老爷子弯着腰, 抬起头来正好见到大闺女带着白净可爱,笑眯眯的小外孙女,“咋来了, 有事儿?”
刚春耕春种完,地里的草也没有长出来。kanshushen都休息两天再下地。
村里来来往往的人蛮多的,地里没有几个做事的人, 不少人屋前都有闲着休息的男人。
有些还聚众唠嗑。
老爷子背着手打算去地里瞅瞅,没想到半道上遇到了回娘家的大闺女还有小外孙女。
“有事儿,爹, 咱回家去说。三叔在家吧?”
“在, 他不在家在哪儿?”
对于老三, 老爷子有时候恨的牙根痒痒。真的, 一点也不听话,弟媳都去了多少年,一直不愿意结婚。现在年纪大了,他也不催了。
“爹,三叔家里有多少猪崽子?”
“都没卖,你捎信回来说要买,你三叔能卖吗?”
“没卖就好。”
楚母还担心三叔卖了小猪崽子,老闺女说了, 让三个儿子一人养一头,她一个人养八头猪。
家里正在圈猪栏,她和老头子也想养两头。
叶三家里有十几头小猪仔,正在猪栏, 噜噜噜的唤小猪。
身后传来一声,“三叔(三姥爷)。”
“大妮儿来了,是来买猪仔回去的吧?”见到大侄女,叶三张开嘴,乐呵呵的问道。
“嗯,三叔,咱家有多少只小猪仔?”楚母叶大妮,站在猪栏边,瞅着里面,走来走去的小猪仔,有欢喜有忧愁。
欢喜的是小猪仔多,三个儿子三头,老闺女一人八头,她与老头子跟着养两头。一共十三头,真要养好咯,到年底也能挣不少钱。
万一出了岔子,遇上猪瘟,可就赔大发。
家里就是有些钱,也亏不起。
“十四头,你都要还是只要几头?”
“三叔,我都要,等下我找大弟他们几个帮忙称称重。不过钱不称手,我想赊五头,剩下的九头给现钱,您看行不?
赊的五头,等年边卖猪以后再给您。”
咧开缺牙的嘴,叶三依然笑呵呵,“行,赊给你。”
其实他一个孤老头子,有吃有住就行,钱多钱少的,他不在乎。
他会养母猪的手艺都是跟着死去的媳妇学的。
从四六年开始,他养第一头母猪到现在攒了不少钱。
地里种的,够他一个人吃就行,实在不够,他还可以花钱买。
“谢三叔,等过段时间家里盖好房子,请三叔去家里住两天。”
楚母一直很亲近三叔,小时候没少带着她玩。
三叔也就比她大十岁,叔侄俩一直特别亲近。
“行啊,要盖新房子,不错不错。你的日子倒是过红火了。”叶三感慨,昔年跟在他屁股后转悠的小丫头片子,已经做了祖母。
“三叔,您家里没有一个女人也不是事,要不然还是再找一个,不求别的,只要她能帮您做做家里的活计,缝缝补补。”
楚母瞧着三叔,劝道。
“别,我不喜欢被管。一个人挺好的,你瞅瞅,我想什么时候吃饭就什么吃饭,也没有人管。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挺好的。
你呀,别操心,你几个弟弟都是老实人。我真的动不了了,他们不会不管的。”
“但愿吧,如果真的有事,他们不管,您找人给我捎信,我接您去我家。”
“少操心,会有人管我的。”叶三不在意,他真不担心没有人管他。
昭君一路上没少听娘说起三姥爷,知道娘是真的关心三姥爷。
她走进三姥爷的厨房,在水缸里面倒入少半桶的灵水。
希望能让三姥爷疾病全消,身体健康,吃嘛嘛香。
有她在,能保证三姥爷,姥爷姥姥活到一百二。
隔壁叶父家里,也忙活开了。老太太让儿媳们做饭,还让三儿子去借牛车,大孙子放牛,把牛喂的饱饱的。
老太太还喊着大儿子,“老二,猪笼咱家有几个?”
“娘,有好几个,我去瞅瞅。”
“嗯,都清理干净,拿出来放在院子里。等下帮你接称重,装猪。”
“嗯。 ”
叶家挺和睦的,楚母一回家就与爹娘悄悄说了老闺女挖到人参在城里买房子,给家里盖几间砖瓦房的事情。
此时楚母又与三叔在说这事,还说,“三叔,等家里的房子盖好以后。我领您上城里的宅子去认认门,住几天。”
“行,我去住住小洋楼。”叶三爷瞅了一眼屋外的小外孙女,然后又说,“有了钱,也不能全花了。给孩子存着,知道孝敬父母,知道帮衬兄姐,是个懂事的孩子。
但是你不能以后一直让小君君拿钱给其他的孩子。君君不欠他们的,帮是情分,不帮也没有人说什么。不是她份内的事。
兄弟姐妹之间要和睦互助,但不能一味的让过得好的那个去付出,谁也不欠谁的。
咱家就说说你二叔,他早年出去参军,在外面混好了,如今也在京都,日子不说多富裕。但至少比我和你爹强。
我和你爹,却从不写信让他帮衬。这一辈子,只要不是关乎人命,我和你爹都不会去写信求你二叔帮衬我们。
叶三爷是顶顶聪明人,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世事也看到透透的,时常还劝大哥 ,保重身体,别生气。为一些不相干的人气坏了身体,不值当。
低着头,一直帮忙三叔缝补衣服的楚母,听着三叔的话,分了心,针不小心扎进手指头,不是很疼,但习惯性的,用嘴吸吸手指头上那一点点血。
“唔,三叔我晓得呢,以后不会让君君花钱再帮衬那几个兔崽子。不能让他们躲懒,以为以后不用做事,啥事都倚靠君君。
君君才多大,他们一个个的人高马大,还让君君养他们,要不要脸啊?”
楚母心中是老闺女最大,她心里跟明镜似的,一个老闺女顶几十个傻儿子。
叶老爷子家里,叶二,叶四,叶五,三兄弟带着儿子们给大姐帮忙,装小猪仔。
叶二赶着牛车,一车小猪仔,送到东山村。
“二舅,进屋,喝口水。”楚家一群人围上来。
“猪栏围好没有?”叶二先行,大姐母女两个在后边走。没办法,牛车上坐不下。
“围好了。”
楚大带着两个弟弟,妹夫从牛车上搬运猪笼,兄弟三人一家一头猪,这是说好的。
后院一大四小五个猪栏,全部围好。
等大姐母女俩到家,叶二带着洗干净的空猪笼起身回家。家里还有事,两家隔的不远,过两天还要来帮忙给大姐盖房子。
他进院子就看到了,大姐前院堆放的青砖灰瓦,还有木梁,居然在屋子里还看到了靠墙放在地上的玻璃。
我滴个乖乖,真是发了。
不只是他,楚家的人都不知道,除了砖瓦是昭君花了钱的,玻璃和木材都是昭君从空间运出来放在城里的新宅子。
再找人运回来的,就说是她托齐家老大找人买的。
砖瓦花了一些钱,包括二姐家的瓦,一共两百多块。
小猪仔买了回来,昭君每天带着一个四岁的侄子楚援南天天去打猪草。
大哥家里两个大的都去读书了,三哥家里援南四岁,其余的都是一岁两岁,走路都不利索。
山里,援南拖着小背篓跟着老姑割猪草。
每天早晚都要割,其余时间在家里带还小的弟弟妹妹们。主要是看住他们。
山林子里,姑侄俩撅着屁股忙着割猪草。小援南喜欢跟着老姑,老姑可喜欢他了,常常给他喂一颗糖,喂一块饼干。
“老姑,我捡到猴头菇。”小援南认识啊,最近跟着老姑认识好些以前不认识的物种,都是老姑交他的。
“放好,知道放哪儿吧?”
“知道,保证保管好。”小援南得意的拍拍随身背的斜挎小篓。
他让爸给他弄来的,上山要做好采药的准备,采好药,他给爷爷帮忙炮制,以后再让老姑帮忙卖。
老姑说了,这些钱都归他自己,不给爸妈。
“过来,看看老姑发现了什么?”昭君指着树上被枝丫与树叶遮挡的地方。
透过树叶的缝隙,还有老姑的提示,小援南扬着脖子,眼睛睁的大大的,努力,仔细的找寻,没一会儿,就知道那是什么。
捂住小嘴,惊讶的转头,一脸喜色的望着老姑,有些不知道说什么,他见过灵芝,真的,是年份不多的小灵芝。
老姑平时给他讲的灵芝的一些知识,他都记得。
瞅瞅,枝丫间被遮住的灵芝,至少是百年的,老姑给他用手比划过,百年的灵芝有多大。
他瞅的仔细,这株灵芝还是紫色的,瞅着就知道值钱。
小家伙激动的一脸潮红,呼吸都急促起来,说话也不知道怎么说了。
小手指指着上面,有些结巴,“老,老老,老姑,百,百,百年的。”
昭君得意的很,与孩子们混久了,她也有股孩子气,嘚瑟的点头,“对,百年的。回去谁都别说。知道吧?”
“嗯,知道,爹娘都不能说。”小援南才几天呀,就被老姑蛊惑的连爹妈都不告诉。
“没有我的允许,谁都别告诉。当然你爷奶是要知道的。等着,我去弄下来。”
说完,抱着树,吱溜爬上树,身上背的斜挎小篓依然还背在身上。
百年的灵芝边上,还有不少小的,昭君没有动。
都还小,留着吧,也许有别的有缘人发现,也许还能救别人的命。竭泽而渔,不是她的作风。
姑侄俩,割完早上的一茬猪草,背着背篓,拖着一大捆猪草,溜达着下山。
“君君,哟,又割了不少猪草。”下山遇到同样是上山割猪草的大娘。
“嗯,大娘,你家的猪多大了?”养猪大户楚昭君在村里如今是出了名,一个人赊着八头小猪在养。
对外,都说是赊的,村里也都知道人家楚母的三叔就养了几头大母猪,每年都有新的小猪仔。
别人赊不到,可楚母是能赊得到。
无本买卖,不少人羡慕,还有极少的几乎是嫉妒,暗自咒诅:发猪瘟,全死干净。
“不大,没你家的大,你三姥爷真是养猪的好手。送来你家的小猪仔,都是肥嘟嘟的。”
全村都去楚家瞧过那些小猪仔,多年来,还是第一次有人家一次性养十几头猪。
村里的人跟看稀奇一样,刚开始几天,一有时间就去楚家转转。
楚家现在忙的热火朝天,家里盖新房,还是砖瓦房。虽然只有三间砖瓦房,可也是村里的前三份儿。
去年,村里已经有两户人家,起了新瓦房。
他们两家能起瓦房,是因为两家人在山上救了一位城里的有钱人。
人家不知道怎么感谢,看了他们家住的是茅草房,就自作主张,给买了砖瓦,买了木料,送过来。还替他们家找了匠人,屋子起好,已经是快入秋。
没想到,今年开春,楚家又要起砖瓦房。啧啧啧,这是发财了。
不少人都在猜测,有人说,是老楚上山挖到了什么名贵药材。
前段时间,老楚可是带着老闺女进城去了一趟市里。一去就是两天,两天的时间,肯定是卖了药材。
大部分人还不知道,老楚夫妻与老闺女的户口已经迁移了出去,还在城里买了房子,只怕猜测出更多来。
村里的几位干部也听到了村里的议论,他们一副了然的样子,有些小得意。
他们答应了老楚,暂时不说出去。要等人家房子盖好再说,到时候露出消息,也就没什么了。
家里早就热火朝天的干起来了,“君君,回来了。哟,打了不少猪草。”
村里帮忙的大爷叔叔们,又见到了打猪草回来的姑侄俩。
他们天天见到姑侄俩每天早上从山里拖几捆猪草回家。
“大爷,注意安全。”小嘴真甜,还让帮忙的大爷注意安全,多贴心的姑娘。
新房在老房子的右边,院子扩大,篱笆全推倒,打算用土坯做围墙。
两米高的土坯围墙,也是一个不小的工程,先要自家弄土坯砖出来。
天气日渐好,脱土坯也没有问题。石家老爷子带着儿子们在楚家对面脱土坯。
三儿盖房子的土坯全是借的,趁现在不忙 ,他们也要帮忙脱土坯晾干 ,等以后还人家。
石老大,石老二,石老五三兄弟瞧着对面的楚家,羡慕的不要不要的,“老三,你小子命好。娶了个好媳妇儿。”
石老二羡慕的砸吧嘴,瞅着对面忙的热火朝天的人群。
“二哥,别羡慕我。过两年,你也一样能和我一样盖房子。”石有田乐呵呵的,因为他,家里全部都分家了。爹娘跟着大哥。
二哥,五弟,暂时还住在老宅,也可以一直住在老宅。
他原来住的一间房,归了老大。
石老二瞥一眼老三,气笑了,“屁,老子就是盖房,也没有你盖的阔气,有瓦片,家里上梁的木材也不用自己准备。”
石父一手的泥巴,刷的拍到老二头顶,“老子还在面前,你给谁当老子,削死你。”
石老二郁闷,真的是大意,居然忘记了亲爹就在边上。
“爹,削我干啥 ,削老三那嘚瑟玩意儿。还刺我,削他,削死他。”
嘴不饶人的石老二,话音刚落,又被削了一巴掌。
石老五刚结婚一年不到,暂时还不会想起房子。
但是他羡慕啊,三哥命真好,三嫂命好带旺三哥,地基买了。
正房三间,东西两侧各两间。前后都有院子,还都是瓦顶。
啧啧啧,真是大手脚。
石父也羡慕对面的亲家,但不嫉妒,只想要交好。
人家老闺女有本事,自己沾不了光,但是儿子老三能沾光。
人多力量大,一个月的时间,不只是楚家,就是石老三的房子也全盖好。
新房子,新院子,三间瓦房前后有玻璃窗,坐北朝南,通风,明亮。
一间是老两口的房间,一间是堂屋,一间是老闺女楚昭君的。
三间屋子相连,堂屋连接两边的房间都有门。屋里都有炕,地上还铺了短短的青砖头,全是昭君从砖厂买出来的断掉的砖头。
三间瓦房外还有两米宽的屋檐,能码放柴火也能码放坛子。
还能坐下来聊聊天。
东西两侧,一间厨房,一间带能洗浴的厕所套间。
她亲自设计的,茅坑是蹲着的,长条的茅坑下面是个请懂行的老师傅挖的斜度为四十五度的坑道,挖的深,挖的长,斜度上铺了断砖头,还有抹了水泥。
长茅坑一直通道外面的大茅坑,长方形,三米深的大坑。
能积肥,又能保证厕所的卫生。
上面放一个上面破了的水缸,每天用洗脸洗手的废水,冲冲大的,就行。
她不知道她的设计一出,村里以后盖房子,修建厕所都是按照她家的新厕所修建。
因为这样不需要隔十天半月就出一次大粪。
劳动人民的智慧是无穷的,他们搞不到水泥,但是能搞到石板,石块。
家里收拾的整整齐齐,厚实的大门,新做的家具,不只是有炕柜,还有此时城里才有的衣柜,还有堂屋的八仙桌,两把新式的靠椅。
靠着昭君房的那边有一长条的火炕。
“爹,娘,我明天进城一趟,要住一晚上。”
是该去学校考试。
“去吧,家里有我们。猪,我们会照看着。”
楚母坐在堂屋的炕上,盘着腿正给昭君缝补上山刮破的衣服。
一针一线,缝补的很仔细。
才一个月的时间,老闺女养的八头小猪 ,是疯涨,身形长了五公分不止。圆了两个大圈。
完全看不出这猪是长条形的猪。
整个是一头圆嘟嘟的肥猪。
头枕在亲娘的腿上,小嘴叭叭的说道,“娘,我考完试就回来,家里有啥需要买的东西没有,我带回家。”
每次进城,她都帮家里带些需要的物品回来。
“买五斤油,买五斤盐,其余的你看着买。酱醋各买一斤,应该差不多了吧?”
楚母放下手中的针线,衣服,摸上老闺女的俏脸。老闺女的皮肤越发白净,小脸上依然没有多少肉,但皮肤白白净净。
闺女每天虽然不下地做事,但每天早起打两趟猪草,回家以后洗干净,剁碎,煮,还有按时喂猪。打扫猪栏,出猪粪。
每天都干,活不老少。上午干完,下午学习,到天黑前,再去割一次猪草。
时间紧迫,比他们下地干活的人事情都多。
她瞧着心疼。
“娘,我姐家里也养了两头猪。我看着也养的蛮好,咱家是不是都有养猪的天分?”
嘻嘻哈哈的话语,印进了楚母的心中,是呀,自家无论是谁养的猪崽都养的肥嘟嘟。有些不可思议。
“也许吧。”摸摸老闺女的小脑袋,楚母想到年底时卖猪挣到大钱,数钱的场景。
哗哗的数着钱。嘴角不自觉的上翘。
在昭君的坚持下,楚父请村里的老人找到一处出水的点,挖了一口深井。
比村里的老井都深,挖完井,头批渗出来的水,全弄出来浇了地。
昭君在里面倒了几桶的灵泉水,每天依然在水井里面倒入一桶灵泉水。
想着坚持几年下来,以后,即使她进城生活了,水井中的水,依然会蕴含着灵气。
也许还会朝好的方向发展。
母女俩温情片刻,昭君拿着书,翻看着。还是要学习,虽然她读过很多次大学。但每个世界,都有些稍稍不同的地方。
趴在炕上,没事翻滚着,还拿着书一直在看,偶尔还读出声来。
地里
楚昭慧拔着地里的草,庄稼是种下了,可地里十来天就要扒拉一次野草。
“媳妇儿,你歇会儿去。”石有田现在浑身都是劲,新房盖好。
家里出了铺盖,衣服,这些是原来的,其余的都是新的,就是挑水的水桶都是新的,全是老丈人他们出的。
当然,土坯是自己借的,已经脱了一半,晾干以后就还人。剩下的一半,今年弄好就成。
日子越发朝着红火奔,他干啥都有劲。
蹲着的昭慧,抬起手肘,擦擦额头上的汗水,一张脸晒的红彤彤的。
扬起头,摘下草帽拿着扇扇风,瞅一眼前面还没有干完的地方,瞬间放下了要歇息的心思,摇摇头说道,“不了,我再干会儿。等下还要回去做饭。”
家里还有两岁的儿子,放在对面的娘家让四岁的侄子帮忙看着。
她得早点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忘了说,土地归公集体化是一九五八年。五八年之前,农民只要是出售地里田里包括在山林打猎的猎物都不受管制。养殖也是可以的,匠人们到了六六年以后,也是可以不上工,在家里接活,只要每年给队里上交规定的钱财,就行,那些钱换算成工分,依然能分到粮食。
别一说年代,都以为是一个模式。
五八年之后,六六年之前,山里的物产,依然是没有人管。六六年之后,打到小猎物,挖野菜,捡山货,也是没有人管。
除非是大野猪,大熊之类的大猎物,才需要充公,要不然一条一两斤的鱼,几斤的野鸡兔子,充公了归谁?为了一条鱼一两只小猎物谁还特意跑一趟县城,镇上的收购站,闲的呀?
这些也不是山山随口胡编,问过经历过五十年代的老人,五十年代时,有些人刚成年,有些还是少年。
还有地域区别也是有的,别一概而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