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旎旎小手冰凉,纪玉檀的小人面目这是彻底露出来了。只是看样子,应该不知道竹林里那位的身份吧!
“表妹亲眼见的?”洛旎旎反问,“那可否描述一下那人相貌,身材,是谁?”
“你就欺我离得远,竹林密,天暗又下着雨?”纪玉檀毫不退让,“我若上前,那贼子不早就跑了?”
“呵呵!”洛旎旎笑了一声,“玉檀,那你说说听到了什么?谁人和你一起看到的?”
“那么远,我怎么能听见?当时就我一人。”纪玉檀死死咬住。
“你看,这些话我是不是可以原样不动的安到你身上?”洛旎旎往纪玉檀逼近一步,眉心鼓鼓的疼,前世的恨意喷薄而出。
“你做了不齿之事还不承认。”纪玉檀被洛旎旎气势所压,不由退后一步。
“问你什么,你全答不上来,我为什么要承认?”洛旎旎步步紧逼,“我送夫人去观里修养是假,她身子好转也是假?”
陈妈妈上来扶住洛旎旎,“姑娘有心,夫人的身子好多了。倒是小心些自己的,可怜大夫人走得早,有些人就……”
这大户里,陷害人是常有的事儿,可是像纪玉檀这么低级的陷害,在众夫人眼里就是蠢。再说了,吃人家的,住人家的,现在还反过来咬主人家一口,真是白眼儿狼了。
主座上的老夫人早已忍到极限。好好地寿辰全砸在闵氏这对母女手里,现在倒好,直接开始对亲孙女下手了。坏了孙女儿的名声,这不等于坏了侯府的!
这低贱的人真是永远也上不了台面,眼皮子浅显。本来还想着把纪玉檀嫁去秦家,现在看看,实在不妥。保不准那天,就反过来给侯府一刀子。
“旎旎是我从小养大的孙女儿,她的脾气秉性,没人比我更清楚。”老夫人开口,“在场的夫人也是看着旎旎长大的,这孩子是个能做出那种事的姑娘?”
众夫人纷纷摇头,这嫡出的姑娘是不一样的,将来都是当家主母,谁家不是把姑娘管得严格?哪会做什么伤风败俗之事!
“你们都被骗了!”见众人不信,纪玉檀着急起来,抬手指着洛旎旎,“你们不派人去昭阳观查一查,这事就清清楚楚了!”
“啪”!老夫人的佛珠拍到桌上,脸上早没了之前的和颜悦色。
闵氏一见,连忙把女儿来回来。她算看出来了,这所有人都是看不上她们母女,见不得她们好。
“老夫人一向明事理,玉檀也不是个说谎的姑娘。这事很简单,就是去昭阳观一打听便知。不瞒在座诸位夫人,我也见过旎旎从竹林里,衣衫不整的跑出来!”
花厅安静异常,各怀心思。一直不语的秦尚临,此刻渐渐平缓了脸色。
“表姑母?”洛旎旎看去抱在一起的闵氏母女,无力道,“就因为我那次丢了玉檀,你心里一直以为我是有意的?”
她摇着头,大大的杏眼流光闪闪,“我只是看见着火了,心里害怕。再说,忠王府大厅全是男子,玉檀不会有事,定会被人救出来的。”
不是想定她伤风败俗吗?那她就扯个明白。自己和邵予璟见面,没人看见,倒是纪玉檀大厅弹琴,众目睽睽,到底是谁伤风败俗?
“你……胡说!”纪玉檀气急,她以前没出过门,哪里知道做什么对不对?对于弹琴之事,也是懊悔不已。
“行了,还嫌闹腾的不够?”老夫人看闵氏母女的眼神已是冷冰冰的,“我们侯府洛家的事,你们母女凭什么插手?”
闵氏母女气不过,可这就是洛家的地方。别人她们可以不用理,但是老夫人和洛凌安,这两人却是必须仔细讨好的。
“是见我们洛家不行,现在都敢欺负到旎旎身上了?”老夫人冷笑,“全府的人都知道她身子弱,胆子小,你们母女还联起手来对付她?是不是觉得我老了,不中用了!”
老夫人狠狠地把佛珠摔倒地上,绳子断开,珠子滚了满地,众人一惊。
“我信。”秦尚临开口,他看去洛旎旎,“我信旎旎妹妹,她不会做那种事!”
本专心对付闵氏母女的洛旎旎,闻言一怔,眼中带了丝错愕。
秦尚临信她,这不是笑话?前世那莫名出现的男子,她背上了不洁罪名,她万千的解释,为何换不来一句相信?
“我也知道她身子弱。”秦尚临又道,“但是,我和母亲还是希望继续这份婚约。”
秦夫人连忙偷着拽了下儿子的衣角,脸上不知是该哭还是该骂。
洛旎旎是越发的糊涂,她觉得秦尚临是疯了。明明他的可人儿正站在厅中委屈的掉眼泪,他却在跟她演什么深情不移?真是让她恶心!
正在僵持之时,一个道士进来花厅,可不就是齐清。
“老夫人,贫道来给您贺寿了。”齐清今儿换了一声整齐的新道袍,道髻也梳理得规整,手中拂尘一甩,缓缓行了一礼。
老夫人缓了缓脸色,“道长远道而来,快些坐下。”
齐清看看老夫人背后的洛旎旎,“小旎旎,眼睛怎么又肿了,整天就知道哭。”
“小孩子,一点事儿都说不得。”老夫人想着,齐清来了,这件事正好可以打住,不再恶化下去。
谁知,纪玉檀两步跑到齐清面前,一把拉住老道士的手臂,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道长,您是修行之人,一定不会说诳人之语。小女子今儿实在冤枉,还请道长还一个清白给我。”
齐清莫名其妙的看去老夫人,“这是……”
老夫人刚缓下去的脸色,又变得阴沉。这是没完没了了,真想把她气死?
“行,咱就说个明明白白,别说我老糊涂,偏心自己的孙女儿!”老夫人几乎是咬着牙根说的。这对母女,侯府可不敢留了。
转而对齐清道:“让道长见笑了,家里出了点事。你就实话实话。”
齐清点点头,抽回自己手臂。“跪着做什么,赶紧起来啊!”
“道长做主。”纪玉檀抹了几下眼泪儿,“观里竹林西面,前些日子可住着人?”
“住着!”齐清点头。
“是个男子?”
“对!”
纪玉檀抽泣了两下,“我表姐洛旎旎可与那男子相识?”
“这……”齐清的手指捏着自己的胡须。
“道长,修行之人不打诳语。”纪玉檀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
“这你要问那男子啊?”齐清道,被人这样跪着,他也是难受的浑身不得劲儿。
齐清的这句话,让厅中有了细微的窃窃私语。看来这昭阳观还真有一个男人,难不成纪玉檀说的是真的?
“我哪里知道那男子是谁?只是远远地见了个模糊身形而已。”纪玉檀叹着气,说话有气无力。
“他,现下不就在侯府吗?”齐清又道,“方才见他与洛侯爷说了几句,现在应该就快来这边了。”
话音刚落,慈安堂的院门处走进一个人。身形挺拔,如一株临风玉竹。他身着华贵的竹色锦袍,手中握着一方洁白的雪帕,长腿迈过门槛。
“是在说本王?”艳阳下,一声冷清的话语。
待众人反应上来,邵予璟已经进了花厅,他环顾四周,目光落去娇弱的洛旎旎。看这情势,是小丫头遇到麻烦了。
“老夫人寿辰,本王前来恭贺。”
在场的夫人姑娘大都没见过邵予璟,只道进来的男儿相貌气质出色,贵气难掩。而秦尚临是知道来人的,忙向来人弯腰行礼。
老夫人心思转得快,知道了眼前人的身份,连忙笑着吩咐人招呼。心中疑问着齐清刚才的话。
邵予璟与老夫人平座,一手握上温热的茶碗,“老夫人这边真热闹。”
“让晋王见笑了,家里有了些小乱子。”老夫人无奈的笑笑。
花厅里的目光全落在了邵予璟身上,他却悠然自得。厅里混杂着各式的脂粉气,他寻不到那丝好闻的甜香。
“对了,这就是你要找的人!”齐清指着主座之人,对纪玉檀。
纪玉檀的目光早去了邵予璟身上,闻言吃了一惊。她万万没想到,当日和洛旎旎在一起的是北关回来的晋王。
“找本王?”邵予璟淡淡道,一个眼神也不曾给跪在地上的女人。
“这位姑娘不知受了什么冤屈,非要知道王爷与旎旎的事。”齐清讨厌这些麻烦事,干脆说了明白。
洛旎旎余光中,邵予璟端坐在那儿,脊背挺直。她没想到他会来侯府,心下忐忑,但一想他是隐瞒行踪去的昭阳观,应该会否认此事。
而跪在地上的纪玉檀抬着泪汪汪的脸,用膝盖移到邵予璟面前,娇娇弱弱的不堪一击,她看去那一双冰冷的眼眸,双眼满是委屈。
“王爷做主,您在昭阳观竹林,可曾和我表姐洛旎旎见面?”
邵予璟慢慢放下手中茶碗,没去看地上的人,转而看去洛旎旎的方向,嘴角微不可查的翘了下。
“是!”
洛旎旎脑子嗡的一声炸开,这活阎罗居然承认了!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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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晏被送去和亲的时候,众人唏嘘,这位娇弱柔媚的长公主就是去送死的。那魏国君主心狠手辣,脚下踩着尸骨无数,小姑娘撑不过两日。
盈宴也是这么想的,她撑着华丽红装行于敌军营中,盈盈摇曳,艳若桃李。最后双手交叠,跪于巨大的皇帐外,吓得已然失了声调:盈宴参见陛下……
年轻帝王一身玄衣,掀帐而出,金纹龙靴立于人前,沾血的长剑挑起美人颌尖,唇角溢出残忍冷酷:你来了,想不想看屠城?
盈宴身子微颤,被迫对上一双冰冷深眸,憋着眼泪小声嗫嚅:不……不想。
宝剑当啷落地,萧翌修单膝跪在小姑娘面前。在内侍惊恐的目光中,温柔的执起小姑娘的手儿,轻轻拭去上面灰尘,轻和道:别怕,孤不会。
本以为自己心底唯一的暖光被老天残忍的收走,却不想她是这样回到他身边来,这回,他定会好好守住。
人美心善小仙女VS心狠手辣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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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家的逆子回来了,直接夺走家主之位,挥手间荡平昔日的府邸。
原本顺风顺水的妙意,从此小心苟在后院,悠悠等着未婚夫迎娶自己出这阴森宅院。
不想大婚之日夫君牵连被抓,妙意慌了神,一身火红嫁衣跪于院中,祈求殷铮开恩。
麻木的身子匍匐在冰冷的石砖上,良久,眼前方出现华贵精致的袍角,她仰起苍白的脸:阿……阿兄,放了他吧?
年轻的家主垂眸看着发抖女子,隐住眼中癫狂,低声道:可以,你留下。
妙意惊惧得忘了哭泣,僵硬着身子被人抱进了寝室。
她帮过殷铮,原以为他会念及这份恩情,竟没想到他会恩将仇报,囚她于深院。
重帏深下,夜月花朝,殷铮掐住细腰,箍住想逃开的人,脸埋于玉颈青丝间:告诉我,你心里的是谁?
妙意支离破碎的啜泣:是……阿兄。
提示:双C,男女主没有血缘关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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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