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满心的失落,但是听得自己的母亲这样说,岑景还是立即开口为文茵郡主辩驳,“郡主她不是这样拜高踩低的人,也许她只是看不上我这个人罢了。zhongqiuzuowen”
“景儿,不过是一桩婚事罢了,你不必这般气馁。不是我这个做母亲的自夸,满京城的年轻公子里,论相貌、论才华、论品性,有几个能比得上你的文茵郡主瞧不上你,那是她自己没眼光,这满京城的小姐想嫁你的多得是,你大可不必在乎这个”
岑景暗暗苦笑,想嫁自己的女子再多又怎么样自己唯一想娶的那个,却已经一口回绝了自己的提亲。
这一夜,岑景辗转难眠,等了三年,终于等到她出了孝期,结果还是不成
文茵郡主也没有想到,就在自己拒绝了跟岑景婚事的第二天,会在勤王府外见到岑景的那个表妹卫小姐。
“卫小姐,你怎会在此处”
“民女是特意在此等候郡主的,有些话民女想单独跟郡主说。”
文茵郡主瞧了一眼勤王府大门,而后对卫颖秋道:“你同我来吧,我们去别处说。”
文茵郡主将卫颖秋带至一处雅静的茶楼,进到雅间里坐定,房门关上,文茵郡主方看着卫颖秋开口道:“有什么想同我说的,便直接说吧。”
“郡主能别拒绝跟表哥的婚事吗”
“为何”文茵郡主很是诧异,万没有想到她要跟自己说的竟是这个。
“姨父和姨母真的很想促成郡主和表哥的婚事。表哥真的很好的,郡主为何要拒绝是因为我吗”
文茵郡主一脸奇怪地看着卫颖秋,“你不是喜欢岑景我拒绝了这门婚事不是更好吗”为何她话里的意思似乎还不想自己拒绝这门婚事
“我自然是喜欢表哥的,我们两个打小就好,当初表哥也是亲手把他的贴身玉佩送给了我只是,如今我们家家道中落,我名义上说是来探亲,其实就是借居在姨母家中,算是寄人篱下,如今的我哪里还配得上做表哥的正妻,能被他纳为妾室,我就已经很满意了。”
说到这里,卫颖秋忽然抬起头来看向文茵郡主,“左右表哥他都是要娶别人做正妻的,我宁愿这个人是郡主您,我与郡主也算有缘,知晓郡主是个宽容大度之人,将来我二人同侍在表哥左右,定也能和睦相处的,是不是”
然而,文茵郡主却是越听越气,待卫颖秋将这一番话说完之后,她方冷淡地开口:“这是你们两个的事情,与我何干我无意插进你们两个之间,这趟浑水谁想来蹚谁来蹚,我无意奉陪。我已拒绝了岑家的提亲,这件事已经完全与我无关了,以后莫要再来找我了。”
说完之后,文茵郡主站起身来,“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郡主”卫颖秋在后面无措地轻唤,可是文茵郡主却连看都不再多看她一眼,转身便走了出去。
文茵郡主这一次是真的被气到了,她原本还以为卫颖秋这个人不错,可是她方才说的是什么话反正岑景不会娶她做正妻,所以自己来做这个正妻最好,以后还能跟她相处融洽
可自己又凭什么去嫁一个心里只有别的女子的男人就为了给他们这一对鸳鸯打掩护那自己成什么了一个摆设
又不是天下的男人都死绝了自己非得要嫁给岑景不可。
可文茵郡主却不知道,就在自己离开之后,卫颖秋一改哀戚之色,脸上露出的得逞笑容。
她当然不希望文茵郡主答应这门婚事,因为她心里清楚得很,岑景口中那个心仪的女子究竟是谁。
若文茵郡主果真答应了这门婚事那还了得自己岂不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以景表哥的性子,文茵郡主虽拒绝了他,他近一两年应该也放不下文茵郡主,自然不会再另选他人,这样的话,正好也多给了自己可以乘虚而入的时间。
毕竟文茵郡主年纪搁在这里,被她母妃的丧期又耽误了三年,不管是太后还是勤王,肯定都会急着把她给嫁出去了,等到她嫁出去了,景表哥也就能彻底断了念想了。
文茵郡主因为这件事,心里很有些不痛快,便想着去清音坊找孟止念说说话,听些丝竹之声,消散一下心中的恼火。
结果这天孟止念却没来清音坊,听说是跟李言绪他们一家三口一起出城避暑去了。
既然来都来了,文茵郡主也便点了一个乐女过来,想要听一曲琴音静静心。
可哪里知道,婢女刚要把她引去雅间,就在楼上的走道里遇到了岑景。
文茵郡主心道:还真是阴魂不散,怎么自己就跟他们两个纠缠不清了是不是
原本岑景还因为在这里见到了文茵郡主很是高兴,结果却见文茵郡主似乎很是厌烦地瞧了自己一眼,他顿时僵在了那里。
文茵郡主同他擦肩而过,并未有要同他寒暄的意思。
岑景回过神来之后忙唤住了文茵郡主,他确定自己没有看错,方才她看自己的眼神的确是厌恶
“郡主,我们两个能单独聊一聊吗我有些话想问郡主。”
又单独聊难道又是我大肚能容那一套她现在有些瞧不起岑景,既然喜欢那卫小姐,不管她是不是家道中落,都应该对她负责任才对,难道贴身玉佩是白给的承诺也可以随意收回吗
就如同当初父王对待止念的亲生母亲一样,口口声声说爱她,却还要娶别人做正妻,还美其名曰是为你好。
若是个真男人,不管怎么样,就应该守护自己心爱的女子,不管有多少阻力,也应该娶她为妻才对。
再说了,这件事能有多艰难,那卫小姐可还是岑夫人亲妹妹的女儿,若是他坚持,难道岑夫人还能伤害自己的亲妹妹的女儿不成更何况,岑夫人还那么疼爱卫小姐。
她就不信,若是岑景执意相求,岑夫人回坚持不答应,说到底还是他懦弱,就跟当初自己的父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