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 刚女
在我跟以欣进展顺利时,刚女从雷达上浮现。
那天我在家兴高采烈的下载最新的松岛复出系列时,一个熟悉的号码响起。
“喂,我是刚女”。 (现实中当然不是这样说的,没人会说自己是刚女,**问题,请见谅)
“知道,怎么啦”
“问你啊,周末有没有空”
“干嘛呢” 我想先问清楚要做甚么,以免误答应什么事。
“找你帮我一个忙,你可以帮我搬家吗”
“喔,可以啊”,原来是这事,没问题,什么时候。”
“周六”
“行,到时打电话。”
周六到了刚女现在住的地方,他的行李很简洁,总共两个行李箱及两个大塑料袋子,外加台灯及一些碗盘,很典型的沪飘,随时准备搬家。
刚女拖着行李箱,我提着大袋子跟着他走,我说要搭地铁省钱。
她说不好意思,麻烦我搬家还要挤地铁,还是做出租车吧。
幸好不是很远,大约30元出头就到了,在漕河泾开发区附近。
新住处是一个公寓,干干净净,她有两个室友,新房间坐北朝南,还算清幽。
我把东西拎到房间后,在浴室洗个手,见毛巾都很干净,我不好意思用,只好顺手擦在裤子上。
这房子一看就是女孩子住的,干干净净,还有一股清香。
跟我们的狗窝相去甚远。
刚女从冰箱拿了一瓶王老吉,要我去她房间坐坐。
我说好,就跟着她的后头进房间了。
房间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刚搬进来的东西还散落在地上未打开。
刚女坐在床上,我坐在书桌椅上。
她只拿了一瓶王老吉,我顺手就拉开来喝了,放在桌上。
她坐在床上,床板有点高,她因为身型较为娇小,脚构不着地面,我的眼睛一直注视着她在床边摇晃的双脚,摇动的东西总是会引起我的注意。
然后,她拿起我喝过的王老吉,就着嘴也喝了。
我当下感觉空气诡谲了起来,这不是间接接吻吗…………
刚女开口问我: “最近如何。”
“还行”,我的目光还是聚焦在她的双脚。
“有女友”,她突然漫不经心的问。
“没有啊,还是老样子”,我也是很敷衍的回答。
她停顿了一会子,房间里的时间好像也跟着停止了。
我突然想起在学校的日子,大家有挥霍不完的精力。
那时候,刚女很朴素,我也很不起眼。
也许就是因为我们都是团体中的隐形人,所以有同病相怜的感觉。
我的初吻,是给了刚女的。
湿湿软软的,是我对女孩嘴唇的第一印象。
我想到刚刚饮料罐的间接接吻,突然有点回到过去的春心荡漾。
刚女停止摇晃脚,我的目光被迫上移找寻新的目标,她小声的、有点开玩笑但又很执着的说。
“如果我们过了一年,仍然没有对象,我们就在一起,好不好”,刚女猛的抛出这个令我窒息的问题。
一个念头蹦的浮现在我心头,”难道她还喜欢我。”
我低着头逃避她的眼神,想了很久,不知该回答什么。
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我的脸胀红,刚女低着头,脸也很红,看得出来她经过一番挣扎才说出这件事。
我知道这几年刚女都没交男友,一直忙于工作,从一毕业在北京,前一阵子搬到上海,她都是一个人。知道这些事都是偶尔透过□□及同学提起。
也许那次我们一起尝试学习接吻,她就喜欢上我了……….
如果是三个月前的我,一定会大声斥责回答,例如: “你疯啦,白痴喔,我又不喜欢你”等毫不体贴且令人伤心的回复。
但是现在,我有点懂了,懂那种不知终点站在哪的暗恋感觉。
也正是因为这样,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顾及她的颜面,并委婉拒绝。
也正在此时,以欣的面容又浮现在我心中,不管怎样,我始终是想着她的。
“到时再说吧”,这是我能想到最好的回答。
“恩”,她脸上的红潮渐退,取而代之的是尴尬的味道在房间里飘散着。
“我该走了”。我起身打算告别这片尴尬。
“不一起吃晚饭?”,她小声的问,仿佛已经知道结果。
“不了,我真的该走了。”
我转身往房门口走去,刚女也起身送我。
我想到什么,突然一转身,刚女靠的我很近,我几乎就要和她撞在一起。
我近距离的看到她的脸,双颊及眼眶附近一下子泛红。
说我没有一点怜惜的感觉,是骗人的。
“我有喜欢的女孩了”,但我还是说出来了。
有时,残酷也是一种爱护。
发好人卡虽然残酷,但是,总比给一个人不可能的希望要来的真诚。
“但是,到时再说吧”,我继续说。
“恩”,她应道,我看到些许失落从嫣红中浮出她的脸,由红转灰的那样沉重。
\"你不想知道她是谁”,我问。
“想说你会说的”,她用一种很深邃的眼神回答我,我突然感觉到跟她的距离。
她一直看着我下楼,直到看不到我才关门,缓慢步出她的公寓的我,拖着沉重的步伐慢慢往下走。
被一个人喜欢固然很幸福,但是不能给她幸福,又让我很难过。
我宁可她忘了我。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