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穿越重生 > 掌管姻缘兔儿神 > 第26章 此情了无痕

掌管姻缘兔儿神 第26章 此情了无痕

作者:印苏 分类:穿越重生 更新时间:2020-03-17 17:09:50 来源:文学城

看到此处,兔儿神便收了红契纸,不像往常一样化为红烟,而是隐于袖间。

“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白兰桡晃了晃脖子上的金铃,心语问兔儿神。

兔儿神低头望着被他托在怀里的白兰桡,长指点了点她的眉心,兔子便化作烟云落下,又变回了白兰桡的真身,只是衣服成了绿衣黄裳,而脖子上的金铃也化为佩饰,挂在了她腰间的青罗带上。

白兰桡吃惊地望着自己的变化,抬头迷惘地望了望兔儿神,转头跑了出去。

兔儿神微抬下颔,看了一眼庙中的兔儿神相,转身寻白兰桡而去。

而白兰桡跑了许久,终于到了兰溪,她低头望着溪中的女子,吃惊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她一个养兔人,竟也能如此惊艳。

手掌翻覆,手背上的伤痕尽数消失,手心的老茧也没有了,双手柔软得像没有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富家小姐的一样,白如葱,嫩如花。

绿衣黄裳青罗带,布料精细,寸缕比金。

她在兰溪中看着自己头上插着一根簪子,她抬手轻轻拔了下来,一半的长发便随之散落下来,散落双颊旁,凌乱而带着一种清雅的美。

“白兰桡。”

她听到兔儿神叫她,转过头来,兔儿神道,“为何把簪子拔下来?”

白兰桡握着簪子,愣了一下才道,“我,我只是看看是什么而已。”

兔儿神伸手拿过簪子,拉着她的手,让她在溪边大石坐下,将她头发盘起,别上玉簪,剩下一些发,垂于两边身前。

毕竟还是未嫁之人。

兔儿神低头望了一下她的坐姿,嘲道,“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白兰桡不知他是什么意思,只是看着他,微微低垂着头,不说话。

兔儿神让她并好腿,双手搭在腿上,之后起身望着兰溪,开始回答她还是兔子的时候的问题。

“彦明川杀了张以恒后,六城之事平息下来。公主府将新无痕无罪释放,此时,新无痕才发觉自己并非在永始城,而是一直在桃郡。李重茵告罪,将那夜新无痕被彦明川下药之后的事情全部告诉了新无痕,当时边境六城的局势,他也都知道了。”

“他以为这一切结束了,彦明川就没有理由可以拒绝他了。即便他不愿意离开永始城,他也可以留在永始城,毕竟公主是为了局势考虑才逼他离开,如今他也没有非要离开的理由了。他满心欢喜地回到了永始城,却又一次碰了彦明川的壁。”

白兰桡探头,“被拒绝了吗?”

兔儿神没有回头看白兰桡,而是看着兰溪旁的一株野花,“世上最令人伤的,并非狠心拒绝,而是沉默以对。”

新无痕回到永始城,并没有去自己的酒馆,而是直接去了彦府,然而敲了很久的门都没有人来开门。

一个拄着拐杖的老人走了过来,道,“公子,你是来寻远音姑娘还是明川小将军的。”

还未等到新无痕的回答,老人便一脸哀伤地自语道,“若是来寻姑娘,只可惜你来得晚了些……”

“老伯,我是来寻小将军的。”

老人愁云不散,叹道,“自从远音姑娘命丧古乐台后,小将军伤心至极,已经搬去了城守府住。他将远音姑娘的牌位放到了神女庙,此后便在神女庙拜祭姐姐,再也没有回来这个伤心地了。”

新无痕沉默了片刻,抬手行礼,“多谢老伯。”

老伯点了点头,拄着拐杖,慢悠悠地往另一处门走了。

新无痕便去了城守府,却被城守府前的守卫拦了下来,“你是何人?”

“新无痕,来找彦明川将军。”

守卫对视了一眼,问道,“你找彦将军有什么事情么?”

此话一出,倒是问倒了新无痕。

他找彦明川有什么事?

此时,彦明川和几个人正从城守府中出来,几人言语带笑。

走到城守府大门,守卫双手抱拳行礼,彦明川和那几人一并走了出来,望见了新无痕一眼,只当普通路人。

将客人送至门外,他抱拳致意,“那明川就送到此处了,诸位贤兄好走,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人走了以后,彦明川转身就往回走,被守卫拦下,“小将军,门外有个叫新无痕的人找你。”

彦明川闻言,转身,看着新无痕就站在远处,面无表情。

他走下台阶,走到了新无痕的面前,抬手对着新无痕行了一礼,道,“义公子。”

新无痕听见这个称呼,忽然有些冷意,他知道自己和公主府的关系。

“不知义公子登门,有何见教?”

凡礼备至,即划清界限。

新无痕自是知趣之人,抬手缓慢行礼,“小将军见谅,无痕错以为小将军是我一旧友。”

之后,拂袖而去。

“为什么啊?”白兰桡打断了兔儿神。

兔儿神回过头来,又听白兰桡道,“六城之乱平息了,张以恒也死了,为什么彦明川还有意疏远他?”

兔儿神摸了摸身前长发,笑道,“时候未到,本君还不想告诉你。”

白兰桡想了想,问道,“所以现在明川酒馆的掌柜,就是这个故事里的新无痕?”

兔儿神点了点头。

“那日在城守府,因为小将军的疏离,他生气就离开了是么?”

兔儿神又点了点头。

“可气,为什么不再去找他?问清楚原因,说不定是小将军怕门口的守卫揶揄他有龙阳之好!其间,必然是有什么误会的。”

兔儿神没有再点头,而是转身看着兰溪,低垂眉眼,声音低沉道,“他又何尝不想解开误会,只是那日一气之下离开,之后便听闻小将军受皇命,渡过烟波江,出使九复国去了。临走之时,只言片语都没有留下。新无痕以为,使节并不是非他彦明川不可,应是他倾心相求而来的,为躲他。李重茵见他终日心事重重,便假意提及兰皋城酒业不兴,可以经酒商,引他来此处,淡去诸多伤心事。而李重茵心细如发,存的另一份心思,便是来求兔儿神庙,为他们二人,姻缘合契。”

白兰桡道,“九复国,离这里很远吧?”

兔儿神回道,“在浩荡的烟波江的另一边,自然很远。而且彦明川要去的是九复国的都城九央城,那个繁华地,没有数月不能到。”

之后兔儿神并没有听到白兰桡说什么,忽然便陷入了自己的回忆,虽然已经是很远很远的过去,每一想起,恍若就是昨日的事情。

自从监察大人无情将他打死,他入了长喑道,便从此与他永诀,再回到这人世间,兰溪仍水流潺潺,故人不知轮回几世,可还像当初一般,性情暴烈?

对着兰溪,那双善睐明眸竟渗出了泪来,洗去了粉脂。

他不恨监察大人,只是遗憾自己没有新无痕的运气,遇到一个自己钟情而又钟情自己的人。遗憾没有彦明川这样一个为情甘愿自伤的人……

“兔儿神君……”忽然,白兰桡蹲在他的身边,仰着脸望他。

兔儿神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以袖轻轻抹脸,掩饰。

然而,白兰桡其实并没有注意到他哭了,“你明明那么好看,为什么要浓妆艳抹?”

兔儿神皱了皱眉,望向兰溪,发现他用敛染女神那些脂粉画的艳妆已经淡去了。他想了想,敛染女神的东西确实很奇怪,有意抹去却怎么也擦不掉,无意间落一滴泪,却洗去了满面的粉脂。

自从在神庙听了彦明川与新无痕的故事,每次白兰桡去明川酒馆,总是坐在容易看到阁楼的位置,心不在焉地饮酒,目不转睛地盯着新无痕。

但是她并没有从新无痕那儿看出什么,他还是照往常一般生活,时而笑语,时而沉默。

“白姑娘是喜欢我们家掌柜的?”

二郎忙碌不过来的时候,柴丫头便会出来给他打打下手,在堂里逛得多了,便发现了白兰桡的事情,有次给她上酒菜,便调笑道。

白兰桡连连摆手,“没有的事,我是在想,你们家掌柜的挺好看的,不知道可成家了没有?”

这话原为试探,落在了旁人耳中,却是另一般意思。

柴丫头擦着桌子,回她道,“没有呢,可是掌柜的心里有人,无心婚娶。”

白兰桡转了转眼珠,问道,“心里有人,为何不去提亲?怎么还无心婚娶?”

柴丫头忽然觉得自己的话说得不好,顿了一下,才改口道,“是这样,我们掌柜的在江湖上认识了一个小将军,和他是结拜的兄弟,这小将军去了九复国,此去山高水长又祸福难料,做兄长的难免担忧,哪有那个闲心料理婚娶之事?且等远行人平安,才是时候。”

“原来如此。”白兰桡点了点头,又望了一眼新无痕。

游荡了几日,见新无痕一如往常,在客栈偷听来往客商交谈,也几乎没有听到彦明川甚至是永始城的消息,听得多些的反而是公主府与太临王府的消息。

六城之乱激怒了皇帝,即便公主沈苏是皇帝最为宠爱的侄女,也免不了他盛怒之下的责罚。且此番责罚不同往常只是来信,甚至直接命朝中猛将欧阳靖山前往桃郡,直接接掌了沈苏所握着的六城兵权,由欧阳靖山代掌。

公主自知有失,默然不敢语。

驸马本不愿公主如此,但公主自愿承担过错,接受惩罚,长跪于神女庙中面壁思过数月有余。

而沈策前往太临王府,果然激起了太临王府的风浪。

沈策亲自带着裴安若来到太临王府,见裴安若面色不对,裴安若的母亲,太临府二郡主便追问她发生何事。

裴安若只跪厅中,不敢言语。

而沈策,也只是饮茶、顾左右而言他,并不想亲口说出她的所作所为。

最后是太临王开口要裴安若交代,裴安若才慢慢说出了黄钰之死,以及自己用黄府满门性命要挟黄牍,对苏文远行辱尸之恶行。

太临王闻言大怒,当即抽了马鞭,扬手便甩在了裴安若的脸上。

自太临王府权势越盛,太临王便越觉如立薄冰之上,千叮万嘱要子孙行事谦和谨慎,不可招惹事端。

幸好此事落在了沈策身上,处理及时,并未惹起大乱,给京城言官握住把柄,借机向皇帝发难。

皇帝虽然给了太临王府辅佐王政的权力,也必然能收回,只是给得容易,要收,必然是带血而回。

而沈策本就是庶子、甚至是罪臣之女所生,所拥有的势力天生畸形,自他从皇后宫中出来,立为太子,参与政事以来,太临王便处处训教、相助,对沈策有恩。沈策自然也是知道的,但碍于王政,他必须要太临王当众处置裴安若,堵住言官的嘴,不至于让皇帝难堪,太临王与皇帝也不必、或者说还不至于走到反目的地步。

二郡主私下声泪俱下恳求太临王留下女儿性命,然而孙女与太临王府满门,他无从选择,只能拒绝了二郡主。

太临王当众训教裴安若,活生生将自己亲外孙女打死在街市上,任由百姓唾骂……

他执长鞭,身体颤抖,太临世子暗暗扶着他。

沈策看着已经没了气息的裴安若,别开了眼,他小时候来过太临王府,曾经偷听过太临王与旁人闲聊之时,说过这个二郡主的女儿,“安若出生那日,正是过年,二妹捧着大肚子刚跨过门槛,肚子便疼了起来,瘫坐在门槛上。整个王府乱成了一锅粥,光是稳婆,就请来了有七八个。安若那孩子出生后,丫鬟给她清洗,裹了被,就先抱来给本王看。那孩子,实在泼辣,一到本王这掌中,便哇哇大哭,使尽了力气地哭。唉,二妹缠着本王给她起名字。本王原本给她起了怀珠这个名字,裴怀珠。只是,后来本王问及欧阳兄,他告诉本王,这名字贵中带血、招门第祸,之后便送了本王四个字:安之若素。本王对着欧阳兄这四个字,左右思忖,叫来二女与婿,从这幅字中娶安与若二字为名。只可惜女儿与女婿愚钝,竟然没有明白欧阳兄这番话的意思,可惜。”

沈策回想起了太临王的这番话,自觉当时没有明白过来,也不觉得欧阳故是的话有何道理,此时才顿悟过来。

太临王盛年之时便知稳定君心有多不易,训教子女严厉强硬,只是混迹官场多年,见多尔虞我诈、利益侵夺,老了便多眷顾亲情,享承欢膝下之乐。

他是当局者迷,欧阳故是是旁观者清,才会给他这四个字,要他不改以往严厉。疼子孙如怀中明珠,必长其娇奢之气,疾言厉色反而使其谨慎谦和。

沈策以为自己是因为明白了欧阳故是这四字诫言而被惊慑到,才会心魂不定。然而,脸色惨白靠在大郡主身上,双眼涣散的二郡主,还有紧紧扶着世子的手,双眸透着血光的太临王……

他们为裴安若的死而承受着那种失去亲人的钻心的疼痛,却要隐忍,不能哭,不能诉。

这凝成了一种极其压抑的气氛,压迫着沈策。

他与裴安若感情寡淡,又见多了血,自然没有什么怜惜,却不知不觉受了旁人的影响。

一双不染纤尘、白如青葱的手拂过空气,兔儿神落在了太临王府屋顶之上,望着街上浑身是血的裴安若,摇了摇头,“隐喻名中,却未曾训教,也该裴安若有此宿命,如今这般狼狈,怪得了谁。”

说着,又看向了愣怔看着太临王府中人的沈策,叹道,“白兰桡啊白兰桡,你这夫君确实人中龙凤,难得一见。只可惜,偏偏缺了情魄。若你能助他渡过此生情劫,帝王命格齐全,便是你的皇后之命。”

说完,他掐指算了算,虽然此番太临王府为沈策逼迫,不得不自断一根血脉,但也没有大伤,反而是欠了沈策一个人情。

“如此看来,沈策仍是懵懂,情劫未至。金铃之缘还存续着,那本君就不在你身上浪费时间了。”兔儿神掐指一算,“算算日子,也该替彦明川与新无痕周旋了。”

兔儿神再看了一眼沈策,抬手,长袖一挥,从屋顶上消失而去了。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