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老天各种不同的仁慈,姜淼到底还顾及在人前的体面,没等保安上来请人,她盈着泪,用幽怨的眼神一连看了好几眼一脸愠色的男人,终于是走了。
接着季帅冷着一张俊脸,不掩怒意的用一句:
“下不为例!”
撵走了赶来的保安,和闻讯匆匆而来,神情紧张的客房部经理。
随后他扯下领带,将自己摔进那张松软的大床,阴沉着脸面色不快的瞪着天花板。姜淼不请自来,让他好似被迫吞了只苍蝇般恼火,很不得劲。使得他本就烦闷的心情愈发拱火,直若火上浇油!
他和姜淼简单说,她渣了他。就这样。
女孩子遇人不淑会自嘲真情错付,青春喂了狗!季帅觉得这话对男人也一样适用。感情世界里有渣男,也有渣女。事实如此。
很多人说他生得桃花眼,长了一张标准花花公子的脸。不是多情就是薄情。殊不知,他其实很纯情。有着这个时代已经日趋稀罕的传统的婚恋观。
和姜淼谈恋爱那会,他并没有象同龄的小情侣那般和她偷尝禁果。事实上,反而是姜淼不止一次要将自己给他。可他珍爱她,宁可自个忍着宁可用他的五姑娘。彼时,他当她是宝,心里有很坚定的原则——不结婚不碰她。
后来季帅很庆幸自己没有和姜淼上过床。因为于他而言,姜淼已经成为他人生中的一个污点。
他们谈恋爱的时候,姜淼常常很紧张,担心他会变心,担心会有别的姑娘来把他抢走。然而讽刺的是,最终她却成了劈&腿的那一个。在他家出事,在他家经济陷入困顿的当口,姜淼选择背弃他们的爱情。当那个sb富二代带着得意和挑衅,将床照发给他一切就都无可挽回!
季帅沉着脸生了会闷气,然后打电话叫餐。其实他没什么胃口,但要活着就得果腹。很快,他要的餐就到了。可没吃几口,他就吃不下去了,烦躁的丢下筷子。
他明明是有老婆有家的人,为什么要过得这么可怜!一个人孤零零的吃晚餐。季帅撇着嘴角拿起手机又放下。自上次和那家伙不欢而散又过了快十天了,可这十天里,那家伙象河蚌一样安静!
思及此,季帅哼了一声。就是憨巴,一点不乖!不乖还坏!那胖兔子那只肥猫,真的,她也太坏了!都不管他!
离婚?离什么离!跟着他好好过日子不好吗?季帅霍然起身抓了车钥匙就往外走。他不想再折磨自己了,他就是想她了,他就是委屈!
走到门口,他眉一皱想了想又回身。拿起桌上的红酒咕嘟咕嘟灌几口。喝完了,他对着手掌呵气闻了闻,旋即握住酒瓶又猛灌了好几下。顷刻间,大半瓶的红酒就快见了底。确定自己身上嗅得到酒味以后,季帅摸摸下巴,放弃再刮一刮胡子的想法。象公鸡一样昂着头打开门走了出去。
一路疾驰,带着迫不及待,归心似箭的心情风驰电掣一般,季帅来到桔清租住的公寓楼下。
他给桔清打电话,接通后,他大着舌头用一种喝多了的语气嚷道:
“你…下来,快点…儿!”
语毕就挂了电话,嘴角勾起轻笑一声忍不住的傻乐。为面子,他特意喝了点酒。这样他可以给自己寻到来找她的理由。他想好了,她要还不听话,他就装醉!不刮胡子则是要她心疼,要她愧疚愧疚!瞧瞧,她都干了什么!把他折腾的成什么样了!越想越觉得自个机灵,他不自禁又埋头低低笑了两声。
没一会,桔清下楼走到他车前。看见他明显又清减的面庞果然心疼了。别看他现在管理着一个公司,但他这人也就在工作上精明能耐。被伺候惯了的,他不太会照顾自己。
待嗅闻到他身上的酒气,看着他醉眼迷离的望着自己,桔清立刻蹙眉。
“小王呢?”她四下看了看,没瞧见人。于是心下一惊不太高兴的数落道:“你就不能少喝点,喝这么多还敢酒驾!”说完,就叹了叹气,担心又无奈的。
季帅听着心里舒服。
“进来!”他作一副醉醺醺,喝高的模样大咧咧打开车门。
桔清看看他,坐了进去。
“不早了,我给小王打电话,让他送你回去。”桔清说,她不会开车。
“不要!”季帅断然拒绝,有点生气!他刚来,她就赶他走!
才升起的欣悦没了,他不满的皱眉,抓过她的手把她拽进怀里,歪着头瞪她。
“你不乖了!”他拿指头刮她的脸,不悦的咕哝:“坏兔子!你不乖,你最不乖了,你都不理我!”
嘴里说着不乖,他趴下脑袋寻她的唇,目的明确。
桔清挣动,哪里还挣得脱。
他的手有力地掌住她的后脑勺,将嘴压在她的唇上亲吻。好闻的带着果味的醇郁的酒香,瞬间沁入她鼻端钻进她唇齿间。
桔清动了动,倏地安静下来放弃挣扎,开始乖顺的任他亲着。其实她也想他。反正他也喝得差不多了醉里醉气的,她想。
就这么的,这夫妻俩一个装醉偷香,一个想着横竖他醉着给他亲这一回,他清醒了也不记得。
见她不动了,变得乖乖的,季帅的心情马上又好了起来。这才对嘛!他心说。
只是大半个月没在一起亲热了,亲着亲着,有点等不及的某人动作就不太规矩起来。立时有所察觉的桔清心知不能再由着他了,遂拿手推他,态度明显很坚持。
只道她是还不想要孩子,季帅不得不停下来安抚她:“带套还不行吗?”他有点委屈的说。
闻言,桔清一愣,微微张大了眼疑惑的瞧他。
季帅说完就知道坏了。心一虚,他俊脸一红,不管了,赶紧亲她,亲晕她!
桔清嘴角轻抽了一下,脸也跟着烫红直烧到耳根。她抬手捂住他又要压下来的唇,心中赧然又羞又窘。
一时间,车厢静默,两个人都有些难为情。不小心露了馅,借酒装醉是不能了。停顿了一会儿,季帅拿下她的手,在她手背上亲一口。随后,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轻轻哼声:
“桔宝,我胃疼!”
总之,他今天就不走了!赶也不走!季帅黑眸濯濯,巴巴的看住桔清。跟无家可归,流浪的狗儿似。
桔清:“……”
须臾,她叹口气,望着他消瘦很多的脸低道:
“上去吧,我给你熬碗小米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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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 14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