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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山河 第553章 第五五三章 远定西川(1)

作者:烟海楼 分类:穿越重生 更新时间:2024-06-18 22:16:31 来源:文学城

五五三、远定西川(1)

极远的天野,日暮西川。

莽莽荒岩垒石成丘,悬天湍泄的霞瀑寸寸烧灼石蕊,远山如黛,近丘涂红,泛滥喷涌的熔浆掀起滔天岩浪,层层石褶鼓动汐潮,披罩万载无休的火衣。

千里无际的戈壁上突兀地围盖起一座石头城,四城门皆设土瓮,犹如一只伏地望远的寿龟。

这座塞上城就是西北应忠。

十天前,应忠内城的一处府邸突然燃起大火。

据附近城民说,这场火是从日落时分开始烧的。应忠缺水,人们没水救火,只好用沙泥去盖,结果火势不灭反增,急速蔓延至临街的几家商铺,连后巷的土房也很快被波及了。

入夜后,突然像是泼了滚油,内城掀起更高的火浪,沿木堑一路往西南延绵,最终烧着了仙尘观门前静立的木雕仙鹤。鹤仙似乎早受够了此地长年干旱无雨,还没等大火烧断观门,鹤雕就在滚滚浓烟中崩裂,义无反顾巡海东游去了。

因为近来太平教祸乱道人的血案频频发生,仙尘观的道人能跑的早跑了,留下的这些要么年迈腿脚不好,要么年少无知无畏。眼看大火就要烧断牌楼,道人们不得已搬出用来过冬贮存的雨水,拼死也要守住玉皇殿的天尊神塑。

然而火势汹涌,水缸里那点水根本是以卵击石。几个老道人在救火时不慎跌进火海,道袍淋了火油,越挣扎烧得越旺,直到将几人灼成冒烟的火球,一阵撕裂般的惨叫后,终一动不动,僵立成一具具静置的焦尸。

烧到后半夜,火浪终于冲断牌楼,玉皇殿的供台首当其冲。殿顶塌了……碎石砸落,天尊神塑暴露在滚滚浓烟中,玄金壁画见不得猛火,七彩色块在靛蓝色的夜幕中斑驳脱落,溅起刺目的火星。

突然,火光中闪过几张惨白的鬼头面具,伴随刺耳的驼铃声,幢幢跃入火场。他们的眼、耳、鼻、口都像是用裁下的人囊精心缝染的——唇心刺络黑血,眼眶深抠出两个殷红色的肉|洞,却不见眼珠,额骨用极细的黑丝铺缝成“网”,网层密布,分不清起针的线头,网丝甚至还粘着撕扯囊皮时参差不雅的糜刺。

他们念着奠歌,在火光中翻覆雀跃,活像一只只从鬼窟挣扎还阳的不死兽。

一个**岁的道童早在大火烧进玉皇殿前就被一个老道人藏到天尊神塑后了。他捂紧嘴巴不敢发出任何声响,直到被一只“鬼面人”发现,用荆杵挑着他的领子半吊在供龛上,才终于爆发出恐惧的尖叫。

那“鬼面人”贴着道童转了半圈,举起荆杵逼近他被强行抠开的嘴巴,正要往里捅——突然,一根铁链凌空卷落,在火杵快要扎穿喉咙的瞬间缠住道童的腰,一把将他从“鬼面人”手里拽了起来。

“鬼面人”抬头,就见殿顶摇摇欲坠的横梁上躲着一个黑衣人,两人的视线霎时撞在一起,“鬼面人”猛然一顿,没反映过来发射暗器,让那黑衣人寻着空档跳下了房梁。

随即,黑衣人抱着道童一路跨火冲出前殿,与接应他的同伴从后门奔出道观。埋伏在观外的“鬼面军”追了上去,坠着两匹马踏越一排排泥瓦矮墙,在狭窄的街道上疯也般急追。

……

不多时,三人两马闯出应忠城门,在荒滩上向西狂奔。

马蹄激踏起沙浪,火色丘山在视野中不断后退,山顶传出凄厉哀嚎,如万人恸哭,又似豺嗥虎啸,卷着涡旋似的沙暴迎面扑来。

“鹿兄,我断后!”李世温护住身前的道童,冲鹿山吼道。

“少废话,一起走!”

不知奔出多远,紧追不舍的“鬼面人”突然停了下来。铁簧齐齐弹动的响声在沙夜中尤显尖锐,鹿山猛然回头,眼前银火乍闪——

“小心!”他来不及勒马,腾身横起,猛将李世温扑下马背!

漆黑的沙幕间突然形成一张星网,“哗啦啦”一阵驼铃急声,由暗钉缝成的“星网”顷刻将三人锁死在网心——道童不断发出叫喊,被两人前后包着顺着沙坡急滚而下,李世温顺势拔剑,挑起身侧一块扁岩,快速将三人罩住!

——只听“嗡”的一声,银钉弹射,沙海悬颤!

“钉网”铺天该地扎来,如暴雨抢地般在他们周身溅起无数泥点,混杂风兽声嘶力竭的哀哮,似阴兵挥荡鬼斧,平分这天漠荒海。

好在石盖将将挨过第一下重击,没伤到他们。

鬼面军见没能一击而中,再次发动机簧,又连续几张“钉网”凌空罩下!

“不好!”鹿山惊叫。

刚受过重创的石盖不堪一击,激碰后四分五裂,飞扬的沙尘扑了李世温满眼,他来不及挥剑再挡,危机时被鹿山一肘撞开!数十丈高的沙瀑倾倒而下,李世温摔落时没能抓住岩石,被坍泻的沙丘带飞数丈远,眼前一黑,被沙瀑吞没了。

旷野飓风肆虐,天震地荡。

远远望去,千里沙丘变成了一张翻起棉浪的软被,以极快的速度向四面八方卷动、砸落……一层叠着一层,一座遮盖一座……

星吞月隐,鬼泣神悲。

破晓时分,震耳欲聋的沙震终于停了,钉网收没,那些穷追不舍的“鬼面人”也撤尽了。

李世温是第一个从深埋的沙丘中爬出来的。他喉咙里灌满了黄沙,躬身呛了许久,才艰难地咳出几团混着血丝的砂砾。小道童就昏在身边,被他扒出来,拍了几下脸蛋,才慢慢醒转。

“这、这位善士……”

“别怕,救你的。”

李世温见他没事,赶忙爬起身四处寻找鹿山,终于在另一边的沙丘下找到了他。可无论怎么叫他晃他,鹿山始终昏迷不醒,脸色灰白如蜡,眼皮上还粘着细沙,李世温只能先将他背起,再去找马。

然而沙丘一夜迁移百里,此刻他们早已远离了应忠城,两匹马也不见了踪影,只捡到一个从马背上滚落的水袋。李世温将水袋收好,背着鹿山重新爬回丘顶,望向无边无际的沙海,只好牵起小道童的手,打算迎着朝阳往东走。

“贫道道号虚明,还未请教善士尊名,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小道童在沙地里每走一步都勉强,被李世温扯着小跑起来。

“李世温,不必报。”说完又觉唐突,连忙缓下语气,“我是说,道长不必言谢,我和我兄弟昨夜前往仙尘观寻人,巧遇而已。”

“你们要找——”小道士被他用力一扯,趔趄了一下,就听李世温背上那人无意识地闷哼一声,顿感手背湿润,低头一看,竟然是从他衣角滴落的血珠,再回头,发现这血竟已淌了一路……

“快快!你快放下他!”虚明忙拽住疾步中毫不知情的李世温,“他受伤了!”

李世温这才反应过来不对劲,忙将鹿山放下,掀开他后背一看,腰间竟然扎进三枚暗钉!因沙路颠簸,有两根不慎被楔紧的皮肉挤了出来,伤口才缓缓渗出血,一滴滴淋在地上。李世温手足无措地僵在原地,脸色煞白,连叫人都忘了。

“这、这种暗钉……就是杀我师兄们的那种,是太平教的!”小道士尖利的嗓音恨不得刺破裹紧朝阳的金辉,荒漠上的风瞬间更加刺耳了。

李世温不敢犹豫,两指钳住其中一根银钉,正准备拔——

“不、不能拔钉!”虚明按住李世温的手,“这钉尾有个空腔,腔里藏了毒,一旦拔钉,毒就全流进去了,我那几个师兄就是拔钉后猝死的,救都救不回来!”

“那怎么办!”

“按着,你把钉头缠紧,不能碰钉腔!”

李世温慌忙扯开衣襟,从内衫上撕下一段软布迅速缠紧鹿山的伤口,就听他咬着手背惨叫一声,再一声不吭了。

“你伤成这样,为何不说!”李世温控制不住脱口怒斥。

鹿山到吸着凉气,肺快气炸了,“我本来都打算死了,被你颠醒的。”

“……”李世温的胸口剧烈起伏,指尖都麻了。

鹿山绝不饶他,一字一顿道,“让我死得痛快点,拔、钉……快!”

李世温双眼通红,心脏像被人拿钝杵捅烂了。他不会训人,气愤的时候也只敢盯着人家的后脑勺,憋闷着喘粗气。

“我后脑勺又没长眼,你瞪我也看不着……”鹿山强忍剧痛,咬着牙继续呛他,“是我自己没留神着了道,才不为救你,少自作多情。”

李世温没自作多情,他悔愧不已,无言反驳。盯了一会儿后,只能默默收回眼神,转去问那道童,“你认路吗?这附近可有村落?”

道童使劲摇头,“我……我从没出过应忠,但听师兄们说,应忠方圆百里没有村落,连水源都没有……”

李世温二话不说将鹿山背起,牵起道童的手,“那就走回应忠。”

“你背着我……走不远。”鹿山有气无力地说。

李世温只当没听见,托着他膝窝的手臂默默紧了紧,一步压着一步,奋力往前走去。

……

他就这样没停没歇,从日出走到日落。

身上仅剩的一袋水见了底,西北风愈发刺骨。鹿山的毒伤越来越重,临近傍晚时人已陷入昏迷,断续咳出的血由红转黑,一开始还会叫死叫活,到后面连喘气声都弱了,喂进去的水全吐了出来,人发起高热,皮肤比滚火还烫。

李世温绷着脸一字不吭,他吐出来,就再给他灌进去。他不愿听那些“死”啊“活”啊的鬼话,觉得不吉利,可鹿山偏捡他不爱听的喊。

哀风将逝,未见月明。

老天爷最善于在暴风骤雨之后,亲手为饱经霜雪的枯藤再拨一层皮。

入夜,水没了,沙暴来袭。

星月被风沙遮了,伸手不见五指,他们失去了指引,迷了路。

沙夜中的荒漠闹鬼似的,此起彼伏的哀啸好似轻而易举就能将血肉之躯撕烂。

行进受阻,李世温便只能找个能避风的石丘,将两人塞进狭小的岩洞里,自己则扎在洞口,用后背当盾挡风。鹿山气息微弱,自入夜后再没醒来过。小道童也快撑不住了,到最后仅凭意志撑开眼皮,想捞李世温进洞来躲,却见这人纹丝不动,偏要用一身硬骨跟老天爷对着干,当自己是一根定风针。

就这么又捱过一夜。

清晨,小道童的一声惨叫竟将垂死挣扎的鹿山喊醒了。

他一睁眼,就见李世温僵坐在洞口,还维持着夜里挡风的姿势,变成了一个眼皮都不会眨的石头人,死了一般。

鹿山吓惨了,奋力把李世温拖进来,使劲揉搓他冻硬的四肢,按压胸腔,不断往他嘴里吹热气,就这样反复晃他、喊他,嗓子都快撕裂了……终于,死一般长久的宁寂后,李世温喉咙里那层堵死的气膜像是被几股热浪冲开了,他蓦地呛出一口废气,弓着背伏在地上剧烈发抖。

“要死就滚远一点,我没工夫给你收尸!”鹿山气急败坏地怒吼,“滚啊,你滚!!”

李世温爬不起来,他后背一片血泞,是被狂风生剐一夜后留的伤。

鹿山缩在角落,全身颤栗。有那么一刻,他以为这人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死了,死在荒漠里,骨化后都还维持着那个姿势,真把自己当成能镇风的天神。

见李世温趴在地上断续抽搐,咳出的血都是灰色的,鹿山默默将披风扔给他,再次将自己蜷成一个茧。李世温咧嘴笑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小鹿,再次挣扎着爬起来,用披风罩住那个孤零零的“茧”,执意背起他,继续往东走。

“你真是石头打的么?不知道累……”鹿山已经感觉不到痛了,李世温后颈上那枚浅浅的烙印成了他视野所及唯一能看清的事物。

他觉得自己快撑不住了……

原来死的时候天地是红的,浑身上下一点都不冷。

“你把我放这吧,我不想走了。”

“你带着小孩还能回去,背着我,都得死……”

“小孩,你劝劝这木头……”

……

“你闭嘴,省省力气吧。”李世温难得说一句重话。却只有这么一句,又立刻软下来,“我答应过将军要好好照顾你,任务完不成,只能自刎谢罪。”

“那这小孩多冤,活得好好的,被你我拉着陪葬……”

再一回头,小道童脱力栽倒,也快累昏了。

李世温便只能背一个拖一个,脚跟磨烂了,也不肯停下歇一歇。

“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李世温咬紧牙关。

活着往前,他从未退过。

鹿山劝不动,只能伏在背上任他晃。

十几年前的烛山火洞,他也是被这人背出去的,那时的寅哥哥也说过这句话——“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

十几年过去了,鹿山颈后的烙印早已被自己用石头刮去,连同那个火色胎记。

火色胎记……

他忽感后颈刺痛,那块被迫磨掉的烙印像火钳一样烫了他一下。

他的记忆之海开始翻腾。眼前突然出现了一片丹色丘山,山壁上全是蜂巢一样的岩洞,密密麻麻。天上的霞云像是永远泻不尽一样,由丘山围成的圈中心,有一个深褐色的湖,许多戴着面具的“鬼影”边唱边跳,围着湖泊燃烧稻草。

不,那不是稻草……那是一个个用稻草扎成的活人!

他们被蘸了血的藤条捆吊在湖上,竟然有上百个……

这些“鬼面人”一身乌羽,就像一群折断翅膀,在棘海中翻腾的黑鸦。可他们的歌声却是空灵曼妙的,甚至用上了沙鼓和驼铃,在“草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中,吟唱出的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嘱托和寄望。

他们举起神圣不染的荆杵,微笑着捣进每一个献祭者胸膛,神情激动地欢叫着,掏出一颗颗鼓动的肉心,统统没浸神池,洗涤澄澈后,终于冒出透明的软泡。

鹿山呆住了……

他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三岁孩童,在无数鬼面中穿梭游荡。忽然间,他被人抱起来扔进腥臭的池水,迎面荡来一个被大火灼透的“草颅”,黑发铺缝成网,遮了他的额头,双眼溃灼成洞,唇间渗出乌血……

这张脸简直跟他在仙尘观撞见的鬼脸面具一模一样!

鹿山想发出叫喊,喉咙却像是被那些草人的血盆大口咬破了,一个音都发不出。他拼命挣扎,想摆脱那个羸弱幼小的身躯,从堆满血骨的深潭中爬出来,然而那具肉躯分明像是嵌进了他的骨血,跟他的灵魂融合,牢不可分。

终于,鹿山不挣了,任那烧化的草颅化为深脓,一滴一滴落在脖子里,在颈后烙出了那个火色胎印……

“往西走,有一座窑山……有水……”鹿山无意识咕哝出一句。

李世温脚步一晃,又听他反复念道,“百节火难,牢穴五分,吾主千寿,罪福必应……”

小道童惊着了,伸手指着鹿山,“他……他为什么会太平教的奠歌……”

李世温侧头看了一眼鹿山,没接道童的话,“走吧,去他说的窑山。”

又往西走了一阵,天空突然传来几声鸟鸣!

“是沙鸟!”小道童大叫道。

有沙鸟飞掠的荒漠必有绿洲,李世温眼中充斥起希望,他片刻不敢耽搁,忙跟着沙鹰飞往的方向加快脚程,终于在日落之前进了窑山。

窑山中间环抱一个深湖——这里有水,有草,还找到了走失的两匹马。

他们终于在被困荒漠两天三夜后暂时找到了一个栖身之地,李世温猎来鸟,盛了水,烤上火,三人总算活了下来。

可是鹿山的毒伤没有药治,人全凭毅力撑着。

隔日一早,从九则峰飞来应忠的雪鹰跋山涉水,闯过漠海,终于在这片绿洲找到了正在汲水的李世温。

此时,距离这封信自冬至送出已经过去近二十天,李世温看完后简明扼要地写了回信,当日便让雪鹰送出了窑山。

只是他没想到,因为提前启程,二爷并没收到这封信,雪鹰绕飞幽州后送去了雨危船渡,这封信在四处游荡近七天后,最终落在了靳王手里。

当天夜间,鹿山伤毒发作,李世温险些按不住挣扎中的他。

折腾到后半夜,小鹿衰弱成一张脱骨的皮,浑身的皮肤透着灰败的雪色。湮没入骨的毒钉若再不拔|出,就算毒没入骨,伤口也会溃脓。

李世温等不了了,不顾小道童哭喊阻拦,用淬过火的刀毫不犹豫剜出了那三根毒钉,又立刻伏在伤口上,用嘴把快要钻进血脉的剧毒吸出了一半。

终于,他二人生死同命,福祸与共了。

鹿山被他蛮力按着,推不动又躲不开,觉得自己全身的血都快被他吸干了,只能声嘶力竭地挣扎咒骂,嚷着要扒了李世温的祖坟。

“我无亲无故,连打哪儿来的都不知道,要是能找到,你就扒吧。”

鹿山在剧毒的折磨下死去活来了几轮,到最后骂不动了,盯着石顶,竟不争气地哭起来,眼泪淌进草垫,和泥血混在一起。李世温无能为力,想劝又不敢靠近,只能僵杵在旁边,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鹿山感受到他凝望的目光,刻意翻过身,用后背对着他。

“别管我了,走吧……我求你了。”

鹿山突然开口,话音中透着绝望,几近崩溃地央求。

然而李世温不言不语,一动不动。

于是鹿山只能反反复复地求他,求了片刻又开始低骂,骂过几声彻底脱力,最后吸着颤音睡着了。

李世温这才收回视线,蹭掉唇边的血,撑剑起身,“他暂时死不了了,但伤得太重,不能挪动,我这就去应忠找解毒的药,来回最多三日,虚明道长,你能帮我照看他吗?”

小道士慌忙点头,“你放心……可、可是你去哪找解药呢?”

“哪杀的人就去哪找吧……我也不知道。”李世温忽然想到什么,欲言又止,“……若是三日内我没回来,你就一个人走吧,我给你留一匹马。”

虚明循着他的背影,叫住他,“你们是在找玄忏居士吗?他是镇西王府的孝王殿下,常来观中与师兄们论道。”

李世温脚步一顿,回过头,“你知道他人在哪吗?”

虚明摇头,“着火那日他没来观中。玄忏居士为人谦善,这些年一直在接济仙尘观,玉皇殿中的玄天壁画就是他筹款修缮的,可惜都烧没了……他们说这次太平教杀人就是冲他去的,因为他早年间曾和这些人结过仇。对了,我虽然不知道他此时在哪,但我知道他经常出入的一家土茶社,就在应忠南城。”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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