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接下来怎么办!这韩军的确是非同小可!从今日交战我们便是吃了不少亏!“封常清并没有被短暂的胜利冲昏了头脑,反而时刻保持着清醒,面色严峻的看向郭崇韬。xinghuozuowen
然而此刻方郭崇韬却是自顾自的吃着烤鸡,扔了嘴边的鸡腿骨头,又拔掉一个鸡腿,将他塞进自己的嘴里,时不时还用自己的手剔剔牙,稍停半响,拿着手中的美酒,大口的喝了起来,拍了拍自己的大肚子,平静道:“嗯!各位将军辛苦了!经此一役,我们可知这韩军的确是非同小可,不知道此次来犯的是韩国的哪位将军!手下又是那些人!”
“启禀将军!在韩境内打探的士兵回来,在这后面的士兵大多树立这孙字大旗,而在韩军中,好像没有孙姓的大将!莫不是公孙衍带兵!”龙贾按着怀中的宝剑面色不解道。
“不尽然,公孙衍的大旗我们见过,写的是公孙二字,这怕是韩毅新招的武将!想来拿我们当成名的垫脚石!”站在后面的一员武将站了出来,只见他张的是五大三粗,手中拿着竹简和灯盏,照亮这地图,像是在寻找什么路径。
“乐羊将军说的不错!但他们想要拿我们做垫脚石,也不怕崴了脚!”花刀大将魏文通按着怀中的宝剑,面色不屑道。
“定将军!今日怎么不见你说话啊!”郭崇韬双手环抱与胸膛前,面色不解,甚至多了一丝玩味,他在城头上时刻关注着定彦平的战斗,此刻他想了解一些敌将的资料。
定彦平老脸一红,众多武将都看着这个老将,这个号称是魏国昔年第一的武将,现如今败了,这老脸有点挂不住了。
定彦平抚摸着自己的胡子,无奈的摇了摇头道:“老了!已经不是你们这年轻一辈的对手了!今日老夫差点就留在那战场上了!”
“老将军!这是何意!”郭崇韬不解的看向定彦平。
定彦平只能一五一十的将事情说出来,特别是他与韩简对战的事情!而韩简也成为此次大战的主要战将,被魏国集体针对!
郭崇韬拿起一旁的白布擦了擦自己的手掌,面色淡然道:“这韩简到的确是一个麻烦!用计除之吧!”
“将军再下却是不然!要知道韩国猛将如云!如贾复!李存孝!刑天!冉闵之流,数不胜数!单单除掉一个韩简,影响不了大局,反而还有些耗时耗力!”封常清抚摸着胡子,面色严峻,拿着郭崇韬吃过的鸡骨头,放在案板上道:“你们看!如今我们三城形成一道防护,互为犄角!但我们总共的兵力,也不过才十万人,左右相互一摊,一个城池只能分担三万多一点,这战争的主动权几乎都掌握在韩军的手里,我们十分的被动。
郭崇韬面色奇异的看着封常清,这个从低层提拔上来的将领,虽然没读过什么书,识过什么字,但他对战争灵敏的嗅觉,甚至比他这个身经百战的老将都要高的多。
众人也都从原先的兴奋状态平复下来,看向封常清,对于崭露头角的年轻人刮目相看。
“继续说下去…”郭崇韬抚摸着胡子,面色严峻的看向封常清,显然是想听听他的意见。
封常清揉了揉自己发酸的臂膀,无奈道:“韩军势力过大,然而我军将所有的兵力都压在了这里,后部空虚!如若被人家抄了老家!这几乎是雪上加霜!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打一场胜仗!一来让我们有和韩毅谈判的资格!让他放会那十万魏武卒!来填补国家的不足!二来!招兵!必须招兵!否则我们没有兵员补充!抵不过韩毅的消耗!三来迁都!将安邑迁到曲沃!一来表达我们的抗战之心!二来国度临危!各地的守兵会快速的集结兵马,前来救援!如此方可解此危难!”
前两个意见他们都觉得没什么,但这第三个,却是令得众人胆战心惊,迁都这件事情可不是闹着玩的,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武则天想迁都到少梁,为的就是避开韩毅的锋芒,而如若迁到了曲沃,就代表魏国日后都要以曲沃为都城了,毕竟迁都可不是闹着玩的。
“封将军!朝堂的事情不是我等能够决定的,我们做好我们自己的便够了!”定彦平面色无奈,像是一种听天由命。
“各位将军!战争非儿戏啊!如若我们败了!魏国就是一块肥肉!秦!赵两国就会分而食之,他们之所以现在没有动手,完全是想看我们能不能打过韩毅,是想让我们钳制韩毅,同时也是想要看我们自相残杀!这一战无论怎么打,我们都是必败的一方啊!而迁都是我们唯一的出路!”封常清面色严峻道。
“放肆!封常清!收起你的大不敬之语!否则本将以扰乱军心之罪!将你斩首示众!”郭崇韬面色刚毅道。
“将军………!”封常清正欲说话,一旁的魏文通连忙拉着他,道:“将军我于封常清将军前去守夜!这就去了!”
“去吧”郭崇韬摆了摆手,心中一片灰蒙蒙,也没有什么心情聊下去了,对着众人道:“都退下吧!明日好好守城!”
“诺!”众人也是无奈,一个个井然有序的退了下来,经过刚才封常清的分析,他们都明白,魏国的灭亡不过是时间的问题,他们必败无疑,如若能够化险为夷,怕也是韩毅主动撤军。
郭崇韬手中滴滴答答的敲打着桌面,给自己倒了一壶美酒,大口喝了起来,面色无奈道:“临危受命!但你首先也要给我能赢的的希望啊!但我只看到了绝望!”
魏军上下都被这种气氛所笼罩!明眼人都知道,刚刚取得的胜利只不过是用来振奋军心的,真正的梦魇正在笼罩着他们。
孙武看着这遍地的狼藉,双手环抱于胸膛前平静道:“哎呀呀!小看了这郭崇韬!魏国有本事的人还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