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倒有点庆幸他带上了,这景荣忒不要脸,他必须得把他比下去。
谢时走到萧蘅桌前,修长手指拿起那枝牡丹瞧了瞧,十分不屑的道:“这花长在那里还行,一采下来顷刻便枯萎,有什么意思?”
说着将那牡丹放到一边,将自己手里的金花正正放到萧蘅面前,大言不惭道,“还是我这金花好,放一万年都鲜艳如初,关键时刻还能拿来卖钱,既好看又实用。”
众人瞧着惠王这举动,一时都惊呆了。
尤其益王,下巴都快掉地上了,震惊的看向惠王。
没想到四哥还有这样的手段,高,实在是高!
他怎么就没想到,该预先定些金花!
可他也没那么多钱啊,想到这里,益王觉得有点扎心。
众贵女瞧着惠王一顿操作,目光在被弃在一边的牡丹与那耀眼的金花之间来回逡巡,想起之前惠王一掷千金,以搏萧蘅一笑的传闻,心中一苦,直想落泪。
这惠王,俗是真俗,土是真土,豪也是真豪。
真是完美融合皇家出身,乡野长大的特质。
世家出身的贵女自小受着熏陶,爱琴棋书画,尽是风雅之人,若平常人送一朵金花,她们少不了要鄙夷其俗气,可惠王不一样。
惠王是有故事的人,坎坷的经历与煊赫的财富本就加了神秘光环,又有难得的俊逸身姿、英俊容颜。
他一身湛蓝锦衣站在那里,一身傲骨,超凡脱俗,比有“大晋第一美男”之称的景荣都要帅气几分,这样的人一掷千金,试问谁能不心动?
更何况万芳楼那闻名于世的一出戏,将萧蘅与惠王之间描述的缠绵悱恻,去年不少贵女可都悄悄去观摩过,还为他们落了好几把眼泪。
如今陡然发生这一幕,心里的粉红泡泡简直冒个不停!
刘贵妃坐在梅贵妃身边,一张脸都快掉地上了,有些坐不住,可大庭广众,还有景春帝在侧,她碍于情面,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景春帝在一边瞧着自己这儿子,也呆了。
合着这也是个情种?
还大张旗鼓弄了朵金花来送,要是让宫外的臣子们听到,不得笑掉他们的大牙。
他原本打定主意要给景荣做主,如今变故陡生,对景荣,他满心愧疚,对谢时,他尚怀期待,手心手背都是肉,这可该如何做这个主?
这一个两个都如此不省心,干脆气死他这个老父亲!
话虽如此,场还得收。
景春帝适时地咳了一声,又给梅贵妃递了个眼神。
不得不说,梅贵妃到底比熊皇后那等悍妇知情识趣,收到景春帝眼神,当下会意,柔柔一笑,道:“难得惠王有心,送得礼物倒是别致,”她转眸瞧了瞧五皇子净王、七皇子济王、八皇子荆王,对景春帝笑道,“陛下您瞧,老五、老七、老八都瞧花眼了呢,可见大晋风华,我大晋贵女举世无双。”
景春帝就坡下驴,颔了颔首,道:“不错,”喊净王道,“老五,你们兄弟三个还磨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