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的大街上, 有一对年轻男女正在比试拳脚,两人配合得十分默契,赢得围观百姓拍掌叫好,年轻男女长相相似, 一看就知是兄妹,哥哥二十出头的样子,妹妹只有十二三岁, 两人身边不远处放着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他们兄妹二人是在此卖艺赚银两葬亡父的。mengyuanshucheng
正在热闹之时,一群凶神恶煞的男人叫嚷着推开人群走了进去, 拿起东西一阵噼里啪啦的砸, 嘴里还骂骂咧咧,“这是我们的地盘, 在这卖艺得经过我们的同意, 你们这两个外乡人胆子不小, 来到京城竟然不拜码头就敢在这卖艺, 你们懂不懂规矩?”
围观的百姓吓得全都退开,热闹的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
“各位大哥, 我们兄妹初来贵宝地,父亲染病去世, 我们无银钱给他们下葬, 故而在此卖艺赚些银两,等我们葬了父亲,一定会离开, 还请各位大哥行行好,可怜可怜我们兄妹。”出声哀求的是那位年轻男子,浓眉大眼,很是憨厚的模样。
“是啊是啊,我们葬了亡父就会离开的,各位大哥行行好吧!”接着是那年轻女孩的声音响起,她五官端正,眉宇间有股英气。
“我管你们葬父还是葬母,反正不准在这卖艺,这是我们的地盘。”那群人并不行好,一个领头的脸上满是麻子的男人坏笑着扫视了少女一圈,道:“不过小姑娘长得不错,这样吧,你们不是要钱葬父吗?我出一两银子买下这小姑娘,你拿银子去葬父,两全其美。”
年轻男子立即将妹妹护在身后,他很是气氛,但又不敢发作,强忍着怒气道:“大哥,一两银子买我妹妹这万万使不得,我们是卖艺不卖身的。”
娘自小亡故,如今爹也没了,妹妹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在他心中妹妹是无价之宝,岂能用一两银子来羞辱,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现在无依无靠无权无势,只得忍。
“一两银子怎么了?给你一两银子已是看得起你了,老子今天心情好给你一两,你别不识抬举,惹恼了老子,老子一个铜板也不给你。”麻子男气焰嚣张骂道。
他身边的人也都附和着,指着年轻男子一顿大骂。
年轻男子拽紧拳头,紧紧将妹妹护在身后,“士可杀不可辱,我们可以走,但妹妹绝不卖!”
妹妹才十三,要是落到这群恶霸手中岂有活路,他就是让父亲葬身荒野也绝不把妹妹推进火坑。
“你们以为京城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识相的把这小姑娘留下,我让你带着这老东西的尸首离开,否则,你们谁也别想活着离开。”麻子男带着人将他们的路给拦了。
年轻男子气极,“你们干什么?这可是京城,天子脚下,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了?”
“王法?我表舅是朝中大官,我说的话就是王法。”麻子男插着腰嚣张不已。
年轻男子更是气愤,“身为朝中重臣,纵家眷欺压百姓,我要去府衙告你们!”
“告我们,哈哈哈,你难道不知道官官相护吗?到时候你不止告不了我们,还要挨顿板子。”麻子男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大笑起来。
“苟爷,别跟他们啰嗦了,敬酒不吃吃罚酒,直接把人抢了就是。”麻子男身边的人怂恿道。
麻子男点头,挥手命道:“把人给我带走。”
“是,苟爷!”一伙人冲向前就要抢小姑娘。
年轻男子拼命将妹妹护在身后,可是他只有一个人,对方有三四个人,他根本就阻制不了对方,眼看着妹妹就要被抢走,他再也忍不住怒火,握紧拳头开打了。
那小姑娘见哥哥动了手,也不忍了,挣脱抓她的人一拳一个将人给打倒在地。
麻子男等人没料到他们敢还手,气得骂道:“你们竟然敢动手,我让你们生不如死,哥几个,将他们往死里打!”
“是!”那几个人从地上爬起来,一齐冲了过去,双方打斗在了一起。
只是兄妹俩个虽会点拳脚,终是寡不敌众,没多时兄妹俩就被打爬在地,年轻男子被两人钳制住,麻子男走向前抓住小姑娘,一脸邪恶的笑,“乖乖跟爷回去,让你吃香喝辣。”
“放开我,我不跟你走,我要和哥哥在一起,你放开我!”小姑娘一边挣扎一边喊道。
年轻男子怒红了双眼,“放开我妹妹,你这个畜牲,你放开我妹妹!”
麻子男哪会放人,抓着小姑娘命道:“打,给我往死里打。”
年轻男子被麻子男的人按在地上一阵脚打脚踢,眼看着年轻男子就要被活活打死,围观的百姓无人敢出声,也无人敢向前,这伙人是京城的恶霸,经常欺压软弱百姓和外来之人,他们惹不起。
“哥哥,别打了,别打我哥哥,求求你们了……”小姑娘跪地哀求,声音撕心裂肺。
麻子男无动于衷,反而十分享受这种将人踩在脚下欺辱的快-感,他得意大笑起来,“敢跟爷我做对,这就是下场……”
人群外突然飞来一道白影,一个白衣男子凭空而至一脚踹在麻子男胸口,将麻子男踹翻在地,麻子男的话生生卡在了喉咙里,变成一口血喷出。
麻子男的人见麻子男被人打了,也不打年轻男子了,齐齐冲向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转身一跃而起,腾空一阵连环踢,一脚一个将那些人全部踹翻在地,他下脚极重,那些人倒在地上全部吐了血。
白衣男子轻轻落在地上,衣发飞扬,俊美如画中仙。
小姑娘看得呆了,以为看到了天神下凡,又是激动又是欢喜,一时竟忘了回神。
“哪里来的毛头小子,敢管我苟爷的闲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麻子男捂着胸口爬起来,气极败坏的骂道。
白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靳磊,他冷冷看着麻子男道:“京都圣地,天子脚下,你竟敢如此欺压百姓,我看活得不耐烦的是你这条恶狗才对。”
“你找死!”麻子男从身上取出一把匕首就要朝靳磊杀过去。
这时,两个侍卫从天而降,一脚将麻子男踹飞了出去。
落溪带着紫儿走过来,看着麻子男怒斥,“放肆!”
“你们又是哪冒出来的?”麻子男又吐了口血,捂着胸口怒不可遏问。
紫儿走到麻子男面前,拿出一个令牌展示给他看,“睁大你的狗眼看看,你冒犯的是什么人!”
“公、公……”麻子男看到令牌上的字,吓得脸色惨白,张嘴了好半响都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落溪看着麻子男威严斥道:“朝中有人是吗?还是大官?纵得尔等不知天高地厚?我倒要看看,你身后的人是谁,竟然让尔等小人这般仗势欺人,府尹何在?”
“下官在。”府尹已经到了一会儿了,听到落溪召唤立即走出来,两腿抖得厉害。
落溪命道:“严查此事,我要一个满意的答复。”
“下官遵命。”府尹立即命官差将麻子男等人给带走了,而后行礼离开。
百姓鼓掌叫好,对靳磊和落溪感恩戴德,夸他们总算将京中这一恶霸给除掉了,还了百姓一份安宁。
小姑娘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扑向兄长,“哥哥,你没事吧?”
“没、没事。”年轻男子朝妹妹示意放心,而后坚难的爬起来,走到靳磊和落溪面前,跪地道谢,“多谢两位恩人救了我们兄妹,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靳磊将人扶起,“起来,区区小事不足挂齿,这些银子你们拿去好好葬了父亲,然后回家乡去吧。”
他与落溪公主从茶楼出来准备回去,没想到遇到这样的事,他原本以为京城繁荣太平,没想到竟也有宵小欺民,看来不管什么地方都有不公之事,只是他没遇到罢了,不过既然遇到,他就不会坐视不理。
“多谢恩公,多谢恩公!”兄妹俩看着手中的五十两银子,感激的再次跪了下去。
落溪笑着说:“不必谢了,赶紧去葬了父亲,回家去。”
“我们家乡已无亲人,恩公的大恩大德,我们兄妹愿做牛做马报答,还请恩公能留下我们兄妹在身边伺候,报答两位恩公的恩情。”兄妹两个求道。
落溪有些为难,父皇是不会让来历不明的人留在她身边的,她看向靳磊,“依公子看,该如何?”
“我家中人手倒是足够了,不过他们二人既然无家可归,就暂时跟着我吧,以后再给他们寻个合适的去处。”靳磊道。
兄妹俩个见靳磊同意留下他们,感激得又是一顿磕头道谢。
“靳公子果然心善。”告诉了兄妹俩靳磊的地址后,靳磊护送落溪回府,途中,落溪笑夸道。
靳磊谦虚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江湖中人应做之事,且那样的事就算草民不出手,公主也不会坐视不理的,对吗?”
“没错,本宫绝不会坐视不理。”落溪点头。
靳磊夸道:“可见公主一样心善。”
“本宫是公主,是皇族,遇到不平之事管一管是应该的。”落溪笑道。
靳磊不赞同他的话:“善者不论何时何地都存着善念,与身份无关。在草民看来,公主的善是真善,就算没有高贵的身份,也一样会嫉恶如仇,惠及一方。”
“本宫在你心中真的这般好吗?”落溪问。
靳磊点头。
落溪心中雀喜,加步子都轻快起来。
将落溪送回公主府后,靳磊回了宅子,往客厅坐下休息。
“公子,请用茶。”这时,一个婢女端了茶水进来。
靳磊抬头看去,见婢女打扮得十分艳丽,长得也十分媚态,眼波流转间更有几分引诱的味道,靳磊心中反感,但未多言,端起茶喝了一口,起身回了后院。
婢女杏花见靳磊不为所动,咬了咬唇,端着茶盏下去了。
她是二皇子送来的,来之前十分不情愿来伺候靳磊这个布衣百姓,可是来了之后见靳磊长相俊美,气度不凡,便起了心思,因此每日打扮得艳丽,还抢着端茶送水的活计,希望能多见见靳磊,引起靳磊的注意,可是一次都没成。
不过她并不打算放弃,她相信以她的姿色,一定能引起靳磊的注意。
是夜,靳磊换上夜行衣,避开府中的下人,去见了面纱夫人,“儿子给母亲请安。”
“我儿与公主进展如何?”面纱夫人仍坐在琴前,轻轻抚琴。
靳磊将白天发生的一切如实告知,“估计我今日的举动给落溪公主留下了极好的印象,她对我的情意又加深了不少。”
“你做得很好。”她其实早就在李胜口中得知了靳磊白天的所有举动,如今听到靳磊所说与李胜禀报无二,便放下心来,“继续按计划进行。”
靳磊应道:“儿子遵命!”
“周霜周雪拜见公子。”次日,兄妹二人葬了父亲后第一时间来到靳宅见靳磊。
周霜周雪是兄妹二人的名字。
靳磊问:“你们的父亲可安葬好?”
“回公子,已经安葬好了。”周霜回道。
靳磊点点头,“你们会点拳脚,以后就跟在我身边跑个腿传个话,我无官职在身,平日也没什么活计可做,你们兄妹二人可以多多练习拳脚,我若得空,会亲自指导你们一二。”
“多谢公子。”兄妹二人感激不尽。
靳磊看着二人,嘴角微扬,他总算是有自己的心腹了。
昨日在街上之所以出手,表面上看着是他路见不平,实际上他是想培养自己的心腹,这兄妹二人受了他的恩惠,日后必会效忠于他,比起宅子里其它的下人来可要放心多了。
住进来后,靳磊还没逛过宅子,今日得空,他带着周霜周雪去逛了逛。
宅子比较大,两进两出,前院有客厅、餐厅、花厅、暖阁及侧室,院子中间是条鹅卵石铺就的路,路两边种了不少花卉,人一进来就觉得心旷神怡,很舒服。
垂花门两侧还有不少耳房厢房。
后院便是家眷居住之处,有三处大小各一的院子,还有一个花园,宅子先前因是武将所居,花园旁边还有一个操练场地,十分不错。
最奇特的就是书房了,竟设在了宅子最后面的倒座房,里面有各种兵书,还挂着不少画卷,都有些年代了。
靳磊在书房转了几圈,然后坐在太师椅上休息,一边打量着书房。
阳光透过窗子照进来,正好照在桌案上的一个青铜老虎上,青铜老虎做得精致,栩栩如生,一副即将腾跳而起扑杀猎物的模样。
靳磊忍不住伸手触碰,一上手觉得手感怪异,但又说不上哪里怪异,他身子前倾,仔细端详着老虎,随后眸光微沉,用力扭动了老虎的身体。
随着老虎身体的移动,身后的墙也移开了,成了一条可以进出的小门。
是密室。
原身少有来书房,所以并未发现这个密室。
靳磊站起身走了进去,里面倒也没有以往富贵人家藏的金银珠宝,也没有什么秘密信件,只有一条只容一人进出的小道,而且挺黑的。
靳磊顺着小道一直走,大约走了一柱香的时间,走到了尽头。
尽头有一条门,靳磊很快找到了机关,打开门走了出去,他出去一看,这地方竟然是一间废弃的宅子。
宅子多年没有人居住,全是灰尘和蜘蛛网。
怕被人发觉,靳磊折回了书房。
看着桌案上的那只老虎,他暗自高兴,有了这条秘道,以后想做什么事就方便了。
靳磊周霜暗中去打听了那间废弃的宅子,周霜回来回报,“公子,附近的人说那宅子曾经死过人,闹鬼,就一直废弃着。”
鬼宅?
靳磊想应该是那位武将在那宅子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怕别人知道,所以传出有鬼的消息,他可不管什么鬼还是怪,以后那就是他的秘密地点了。
不错,心腹有了,秘密地也有了,就差……
“公子,公主驾到。”这时,周雪进来禀报。
兄妹俩个已经知道落溪的真实身份,震惊之余又对皇家心存感恩。
靳磊带着人前去接驾。
“靳公子,有两个消息要告诉你。”落溪免了大家的礼,笑着对靳磊道。
靳磊将落溪请到客厅坐下来说话。
落溪喝了口周雪端上来的茶,笑问:“在这住得习惯吗?”
“习惯,这里太大太好了,奴婢从未住过这么好的屋子。”周雪受宠若惊的回道。
紫儿笑道:“周雪姑娘,这不算什么的。”
“对,这不算什么,好好伺候公子,以后还有更好的屋子住。”落溪看了靳磊一眼,若有所指。
靳磊面色平静,带着温和的笑,没有出声。
周雪连连应是,而后退到一旁不再出声。
落溪说:“年轻大夫的和狗东西的两个消息,先听哪个?”
“狗吧。”靳磊道。
“呵呵!”落溪忍不住笑出声,“府尹那边已经查出来,那群狗东西背后的人是当朝吏部尚书何唤,府尹将事情上报给了父皇,父皇已经命三司去查何唤所有的事,估计不久就有结果了。”
靳磊点头,“原来他的靠山是尚书,难怪那般猖狂。”
“尚书又如何?遇上咱们公主,就是皇亲国戚也要脱层皮。”紫儿道。
周霜周雪兄妹又是一番感恩戴德。
落溪再道:“年轻大夫的事大致是这样,那年轻大夫名为吕青,世代行医,但因父母意外身亡,不得不来京城投靠舅父,病人得的是消渴症,吕青一直是对症下药,可是不知为何,那病人还是死了,官府的仵作查验出死因,是吕青用错了一味药导致病人急性死亡。”
“这么说来官府查出的结果还是吕青是杀人凶手?”靳磊道。
落溪点头,“目前为止是这样的。”
“其他人没有可疑之处吗?”靳磊问。
落溪道:“吕青到了京城舅父家后,与其舅父之子王中一直不和,王中三番两次让吕青难堪,本宫猜测,此事应与王中脱不了干系,只是没有证据证明罢了。”
靳磊摸了摸下巴,“若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草民想,一定能找到证据的。”
晚饭后,靳磊借口看书,去了书房,而后让周霜兄妹守在门口,不让任何人靠近。
靳磊从暗道离开了宅子,去了府尹大牢。
牢中犯人已经都睡下了,靳磊一间间找过去,找到了吕青。
吕青倒是没睡,听到脚步声立即坐了起来,惊恐的看着靳磊,“你、你是来杀我灭口的吗?是王中让你来的?”
“我是来救你的。”靳磊看着面前惊恐的少年道。
吕青咽了口唾沫,显然不信,“你、你是谁?”
“你先别管我是谁,我给你看样东西。”靳磊从身上取出一个小盒子,扔给他。
吕青犹豫了一下,捡起小盒子打开,见是一粒药丸,他嗅了嗅,道:“是解毒药?”
“很好,你通过这个解药得知是什么毒吗?”靳磊问。
吕青再嗅了嗅道:“里面的成分很复杂,我需要时间慢慢研究,可是我过两天就要被处斩了,怕是没时间了。”
“你确定你能查出何毒?”靳磊再问。
吕青道:“当然确定,我从三岁起跟着我父亲学医用药,已经快十五年了,我虽年轻,却比一般年长的大夫医术还要精湛,特别是在识药辩毒方面最是拿手。只要给我足够的时间,我一定能辩出此毒。”
“好,我会给你足够的时间。”靳磊伸出手道。
吕青将药递给他,眸中有了一丝希望,“你能救我出去吗?”
“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明日我会想办法让府尹重审此案,大堂之上,你自己为自己证明清白,做得到吗?”靳磊将药放好,看着他问。
吕青重重点头,“我做得到,我一定能证明我的清白!”
“好,明日你出去后,就去公主府找落溪公主,她会带你去见我,以后你就跟着我。”靳磊道。
吕青记下了,一眨眼的功夫,面前的黑衣男子就不见了,无声无息,一点痕迹也没有,要不是手中还有药香,他都怀疑刚刚是在做梦。
他欣喜的躺下去睡觉,他有救了!
次日,靳磊亲自去了趟公主府,让落溪传话给府尹,重审吕青之案,吕青果然在大堂之上亲自证明了自己的清白,原来那病人的药被王中参入了不少红砂糖,病人摄入糖分过多,导致死亡。
吕青让府尹取了病人和正常人的尿液来,用蚂蚁做实验,证明病人体内含有大量的糖分,而后又在药渣中查出有红砂糖的残留。
那红砂糖是外邦传过来的,数量有限,一般都供达官显贵使用,王中一介百姓,花了大价钱去买了不少,店铺老板对他印象深刻,当场指证了王中。
王中招了,他因嫉妒吕青医术高明,为了害吕青故意设计害他,残害无辜之人性命,最后被判处斩刑。
吕青无罪释放。
但舅父怪吕青到来害得医馆声名狼藉,害得儿子被处斩,再不愿收留他。
吕青给舅父磕了三个头,含泪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