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惠度过了48小时的高危期, 但是也没有醒过来,陆清说她很有可能会变成植物人。mengyuanshucheng
安宁很悲痛但也没有放弃,当初自己也被医生判定成了植物人,安惠同样没有放弃她, 努力帮她醒了过来,如今她同样也会努力帮安惠醒过来。
靳磊给宁国华打了个电话,说要延迟带安宁去意大利的时间, 安惠在安宁心中如同母亲一般的存在,如今安惠出了事,安宁一定不会丢下安惠前去意大利认亲, 为今之计也只能等安惠的情况稳定了再带安宁过去。
陆清将安然进安惠病房一事如实告诉了靳磊, 靳磊让陆清密切检测安惠病房的一举一动,可是一个月过去, 安然都没有再有任何举动。
实际上, 安然得知安惠成了植物人后就放弃了继续对安惠下手的心思, 反正人已经醒不过来, 再动手也是多此一举,便想一心除掉安宁, 可安宁进出有靳磊接送,到了医院还有陆清保驾护航, 她基本没有下手的机会。
“靳总, 怎么办?这都过去一个月了,仍旧没能找到对安宁下手的机会?”安然着急的朝靳东来说。
靳东来看了一眼她的肚子,“是时候把你怀孕的事公布出去了。”
“对啊, 我怎么把这件事情忘了?”安然抚上已经两个多月的肚子,露出了喜色。
次日,安然去医院看安惠,安惠仍旧没有要醒的迹象,她放下心来,转头对一脸愁容的安宁说:“宁宁,你也别太累了,院长妈妈一时半会儿也醒不过来,你得保重你自己才是,你瞧瞧你都瘦了。”
“我没事。”安宁摇摇头。
安然正要再说话,见靳磊和陆清过来了,她忙捂着嘴一副要吐的样子。
安宁奇怪问:“然然姐,你怎么了?”
“没事,我就是……”安然看了靳磊一眼,说:“我就是怀孕了。”
安宁和陆清皆是惊住。
靳磊倒是一脸平静,一副看戏的样子。
安宁震惊问:“然然姐,我没听说过你有男朋友啊,你怀、怀孕了?这孩子的爸爸……”
“孩子的爸爸是靳磊。”安然直接说。
安宁和陆清齐齐看向靳磊,孩子是靳磊的?
靳磊淡淡看着安然,“我的?”
“是啊,我们在意大利那晚,喝醉了……”安然并没有把话说清楚,但是什么意思在场之人都清楚。
安宁咬了咬唇,靳磊和安然在意大利喝醉了酒,还发生了关系!
陆清担忧的看着靳磊,这个安然可不是个善茬。
靳磊云淡风轻说:“意大利那晚我们可什么也没发生,安然,你一定是搞错了,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
安然顿时变了脸色,“不可能,怎么会什么也没发生,我们俩明明……”
“安然,小杨和酒店的服务员都可以为我证明,那天晚上小杨就在我房间查资料,你喝醉后我和他一块离开的房间,我们什么也没有发生。”靳磊打断她的话说。
安然直摇头,“不是,不是这样,靳磊,我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你的。”
靳磊竟然不承认那晚上的事,她该怎么办?
“我能证明那晚我们什么也没发生,安然,你能证明吗?”靳磊不想与她多说,真接问她。
安然咬了咬唇,她不能证明,因为那天晚上她实在太醉了,醉到根本不知道与她发生关系的人是谁?她一直以为那晚是靳磊的,可是如今靳磊说不是他,那么那天晚上的男人是谁?
靳磊见她无话可说,朝陆清说:“好好看护安惠女士。”
“好的,靳先生。”陆清点头应下。
靳磊转向安宁,“走吧,我带你去个地方。”
安宁点点头,看了脸色极其难看的安然一眼,跟着靳磊走了。
“崔护士长,看好病房,闲杂人不要放进去。”陆清朝一旁的崔丽说完,愉悦的离开,“麻雀就是麻雀,再怎么不折手段也成不了凤凰的。”
安然气得全身发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次她在人前丢了这么大一个脸,真是面子里子都没了。
她沉着脸气极败坏的离开了医院,立即给靳东来打电话,“靳总,靳磊不承认我肚里的孩子,我该怎么办?”
“他不承认?他为什么不承认?”电话里,靳东来不解问。
安然便将靳磊的话重复了一遍,“靳总,我现在该怎么办?”
“安然,你别告诉我你真的不知道被谁睡了?”
安然脸上滚烫起来,“我那天晚上太醉了,我没看清人。”
“呵!”靳东来气笑了,“你这个蠢女人,你真是让我怎么说你呢?好好的事情给我办砸了。”
安然脸一阵红一阵白,“我也不知道那天晚上怎么会醉得不醒人事,我只喝了一杯酒。”
“蠢女人,你被靳磊耍了。”靳东来气骂。
安然不解,“什、什么意思?”
“你的酒被他调包了,所以他没事你却中了药!”靳东来气得直插腰。
安然一脸茫然,“不、不会吧?他、他什么时候调的包?”
她回忆起那天的事情,想起在喝酒前,靳磊曾让她去取了冰,难道就是在那时候将酒调了包?
可是靳磊怎么会想到要把酒调包呢?靳磊怎么知道她在酒里下了药?难道……
安然想到这面色立即疑重起来,“靳总,靳磊估计已经对我起疑了。”
靳磊一定知道了安宁才是他的救命恩人,否则不会对安宁那么关照,也不会在安宁出现后就开始疏远她,可是靳磊是怎么发现的呢?她并没有露出什么马脚啊。
靳磊明明知道了安宁才是他的救命恩人,却除了慢慢疏远她以外并没有别的主动,他真能忍啊,这样的人城府也太深了,不知道在暗中抓住了她多少把柄。
太可怕了!
安然觉得全身发冷,猛的抱住了手臂,一脸的惊恐。
“既然如此,安然,你赶紧想办法拿到安宁的葫芦掉坠,我们去意大利。”靳东来说。
安然惊问:“靳总,你的意思是……”
“既然靳磊已经怀疑了你,靳磊这块你就已经占不了便宜了,我们只能另辟捷径。”
安然自是明白了那捷径是什么捷径,立即说:“好,我一定会办好的。”
安宁抢走了她的男人,那她就抢走安宁的父亲。
“我和安然什么也没发生。”离开医院的车上,靳磊对安宁说。
安宁微愣,而后说:“我知道。”
“是真的,我和她很清白。”靳磊看着她再说。
安宁笑了,“我知道,刚刚你说得很清楚。”
“安然说的话你一句也不要信。”靳磊说。
安宁乖巧点头,“好。”
“不过她估计很快会来找你,有件事你倒是可以助一助她。”靳磊弹了弹身上的灰尘说。
安宁正要说话,手机响了,她拿出来一看,是安然打来的,她看向靳磊请示。
靳磊笑了笑,“接吧。”
安宁接了电话,点开了外音,“喂,然然姐。”
“宁宁啊,你现在在哪呢?”
“我刚到住处,你有什么事吗?”
“你一个人吗?”
“是啊,总裁把我送回来就走了。”
“哦哦,我有点事想和你说,我过去找你。”
“好,你过来吧,我等你。”
挂了电话,安宁看向靳磊笑说:“总裁真是料事如神。”
“过来,我教你怎么做。”靳磊笑说。
安宁靠近他几分,靳磊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男子灼热的气息在耳畔拂过,让安宁心头一热,脸上莫名的滚烫起来,她轻轻点了点头,声音微颤,“好。”
一个小时后,安然在安宁的出租屋里见到了安宁,安宁正洗了头发,一边擦着头一边将安然请到沙发上坐下。
安然看向安宁的脖子处,见没有戴掉坠,心头一喜,觉得她来得正是时候,她笑着对安宁说:“怎么这个时候洗头发?”
“最近一直在医院陪着院长妈妈,没时间洗,今天得了空就洗一下,头发都油了。”安宁不好意思说。
安然哦了一声,借口上厕所,起身去了洗手间,关上门找寻起来,没一会儿她就在洗手台上看到了安宁的葫芦挂坠,她拿起来握在手中,暗自高兴,安宁还是这样的习惯,洗头洗澡要把挂坠取下来,真是天助她也。
她把挂坠放进兜里,而后走了出去,拿起包朝安宁说:“刚刚接到公司的电话,有急事让我回去处理,宁宁,我改天再来找你吧。”
“你不是说有事要说吗?什么事啊?”安宁问。
安然说:“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就是觉得我们俩很久没在一起好好说话,想来找你说说话,可是不巧公司又有事,我改天有空了再约你。”
“好吧!”安宁将她送了出去。
安然快速下了楼,立即给靳东来打电话,“靳总,事情办妥了。”
“好,你过来我这边,我们马上去意大利。”
安然挂了电话,转头看了一眼安宁的楼层,快速离开了。
楼上的安宁看着安然远去的身影,脸色无比严肃,安然,亏我一直把你当姐姐,你竟是这般对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