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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柳泽手握成拳，放在嘴边，阵阵的咳嗽让他身形微微发抖，他平淡而冷漠的眼神扫过食堂，又落回吃剩的肉块上，看不到一个玩家，没想到孔渊做事还靠谱。
不过，柳泽回想着孔渊给他的那张纸条，对方把他当成什么了，需要人照顾的花瓶吗？
“啧。”
柳泽起身，向宿舍走去，身上的异样消减的速度明显比上一回慢，照这个速度，怕是要不了三天，吃肉也没有用了。
柳泽心里升起一阵古怪的感觉，他忽然有些后悔，关于白楚那么重要的事情，就放手让孔渊他们做？如果还没有发现学生消失的密秘，他怕是第一个死的，按捺住燥动的不安感，柳泽加快了回宿舍的脚步，他怎么可能马上回去休息，柳浑盯着从1楼上升的电梯数字，在到达404后，柳泽旋开门。
然后被404里的人吓的一愣。
一双眼睛无神的盯着柳泽。
——是宿管。他正拿着张布，在擦宿舍的镜子，如今放下了手上的抹布。
空气一下凝固了。
柳泽率先打破了沉默：“1号床柳泽。"
无神的眼珠一动不动，宿管开口，嘶哑的声音格外难听:“2床在哪里。”
"数学老师那里。"柳泽放松下来，他往前走了两步，"老师要求的。"
宿管的眼睛里滑过一丝失落，他扔下抹布，不顺烦的要求柳泽把镜子擦干净。
柳泽走进宿舍，目送宿管离开，松了口气。他看向那光滑的镜子，把手指放上了镜面。
果然是单面镜。
柳泽拿着毛巾，洋装在擦玻璃,仔细的查看镜面，可是一无所获。
柳泽也不灰心，他又摸起了镜子与墙之间的缝细，在摸到一条比较大的缝隙后，把匕首伸出来，对着它一翘。
镜子无声的滑向右边，一张纸条落了下来，与此同时柳泽有清了镜子里的东西——摄像头？!
柳泽仔细观察了下，这个摄像头是新的，还没有被打开，甚至连灰尘都没有，刚刚那个擦镜子的宿管，恐怕不仅是在擦镜子吧。
接着，他又拿起了落在洗手台上的纸条，这个纸条的材质与他没见过，至少在他印象中没见过。纸条非常薄，是半透明，手感就像是一层膜，但又不会像膜一样柔软。柳泽看了一会儿没看出什么，就将纸条放在洗手台上。想着等扎渊回来让他看下，兴许自他能看出点什么。
行政楼405。
“……老师，这我真做不出来啊。"孔渊用委屈巴巴的眼神看着老师。
“那也得做，谁让你昨天不写，写不完你就别回去了。"数学老师头也不抬道。
"可是我再不回宿舍就违反校规了哎。"孔渊想再用一次规则来逃脱。
"我已经给你请好假了。"数学老师的声音毫无波澜。
——可惜，失败了。
孔渊将头往桌上一倒，叹一口气，心想：看来，是逃不过了。
档案室。
“都给我仔细找，看看有没有一个叫白楚的人的档案，一定要在12:35之前找到，不然就赶不回宿舍了。”老徐道。
……十分钟后。
"还没找到吗？"老徐有点坐不住了，毕竟答应了孔渊，要是什么都没找到，回去说不定会影响到合作，这么强的新人可不常见，要是错过了，可就得不偿失了。
"还没有，徐哥。"几个新人累得满头大汗，老徐看了眼手表："现在都12:20了，怎么还没找到！"
"这……这也不是我们不想快点找到，主要是这档案实在是太大了……”
"那就接着找！"
"徐哥！我找到了！快来看看是不是！"一个声音从架子后传来。
老徐快步走过去，拿过档案，上面写着——定理中学毕业生：白楚，"是了，没错。既然找到了，就快回宿舍，不然该违规了。"
行政楼405。
“老师，写完了。”
“行，你走吧。”
孔渊立马离开办公室:现在是12:40，还有十分钟，保安就巡逻回监控室了，得赶紧去把监控处理了。
监控室。
孔渊操作着电脑，将老徐他们在档案室的监控录像给删了，完成后就立马回了宿舍。
打开门，就看到皱着眉头的柳泽。
“怎么了？”孔渊察觉有点不对劲，收回平日懒散的模样。
柳泽示意孔渊关上门，语重心长地说道:“镜子后面有摄像头，我猜原本这放了东西。”
“但，你上次不是查过了吗？里面什么也没有。”孔渊疑惑地回道。
“不一样，我看的时候，里面很干净。要么经常打扫，要么有人经常查看。”柳泽分析了两种情况，再也无法得知里面究竟隐藏着什么。
越到这种时候，两人反而越气定神闲，他们都充斥着对未知的渴望，也很期待与幕后boss的相见。
“说说你的。”柳泽坐在床上，低头看向孔渊。
“唉，我的没什么，主要在老徐，估摸着，他应该有线索了。”孔渊回道。
下午的走廊里。
“喂，老徐。”孔渊跑向老徐，远远地叫了一声。老徐停在教室门口，笑得很慈祥。
“有线索吗？”孔渊压低声音，看着老徐。
老徐哈哈一笑，眯起眼缝，像两条纤细的眉毛，眼神有些犀利。缓缓开口道:“哦——，你的监控删干净了吗？”
孔渊被气笑了，这老东西在这膈应他。不过他监控已经删干净了，但老徐不知道，老徐估计不想分享线索，更能说明这线索的重要，不过单凭老徐这点伎俩，孔渊根本瞧不上。
“啊，好像，应该……嘶，删干净了吧？”孔渊回答得棱模两可，准备让老徐自己猜咯。
老徐的脸色有一瞬间惨白，然后又恢复了正常。不过这一次的问话少了些底气了，“到底删干净了没有？”
“老徐，你的线索呢？”孔渊脸上不再挂笑了，他不想再和老徐争执这个无意义的话题。
“唉，没找到，线索太隐晦了。”老徐佯装出苦恼的样子，咬死不给线索，这种蛮横无语的行为，让孔渊想中断与他合作的念头占了上风。
“呵，你当监控消音啊？”孔渊其实在诈老徐，监控确实录不到声音，但从画面看，他们的反应一定是发现了重大线索。
“呃，行吧，我给你……”老徐眼看被戳破，也不好再装疯卖傻下去了，交代了自己的线索，但至于是真是假，就有待考量了。
当初找老徐合作，仅仅只是因为他老玩家的身份，对于这种找线索的情况有经验。但如今看来，人品也是一个极需考虑的问题，但最终还是没有戳破这“薄如蝉翼”合作关系。
不信任的种子已经埋下，发芽的时间就不会远了。孔渊心里带上了对老徐的不满，不过上课铃打响，孔渊回到了座位上。
“来同学们，让我们打开第23页。”地理老师的声音传来，带着耳麦的嘶声。
“下图为乌鲁木齐河源1号冰川融水，1980-1989年与2010-2016年的日平均径流量的时间变化量，来同学们，这题选什么？”
“……”
孔渊看着23页的折线图，一边选了一个B，一边在桌面下把档案给了柳泽。
柳泽无声地把档案打开，抽出了张发黄的纸。
“不同纬度的海洋表层生活着不同类型的海洋生物，罗非鱼主要生活在什么纬度？”
老师高跟鞋的声音忽然停了下来，她一敲孔渊的桌面：“同学，你来回答。”
柳泽快速把档案放进抽屉里，抬眼看孔渊笑着把书上的“低纬度”三个字读出来。
等老师走远了，柳泽一目十行地扫过档案。白楚的档案完全没有问题，就连照片也是回忆中的男生。
柳泽皱眉，他拿出了一张照片，那是当时高一（9）班的班级合照，男孩站在中间，笑得很开心。
“好看吗？”
微弱的女声在柳泽耳边响起，断断续续，飘散开来。
“加入我们”
“加入我们”
“柳泽，柳泽。”孔渊的声音打断了女声，那声音马上消失了，“你怎么了？”
柳泽回过神来，发现都已经下课了。他把档案还给了孔渊，把那张合照留了下来。
孔渊看着他的动作，问道:“因为她？”
“嗯。”柳泽道。过了一会儿，他又开口:“老徐那边。”
“不用担心。”孔渊一挥手，“他们肯定没开过档案。那老徐虽然惜命，可不傻。”
孔渊回忆着刚刚柳泽的失常，“如果有这样能力的照片，他不会放回档案给我们。”
“确实。”柳泽拿出里面最一张资料，看了片刻后道，“这个白楚，来头不小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