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南惴惴不安的躺了上去,整个人表现的异常拘谨。
而后,一阵熟悉的白光和眩晕感袭来,她闭上眼,强忍着不适。
或许是几息,也有可能是十几分钟的时光,夏知南从仪器舱里出来。
大量碎片化的信息疯狂涌进她的大脑之中,惹得她有些头疼。
忍不住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
身旁的激光在她身上扫射着,而后一块方形的机械物出现在了导出处。
月华拎起那块类似表一样的东西递给夏知南,“这是蛛网部特有的技能,进行信息录入以后,只要你在帝国进行任何危险行为,蛛网部都能第一时间发现并且制止。”
夏知南接过月华递给她的那块“手表”,佩戴在了自己的左手腕上,这个东西,叫“光端”。类似于自己以前看的星际文里面的“个人终端”一类的东西。加了光端好友的人可以相互通话,同时也是身份的象征。
“接下来去哪里?”夏知南主动向月华提问道。
“锦部,”月华撩了撩火红色的长发,朝着另一个方向大步走去。
“你穿的衣服太脆弱了,需要换掉。而且……”月华上下扫视了一下夏知南的穿着,带着些鄙视的说道,“这个款式也太俗气了些。”
因为有刚才的信息导入,夏知南自然是知道这个所谓的“锦部”是什么地方,说好听一点,是算是军需物品发放处。说的不好听,就是后勤部。
月华踩着五厘米的细高跟,用自己的光端扫开了锦部的门,抓住一个员工说道,“你,给她准备一套安全服,动作快一点,待会儿楚队要审她。”
“是。”
夏知南待在原地保持着沉默,月华以为她是怕生,殊不知,她其实是在想,这个楚队到底是何许人也。
员工动作迅猛,不过十多秒就把安全服放在了夏知南的面前,打断了夏知南的思考。并指着前面的一个小门,说,“那里是换衣服的地方,请。”
夏知南从员工手中接过安全服,向着他指的地方走过去。出乎意料的,看起来厚重的衣服拿在手上却并觉得轻薄薄的。
夏知南推开门,上好锁。脱掉自己的上衣以及下裤。拎起那件月华认为“不俗气”的衣服穿了起来。
玫瑰红的连体皮衣做了一个露背的小心机设计,大腿处套着一个黑色的腿环,长长的高筒靴护住小腿。
外套是一个明暗两色的混搭,显得人干练极了。
夏知南从皮衣里撩出长发,将先前扎的高马尾散开。如瀑的长发落在腰上,明眸皓齿,加之苏父苏母经常对夏知南进行艺术的熏陶。资产的贵族气息笼罩在她的身边。
夏知南推开门,抱起换下的衣服,走到了月华面前。
月华扫了一眼,满意的点了点头,“有那么点味道了。”
一把手抽出夏知南抱在怀里的衣服,扔给一旁的员工,“销毁吧。”
夏知南见状目光一滞,随后又恢复过来,抓住了准备离开的员工,“不要,我想留下它!”
“我要留下它!”夏知南掷地有声的反驳着月华。
月华看了看夏知南,也不多说什么,转身离去,“那你留着吧。”
夏知南忍着不满,接过自己的衣服,跟在月华的身后继续前进。
两人一路上都沉默着,各自想着各自的东西。
夏知南开始梳理着自己从艾斯帝国蛛网部得到的信息。
这是一个星际世界。
在这个世界上有许许多多国度和生物。人类、仿生人、夜族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三个生命类种族。
人类好理解,夏知南就是。
仿生人则是一个全新的物种,他们是由机器制造的,但是他们拥有人的感情,并且拥有自主学习意识。是一个很强大的种族,但是因为受人类的制裁,仿生人的强大能力只能发挥出十之四五。
夜族有些特殊,是一个昼伏夜出的种族。有点像吸血鬼,他们同样是以血液为食,但是也不仅以血液为食。
艾斯帝国是一个对三种族包容性很高的帝国,在这个国度里,有人类,也有仿生人,更有夜族。
所以相较而言,艾斯帝国是一个以和平为主的国家。帝国执政人员也并不局限于一个种族。
比如月华,就是夜族中的一员。
当然,夏知南能分析出的这些都是蛛网部提供给她的,其他的东西凭她的能力,她也了解不到什么。
“到了。”
伴随着一声“咚咚”的敲门声,夏知南的思绪被月华拉了回来。
“进。”
一道清冷的男声从屋内传来,月华推开门,带着夏知南一齐进去。
“楚队,人带来了。”
月华行了一个礼,然后撤下,离开了楚队的房间。
此时此刻,夏知南和眼前这个叫楚队的男人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
“请坐。”男人的声音低沉浑厚,富有磁性。
夏知南情不自禁的就顺着他的话去做。
“做个自我介绍,你好,我是艾斯帝国的上校之一——楚琦鹤。”
夏知南对上楚琦鹤真诚的眼,朗声道,“我叫夏知南。”
“作为帝国上校,我有权为帝国安全着想,所以,美丽的女士,请原谅我接下来的动作有些粗鲁。”
楚琦鹤行了一个绅士礼,接着做在椅子上的夏知南就被禁锢了起来。动弹不得。
“楚上校这是什么意思?”
夏知南拼命挣扎着,一切却只是无用功。禁锢住她的皮扣不仅没有一丝松动,反而还在她的手腕脚腕上勒出了一道又一道的红痕。
“我军共捕获GT星球逃难舱一千六百余个,只有你,活了下来。我很好奇,为什么?”
楚琦鹤从桌上捏了一把锐利的小刀,在夏知南的脸上比划着。
寒冷的刀光映在夏知南的眼里可怕极了。她哪里见过这种阵仗,过去她生活的地方安定又幸福。家里人都护着她,偶尔见过的长枪大炮还都是艺术表现形式,像这种真刀实枪架在她面前的,还真真是头一回。
夏知南坐在椅子上,一动也不敢动,生怕那柄锐利的刀在她的身上留下一个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