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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邪神怀里撒个娇 第11章 第十一章

作者:晏鹤 分类:仙侠玄幻 更新时间:2025-01-17 20:29:13 来源:文学城

第11章

闻言,应珣的步伐顿了顿。

是什么样的傻子,才会相信一个走火入魔的人能睡得着。

——哦对,忘了她本来就是个傻子。

下意识的,他摸了摸脖颈。这是应珣第二次主动把弱点暴露在仙门之人面前。昨夜他受天火之扰,无比虚弱,若她有心,就可以当场杀了他,即便是她那样微弱的灵力也可以做到。

当然,他也不是全无留手就是了。

墨吟便问:“殿下这次试探出什么结果了吗?”

他听出了这只猫洋洋得意扬起的尾音,似乎在说,看吧,我早就说过的,你还不信我。

应珣冷冷瞪了他一眼:“聒噪。我要去琴阁,别跟着我。”

他步伐一快,墨吟的小短腿就有点跟不上了。只是在转角处,男人顿了顿,似是想到什么,最终还是不耐地说道。

“——后山那颗百年灵芝。”

“什么?”

“看着碍眼。拔来炖了吃。”

说完他就离开了,空中只剩下玄色的衣袂飞扬。墨吟想了好一会儿,也不明白人家灵芝好好在后山长着,怎么就碍了这尊大佛的眼,况且炖了吃?这宅子里除了姜妤,也没人需要吃饭呀……

——姜妤!

墨吟恍然大悟,然后摇摇头,面露操心之色,要给人家补身子就好好说啊,殿下什么时候才能不那么口是心非。

……

在发现墨吟对她的看管变得松散后,姜妤又去了一次那片有着山洞的深林。

只不过这一次,她是去还匕首的。

叮啷一声,匕首落在了洞口。

蓬头垢面的老人受惊般跳了起来:“怎么,没成功?还是你被发现了?”

姜妤只答道:“抱歉,阁主,我不能替你办成这件事。”

“你不敢?”老人的目光锐利如刀。

“我不愿。”姜妤平静地回答。

不渡阁主像骤然泄了气,颓靡地倒在地上,絮叨:“你不愿……?是了,仙门将你送入鬼渊,以身饲养邪神,你不愿帮我,也是正常的……”

姜妤不置可否,却也没有立即离去,只是当老人探究的视线落在她身上时,轻声开口问道:“我能问问,您为何会被关在这山洞之中吗?”

他停顿了许久,看着眼前的姑娘,想起许多年前去月萤宫时,那是她还是个很小的孩子,帮母亲招待来筵席的宾客,甜甜笑道:“阁主爷爷,吃梨。”

良久,一声轻叹。

“七年前,我与诸位仙士联手用天火封魔将邪神镇压于千涧桃林——也就是后来你们称为鬼渊的这个地方——虽然未能成功,但他的力量也因此散落了一大部分。”

“这散落的部分一分为四,被四大宗门世代所传的四份神器封印起来,于我清音阁,便是这把青羽琴。”

他抬起手来,隐约能看见一把光华流转的长琴倒影投射在那苍老的掌中。

他恨恨道:“当年,我因身受重伤不便于行,被遗落在此。应珣把我困于此地,整整七年,我找不到一个可以诉说的人,伤口溃烂,发脓,又自愈,留下终身难愈的残疾。这都是他给我的。”

“只要我使用青羽琴中所封印的灵力,能轻易击溃这禁锢,他也正在等待这个。可我早在将青羽琴封进体内的时候,就发誓此生不会再使用它。”不渡阁主沉声开口,“即便我死在此处,也不能放他出去报复仙门。”

姜妤安静听完了他的诉说。

“你还是不愿意帮我,对不对?”不渡阁主追问道。难说他之前的衷肠倾诉没有博取怜悯的成分。

“我给您带了点东西。”姜妤从她的小背篓里把干净的衣服、纱布、果腹的食物、梳子,一一从封印的洞口递了进去。好在,这洞口封印只限内,不限外,从外面递东西进去倒没什么限制。

他要这些东西有什么用!

不渡阁主虽懊恼,但还是拿起烧得香喷喷的荷叶鸡狠狠咬了一大口,鲜香的肉汁滑入喉舌的那一刻,浓郁的烟火气几乎让他掉下眼泪来。

后来姜妤又来过几次给他送东西,但是从来没提过帮忙放他出来一事。

墨吟似乎是得了谁的命令,如今不再限制她只能在宅子内行动。但她每次她出门前,都会在门边看见一只幽幽蹲着的小猫。

“你要被骗多少次才知道,你们仙门里就没一个好东西。”

姜妤听得心虚,赶紧跑走了。

她老是往外跑,倒也不只是看望阁主,更重要的是,她还有一个小秘密——她背着殿下和墨吟,偷偷在外面养龙了。

小雪花总在冰晶林里等她。它似乎尤其喜爱冰晶花,所以常待在南边的冰晶林中,姜妤常常能在那里找到它。

它行踪不总是固定的,有时待腻了,可能会换一棵树趴,但是自从姜妤因此错过它好几次后,它就只往她能找到的地方趴了。

她小时候养过一只小狗,后厨里野狗下的小崽,肉嘟嘟,暖呼呼的一小团。可惜没养多久就被父母发现,把小狗送走了。

她是月萤宫唯一的小姐,从小就被教导要有大小姐该有的样子,言行举止,都要符合世家之表率。

而偷养一只后厨的狗崽,显然不是仙府名门的女仙应该做出的行为。

她常常想,那只小狗崽后来怎么样了呢?在残酷的世界中,那样小就离开了母亲,能活下去的可能性似乎不大。于是她常常自责,如果她不去喂小狗就好了,那样就不会被父母发现,它还能在后厨混个肉骨头吃。

都是她的错。

如今,她居然偷偷在殿下的眼皮子底下养了一条小龙,做贼心虚感卷土重来。可是,当看见小雪花的时候,她的内心就会被异样的丰盈与满足感填满。

在鬼渊里面,这条小龙是唯一毫无芥蒂地信任她的。她喜欢被需要的感觉,好似只要被谁需要着,她就不再是仙门里那无人问津的废灵根,而是有了自己真正存在的意义。

她不知道的是,“小雪花”也有自己的烦恼。

一开始,不告诉这女人的真实身份是因为懒得开口。后来在他为了冰晶花撒了好几次娇之后,便有些拉不下脸来了。好似被这女人知道他撒娇是件很丢脸的事一般。

后来,他索性也就继续以小白龙的姿态待在她身边。她似乎把他当成了鬼渊中那些灵智未开的妖兽,从不在他面前掩饰什么,有时能见到她藏起来的面孔,应珣也感觉挺有意思。

她对一条听不懂人话的龙倾诉所有,有时是殿下逼着她修炼,练得她腰酸背痛,叫苦连天。但一旦有了微小的进步,她也会兴致勃勃地同他分享。

“小雪花。”难得的空闲时间,她喜欢躺在冰晶林外一望无垠的花海间晒太阳,摘下花瓣捧在手心,又一口气把它们吹出好远。

“你知道吗?我进鬼渊之前,其实可害怕了,他们说殿下长得青面獠牙,每年都要吃掉一个新鲜进贡的少女。”

小白龙趴在她的背上,边听她说自己坏话,一边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温暖的阳光也令他有些昏昏欲睡。

“可是殿下是个好人,真的太好了。”姜妤晃悠着纤细的小腿,笑得眉眼弯弯,手中又变出了一根冰晶树折下来的枝丫。

好人?

应珣仔细回想了一下,似乎昨天她还因为被迫在池子里泡了太久在龙面前说他坏话,现在,他又变成好人了?

她催动灵力,冰枝上的花苞在幽寒的香气中朵朵盛开,果然察觉到小白龙窸窸窣窣沿着她蜿蜒的曲线爬到了手腕上,除了痒,她倒也没有别的想法。人哪里会对小猫小狗设防呢?

“给我吃的东西,住的地方,还帮助我修炼。”她撑着下巴,笑起来时漂亮的眼眸微微发亮,“殿下是天下对我第二好的人。”

小白龙衔冰晶花的动作一顿,苍蓝色的眼睛似有若无瞥了她一眼。

把他夸出花来,结果现在他就沦落这个下场?只是天下第二好的人?

他隐隐有些不爽。

“呀!”女人惊叫起来,“又咬我,你这小混蛋!”

*

每三天一次的泡温泉现在变成了保留项目。

一开始,她还会有些不自在,热水一泡,薄衣服就湿得透透的,里面穿什么衣服都看得一清二楚。她坚持穿着外套下水,应珣对此的态度是懒得管。

池水是由鬼渊最精纯的草木灵气凝练而成,是他在天火暴动后,以修复伤势的场所。不仅灵气蕴含十分惊人,温度……也是十分之高。

姜妤不小心热晕过去几次,醒来时看见那恶神坐在崖边,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弹着琴弦,多看她一眼都欠奉。她身下是他的外袍,质感柔滑如丝绸,当然,如果躺在上面的她不是□□就更好了。

后来姜妤仔细掂量过了,比起热晕后再光溜溜地醒来,下次还是脱几件衣服再下池更划算。

再者,她的羞赧和不自在都是属于从小精心培育的世家女仙扭捏的小情态,对应珣来说,她脱与不脱其实没有任何区别。

千涧桃林变为鬼渊之前,曾经是日昃仙洲灵气最为浓郁的宝地。

一尊幼神诞生于此,天为父,地为母,就像一头纯澈的小兽,还没来得及开情窍,已经被天火镇压于此。

他看她的眼神,像看溪水,看流云,看一片悠闲落在琴弦上的桃花,唯独不像看一个女人。

久而久之,她也习惯了。

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一开始当无月之夜来临,男人浑身烧得滚烫,神志模糊地爬上她的床榻,她还会吓一跳,后来竟很奇异地习以为常起来,一边给他灌输灵力,一边模模糊糊地睡过去。

如此勤学苦修半个月后,某一日,正在泡温泉时,她忽然感到体内某种禁制隐约松动了起来。

当时她被热水蒸得迷糊,只觉似寻常一样,庞大如海的灵力在灵脉中游走着。

得知自己快要破镜之时,姜妤还为这惊人的速度感到诧异。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她每日吸收的灵气,三餐所食之灵芝珍宝,几乎都相当于一个小宗门的全部底蕴,换做旁人被这样喂,定然早就承受不住,不是爆体而亡,也是经脉逆流走火入魔的下场。

然而,圣灵之体灵脉宽广如海,能将人撑爆的灵气体量对她来说,只是盏茶入江海而已。

半个月突破筑基到炼体,对知悉她潜力的应珣来说,已经算是慢了。

“这里不方便。”

他迅速站了起来,把尚在懵然中的姜妤拿外袍一裹,迅速飞到了一块空地上。飕飕冷风刮得她脸疼,眼前一花,还没来得及看清,双足已经落地。

为何要特地换个地方?

内心的疑问还没问出口,轰轰作响的闷雷声从天际骤然炸开,姜妤抬头,便看见滚滚乌云汇聚于头顶,其中电闪雷鸣,炽白交替,瞧着十分可怖。

……救命!

“殿下,我应该只是突破炼体期,不是什么要飞升成神了吧?”她心如死灰,平静到有点崩溃,“为何会唤来劫雷?”

在四大世家汇聚的顶尖仙府白玉京内生活那么久,她也从来没听说过仙门子弟突破炼体期还要硬抗天雷的啊!

应珣用一种没见过世面的眼光打量她:“你是圣灵体,当然与那些凡夫俗子不一样。当年我降世之时,九天玄雷落于桃林,硬生生劈出了这千山万涧。这动静惊动白玉京,天机门在南山之巅起阵算卦,还算死了一个老头。”

什么!

姜妤惊讶得杏眼都睁圆了,她的确听闻过天机门前门主离奇死亡一事,但仙门内部封锁了消息,爹娘也从不对她说这些,原来是算卦算死的吗?

天机门作为四大世家之一,历任门主可勘天机,窥未来,只是这种预知需要付出代价。若干年前上任门主起阵算卦,欲窥神族降世之天机,结果是承受不住代价,暴毙而亡。

神族果真逆天而行……

一道闪电划破阴沉天穹,有什么灵光从她的脑海中倏忽而逝。但当她细心捕捉时,又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见她神色,应珣自以为她是被这惊人的雷势吓怕。想到这女人修为堪堪筑基,的确没见过什么大世面,轻嗤一声:“怕什么,自有本尊为你护法。”

他就在原地盘腿而坐,姜妤也跟着坐下了,刚一坐下又站了起来……有点烫屁股。

遥望他带她来的这片空地,遍地焦土,裂缝中涌动着赤红的岩浆,触目所及,寸草不生,生灵绝灭。

她也不知道这具体是哪里,在鬼渊之中,除了中心的一小块受到庇护的桃源地,似乎到处都是这样的可怖景象。这正是天火的无情之处所在,只要燃起,不焚毁一切誓不罢休。

这片土地上,不会再有生灵出现了。

想到这里,她心脏有一些轻微的刺痛。听到应珣催促了一声:“离近点。”

“什么?”

下一刻,天雷骤然劈下!在那一瞬间,天地皆寂,眼前是湮没一切的白光,脑子都被闪得失去了一瞬知觉,接着才是沉重的雷声紧随而来。

那雷不远,就落在她脚边三丈外,似乎是本来要劈她的,但男人膝前横着一把古琴,修长的手指信手一拨琴弦,无形的波纹漾开,那雷便于空中一个劈叉,劈到了旁处。

姜妤赶紧挨着他坐了下来。应珣蹙了蹙眉:“你坐着我衣服了。”

“是吗?抱歉啊殿下。”姜妤装着傻,在他曳地的玄袍上膝行几步,像只鹌鹑一样在他背后老实地缩了起来,“我不是故意的。”

他的衣袍被她跪下去一大截,大半肩膀暴露在外,整一个不务正业二世祖的形象。特殊时期,居然脾气好到没把她丢出去,只是眉心皱成一个小小的川字,忍耐着继续拨起琴来。

天空闷雷滚滚,急促劈下的闪电刺得眼珠生疼,她不得不紧闭上双眼,却依旧能感受到刺目的光芒在天穹之上连连闪烁着。

奇异的,她竟然并不感到害怕。或许是她的身前有这个男人的原因。这尊恶神脾气虽坏,但在姜妤看来,他似乎没有什么做不到的事。

贯彻天地的雷声中,那冷淡如冰的琴声传入耳畔,淡泊而清晰,令人感到奇异的心安。

她曾去过清音阁的筵席,流觞曲水,雅趣高尚。溪水之畔,曾有修士坐而论道,笑谈:琴曲因人因时而异,再多情的琴曲,在心性冷酷的人手中,所奏出的也只有杀伐之音。

“你要抱到什么时候?”

听到这道冷淡的声音,姜妤才意识到,震耳欲聋的雷声已经消失了。天空乌云如滚滚来时那般,又在霹完之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有什么温热的东西落在脸颊上,她抬起头来,瞳仁微微一缩。

伤口如瓷器的碎纹路,在他半面脸颊上延伸开来,血迹沿着伤痕淌落,蜿蜒的裂纹之下隐隐明灭如岩浆。接触到她的眼神,他摸了摸脸:“吓到了?”

她听他琴声如往常一样,气定神闲,漠然睥睨众生,以为这雷劫对他真的毫无影响呢。

“应该是刚刚分神了一会儿,天火感受到机会,趁机反噬。”他倒也不怎么在意,手上火苗窜起,将血迹焚为一烬,“一会儿会自动痊愈的。”

姜妤还盯着他。

本来无甚可在意的,被她一直这样看,他便有些恼了:“吓到了就滚远点,雷劫已经结束,你怎么还在我面前碍眼?”

更多难听的话还没脱口,那半边灼热而刺痛的肌肤却蓦然感受到一片柔软,是姜妤的掌心轻柔地覆了上来。

精纯的木灵气沿着伤口,一点点抚慰起那些可怖的痕迹。

“对不起,我不该盯着你的脸看。”她也不知怎么安慰,想了半天,笨嘴拙舌地逼出这么一句,“我没有被吓到。你疼吗?”

他不吭声了,微微转过脸去,却没有阻碍女人胆大包天放在他脸颊上的手。

很快,那余烬似的火痕在她指尖触碰处一一消散。天火留下的痕迹其实很难痊愈,平时他鲜少去管,只是用灵力强行压下去。奈何对天火来说,圣灵木缘是天生的克星。

待她放下手时,邪神大人漂亮的脸蛋重新光洁如初。

他轻哼一声,不作表态,只道:“走了。”

姜妤揉了揉指腹,低声开口:“殿下,我感觉……”

体温似乎被他传染,变得滚烫起来,意识刚刚模糊,便一阵眩晕,一头栽进他怀中。

应珣:“……”

他低头看了看,捏起她莹白的手腕,灵气一一探过,发现只是境界突破之后的力竭而已。微微放下心来,他又皱起了眉,刚才自己紧张个什么劲?

天色将晚,天际的晚霞似鱼鳞一般排开,色泽宛若烧得炽红的炭火。他屈起一条腿,百无聊赖地看着鬼渊万年如一日的日落,任由女人躺在腿上,蜷缩着睡着了。

空中不知从何处吹来了一粒蒲公英的种子,悠然飘过眼前。

他心下有些奇怪,伸手去接,然而种子却穿过指缝,落在漆黑的焦土上。

它并没有如他预料一般被焚为灰烬,一抹顽强的绿色,竟在落地的顷刻间生根发芽。一小片草绿色,宛若雨后狂生的苔藓,以惊人的速度迅速长满了一小块焦土。

后知后觉意识到,昏睡中,周围庞大的木灵气正在源源不断地汇进女人的体内。

精纯的灵气似一道滚滚席卷而上的绿浪,所掠之处,潜藏在地下的种子顶破了焦土,勃勃生机在这片生灵灭绝的土地上迅速迸发。干枯的焦树剥落黑皮,漆黑的枝叶重新向着天空伸展,桃花花苞悄悄绽放在梢头。

他伸出手,接到了一片旋然坠地的花瓣,微微有些恍神。

千涧桃林,已经许多年没有开得这样好的桃花了。

……

姜妤以为自己只是晕了一小会儿,但回过神时,天已经黑透了。她朦胧的眼中倒映出了黑沉沉的天穹,后知后觉意识到,她在殿下的腿上睡了一下午。

垂死病中惊坐起!

她这一坐起,也惊飞了无数魂夜蝶。在黑稠的夜色中,这些小小的夺命罗刹原本温驯地栖息在草地和树梢,被她一惊,扑簌簌地飞了起来,漫天都是蝶翅上落下的星尘般的银光。

男人雪白的五指落在乌黑的琴身上,懒散地,有一搭没一搭地勾着琴弦。

姜妤熟练地五体投地道歉:“实在抱歉殿下,我也不知为何会忽然晕过去……”她低下头,偷偷擦了擦嘴角,确认没有睡到流口水,才松了口气。

这一觉睡得确然畅快,似乎许多年来都没有过这样的安稳觉,醒来浑身筋骨舒展,连从小就有的气弱体虚都好了不少。

不过,这周围怎的多了这么多繁茂的水草和桃树,难道她睡着时,应珣还特地为她寻了个好睡觉的地方?

他是那么好心的人吗?姜妤表示怀疑!

他看她一眼,把膝上横着的古琴翻了过来,“噌”的一声,抽出了一把剑。

那剑以琴为匣,融入琴身之中,浑然一体。骤然被抽出,森寒的剑芒划破了浓稠的夜,雪亮的剑身上映照出了魂夜蝶扭曲如白骨的花纹。

姜妤:“……殿下,此事千错万错,都是我错,我对天发誓,再也不会随意睡倒,还皱您的衣袍了。”

难道她今天就要因为睡了个舒服觉,被斩杀于此吗?那也太冤枉了吧!

应珣的眼眸中闪过了一抹冷然的杀机。

薄唇轻启,吐出幽寒的字眼:“有人来了。”

人?

姜妤微微直起身子,可四周草野寂静,哪里有人?

应珣眯起眸子,视线似乎穿过无数山峦叠嶂,看见了很远的地方。

“鬼渊的结界破了,有仙门之人的灵气出现。待在这里别乱走,墨吟会来带你回去。”

刚说完的下一刻,他已不见了踪影。

来如风,去如电。

姜妤张了张口,最后还是按照他的嘱咐,老老实实抱着膝盖在原地蹲下来。

仙门之人……会是谁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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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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