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高数题,成语典故,古诗词鉴赏什么的,那就好了。
姜繁问:“什么问题?请说。”
几人目光聚焦在陆郁脸上,只见他微微张唇,似乎轻轻笑了:
“告诉我,我们五个人里,谁病得最重。”
这一句出来,其他人是懵的,毫无头绪。
愣怔几息,又听到陆郁说:“给你们半个小时思考的时间,如果回答不上来,我是不会给你们盖章的。”
康牧之:“如果回答不上来,还有第二次机会吗?”
陆郁换了个姿势,倾身向前,左手手肘搭大腿上,左手则托着下巴,动作优雅,声音低沉好听,“尽管有些不厚道,但我还是要说,这两枚通关盖章就是来我这里换一个问题的。如果答不上来,三位可爱的小姑娘,还得从头再来哟。”
三人:方寸淆乱,灵台崩摧。
姜繁缓缓吐出一口郁闷之气,微微笑问:“那么,能麻烦陆医生借我们几张纸和三支笔吗?”
“当然。”
计时开始。
陆郁踩着拖鞋,跑回隔壁睡回笼觉。
他好像并不担心自己的盖章会被偷,毕竟盖完章,还得他亲自签字呢。
所以姜繁她们三人再怎么着急,也不会干这种事。
只不过是拿着纸笔坐在沙发上发呆罢了。
“我们来复盘一下,刚才陆郁问我们五个人里,谁病得最重,我们五个人,所以把宝贝也算进来了对吧?但是我觉得,宝贝基本可以排除。因为昨天晚上有护士来病房里给他做检查,一切健康。”康牧之率先打破沉默。
“ok,那就剩下我们四个人。这个病有什么标准吗?是字面意思吗?”
朱岩岩发问,随后又提供了可能性,“我们仨现实里身体倍儿棒,在这里的话,除了知道牧之是孕妇,我和繁妹是普外科,具体什么病也不清楚。那个主治医生看起来也不是病怏怏的样子,病,有包括身体上和精神上的,在这个游戏里,我的精神饱受摧残,我觉得我病得最严重……”
姜繁在旁边记笔记,“嗯,是有可能的。然后,我刚刚想到了一个东西。这个房间里画太多了,我很难去忽视它们。可以的话,我希望大家一起去画前走一圈,然后把你们认识的画,画家名字和作品名都写下来,到时整理,看能不能找出什么线索。”
“好!”
三人各拿一张纸和一支笔,绕着办公室走过一圈,时不时记录点东西。
十分钟后,围坐一起整理笔记。
康牧之瞅了一眼室友们的笔记,叹气:“我记得最少,我先说。一进门,左手边墙壁上那幅画是近代画家徐悲鸿画的《八骏图》,该画是以周穆王的八匹骏马为题材。我暂时没想到有什么关联。然后挂得稍低一些的那幅,是约翰内斯·维米尔的《戴珍珠耳环的少女》,以上,没了。”
姜繁点点头,接话:“好,我也记了这两幅。然后,五步远的位置,饮水机上方挂的那幅是爱德华·蒙克的《呐喊》。其他我也不了解。”
话音落下,两人都将目光投向朱岩岩,“靠你了!”
之所以这么相信她,那是因为听岩岩说她到高中之前被她老母亲送去各种补习班,作文班、绘画班、音乐班、钢琴班等,不管能不能学出成绩,反正就是去。
从一年级暑假开始,长达将近八年的补习生涯,朱岩岩再怎么是笨蛋美人,都学了不少知识。
而在这些个补习班里,她最喜欢的就是绘画和音乐。
被寄以重任的朱岩岩举着她记得满当当的笔记,开始分享:
“正对办公桌,办公椅身后的墙壁上,裱着的是文森特·梵高的《加歇医生》,沙发后面这幅是扬·凡·艾克的《阿尔诺芬妮夫妇像》。靠近窗户位置,那幅是拉斐尔「圣母像」中的代表作《西斯廷圣母》。”
姜繁听完,没有发表自己的想法,而是问她,“岩岩,你觉得这几幅画里有没有和问题相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