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格大,你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
“没有。”
“诶,我还没说是啥问题呢?”
“啥问题?”
“我们在河边。”
“哦!”
“人往往沿河而居,我们顺着下游过去,不就能找到人类了吗?”
苏格大满嘴油光,“不要。”
“为啥,你还喜欢这不成。”
“嗯!到外面,人太坏!”
“苏格大,你该不是个什么世外高人、隐士之类的吧?为了逃避追杀,为了不出仕做官,所以逃到这深山老林里,是这样,是这样的吧?”
苏格大摇摇头,“不是!”
“那你干嘛不想出去啊?”
“这鱼真好吃!”
梅滋滋无语了,“就为了这点鱼,你就要在这里当野人?”
苏格大吃完了最后一条鱼,打了一个饱嗝,“好饱!”然后又打了个哈欠,直直地躺了下去,“好困!”
“那是因为你的脑子里的血液都流到胃里去了,大脑供氧不足,所以才觉得困。”
苏格大翻了个身,“不懂,好困,睡了!”
在他的头要落地的时候,梅滋滋托住他的脑袋,不让他躺下。
“干嘛?”
“你真的要当野人,我可不管你的,我自己走喽!”
“黑,明天。”
“你的意思是明天天亮走喽?”
苏格大拍了拍嘴巴,“嗯,困。”
梅滋滋松了手,苏格大的脑袋“咚”地一下掉落下去。困意顿时没了,只有痛感,还有满眼的小星星。
“我死了!”苏格大就像一台没有感情的播音机,还特别惜字如金,每次都只吐出一两个字。
“诶呀,我的妈呀,苏格大,你没事吧!”
苏格大装死中。
“苏格大,我不是故意的,你别死啊!”
“苏格大……”
“咯咯哒,咯咯哒!”梅叽叽以为在叫它下蛋,又咯咯哒,咯咯哒地叫了起来。
梅福宝走了过来,用自己的尾巴蹭了趁苏格大,还放了一个巨响无比的屁。苏格大耳朵动了动,鼻子动了动,马上从地上弹了起来。
梅滋滋被梅福宝的屁弹出老远,等到气味差不多消散尽了,她才回来摸了摸梅福宝,“我从未闻过如此臭的屁!臭到苏格大死而复生。”
苏格大有点不满,瞪着梅福宝:“你,好吃。”
梅福宝一哆嗦,往梅滋滋那里靠了靠。梅滋滋抱着梅福宝,“好吃也不许你吃。”梅福宝得到了梅滋滋的承诺,心满意足地躺下了。梅滋滋趁机靠在它背上,真是舒服!苏格大也靠了过来,感叹道:“牛肉,好吃!”梅福宝身体一颤,屁股一颠,把苏格大颠到了旁边。
“对哦,梅叽叽怎么还不过来?”梅滋滋想,不过当她看到梅叽叽的动作时就恍然大悟了,原来她是要和她的蛋在一起。梅滋滋跑过去,把梅叽叽和她的蛋拎过来。于是,两人,一牛,一鸡,一蛋,就这样静静地躺着,望着天上的星星。
“苏格大。”
“嗯!”
“这里是地球吗?”
“不懂。”
“诶!”梅滋滋叹了口气,翻身睡去。
苏格大迷茫地看着她,这人,为什么总是说些奇奇怪怪的话。
天还没完全亮,梅叽叽就又“咯咯哒”、“咯咯哒”地叫了起来。梅滋滋被扰了清梦,很是恼火,“再叫我真的把你做成三杯鸡了!”
可惜梅叽叽完全不像梅福宝那样,是个识时务的,依旧乱叫一通。梅滋滋只好把它拎起来,“你又不是公鸡,打什么鸣啊!”
苏格大也醒了,他看着有点微白的天空,“天亮了!”
亮个毛线,太阳连个边都没见着,这能叫天亮?梅滋滋一点也不美滋滋了。这个鬼地方,怎么连个手表都没有,还得按着梅叽叽的时间表来。
她还想继续睡,可惜梅叽叽才不会让让它如愿。
梅滋滋和苏格大骑上了牛背,梅滋滋小心翼翼地握着蛋,苏格大怀里抱着梅叽叽,四只动物加一只蛋一起启程上路。
梅福宝走起山路来一颠一颠的,颠得梅滋滋再次幸福地睡着了!等他们走到村庄里的时候,太阳才晒到梅滋滋屁股后。
梅滋滋是在一群村民的街骂中被吵醒的,她怒力睁开惺忪的睡眼,发现对面是一群陌生人,又将眼皮耷拉下来,想要继续睡。
苏格大戳了戳她,“醒醒,他们好像是来找你的。”
对面一伙人,手中铁秋、铲子一应俱全,正凶神恶煞地盯着牛背上的梅滋滋。
“臭丫头,你还敢回来!”
“你真是不知死活啊!”
哈,这究竟是个什么情况,看对面人的穿着,再结合苏格大之前的一问三不知,如果不是演戏,那就真的是穿越了。梅滋滋从马背上下来,“各位大叔,大婶,请问一下,现在是什么时代,什么年份呢?”
那边的人明显愣住了,“绍兴三十一年。这丫头,是不是变傻了!”
“绍兴三十一年,当今皇帝是不是姓赵。”
“臭丫头,你管皇上姓什么呢?”
“别管她,回来了正好,还可以卖几个银子。”
这话让梅滋滋越听越糊涂,这时,不知道哪个地方传来了嚎叫,“梅滋滋,你快跑,那凶悍婆娘要把你卖给老头当小老婆!”
“臭丫头,闭嘴!”那凶悍娘们对着天空大喊一句。
啥,小老婆?
“等等,各位大叔,大神,你们请问你们是我什么人呢?”
“你这死丫头,你叔和你婶你都不认识了。”
“哦,原来是我的叔和婶啊!那,你们是想把我卖给人家当老婆?”
“梅丫头啊,我们呢,也是为你好。你爹娘都死了,你又是个女娃。我们总不能留你在家吃白饭吧,给你找户人家,你也好混口饭吃啊!”
“我爹娘死了,这么说,我有爹娘喽。那我叫什么名字?”
“梅滋滋,你个忘本的,连自己姓啥名谁都忘了,你对得起我们梅家老祖宗吗?”
啥,原来这具身体也还是叫梅滋滋,真是冥冥之中个的缘分呢1
“当年的,别跟她废话。快点捆起来。”
一群人拿着家伙就向梅滋滋冲来,梅滋滋吓傻了,拔腿就跑。
这时苏格大拉住她的手,“原来你叫梅滋滋。”
梅滋滋懒得跟她废话,“快跑快跑啊!”
然而她小脚瞪了半天还是停在原地,她瞪着苏格大:“苏格大,我们无怨无仇,你眼睁睁看着我死啊!”
“不会!”苏格大抓着梅滋滋,“跑不能解决问题。”
“你谁啊?”有人直接来掰苏格大的手。
苏格大没有废话,转身一个左勾拳,一旋踢腿,就把人踢飞了。
“你,你……”那一伙人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哇,帅啊!”
“这身段,这肱二头肌,这腹肌!”
“哇,帅啊!”梅滋滋满眼小星星。
苏格大拦在梅滋滋前面,“国有国法,家有家法。各位莫做犯法之事。”
“我就是在用家法,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爹娘死了,婚姻之事可不就是我管。”
“你是我们梅家什么人,我管我们梅家的丫头,与你有什么相干。”
“况且我们又不是要杀了她,她的姻缘本来就该我们做长辈的负责。”
“这……”苏格大有些为难了,好像有点道理哦!毕竟是人家的姑娘,这么亲密似乎也不太好。
“他是我老公。”梅滋滋狗急跳墙。
“啥子嘞?”
“我说,他是我老公。”
“我说你这丫头嘴里尽说些啥胡话嘞?你给我过来。”
“我不。”梅滋滋躲在苏格大身后,“你们凭什么干涉我自由。”
“这位年轻人,你把我们家丫头交出来,我们就不跟你过不去了。我们家的丫头,我们自己处置,你就别管这个闲事了。”
苏格大看样子有些动摇了,梅滋滋着急了,“夫君,夫君,他是我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