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云对着暮雪微笑:“妻...暮雪,我要照顾你,当然要烧菜啊!要烧菜,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肯定要买菜蔬啊!还有,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没有趁手的工具,我怎么烧菜?”
暮雪眼眶发红看着紫云:“那这些花是怎么回事?”
紫云整整衣领,轻轻地跪了下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闪烁的钻戒,举到胸前:“暮...雪...请允许我照顾你,就如同...你从前照顾我一样。”
暮雪哽咽道:“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照顾过你,不都是你在照顾我...紫云...你这样...只能让我欠你越来越多。”
紫云温柔的笑意里有几分凄然:“之前,我只怕再也见不到你。现在我只怕...你不给我这个机会。暮雪...我没有求过你什么,现在我只想求你不要拒绝我,让我守在你身边。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紫云的家。”
沐妈妈已经感动得开始抽泣,暮雪苦笑了一声,伸出手指让紫云把戒指套上去,轻声道:“紫云,我就把自己当做是一个窃贼,暂且偷取另一个人的幸福。如果有一天,你觉得没意思了,又或者另一个人让你动了心,我今天保管的这一切,都会原原本本的还给她。”
紫云怔了一下,才微笑着站起身来,紧紧攥着暮雪的手:“你放心,我没他那么愚蠢。放着好端端的日子不过,没的折腾掉自己的幸福。”
两天后...
那边顶楼公寓里,浅墨背靠沙发瘫坐在客厅的地板上,又灌了一口酒,才将不断响着的小区保安室电话按了接听。电话那边传来于父焦急的声音:“儿子,我们就在你公寓门口,你告诉保安放我们进来。”
浅墨低低地嗯了一声:“你们进来吧!”
不一刻,门铃便急躁地响起来,浅墨按了一下遥控,随着电子锁开启,于父于母匆匆走进公寓来,于母一眼就看到儿子,不过短短四五日间,浅墨消瘦憔悴了很多,他明显完全没有打理自己,一脸的胡茬,面颊凹陷,厅里桌上桌下都散落着很多酒瓶。于母又气又急地质问道:“这些天你不接我跟你爸的电话也就罢了,还不接公司的电话,原本安排好了的工作也没有去,你到底要干什么!”
浅墨又提起酒瓶喝了一口,却不说话。于父埋怨地瞪了于母一眼,皱眉道:“儿子,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是你妈不对,那女孩子呢?你把她叫出来,我们有话好好的说。”
于母咕哝道:“还有什么可说?我好好的儿子,落到她手里变成这样。”
于父冷冷道:“要不是你,逼着人家打胎,何至于此!”
于母正要回嘴,小区保安室电话再度响起,浅墨懒懒地按下通话,就听得保安道:“于先生,您有个包裹到了,需要您亲自签收。”
浅墨低低的声音有几分沙哑:“麻烦你,让送件的上来一趟。”那保安马上应了,一分钟后,快递员便上了门,浅墨坐在地板上没有起身,只是叫那快递员过来,签字拿到了包裹。快递员离开,浅墨才瞥了一眼那巴掌大小的包裹。熟悉娟秀的字迹写着自己的名字,却是暮雪的笔迹。这一下陡然清醒,连剪刀都来不及找,翻身坐好就用力撕扯着包装,包装被撕开,里面是一个塑胶袋,透过透明的塑胶,可以清清楚楚看到一张银行卡和一枚公主钻戒。在那一瞬间时间似乎凝固了一下,浅墨用颤抖地手把那枚钻戒拿出来,不由得泪如雨下。
于父于母被浅墨的反应惊得呆了,见他渐渐蜷缩成一团,紧紧地抱住自己的双膝,哭的撕心裂肺。于父看了一眼浅墨紧紧捏在手中的钻戒,似乎明白了点什么。也不由得面色惨然,上前一步柔声道:“儿子,你先别忙着伤心,那沐小姐既然对你如此重要,我们求她回来便是。”
于母闻言立刻变色:“老于,你是什么意思!她走了便走了,为什么还要求她回来?”
于父冷声道:“你还是不是阡陌的母亲?你还有没有心?你看看你的儿子有多么痛苦,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于母还欲回言,浅墨已经软软地倒了下去,两人大惊失色,于父急的眼圈都红了,大声道:“快叫救护车,快点!”
VIP病房里,医生吩咐过护士打点滴的药量,才回过身来对于父于母说:“他没什么大碍,只不过连续四天没有进食,只是喝酒,有点轻微地酒精中毒。打了点滴休息一两天就好了。”说着也不由地摇摇头叹口气,才出病房去了。
这时候嗅觉灵敏的媒体已经听到消息,将小小病房围了起来。于阡陌的公司派了保镖守在门口不给闲杂人等进去,浅墨已经醒了过来,但看到他无比萎靡的脸,公司坚拒了所有采访。只是安排公关部开了一个小小的新闻发布会,向外界解释于阡陌住院的原因。
电视台转播新闻发布会的时候,暮雪正在洗浴,沐妈妈和紫云正坐在沙发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就听到记者的声音:“有消息称,于阡陌是因为酒精中毒入院。但公司公关部予以否认,官方声称只不过是食物中毒引起的脱水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