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雪抽泣着抬头看浅墨,换了现代发型的他十分清爽,上一世眉头间隐隐约约的忧郁淡化几致不见,多了几分自信潇洒,这会儿的他十分愉悦的浅笑,眉目间说不尽的惑人风情。一时间心下又是狂喜,又是落寞,又是期待,又是沮丧,百般情绪揉在一起,只觉全身僵硬,无法动弹。
浅墨见她这般模样,皱眉问道:“有什么不妥吗?你… 不会已经… 嫁人… 了吧…”
见暮雪连连摇头,浅墨松了一口气,将她拉进里屋,从浴室里拿了个毛巾用热水浸湿,走过来帮她擦脸。柔声问:“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是不是不容易找到我?”
暮雪深吸了一口气,低头将头埋进毛巾,闷闷的道:“今天早上突然记起来的,看电视才发现你们今天有记者招待会。”
浅墨轻笑一声:“你运气可真好,我可是两年前就想起来了,白白生受了那么久的相思。”
暮雪这才将头从毛巾上抬起来看着浅墨,小心翼翼地问道:“你… 还愿意… 要我?”
浅墨瞬间红了眼眶,指着暮雪骂道:“你这个… 没有良心的女人。”
暮雪的泪不断地顺着脸颊流下来:“是我不好… 不应该拉着你合葬… 你现在投生的… 这么好,本来可以安享富贵名气,却被那段灰暗的记忆所牵累… 一定是… 那个什么阵法起的作用。”
她哭的全身发颤:“对不起… 你不用介意前世之事,我就是… 来看看你… 能见到你,又见到你这么好… 我就放心了,我不是来讨债的,我…”
浅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再听她说什么,直接将她推倒在床上。二话不说,野蛮地扯开她和自己的衣物,就用力冲撞了进去。暮雪痛苦地惨呼一声,整个身体蜷缩起来,下腹一阵刺痛,唇瓣都瞬间苍白起来。浅墨急急地停下,有些无措地离开她,只见那雪白的床单上撒开朵朵鲜红的印记,不由得呆愣在当地。
僵直了好一会儿,浅墨才去浴室取了毛巾清理了暮雪和自己。整理好衣服,浅墨将暮雪紧紧抱在怀里,轻轻开口,声音里满是歉意:“对不住… 我… 忘记了你还是… 处子…”
沉默了一会儿,浅墨又问道:“你… 没看到我在床头柜中留下的信笺吗?”
暮雪将头深深埋在浅墨胸口,轻声回答:“看到了… 要不然… 我也没底气和你一起下葬。”
浅墨微笑:“祭拜我的人多不多?”
暮雪的嘴吧张了又合,期期艾艾的道:“我… 不知道。应该… 那些孤儿… 都会来… 吧…”
浅墨蓦然坐起,漆黑的眸子注视着暮雪。暮雪没底气地对着手指,不敢看浅墨的神情。
浅墨深呼吸了几下,颤声道:“你… 怎么这么没用! 这么不负责任! 你就跟着我死了,紫云怎么办?孩子们怎么办?”
暮雪弱弱的回答:“孩子们都那么大了… 紫云也届花甲之年… 有没有我… 有什么区别?”
浅墨苦笑连连:“我就知道… 你就是被我宠坏了…”他叹了口气又问道:“你现在是什么情况?”
暮雪低声道:“我… 家世很普通,有一个妈妈相依为命。刚刚大学毕业… 现在正在实习。”她犹豫了一下,快速的看了一眼浅墨,声音低不可闻:“我… 已经不是女尊时代的妻主,你也不再是身份低微的伶人。”
浅墨哼了一声:“暮雪,你什么意思?”
暮雪极轻地说道:“前世… 毕竟只是前世… 时过境迁,境遇变幻,无需… 再介意前尘往事。以你现在的条件,我已经… 无法相配。”
浅墨瞄了一眼床单上的红迹:“晚了,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上一世,你没有嫌弃我的身份纳了我做正夫。这一世,换我来照顾你。”
暮雪目光躲闪:“那个… 现在这个时代… 女人的贞洁… 没那么重要… ”
浅墨嗤笑一声:“我的贞洁,对我却是非常重要!你要负责任,暮雪。”
暮雪吃惊地坐起来,说话都有些结巴:“你… 还是第一次… 吗… ?”
浅墨的笑容十分灿烂,声音充满了骄傲和满意:“嗯… 终于… 可以把自己清清白白的交给你。”他俯身靠近暮雪,紧紧盯着她看:“我们… 都是对方的第一个,也要是对方的最后一个。这一世… 我们一定会无比幸福… 暮雪,感谢你与我合葬… 我… 很快乐…”
话音落下,浅墨深深地吻住了暮雪,缠绵厮磨良久良久,才喘着气拥抱住她,高兴地低笑出声:“我等这一刻,等了两年。我想着,这一世的你,会不会记得我的样貌也好,都会下意识地寻找着我吧!我们早已经在心中被对方描画温习了无数遍,画面的细节在生活的过程中在不断重复,就连一个习惯的动作,一个细微的眼神,对一句话的反应,和遇到小事的态度都不会让对方觉得意外,之所以我想着,即使你容貌不同,我也相信能够一眼就在芸芸众生中认出你来。我那么努力的工作,就是为了可以出名,让你一记起来就能知道我是谁。每一次拍完戏,我都积极全国各地去宣传,就是为了你无论在哪里,都容易找到我… 等了这么久… 我都以为你不在国内了,最近我还接了好多个国外的工作,想着说去国外碰碰运气。没想到… 你才刚刚恢复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