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墨听到后面,眼泪汪汪的怒道:“我自知出身低贱,早早失了清白,也承认阅人无数,没有名节可言。但我的心从没有为任何其他人而动过,也从未死心塌地的爱上什么人。既是我托了终身给你,就没有想过要为自己留后路。你怎么...就无论如何不肯相信我对你的心意,轻贱于我对你的感情呢?”
千辰拭了拭泪,认命的道:“我可以作证,浅墨爱你,不是因为你在这时代给予的独一无二的平等尊重,更不是因为他没有更好的选择只得勉强迁就,他对你的爱绝不比你对他的爱少,那就是深入骨髓的依恋和喜欢。我俩少年时就相识,说起来逾十年的交情,他喜不喜欢什么我一眼就能看得出来,还从来没见过他为了争取什么这样失态过。也可以说,若不是他在意你多过自己的性命,也不会犹如慌不择路一般犯这么多蠢,将我们老师当年的教导忘记的一干二净。我本来不想提醒你这些的,可是却发现无论浅墨如何愚不可及,哪怕频频犯错,又怎么累的你苦受折磨,你还是会整颗心扑在他身上。我无论怎么理智聪慧,胸襟宽广,善解人意,你对我的爱意也不会增加半分。或者感情之事真的半点不由人,不是说努力勤奋就能办到的,我...认输便是!”
暮雪只听得又是羞愧,又是惊喜,偷偷地抬眼瞄向浅墨,却见他正在委屈地对着自己落泪,突然觉得全身酥软,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青楼迎来送往多年,没有比浅墨与千辰两人更清楚女人动情时的反应了,浅墨立刻羞红了脸,却不再矜持,立刻去依偎在暮雪怀中,让她搂住自己的腰身。暮雪抱紧了浅墨,定了定神,感激地对千辰笑笑:“千辰,谢谢你为我们解开心结,我并非你说的如此无情无义,也绝不是对你没有真心。只不过没了浅墨,我就会如同无根之木,无源之水一般失了生命力,自救尚且困难,何谈惠及他人?如今有了你的帮助,没了种种误会,一定会不一样的。”
千辰低声嘟囔了一句:“反正就算我不说破,过几天你们清醒了,还是会冰释前嫌,只有我才是枉做小人。”
暮雪没听清,疑惑道:“什么?”
千辰叹了口气:“没什么,你们两个留下卿卿我我吧!我去找紫云要些生鱼汤补补受伤的心脏去。”
... ... ...
千辰似乎真的认命了,一连几日也没再来挑战浅墨。直到这一晚,暮雪在半夜突然惊醒,只觉额间发烫,麻麻痒痒的感觉十分清晰,好像被大量的信息注入脑部,太阳穴都跟着跳动起来。似乎突然被插入了U盘一样的错觉,熟悉而陌生的记忆与现有的融合重组,心跳越来越快,似乎是要跳出腔子一般。呼吸困难了好一阵子,才觉得胸口压力消失了很多,猛地坐起身来,就看到身边那一袭白衣的美男子正坐在榻上,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
暮雪的泪水一下子充盈眼眶,却欢喜地笑出声来,伸手去触碰那白皙的脸颊,涩声问道:“你...也想起来了吗?”
浅墨的声音淡淡地响起:“想起什么?”
暮雪一怔,歪着头打量了一下浅墨,随即微笑道:“没什么,无论你想起来与否,我知道这因果就已经足够。”
说着惊魂未定地拍拍胸口,不无埋怨地道:“浅墨,这次真的差点被你玩死了,千辰这小子居然如此混蛋,眼睁睁看着我在生死间挣扎,连后事都办妥了,还能狠心不提醒我一下。等下见到他要他好看!”
话音刚落,就听见外间懒洋洋的声音:“你要怎么让我好看?休了我吗?”
暮雪一愣,随即叫道:“千辰你这个天打雷劈的给我滚进来!为了自己高兴你就不停地给我下套啊!你也不怕玩脱了我事后找你拼命!”
门吱呀一响,千辰已经出现在门口,手里还拎着一个小小酒坛,进来后就大马金刀的直接爬上床,抓了一个软枕靠上,喝了一大口酒后,将酒坛子递给暮雪示意她喝:“来来来,压压惊!我等这一刻已经很久了,这两日都睡不好觉。算着日子应该就是今天,我就一直在外间没有离开。”
说着凑近暮雪低低地笑:“妻主,你要怎么惩罚我?要不要先把我绑起来出出气?你看,我还专门带来了一根宽丝带,绑起人来又好看又不容易挣脱。还有一根特制的皮鞭,是我在现代的时候看□□上学会的法子,用熟皮最柔软的部分硝制而成,打人会留下红痕又不破皮,人脱光了给你打,又性感又不残忍,特别适合对我用。这也算是负荆请罪吧!是不是很有诚意?”
暮雪:“......”
浅墨冷冷地道:“千辰,你要求的是一个机会,不是伸手破坏,更不是故意设计折磨。你这样的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跟痞子有什么两样?你怎么就...如此无耻下流!”
暮雪眼睛瞬间大亮,迅速转过头去看浅墨:“亲爱哒,你想起来了?”
不等浅墨回答,就将酒坛子往千辰怀里一塞,扑上前将浅墨压在身下,在他脸上,额头上,鼻子上,嘴唇上,甚至眼睛上一阵狂吻。一边吻一边咯咯地笑,好半天才放开他,意气风发地抬起他的下巴轻薄地捏了捏,转头对千辰道:“本妻主心情好,暂时原谅你了,惩罚是要的,可今天还轮不到你。你可以退下了,把皮鞭和丝带留下,本妻主等下要用!”
千辰:“......”
浅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