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辰见他呆愣,以为自己猜对了,更是火冒三丈,伸手就拽住浅墨的袖子往外拉:“来来来,我们当面说个清楚,死也要让我死个明白。”
拉着浅墨来到书房,千辰一脚把门踹开。暮雪正在榻上闭目而坐,听到门发出的巨响立刻睁开眼睛望向千辰,还不待她反应过来,千辰就劈头盖脸的大声怒斥:“你们夫妻两个唱的一出好双簧!我只道你良善智慧,忠于爱情。我以为你潜心修道,正派刚直。我倾慕你义气厚道,做人真诚。没想到你却是表里不一,暗藏污秽,比青楼伶人还要恶心不堪万倍。你到底是醉心于什么样的变态方式解决**?这么多年了,连提都不敢跟我提?你隐藏那怪癖与浅墨私相授受也就罢了,为什么要将我拖进局来,让我过着如同守寡一样的人生?”
千辰说到后来,不由得眼眶发红,委屈万分,完全忘记了暮雪一直都在竭力阻止他的执念,其实不想要他卷进她的爱恨情仇中。
浅墨这会儿终于反应过来,终于明白了暮雪对他的情意,心中酸酸软软的。知道再不解释清楚,暮雪这身有怪癖的锅就甩不掉了,咬了咬牙,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走向暮雪,直接将她推倒在榻上,伸出纤纤素手就灵活地探入她的衣襟中。
衣衫并没有解开,从任何角度看去都没有不可描述的画面。单凭千辰流连欢场多年的经验也可判断,浅墨的行为并没有任何超越正常界限的地方,只是所有情侣间最普通的**爱抚而已。
“嗯...”暮雪出乎意料的闷哼,忍耐了多日,猝不及防间被心爱的人如此调戏,理智瞬间瓦解,就好像一把精准的钥匙打开了牢笼,压抑的晴欲不受控制的满溢而出,全身上下再无力气,轻喘着软在浅墨怀中。
浅墨吮吻上暮雪的唇瓣,不过数息的功夫,就不出意外的感觉到暮雪全身肌肉的紧绷。果断地将灵活的手指下滑,抬起头轻声命令:“暮雪,给我。”
感觉到浅墨的碰触,暮雪语不成声的颤抖着唇瓣:“浅墨...求你...不要...”身体就已经开始僵直,唇边溢出无比痛苦的申吟。千辰目瞪口呆地注视着暮雪从苦苦隐忍迅速转变为哀求的目光,在数息间就又转为虚脱的表情,眼看着浅墨轻轻放开暮雪,将手帕抽出来擦拭着自己的手指上的湿渍。暮雪狼狈而虚弱地闭上眼睛,像受惊的小兽一般向后缩了缩身体。
从浅墨走向暮雪一直到整件事结束不过短短半盏茶时分罢了,这种短暂的**其实在青楼是屡见不鲜的,很多出不起大价钱在青楼过夜的客人常常会要求这样的片刻欢愉,伶人们其实也大多更喜欢接受这样的要求...短暂,直接,没有虚情假意的应酬,不需要及其亲密的肢体接触,不会有面对变态玩法的尴尬,也不用担心言语行为上的折辱。虽说留宿豪客会收入不菲,但若是不幸遇见粗鄙狠辣的恶人,无论事后得到多少银钱也无法平复受伤的身心。对于这样的客人,经验丰富的伶人都会把握主导节奏,故意挑逗对方,帮她们迅速释放**,以免除无尽的纠缠。
浅墨于此道尤为出名,他因为从心底讨厌应付女性,这样的工作对于他实在是不胜其烦。所以真的是想尽了法子去认真揣摩如何令女子迅速动情,又怎样令她们很快没了力气,那就不用去忍受她们的碰触。因为这个目的,他甚至不惜让玥老板请人在他的皮肤下面埋珠。不要说他努力学会的各种手法,通常已经会让女人们快速满足,即使是他不得不真的与客人行房,那也是很快就能令女子虚脱,以至于后来压根没什么客人能让浅墨觉得厌烦就已经被他搞定了。一袭白衣,气度华贵的他每每在清晨送客人离去的时候,总是神色从容,妆容精致,嘴角总是带有一抹淡淡的浅笑,全身上下不染半点风尘气,而客人却往往既是疲惫,又是餍足,还带有几分狼狈的蹒跚离开。
当然了,虽然千辰不会像浅墨一样把这样的手法当做主菜来招待客人,一些简单的手法作为辅助**的作用也是相当好用的,那就是青楼的标配技艺,千辰自然也都会,即便是看不到暮雪的衣衫下浅墨在做什么,但仅凭经验也能判断,那样的角度和频率真的只能是最基本的触碰,甚至连技巧都说不上。那么唯一能够解释暮雪的过激反应行为的,只能是...对爱人的极度渴求和压抑下的爆发。那种投降般的缴械甚至与物理身体上的刺激无关,或者只需要浅墨的一个深吻,就已经能够令暮雪完全失去方向。
想到前日与暮雪亲近时她平静的呼吸和唇边若有若无的微笑,再瞄一眼暮雪袍服下摆上的湿痕是如此明显,想装作看不见都办不到。千辰忽然觉得全身的力气都开始慢慢消失。
事实胜于雄辩,书房中突然变得很安静,大口喘息了几声,暮雪重新修禅以来的淡然表情终于开始冰裂。她胡乱用袖子粗暴地擦着脸上的泪痕,声音有些嘶哑的开口:“看来我真的是错了,我对自己人际关系的能力有根本上的误判。我不是那种适合入世的人,更不具备那种适合在情场中周旋的能力。一开始就不应该放纵自己去沉溺情爱,尤其是不应该自不量力的与你们这种情场精英发展友谊,不仅仅是自取其辱,还...白白遭遇了一场苦楚。”
暮雪自嘲的连连苦笑,撑着身体坐起身来:“我原来还在想,就算我本人太过迂腐,实在无法令你们满意,最少能够努力建立一个自由的乐园,让有缘的人能够在此安然度日,远离尘嚣,看来还是太天真了。这不仅仅是有钱和有愿望就能成就的事情,超出这个时代的理念,超出我能力以外的努力,超出我心脏承受力的震动都不过是纸上谈兵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