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砷痂里豢养量子玫瑰 第5章 第五章 记忆性高潮

警报声响彻整个实验楼。谢凌突然踢开实验室角落的冷藏箱，浸泡在防腐液里的六具尸体额头上，都烙着林深实验室独有的条形码。"这些偷窥者想用纳米相机记录我们的午夜约会。"他的眼神变得凌冽，手指捏碎尸体上一枚还在跳动的海马体，"我就把他们变成我们的记忆载体。"

林深迅速拿起实验台上的载玻片刺进谢凌颈动脉。纳米机械虫顺着血液涌入对方身体，却在触碰到心脏时爆出蓝色电弧——谢凌撕开胸口的布料，暴露出左胸口的机械心脏，砷结晶正与里面的人工神经元疯狂增殖，形成一朵璀璨的神经玫瑰。

"这就是你要的真相。"谢凌抓着他的手按上机械心脏，眼睛紧紧盯着林深。林深惊讶的发现，谢凌的每根金属肋骨都在吟唱林深论文里的数据。谢凌松开他的手，将衣服整个撕下，"三年前你参与的海马体实验，真正的受体是我这具被父亲改造的躯体。"

三年前，林深受邀参加穹顶科技组织的一场大型实验，因为自己当时的研究课题正好与实验方向一致，所以他答应了这份邀约。只是他没想到，实验受体竟然是创始人谢振南的儿子谢凌。眼前的男人与当年实验台上的身躯重合，根据穹顶法案规定，实验体的身份信息是受到严格保密的，当年的林深虽有权限查看，但他向来不关注这些与实验关系不大的信息。因此，他直到现在才知晓，眼前的谢凌竟是当年自己的实验受体。

三号培养舱内，神经元拍打着观察窗。苏白突然挣扎着离开培养舱，爆裂的眼球里射出全息投影——2997年的实验室日志正在自动播放：【受体谢凌出现严重排异反应，建议注入砷结晶稳定神经......】

林深走到工作台前，低身翻找当年的实验日志，导致他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一只机械手正在蠢蠢欲动。

"教授小心！"少女尖叫着扑过来。谢凌的机械手指穿透她胸膛的瞬间，林深看清了他瞳孔深处旋转的DNA双螺旋——正是那晚在电子显微镜下看到的，砷结晶与人类基因的致命纠缠。

苏白的血在防辐射地板上漫成诡异的拓扑图形。谢凌抽出手指，舔舐着指尖混合了荧光剂与记忆液的鲜血："林深，再见。"

应急灯突然全部爆裂，黑暗中有冰冷的机械触须缠上林深腰腹。他最后听见的，是谢凌咬碎砷结晶的清脆声响，以及自己后颈芯片读取到的新指令——那串代码对应的，正是拍卖会那条红宝石项链的最终成交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