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代文里当炮灰[七零] 第136章 第 136 章

第一百三十六章

循着香味而来的詹姆斯先生抵达梧桐制造所在的展区时, 看到了簇拥在这个展台前的人们的同时，也看到了被放在漏勺里的，那一团看起来并没有什么没感的面团被苏苗苗放下油锅的场面。kanshushen

而这个时候，错过了第二锅饺子、汤圆以及春卷、青团的詹姆斯也失去了萦绕在鼻尖的那一股诱人香味。

他耸了耸肩, 很是失落地对旁边的保镖说道：“里奥, 我想我们刚刚闻到的香味儿可能不是在这里, 我并不能在那一团被下进油锅里的面团产生期待。或许, 我们应该再去其他地方看——”

詹姆斯的话还没说完, 就突然停滞住了。

因为他看到了刚刚还被自己不屑一顾的面团已经从油锅里捞了出来。

高于人群平均身高的詹姆斯先生在看到那一团前几分钟还是圆鼓鼓的一个面团，后几分钟就变成了已经盛开的荷花模样的点心, 只觉得自己好像见到了一场令人震撼的魔术表演。

这让他忍不住问旁边的保镖：“里奥你看, 那是华国人的魔法吗？”

说完，他不顾人群的不满，在保镖和翻译的开道下, 成功挤到了人群的最前面，站在了柜台前，略显痴迷地望着眼前被苏苗苗摆在架子上控油的, 还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点心, 同旁边的翻译道：“周，你去问问这个小姑娘, 这个如此美丽的食物是什么？或者, 这真的是她变出来的荷花？”

“这是荷花酥。”没等翻译开口，听见詹姆斯问题的苏苗苗就一边准备下一锅荷花酥，一边回答了他。

“你会说英语？”詹姆斯很是意外。

“是的, 我会英语，但我可不会魔法。”苏苗苗戏谑地看了对方一眼。

面对苏苗苗的回答，詹姆斯并没能听出其对自己为华国人会说英语表现得太过惊讶的嘲讽。

他惊喜地说道：“不管你会不会魔法, 你现在做的在我看来就是一种神奇！而且，你会英语也真的是太棒了……所以，我可以尝一个，荷花酥吗？”

苏苗苗抽空看了一眼对方眼里不作假的渴望，直接递给对方一块油纸，不算客气地对他说道：“如果你不嫌烫的话，现在就可以拿起一个尝尝，用这个托着，不然酥皮会掉一地，打扫起来很麻烦。”

詹姆斯接过油纸，小心翼翼地托起一个荷花酥点头道：“按你这样讲，它一定会很酥脆，实际上，我也有些害怕我会破坏它的美丽……”

嘴上说着对荷花酥外形倍加推崇话的詹姆斯，在下一秒就毫不犹豫地张开嘴巴，一口吃掉了二分之一个荷花酥。

“小心，这是刚从油锅里出——”看到他这并不优雅的吃相，苏苗苗想要劝詹姆斯别一下咬太大口的话就有些姗姗来迟了。

而事实也的确如苏苗苗所料，这刚从油锅里捞出来的荷花酥被詹姆斯先生吃进嘴里后，他的第一反应就是：烫！

这让他整个人都忍不住蜷缩了一下，一张脸都皱了起来，鼻尖也微微泛了红。

一看，就是被烫得厉害了。

这让围在他身边的保镖和翻译都很是着急。

见此，苏苗苗很是冷静地递给对方一张纸：“你还是吐出来吧，免得烫伤。”

然而詹姆斯没有这样做。

他直接拒绝了苏苗苗的好意，摇了摇头，继续艰难地咀嚼着嘴里的荷花酥。

烫是真的烫，詹姆斯觉得自己的口腔一定会被烫出燎泡。

但在这灼人的热意之后，紧随而来的，便是荷花酥外皮的脆、馅料里豆沙的甜、以及萦绕在整个口腔里的，猪油的香。

这大概就是美味的代价。

过了几分钟，詹姆斯在终于吞咽下嘴里这一大口荷花酥后，便又迫不及待地将剩下的二分之一也全都吃进了嘴里。

众人看着詹姆斯这个五大三粗的外国人被烫得眼圈都有些泛红，却把嘴咬的死死的，宁愿烫着也不肯把嘴里的点心吐出来的样子，就知道这荷花酥不是那中看不中用的点心，必然是好吃极了！

这让原本还在盯着第三锅出炉的饺子、汤圆……的人也都凑了过来，打算尝一尝这点心的味道。

手快的一人一个，手慢的便两三个人分一个……

总之，不过一会儿的功夫，这一大盘子的荷花酥就被分吃光了。

而在众人都在争抢着荷花酥的时候，詹姆斯就将目光投向了这个展区其他的食品上。

…………

新出锅的饺子和汤圆双拼，刚煎好的豆沙、素馅春卷装盘，以及刚从烤箱拿出来的，色泽诱人的青团子……等詹姆斯跟展区这吃完一圈回来后，打算再来几个荷花酥收尾的时候，就只看见苏苗苗正捏着手里那一小块被剩下的酥皮，打算关火了，他有心说要不再回去吃点刚刚那几样，就看见饺子、汤圆、春卷、青团也都在收拾东西，准备下班了。

保镖里奥看着自家老板这一副灵魂脱壳，嘴角已经带着一点点不明灰色魂体的样子，开口道：“老板您没看错，您已经吃了一上午了，展销会上关于食品区的展示已经结束了，下午这里就该是其他展区了。”

已经吃了半盘饺子、两碗汤圆、十个春卷、和两个青团子的詹姆斯摸着皮带勒得有些紧了的肚子，理直气壮道：“可是我还能再吃！”

保镖里奥和翻译小周：“……”

早就已经看到詹姆斯战绩的苏苗苗一直在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对方，盘算着一会儿该怎么跟对方谈生意。

而就在这个时候，只见詹姆斯环顾四周，主动跑到苏苗苗跟前，对着他认为年纪最小，也最好糊弄的小姑娘，厚着脸皮地问：“嘿，小姑娘，你还能不能多做些荷花酥……我可以付钱给你，价格由你随便定！”

苏苗苗：“……？”

看着眼前这位据说极为谨慎精明，是个难缠角色的詹姆斯先生，苏苗苗有那么一瞬以为自己找错人了。

这哪里是极为难缠，明明是极为嘴馋啊！

对于詹姆斯的态度，苏苗苗到时没有太大的怀疑，就算他知道梧桐制造，也恐怕很难猜到自己这个在展区上做点心的人会是厂长，更别说，他就是知道自己是厂长，合作也都讲究你情我愿，目的也是互惠互利，他同自己这里扮猪吃老虎，根本没有意义。

而事实上，詹姆斯也的确如苏苗苗所想那样，对于这一次展会，能发掘出如此美味完全是是属于意外之喜。

这也是他之所以一直留在华国的另一个原因。

因为华国的美食。

想起刚刚尝到的这个每样产品包装上都印着“梧桐制造”的美食，詹姆斯觉得，如果可以的话，他一定要将这样的美味带回自己的祖国，让家人朋友都能够享受到华国美食带给人的满足感。

并不知道詹姆斯已经完成自我攻略的苏苗苗看着自己手里的面团，没回答对方的问题，只问道：“没有馅了，就做个蝴蝶酥怎么样？”

“蝴蝶酥？”詹姆斯心想这东西我吃过是我们国外的啊，他有些担心苏苗苗会照猫画虎，做得味道不够正宗。但思及刚刚荷花酥的美味，他便有些迟疑地点了点头。

其实要说蝴蝶酥的酥皮，最好还是用黄油，那样味道会更香一些。

但用做荷花酥剩下的酥皮来做，也没有任何问题。

实际上，猪油更适合用来做带馅酥皮的糕点，因为猪油制成的酥皮会更有层次，也更酥脆，唯一的问题可能就是有些人会不太能接受猪油的味道，这也是它不像黄油一样那么普及的原因。

不过看刚刚詹姆斯吃荷花酥吃得那么香，苏苗苗也就不担心对方会排斥猪油的味道了，便直接将手里剩下的面团三下两下地做成蝴蝶的样子后，没费多少功夫就给弄成型的面团给放油锅里炸了。

边炸着蝴蝶酥时，苏苗苗边跟詹姆斯说道：“蝴蝶酥最好是用烤箱，但现在没有烤箱，就只能先用油炸了，味道可能会有些油质感强一些，有机会的话，等我回厂子里再给你做一炉用烤箱烤出来的，到时候让你感受一下。”

詹姆斯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像是这样美味的糕点，你会很多吗？”

苏苗苗反问道：“梧桐制造生产的糕点你尝过吗？”

詹姆斯摇了摇头：“我听过梧桐制造的名字，那个女排……但今天是第一次吃。”

听到这个回答，苏苗苗挑了挑眉，似乎是在疑惑对方竟然没尝过自家的产品：“那等会儿我送你一盒我们梧桐制造的产品礼盒吧。”

“刚刚所有尝了梧桐制造产品的人都有？”

“当然不。”

詹姆斯不解：“那为什么给我？”

苏苗苗微微一笑，将炸好的蝴蝶酥递过去，同詹姆斯说道：“因为我想让你尝过我们的产品以后以后，再跟你谈合作。”

…………

在美食的俘虏下，詹姆斯同苏苗苗展开了正正经经地……边吃边喝边聊的合作谈话。

并在苏苗苗的邀请下，被她带去了工厂里走了一圈，直接将进度条拉至过半。

“我对于你们的产品没有质疑，对于你们厂子的规模更是可以放心，但在与合作方式上，经销商这种……”詹姆斯略带遗憾道，“我在国外有工厂、有产业链，还有M国所有百货商场为产品做推广，我为什么非要只做一个小小的经销商，而不成为梧桐制造这个品牌的海外拥有者呢？”

这样的对话下，詹姆斯将资本家的态度表露无疑：“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花钱买断，或者是入股你们的秘方，以及整个海外市场，以分红制的方式来进行利润分配。当然了这点还可以商量，我现在可以保证的是，这样做既可以让你们不用付出什么，就能有源源不断的资金涌入，还能够保证你们在华国市场的经营。”

听到对方这个提议，苏苗苗不禁点头：“詹姆斯先生，您所说的真的是一个非常好的提议。”

说着，苏苗苗没理会詹姆斯对自己刚刚表态后所表现出的意外与欣喜，直接回头对秘书刘畅道：“把给詹姆斯先生准备的礼物拿出来吧，这是对他如此喜欢咱们厂产品的感谢。”

在通过翻译小周听明白了苏苗苗对秘书所说话的意思后，詹姆斯便知道这是眼前这个被自己当做是一个普通糕点师傅的小姑娘，对自己变相的拒绝。

詹姆斯：不是，这不是商业砍价环节吗？你怎么就直接喊停了？？

他看着眼前盘子里还有一半多自己没能尝到的糕点，咳嗽了两声，打断了站在苏苗苗身后说着就要去拿礼盒的秘书的行动，开口道：“或许，只M国境内的商品垄断也不是不能谈……”

最终，把一切都谈得和苏苗苗所想的差不多以后，詹姆斯似乎是觉得自己这样有些太过丢脸，便拒绝了当场签合同的提议，表明自己要回去再想两天。

苏苗苗欣然应允，没有说任何挽留的话，甚至还朝詹姆斯挥了挥手。

詹姆斯：“……”

望着一行人拎着礼盒离开的背影，苏苗苗对站在一旁的下属开口道：“这就是所谓的欲擒故纵，等着看吧，等两天后他一定会对合同上的一些细节表示需要再商讨、斟酌，以获取自己更多的利益。”

众人不解：“那厂长您怎么还……”

苏苗苗笑道：“当然，是给你们打个样，让你们知道以后面对这种事情应该怎么做啊。”

听到这个回答，众人看向詹姆斯离开的背影，就充满了同情与……跃跃欲试。

…………

两天后，詹姆斯如约而至。

如苏苗苗所预料的，他带来了专门负责合同条例的下属，开始了和苏苗苗的扯皮之路。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詹姆斯总觉得站在苏苗苗后面的那几个员工卡你自己的眼神很奇怪。0

他们的眼神看向自己时，就好像他是……

是感恩节上的火鸡！

实际上只是想要学习经验的众人：（盯——）

忍着这种奇怪眼神的注视，詹姆斯加快了签署合同的步调。

实际上，两天前就已经谈好的合同根本没有太多可以获利的地方，这样做也只是詹姆斯想要给自己找找场子，顺便也看看能不能再进一步。

最终的结果詹姆斯还是很满意的。

至于让利什么的，苏苗苗故意让的算吗？

看出厂长故意示弱，将一些堪称是蝇头小利的地方让利给对方的行为后，蔡平几个人认真地在手里的笔记本上写到：“销售的根本，就是在达成自己目的的同时，也让对方能够满意，让一分利，得十分利润，便是我们销售所需要做到的最佳状态。”

等到蔡平写完这一番话后，苏苗苗这边已经签好了合同。

“合作愉快，苏厂长。”

“合作愉快，詹姆斯先生。”

在签署好了合同以后，苏苗苗看着眼前的合同，对于鹏城这边海外市场的发展算是彻底放下了心，而同样松了一口气的，则是终于可以逃离这一屋子华国人紧盯不舍目光的詹姆斯先生。

在同苏苗苗又寒暄了几句后，拎着梧桐制造新产品礼盒的詹姆斯带着保镖和下属离开了。

回到家中，詹姆斯先生打开礼盒，看到了一只死不瞑目的烤鸡……

——詹姆斯晚年著作：《我那魔鬼一般的合作方》《一个魔鬼女人的合同来信》《我有一个恐怖合同方》以及，《一只美味烤鸡》

烤鸡：我是不是人不知道，但你是真狗啊！

——

苏苗苗不知道詹姆斯是如何解决那一只死不瞑目烤鸡的……当然了，她也并不在意这件事。

她只知道，自己可以收拾东西回首都了！

“老胡跟我回首都准备超级市场的事情、小胡留在这里负责新部门的翻译工作，周小乙继续担任火锅店的总店长……”

“速食品部门的话，蔡平负责销售、刘八一主管生产、甄春负责后勤和管理……”

把分厂这边的人员安排都确定好后，苏苗苗给首都总厂那边打了个电话，确定了一下自己下周回去后，总厂那边也要跟着分厂一样，将新产品推广上市的事情。

电话这边，苏苗苗在听完赵国光汇报了总厂那边最近的情况后，便同对方说起了等自己回去前，他需要做的准备：“……新品禽类的话，不光可以在卤制品车间可以增加烤鸡、烤鸭这些，还有鸡腿、鸭腿什么的，到时候也叫方叔那边在几家门店里增加一部分，工人的话还是按照以前临时工转正的方式，先招一批临时工看看，机器设备会在我下周回去前抵达，你想着安排人和车间负责。”

那边的赵国光连连回道：“厂长您放心，这些我都会安排好的，保证在您下周回来以前都能全部到位！到时候全厂工人都会整装待发，等你发布新的指示！”

“那就辛苦赵副厂长了，我这次回去也会给你和工人们带礼物的。”

说着，苏苗苗又嘱咐道：“对了，让美工组那边再设计出几套高级点的糕点礼盒图样出来，我在彭城这边签了一笔大订单，到时候这些图样可是我们走向海外的排面，一定要具有华国特色！还有最近让糕点部门多加加班，把咱们现有的订单量满足后，等我回去以后就得空出手来制作新产品了。”

听到厂长竟然连海外市场都拿下了的消息后，赵国光干劲十足地回答道：“好的厂长，我等会儿就去安排！”

两个人又说了一些关于厂里的事情，等到快结束的时候，赵国光才猛地一想起来，连忙同苏苗苗说：“厂长，这一次您回来的话，最好还是多带几个人回来，最近首都这边治安不太好，头几天咱们厂就有一个工人在下班的时候遇到了劫道的，工服都让给扒走了，幸好人没受伤。”

这个消息让苏苗苗忍不住蹙眉：“怎么回事？报警了吗？”

赵国光道：“第二天就报警了，听派出所说，这已经是他们这个月知道的第六起抢劫事故了，被抢的都是晚上下班的工人，但因为没人看清楚抢劫那人的脸，所以现在也不知道到底是同一伙人作案，还是不同的人。”

苏苗苗道：“那工人怎么样，要是没有太大问题就给他放两天假缓缓，再给他补一套工服，你也想着跟咱厂里的工人都说一声，晚上下班都一定得结伴走，太晚就先住宿舍去，还有门房那里以后也都给刘大爷排白班，晚上值班的尽可能安排咱们厂退役军人来，或者是再招两个。”

“对了，再在厂子里养两条大狼狗！”

…………

十分清楚八十年代治安情况的苏苗苗，在赵国光说了工人被劫这件事情后，很是担忧。

实际上，从79年大批知青返城后，这种躁动就开始活跃起来了。

只是因为苏苗苗一直在忙着厂里新部门和海外市场，再加上她大多时间都是在厂里工作，最多就是往返于首都和鹏城，以及政府、电视台，或者是去参加展会、超级市场剪彩这种治安都有一定保证的地方，而一直把这件事情给忽略了。

现在是1982年的六月，要等到明年的八月，才会是严打的开始。

苏苗苗倒是不担心自己，分厂也好，总厂也好，那一千来号工人也不是摆设，自己根本不用担心安全问题。

反而是顾岁安……

想着家里的那条道还算明，再加上所处位置也属于比较中心的地方，苏苗苗想：应该不会有问题，顾岁安也不是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白面书生……

想来想去，苏苗苗还是决定要提前回首都。

她将秘书喊了进来，安排道：“刘畅，这一次回首都的人都安排好了吗？”

刘畅道：“已经都安排好了。除了新产品的货车司机和副驾驶两个人外，还有咱们这辆车的一名司机、您和我、想要借此机会回去接孩子的女工……加起来一共十多个人吧。”

苏苗苗摇头：“把这一次回首都的车都安排成双排座，再多加一倍的人随同。最近各地的治安不太好，我怕有半路劫道的，必须得多安排一些人，保证人员和货物的安排。”

听出厂长口中的严肃意味，刘畅连忙回道：“好的，我这就去安排。不过厂长，咱们回程的时间还是这周五？”

今天是周一……

苏苗苗直接否认了原本计划的时间：“不，咱们后天就出发！”

——

从鹏城出发到首都，需要三到四天的时间。

而在出发前，苏苗苗还有很多需要安排、处理的事情要做。

周三出发，已经是她能选择的，最近的时间了。

然而，苏苗苗不知道的是，在自己上午才刚同顾岁安通过电话，告诉对方自己要出发回首都当天的下午，被她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注意安全，保护好自己的顾岁安就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

顾岁安：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