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代文里当炮灰[七零] 第132章 第 132 章

第一百三十二章

五月份, 在苏苗苗这边把入驻超级市场的事情忙活完后，赵小男和周小乙也就结束了对调。kanshushen

等他这边前脚刚回首都，后脚周小乙、胡宝国和蔡平就一起来到了鹏城。

坐在车上, 蔡平正凑在周小乙身边让他给自己介绍鹏城的情况，同时也在随着车子的行驶, 努力记着路线, 顺便也跟着套套话，确定一下分厂这边的销售部有没有可能会威胁到自己的家伙。

“周店长，你知不知道在咱厂长回首都的那半年多, 分厂这边都是谁负责啊？”面对这个没有太过接触，也不太了解他个人能力的周小乙，蔡平的态度就显得有些随意, 没有半点掩盖自己目的的意思，大喇喇地问着对方。

“你问这个干嘛？”虽说因为对调，周小乙也跟着首都待了两个来月, 但他一直都在首都的火锅门店那忙活，和蔡平基本上没有啥交集，面对蔡平的“好奇”, 早已经不是从前唯唯诺诺性格的周小乙只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一副你不对劲的样子。

“这不是好奇嘛。”在看到周小乙眼镜后，投过来的犀利目光, 蔡平意识到这个周小乙不像外表那么好糊弄，这让他忍不住撇了撇嘴道，“不说算了, 等到厂子我也一样能知道。”

面对蔡平这吊儿郎当的样子，周小乙推了推眼镜，没有说话。

因为他隐隐从蔡平的身上看到了之前刘嘉、李青梅等人的影子。

——那种自诩有一定能力, 就开始不受控制的下属，厂长从来都不会委以重任，像是那批被撸下来的，到现在还都没有缓过来呢。

所以，作为苏苗苗的拥趸，面对蔡平这样，性格过于桀骜不驯的人，周小乙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想着这一次回去和苏苗苗汇报工作的事情。

而另一边，将两个人之间汹涌的暗流看在眼里的胡宝国心里则是在偷笑。

心想，再厉害的猎人也有走眼的时候，苏苗苗再有能力，也架不住这下属都心怀鬼胎，尤其是在她这摊子越铺越大的时候，她能稳得住一边，就稳不住另一边了。

不过，胡宝国对苏苗苗的态度，也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

看着越来越逼近的颇具现代化的厂房，胡宝国忍不住贴着玻璃往外看，嘴里还念叨着：“也不知道胡瑞这小子怎么样了，有没有受委屈，又会不会被苏苗苗这……”“黑心肝的资本家”几个字还没说出来，胡宝国的自言自语就被周小乙和蔡平给打断了。

“胡主任，您说什么呢？”两个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啊，我说……我说的是……”看着周小乙和蔡平脸上如出一辙的皮笑肉不笑样子，胡宝国非常识时务道，“我说的是，我儿子胡瑞能跟在苏苗苗这位好厂长身边学习，真的是他修来的福分！”

“那倒是真的。”蔡平瞥了胡宝国一眼，“能跟着我们厂长身边学习，那还真不是谁都能有的运气。”

“蔡同志说的不错，能跟着厂长学习是天大的运气，胡主任您的确应该珍惜这次机会。”刚还和蔡平表现得有些剑拔弩张的周小乙在这个问题上，却和他成了一个鼻孔出气的了。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直给胡宝国的脸憋了个通红。

——他就知道，这苏苗苗带出来的兵，也绝对不可能是好的！

在这样略显凝固的气氛中，梧桐分厂到了。

车停在厂子门口，让几个人下去后，司机就要绕回后门去到货车专门出入口归队了。

蔡平和胡宝国是第一次来分厂，看到眼前这不输于首都总厂规模的厂房，都忍不住有些意外。

当然了，蔡平的意外是对于苏苗苗的更加崇拜，胡宝国的意外则是对苏苗苗更深的忌惮。

胡宝国在心里忍不住道：这个女娃娃果然是有一套，如此规模和形态的厂房，让我这个从国外见多识广回来的老家伙都可以说是闻所未闻，如果不是她不愿意和我合作，非要我做她的下属，我甚至能将从前变卖的那些产业都重新开拓回来！

“厂长不愧是厂长，连一个分厂的建设都这么好……”宛如是个乡巴佬的蔡平自言自语地念叨着，又在看到了厂房旁边一道围栏和单开的门，和门那边的高楼时，好奇地问道，“周店长，那边也是咱们分厂的一部分吗？是干嘛用的？”

周小乙看了一眼那边的房子，又看了看蔡平手里提着的行李：“那是厂长给咱们厂工人提供的宿舍楼。”

“这就是给咱们工人住的宿舍楼吗！”

“这么大一块地方用来做宿舍楼？！”

蔡平和胡宝国异口同声地喊道。

被厂长派过来接这几个人去办公室的刘畅才刚过来就听到这震耳欲聋的两声，吓得险些摔倒。

这一动静，成功被周小乙几个人听到，他回过头看着刘畅，道：“刘秘书？你这是，知道我们到了过来接我们的？”

刘畅道：“是装卸班那边的司机回来报道了，厂长知道你们回来，就派我们过来接你们。”

一听到厂长两个字，蔡平就精神了起来，连忙捋了捋自己的头发，又抻了抻衣服，以保证自己不至于一副风尘仆仆样子去见厂长。

跟着苏苗苗在首都待了半年多的刘畅哪里还不清楚蔡平这死忠粉的样子，习以为常地等着对方弄利索后，又开口道：“行李就先放在门房这吧，等会儿让值班的人帮你们送到宿舍去，都是咱厂里的同事，不用担心会丢。”

说完，刘畅就示意几个人跟着自己去厂长办公室。

…………

在几个人到了厂长办公室的门口后，周小乙和蔡平先进去汇报工作，胡宝国则是坐在办公室外的沙发前，和刘畅相对无言着。

苏苗苗倒也真不是故意想要晾一晾胡宝国，主要是现在小胡不在厂子，有啥事儿也得等小胡回来现身说法，要不然按照老胡同志对她的印象与态度，苏苗苗相信，就算自己说破了嘴皮子，胡宝国也一定不会相信自己的话。

再说了，在还没能得到胡宝国一个明确态度的时候，苏苗苗可也没有消息共享的爱好。

办公室里。

看着面前自己手下这两位年轻的得力干将，苏苗苗先向周小乙发问道：“这两个月，首都厂那边一切都还好吧？周小乙，火锅店那边的工作你有在赵小男回去以后，跟他交流一下吗？”

听到厂长第一个先问到自己，周小乙不由得露出一个略带腼腆的笑容，认真道：“首都那边厂子的事情我很少参与，一直在专注火锅产业链的发展，目前一切发展顺利，如您所愿，在回来分厂这边前，我和赵主任也进行了简单的沟通，他在营销这方面是我的前辈，我只说了一些自己的经验，他就都明白了，所以我也没耽搁太多时间，直接就回来这边了。”

苏苗苗赞许道：“很好，首都那边火锅产业线发展起来总是不能像鹏城这边这么迅速，让我可是头疼了好一阵子，派你过去也是想要解决这件事情，以完美做好连锁火锅店的基础，你既然都已经回来了，那说明问题也都是已经解决了，我也能放心了。”

得到苏苗苗的肯定后，周小乙激动得脸红耳赤的样子，让站在一旁的蔡平忍不住侧目，心里忍不住吐槽道：刚跟我这里还一副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现在在厂长面前倒是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假模假式！

“蔡平，你来说说厂里的情况吧。”

“啊？”

猛地被苏苗苗点名的蔡平愣了一会，反应过来后，立即站直了身子道：“厂里的运转一切正常，最近我们销售部又加大了对亚洲地区市场的铺货，增大了出产量……”

汇报完自己工作的周小乙看着刚刚车上还跟自己这里吊儿郎当，满是不屑样子的蔡平，跟站军姿似的，站在厂长面前说着自己业绩的样子，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暗骂了一句，马屁精！

面对两个人自以为隐晦，实则一眼就能看穿的举动，苏苗苗看似不动声色，实际上已经将两个人之间无形的刀光剑影全都看在了眼里。

对此，苏苗苗并没有插手，试图为他们之间的关系做出什么缓和举动的想法。

不光如此，她还很乐于见到这样的情况。

这就像是在首都时，她将手里的几家餐馆交给小春、方叔以及另外一个外聘来的经理共同管理，目的就是想要他们互相掣肘，也像是食品厂，她提拔了赵国光，却又给予了赵小男一定的权力，也是为了让他们之间能够有所制衡。

处在老板这个位置上的苏苗苗，手下的得力干将的不合总比情同手足要好。

更何况这些人相互制衡的关系，一直都能保持住表面的友好，且在关键问题上不会有互拖后腿，不分轻重的事情出现，所以苏苗苗自然也就装作不知道了。

最多就是在他们之间似有大矛盾，或是有所缓和的时候，稍微给之间的关系推一把，或者是下个绊子，以维持住如今恰到好处的关系权衡。

像是此刻，她在表扬了周小乙后，又毫不吝啬地称赞了蔡平，并直接将新部门的情况告知两个人。

“周小乙的话，鹏城这边整个火锅产业线还是交给你负责，这方面工作你一直做得很好，回来后也一定会是轻车熟路了，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而蔡平你则是要进入到新部门的销售部，同首都厂子那边一样，担任副主任的职务，主要的工作就是接管之前赵小男的工作，维持住新产品现有的销售量外，再开拓出新的业绩，我很期待你的成绩。”

清楚两个人个性的苏苗苗说完这番话后，就不出意外地看到了他们眼中涌现的斗志，与对彼此的不服气。

蔡平不服于周小乙能掌握整条生产线的工作，周小乙则不满于蔡平能加入新部门，还能接管赵小男的工作。

这若是换作其他老板，必然要担心两个人会否对自己的管理能力，以及对他们的安排有所质疑甚至是反驳，但苏苗苗不一样，这俩人可都是她的死忠粉，那种只要厂子在一天，就不脱粉的那种。

尤其是蔡平，他质疑过一次以后，就真香了。

而且，这也只是第一步。

虽然对周小乙和蔡平两个人的安排的确有苏苗苗想要让这两个人在对擂后，更加激发胜负欲的原因，但这样做的根本也是为了能够刺激一下他们，以某得更多的表现与发展。

之后，她还会根据两个人的表现，以及关系进度再安排他们一起合作，争取把他们培养出来，好能安排在鹏城这里，以便未来自己能够放心分厂，而留在首都。

看着他们两个跟自己热烈响应后，又对彼此横眉冷对的样子，苏苗苗忍着笑意道：“好了，你们两个人这一路奔波也辛苦了，今天半天和明天一天都算是公假，好好休息两天，后天回归岗位！”

“是的厂长！”两个人就跟比谁声音大似的回答了苏苗苗，又跟斗鸡一样谁也不让谁地离开了办公室。

目送他们俩离开后，又过了几分钟，已经喝了一肚子茶水，又跑了两趟厕所的胡宝国终于被刘畅引了进来。

看着坐在办公桌后的苏苗苗，胡宝国老顽童似的，冷哼一声坐在了办公桌不远处的沙发上，双手抱着肩膀，像是在等着她给自己一个交代。

然而苏苗苗却摆出了一副好像没看到他进来的样子，慢条斯理地啜了一口茶，埋头看着手里的文件，时不时还拿起笔在上面进行修改、批注，根本没理会胡宝国。

两个人就这样僵持了十分钟，好似是在较劲，看看到底是谁比谁能沉得住气一样。

又过了一会儿，就听见办公室的门被敲响，胡瑞穿着笔挺的西装，兴冲冲地进了办公室，根本没注意到坐在旁边已经因自己的到来而站起来的老父亲，直接跑到了苏苗苗的跟前。

胡宝国：寒叶飘逸洒满我的脸，吾儿叛逆伤透我的心……爸爸真的很受伤！

…………

并不知道身后老父亲已经因为自己的无视，捂着胸口受伤到心绞痛的胡瑞正激动地跟苏苗苗喊道：“厂长，我们的产品在超级市场里卖的很好，乔治刚和我说，他父亲愿意帮我们牵线，和国外的超级市场达成合作！”

苏苗苗越过胡瑞看向他身后的胡宝国道：“小胡啊，我觉得在谈这件事情以前，你或许应该回头跟你父亲问声好。”

“我爸？”胡瑞愣了愣，回头一看：“爸？！你不是在首都吗？怎么突然就过来这里了？”

胡宝国：“……我在你之前到的这里，并且已经在你身后站了五分钟。”

胡瑞大咧咧道：“您不说话我哪儿知道啊！哎呀，不跟您说了，我这边还有正事呢！”

说着，他转回头继续跟苏苗苗说着海外市场的事情：“我跟乔治这边已经把基本情况了解清楚了，他们原本是想向我们提出加大营业量，以作为中间方转手到国外，但因为您之前要求定量不能变，所以他们只能和我们合作。”

说到这里，胡瑞看向苏苗苗的眼神就更加崇拜了：“厂长，您是不是之前就猜到了他们会这样做，所以才会固定提供给超级市场那边的产品量？”

苏苗苗没否认，只问道：“超级市场那边想要合作的态度是什么？还有，这一次提出合作的是他们共同商量出来，让乔治代为传达的，还是只有乔治的父亲？”

胡瑞道：“据我的观察，应该是乔治的父亲一个人的想法，其他人应该不知道这件事。”

“那我猜，乔治和他父亲，是想要成为我们梧桐制造在海外的经销商？”

“没错！他们表达的就是这个想法！”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苏苗苗抬手撑住脸，思索了片刻后，转而问向已经在旁边抓耳挠腮半天，想要插话却插不进来的胡宝国：“胡主任，这件事您怎么看？”

胡宝国：“……”

突然被cue的胡宝国正震惊于儿子这一身行头，与刚刚言谈举止中表现出的成熟稳重，恨不得把胡瑞揪过来问问他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从以前那德行变成现在这样。

然而通过胡瑞和苏苗苗的对话，无比清楚意识到儿子的这些转变都是来自于苏苗苗这个一直不被自己信任的丫头片子……不是女同志以后，胡宝国就是真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了。

面对儿子认真的目光，胡宝国心中一叹，也跟着严肃起来道：“我觉得，找一个国外经销商来负责海外市场，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苏苗苗：“哦？具体说说。”

胡宝国走到儿子跟前坐了下来：“苏厂长应该也清楚，在国外，华国人仍然处于被歧视的状态，这是很难改变的一个现状，或许只能等到有一天我们的国家强大了才能有所改善，但对于现在而言，华国人在国外的生活却必须要用举步维艰来形容。”

“我们的肤色、长相和曾经的经历，注定了很难在国外立足，这是一个事实。如果想要将梧桐制造发展到海外，那光有人脉也是远远不够的，就像是我手里的那些资源，其实大多也都是辗转于华人，和那些混血儿的关系，再去和真正的M国人进行合作。”

“所以，如果我们能找到一个纯粹的外国人来作为经销商，让他去开拓海外市场，去带动产品的输出，那么拿下海外市场，就可以说是事半功倍。”

听到这番话，苏苗苗难得地沉默了。

尽管她不愿意承认，可如今哪怕是开放了经济政策的华国，对于全世界而言，仍旧还是落后太多太多。

但这是一个还在成长的国家，也是苏苗苗热爱的国家。

沉默了半晌后，苏苗苗直视胡宝国问：“这一次合作的，我可以交给胡主任你来负责吗？”

这句话当然不只是说经销商的合作谈话。

苏苗苗说的，是胡宝国对厂子全心全意的忠诚。

如果答案是，那么苏苗苗也会将全部的信任交给胡宝国父子。

如果不是，苏苗苗也不会轻易放过他们，尤其是已经知道了厂子很多事情的胡瑞。

胡瑞并没能听懂这一句话所代表的含义。

他拉了拉父亲的额衣袖小声道：“爸，你想什么呢？赶紧说啊，我这边已经和乔治谈得差不多了！”

然而完全能听懂苏苗苗意思的胡宝国却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选择看向儿子，无比认真地问他：“胡瑞，你愿意永远甘当人下，留在这个厂子里当一辈子别人的下属吗？”

“爸你这是什么意思？”胡瑞有些不明白。

“你知道，爸手里还有不少钱，足够帮你在华国开一家属于你，属于我，属于我们父子俩的工厂，让你重新回到从前富家少爷的生活，不用你每日奔波，还要受制于人。”

“……”

胡瑞茫然地看了看父亲，又猛地看向听到这番话，却连神情都没变一下的苏苗苗。

这是属于他的选择。

也决定了坐在他面前的两个人的选择。

“我……”

“我不愿意。”

半晌后，胡瑞红着眼睛，却又坚定地回答道：“我不愿意再过以前的生活了，那时候的我根本不快乐！我喜欢这份工作，喜欢这样充实的生活，也喜欢现在这样的自己。”

他对胡宝国说：“在这里，我得到了以前从没有得到过的称赞、表扬和肯定，也拥有了大家平等友好的对待，厂长对我很好，同事们对我也很亲近，可能您会觉得我这样是没出息，但……但有出息该是什么样子，您从没告诉过我。所以，我也不觉得成为一个工人就是没出息的事情。”

“起码，在这里我觉得我是一个有用的人。”

这是胡宝国第一次听到儿子同自己说真心话。

在这之前，他从不觉得自己是失败的，除了胡瑞这个不争气的儿子。

但看着眼前同两个月前离开首都时完全变了模样的儿子，胡宝国必须承认，自己是个失败的父亲。

是他让儿子刚刚还展露在脸上的笑容与激动，变回到原来的死气沉沉；

是他让儿子才刚拥有的勇气与成就，变回到自己常见的怯懦与痛苦；

是他让儿子到如今二十来岁离开了他后，才觉得自己是个有用的人。

“对不起。”胡宝国对儿子说。

——对不起一直以来都在用不断的打击当做教育你的武器，让你以为自己是个没用的人。

“爸？”胡瑞有些不知所措。

但胡宝国没有继续解释，只是抬手抹了一把脸，对从始至终都没有参与到他们父子俩对话的苏苗苗道：“苏厂长，我真的要谢谢你，感谢你对胡瑞的帮助。”

“同时，我也希望你可以将经销商的事情交给我来负责，因为我本就是海外市场的主任不是吗？”

得到了自己想要答案的苏苗苗看着胡宝国不作假的样子，直将一旁的胡瑞看得紧张到忍不住钻圈时，才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说道：“那么，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