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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幽澜露 第23章 山青花欲燃

作者:檀雾 分类:古典架空 更新时间:2020-03-31 17:15:26 来源:文学城

人名释义,这个要写在文章之前。举例:和珅,姓钮祜禄氏,但同僚称呼他为和大人。富察傅恒,同僚称呼他傅恒。这是清代的习惯,不太直接喊姓氏。

完颜大人,罗察称呼为‘罗尚书’,字修远。

兆佳大人,马尔汉称呼为‘马尚书’,字允之。

康熙四十四年·立春

因皇帝计划南巡,故将春闱提至正月末。头过年之前 ,各省乡试中举的学子就已纷纷上京,备选礼部会试,取贡士三百。放榜之日逢立春,多少朝臣大儒都不曾想到,今年的一甲第一名,居然是此前名不见经传的毛头小儿完颜润晖,御赐进士及第,朝野震惊。殿试由皇帝亲自主试,且今上正值壮年,耳聪目明精神矍铄,谁敢质疑半句,唯有暗暗感叹后生可畏。

不及弱冠的八旗勋贵子弟勇夺魁首,一眼可见的仕途坦荡,前程锦绣。往常状元皆有把子年纪阅历,可担翰林院修撰,皇帝顾及他年纪尚轻,特赐南书房行走。这官职极其特殊,前朝从未曾听闻,乃是当年筹谋擒拿鳌拜等辅政大臣时,少年皇帝扶植亲信所创立,后被保留下来,当值者并无确定官职,或担多职,巨儒文士聚集,随时听皇命调遣,乃天子秘臣。

曾养在江南庭园中芝兰玉树的矜贵少爷,如今初绽锋芒就已显踔绝之能,不愁再保宗族百年荣光。比起前阵子完颜大人因监修河道有功被升任尚书,前景未明喜忧参半来说,眼下这个消息才是真令人欣喜,欲与之结亲者踏破了门槛,家中只得搬出要请示老祖母这个借口来婉拒。

紫禁城的皇子们迎娶嫡福晋之前居于宫内各殿,年纪齿序相仿者归在一处读书进学,由朝中贵臣担任师傅,教导查检课业。

十三、十四阿哥每月逢朔日在南薰殿习经史子集及满汉蒙文互译,尚书马尔汉端坐书案边,今儿个由他教习兵法。残阳西斜,流云镀金,马大人耸耸酸胀的肩膀,无意将目光投向窗外,就瞅见三五同僚正相携往西华门而来,心中忽然有了盘算。低头看怀表,已近申初二刻,匆匆将皇子们放了课,快步追出门外。

“罗尚书,罗大人,哎哟,修远*贤弟!”

马尚书年纪偏大,追了半晌才赶上几位同僚,扶着侍从颇有些气喘。滺澜的父亲正忙于应酬一众道贺的官员,模模糊糊听闻谁喊自己的字,料想必定是近友,待到从混乱中腾挪闪躲出来,才瞧清来者何人,赶忙上前相应。

“方才未能听清召唤,还望允之兄恕罪。您这般匆忙,可是有要事吩咐?”

两家祖上曾颇有交情,但这几年因各自都忙于政务已略有疏远,尤其马尚书府上男丁稀薄,连生七位格格却不见儿郎,眼瞅着年事渐高,只好过继了兄弟家的三儿子来抚养,此子正是锦程。而完颜大人先前独自在京城赴任,嫡妻所生子女皆留在余杭,膝下只有庶子尚年幼,故而彼此的后代之间就更为陌生。

“你我兄弟之间,若谈及吩咐,岂不太过生分?下个月初八,府中老母过寿辰,还望修远贤弟赏光……”,马尚书假意嗔怪,凑上前一挽手臂,将罗尚书拖出人群。

十三、十四阿哥晚间还要习骑射,索性就在南薰殿中简单进膳歇息。膳宴未摆齐,二人在窗前喝茶闲谈,冷眼观瞧着不远处朝臣们互相拉拢客套。

“以前竟不曾得知,马尚书与罗尚书这般熟识……”

顺着弟弟目光往外望去,才是他所谓何事,十三阿哥垂眸思索片刻,了然轻笑,“前阵子春闱殿试,罗尚书家二公子才气过人,居然高中一甲一等进士及第,圣上钦点南书房行走。现下,欲与之攀亲结交者甚多,马尚书家千金甚多,兴许也在物色东床快婿。完颜二公子是御前澜姑姑的亲兄长,兄妹容貌颇有相似之处,性情却大相径庭……”

难得十三阿哥有闲心玩笑,谁知弟弟竟半点不捧场。纤长指尖捧白玉茶盏,雾气氤氲模糊了面容,也难以窥见他眸中瞬时的冷凝,“嗯?澜姑姑是什么性情?”

这陡然发问,让十三阿哥察觉方才言语间似有不妥,微微怔了怔,再看弟弟的眼神,多了几分意味深长的打量,“澜姑姑的脾气性情,我谈不上了解,只是忆起初到余杭那天,机缘巧合曾在西湖灯会上遇见她,小小年纪个姑娘家,却有心提醒让我提防贼偷,因此还将横行江南的乞儿帮擒获,想来她是有勇有谋,光风霁月的品性。状元郎倒是相处过些时日,不卑不亢,有礼有节,许是余杭城长大,有点子文人的清高风骨……”

眉宇神色虽平淡如常,但衣袖之下,十三阿哥的指尖却轻轻蜷起,从懂事开始,明明每一步都走得沉稳谨慎,今天是怎么了?为何要在亲弟弟面前逞口舌之快,或许只人家随口一问,自己却急不可耐的将心底隐秘和盘托出,不知被察觉了几分?

可十四阿哥只是笑着,天生清秀冷峻的五官,难得多了几分亲和。若不是彼此太过熟悉,恐怕外人根本参不透这眉眼弯弯之下的锐利,他们年纪相仿,从小同住同吃同进学,对彼此的习惯伎俩一清二楚,但凡这家伙露出虎牙,就是要吃人。

“未必是急着挑女婿。若我没记错,马尚书家年纪最小的七格格,来年也要给我当嫂嫂了,先给十三哥道声恭喜……”

果不其然,牙尖嘴利,蛇打七寸,逮着要害半点不留情,状似无心的一句话,将十三阿哥杀的片甲不留。

谈话间,随侍太监已将饭食在旁边暖阁摆好,虾腰躬身过来请两位小主子去用晚膳。谁知十四阿哥却伸了个懒腰,起身要走。

“我忽想起还有差事儿要办,十三哥慢用,咱们酉时神威营见,弟弟先告退。”

“你别想起一出是一出!”

十四阿哥到侍卫营房的时候,完颜亮翘脚倚在暖炕上吃苹果,一屋子都能听见嘎巴嘎巴的脆响,看见人直直朝他走过来,忙坐正了身子。

“十四爷,可是有差事儿要吩咐卑职?”

“无妨,你且坐下……”

生辰那天,滺澜劝诫他切莫放任宠妾的坏名声,当时不过以为小姑娘心中拈酸吃醋,找机会与她讲清楚就好。待冷静下来细琢磨,八哥这人素有贤名,朝臣多愿与之结交,都赞其和善温良,这几年因膝下子嗣单薄,屡有再娶位出身教养良好的侧福晋之意,奈何八嫂悍名在外,只要向谁家流露出半点结亲的意思,宗室亲戚也好,官员下属也罢,甭管多深厚的交情,都装聋作哑,找各种理由婉拒,恨不能把女儿锁柜子里。再看看平日偶遇罗尚书,对自己那不咸不淡的态度,油盐不进的脾气,估摸以前把事情想简单了。

看他犹豫踌躇的模样,完颜亮思索着许是有旁人不可知的机密要谈,忙压低声线凑到近前,“可是有什么难办的差事儿?您尽管说……”

十四阿哥被他唬了一跳,下意识往后躲了躲,“别,你先离我远点,咱们好说话。倒也不是旁的什么,小亮,你定亲了吗?”

抽不冷听他问起这个,完颜亮登时就怔住了,觉得很惊悚诡异,好半天没缓过劲儿来,连手里的苹果都觉得不香了。

“不是,卑职虽看起来没什么女人缘,可想当年在余杭,灯会上也是有姑娘给我扔荷包的!卑职,堂堂正正纯爷们儿,不好男风!”

待到义正辞严摆明立场,完颜亮发觉十四阿哥用一种很古怪的神情在打量他,仿佛用尽了毕生的涵养来压抑着恼怒,令人心惊胆寒,小动物的直觉在不住提醒,也许真的会错意了。

“哦,哦哦,我明白了,瞧卑职这脑子!又是谁家大人瞅上完颜润晖了,托您来给说媒?先头好几拨人来过了,都先假装打听我。咳,咱们之间不必拐弯抹角,先前滺澜还来问过呢,我就纳闷儿了,怎么都盯着他,就没人看上我呢?不过,我们家有规矩,孩子们的婚姻,父母纵然相中了人选,也要去余杭请老祖宗定夺,我和润晖现下在京城当差,都未曾定亲。”

“澜姑姑和你打听?亲哥哥定没定亲,她不知道吗?说起来,若是澜姑姑往后出宫,婚事也要余杭老夫人做主吗?”,车轱辘话绕了两三圈儿,终于回到点儿上,十四阿哥倒是没料到状元郎这般抢手,兄弟姊妹都让人盯上当说客,也不知谁会求到滺澜头上,她还真肯使力气帮衬,有点意思。

“滺澜在宫里,上哪儿知道家中事?按理,小辈儿不能言长辈是非,但我伯父为朝廷百姓殚精竭虑,过日子就是甩手大掌柜的,他们兄妹俩遇事儿大多自己拿主意。我家澜格儿孝顺仁义,她往后不当差,定是要回余杭承欢祖母膝下,亲事儿自然也老祖宗决定……”

话正谈及此处,忽听闻支摘窗外廊下传来颇熟悉的声音。

“澜妹妹,前日里还听我阿玛提起,说咱们两家是世交,理应多往来才是。待下月我随圣上南巡,定要备上厚礼,到府中拜访看望老太太,小时候曾受怹老人家颇多看顾照拂。哎,妹妹你说句话啊,到底是不是真不记得我了?”

滺澜步履匆匆往侍卫营而来,身后还跟着才卸下差事儿的锦程,他幼时被过继给伯父马尚书,和府中众多姊妹玩在一处,待女孩儿柔情似水不假,可没了分寸把控,又显得黏糊纠缠,闹得旁边端盒子的太监瑞庆一直拿白眼斜瞪他。

“记得!我就记得小时候,阿玛难得回余杭探亲,给带回个外朝使臣送的八音盒,到我手里还没捂热乎,就被您抢走给砸了,暴殄天物!还有,这皇宫内苑的,您别胡乱叫,什么妹妹?劳您尊我一声姑姑!”,被他魔障得无法,滺澜猛然站住脚,俩人好悬没撞一块儿,她有些恼怒,本就是悄悄来寻完颜亮,被锦程追着闹腾,恨不能人尽皆知。

“对!大人您忒没眼力见儿了,澜姑姑可是御前宫人,纵然我们家状元爷来了,也不能随便喊妹妹,您别乱了规矩!”,瑞庆这人旁的本事不显露,唯独敲锣边儿最有能耐,他瞅锦程不顺眼,碍于身份低微又不敢造次,这会儿趁滺澜数落人,也跟着添油加醋。

“哎,有你这奴才什么事儿啊?你们家状元爷,又不是家奴,完颜润晖什么时候成你主子了?澜妹妹,不是,澜姑姑,赖我幼年无知,得空儿赔给你……”

完颜亮挨屋里实在听不下去,才要上前理论,却发现身边儿人已经蹭楞站起来跨步出去了,腰高腿长追都追不上。

“兆佳侍卫可真是交游广阔,前儿我才瞅见你跟善贝勒府六格格说彼此两家是世交,今儿如何变卦了?”,十四阿哥闲庭信步,不着痕迹将二人格挡开来,唇角虽浅浅勾翘,笑意却未及眼底。

锦程冷不防让人点名戳脊梁骨,顿时手足无措,蹙眉努力回忆,“六格格?没有啊?”

还未待他辩解,屋里又跑出个拆台的,完颜亮箭步蹿到近前,“你有!就是咱们打角楼城墙上下来,遇见善贝勒府的马车停在神武门外,六格格携丫鬟才要出宫,你和人家搭讪套近乎,这才两天就忘了!狗记性!”

“什么叫搭讪套近乎啊?六格格的额娘是我亲姨,谁家亲戚见面装没瞅见的?你这不是欲加之罪,含血喷人吗?澜妹妹,不是,姑姑,你别听完颜亮胡说八道……”

锦程是娇养的贵公子,性情天真单纯,此时急的面红耳赤,想要跟姑娘解释,可一扭头儿,却见滺澜已经走到了营房门口,太监瑞庆和小卉子肩挨肩假装望天儿,把身后的情景堵个严丝合缝,离着远,也听不见那边儿在说什么。

滺澜没想到会在这儿碰见十四阿哥,冷不丁见他走过来,仿佛周遭的人,手中的琐事都不那么重要了,心间涌出欢喜,提着裙角快步迎上去。

“奴才给十四爷请安。您听闻完颜亮要随扈下江南的事儿吗?我想托他帮忙跑个腿儿。幼时有一挚友,头年嫁到扬州盐商家中,本说好要给她添妆送嫁的,可凑巧逢我要上京选秀,君子重信诺,心中一直记挂此事。恰好前阵子瑞庆出宫办差,让他顺道儿在银楼打了套首饰头面,您给瞅瞅,好看吗?”

彼此相处,恰如多年的挚友,不必太多客套,说话行事自有种水到渠成的架势。十四阿哥低头,见小姑娘从瑞庆手中拿过剔红喜字捧盒,献宝似的展开,眼瞳犹似清泉,剔透又灵动,说起话来神采飞扬,顾盼生姿。她目光隐隐流露期待,仿佛盼着自己夸奖几句才踏实,对他来说,这人天生有种春风化雨的神力,方才堆积在心口的种种意乱神烦,顷刻间已是烟消云散。

“好看。下回若有要帮忙之处,大可来找我,奴才们懂什么好赖?”

“年前就和宝翠楼定好式样儿了,彼时正逢您事忙,如何能为这点琐碎劳烦。瑞庆儿素来机灵,铺面又是京城老字号,不会欺瞒糊弄主顾。我这朋友出身商贾巨富之家,不在意金玉之物,不过是我略表心意罢了”,想着江二姐是汉女,滺澜选了套花丝嵌宝的虫草头面*,将来可以簪在狄髻上,精致又考究。

十四阿哥从中拣起件蝶戏牡丹的金钗,放在小姑娘发髻间比了比,“我有一事不太明白。你既然会送闺友首饰,可见也是喜欢的。那何我送你的,就偏偏要推拒?这不是厚此薄彼欺负人嘛?”

看他皱皱鼻子佯装威慑,末了还用指尖轻弹在自己额头上,滺澜慌得大惊失色,且不说完颜亮和锦程就在不远处,这隔壁围房里还有不少勋贵侍卫,言行太过亲昵,让人瞅出了端倪,未免会生闲话。

思及此处,赶忙偷偷扯了扯他袖口,“如何是我厚此薄彼?御前的宫人穿戴有规制,两朵绒花一只钗,旁的全用不上。再者,教养嬷嬷时不时就上我们屋儿里作客,她们眼睛可刁毒,您送的簪钗既贵重且别致,人多嘴杂,我怕平白惹是非、送把柄。”

“怕她们作甚,奴大欺主,反了不成?要不我今儿去问皇上要恩典,滺澜是我福晋,就没人敢说嘴了……”

就跟成心捣乱似的,人家怕什么他来什么!十四阿哥轻轻俯下身,嫣红唇瓣擦着耳畔拂过,把滺澜吓得全身发僵,大气儿都不敢出,心中暗骂这坏胚子,戏弄老实人有意思是怎么的!

锦程在远处瞅不真切,伸脖子瞪眼张望,急得直冒汗,“不是,完颜亮,你给瞧瞧,他们俩是不是挺熟的啊?”,毕竟权臣世家出身,教养得宜,不会将话讲得太明白,可他莫名觉得不对劲儿。

结果话音儿都没落地,就让人给横空阻截了,“你胡说八道!我妹妹乃御前宫人,恪守礼数,洁身自好,再编排她半句,待会儿布库场上,爷给你颜色瞧瞧!还有,你小时候为什么弄坏我妹妹玩具?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吃我记扫堂腿!”

其实完颜亮心中也犯嘀咕,他又不傻,模模糊糊已猜测出七、八分,可在外人面前,还是护着自家妹子要紧。灵机一动,抬胳膊照锦程脖颈一揽,生生将人拖离此处。

滺澜隐约听见身后的动静儿,料想这般言行姿态,旁人不起疑才怪,悄悄将十四阿哥推开半步之遥,“别闹了。您今儿如何有空过来,可用过晚膳了吗?”

少年漠然望着离去的身影,神情冰冷疏离仿佛换了个人,听见小姑娘在轻声唤自己,笑容才又漫上唇角,“未曾。但也不太饿,酉时要赶去神威营演习骑射,不能让谙达等着。”

“啊?骑马射箭可累了,饿肚子扛不住。卉子来……”

听闻他未曾用过晚膳,滺澜颇有些诧异,抬手将太监小卉子叫到近前,“今儿茶房做了四喜小酥油饽饽,香滑不腻可好吃了,我本是给完颜亮捎带的,既是您在这儿,就不给他了!卉子,回头给你们爷沏壶掐芽儿的碧螺春,搭配着吃,入口即化,又和脾温中。”

珐琅彩的隔温食盒打开内分四格,金银竹节卷儿、马蹄烧鸭馅儿饼、鹿羊肉馅儿饼、木樨糕各码成‘品’字堆,香气馥郁四溢。

“哎,嗻,嗻,奴才省得,姑姑放心!”,小卉子盯着饽饽,馋的咽了咽口水,忙不迭小碎步跑上前接过食盒,丁点儿不敢怠慢,以他打小儿就在主子身边当差的敏锐,待将来出宫建府,眼前这位姑姑,八成就是家里的主子奶奶。

相见时难别亦难。紫禁城中过日子,从来都不曾随心所欲,不过拘拘束束三五句话,就又到了分开的时刻。

走过御花园廊亭的时候,看见枝条冒出新芽,心头莫名有些怅惘惘,忽听后方脚步声响,转身才知他又追了过来。

“滺澜,我也会随圣驾去江南,你只信我,不要理会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包括我十三哥……”

前半句还听得明白,只是不懂十三爷又哪儿招惹他了,明明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小姑娘点点下颌,抿嘴笑起来,娇美又乖巧,胜过早春的杏花烟雨,多少年后,此景都印刻在他心里,从不敢忘。

兄弟大型互相扎心现场~~~~

小十四:你们都离远点好吗?!

释义:

头面:是以簪、钗、坠等首饰进行插戴头部的整套头饰,自宋代开始成为贵族妇女发髻的主要装饰,到了明代式样又进一步翻新。规格数量、使用材质,根据富裕程度,会有所增减。

虫草簪:以花草昆虫为设计主题的首饰。比如,蜻蜓荷叶、蝶戏牡丹、蝈蝈葫芦等,式样较活泼可爱。

这章不是琐碎的种田剧情哈!是要有些人物脉络关系埋线,为后续剧情服务的,下章一定下江南换地图!~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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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山青花欲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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