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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霞孤影 第8章 第 8 章

作者:挨踢石头 分类:古典架空 更新时间:2023-07-03 11:51:16 来源:文学城

深夜,将军府内,热血的青年们怀揣着各自的心事,无法入眠,于是都在正屋里商量下一步的举措。

梓榆与大家分享了她在后宫得到的消息。檀道济一心耿直效忠,恨不得马上出去寻找太子。

梓榆却颇有怨言。

“刘义符那个窝囊废,这么着急救他做什么?”

“你怎么可以直呼太子殿下的名号!”檀道济不太高兴。

“他仗着太子的身份,胡作非为、鱼肉百姓、强抢民女。你认为这样的人,登基之后,能为天下谋太平、为百姓谋福么?”想起太子做的那些龌龊事,梓榆气氛难平。

“放肆!他再不济,也是东宫太子,大宋国唯一的储君。我们身为人臣,尽忠职守是本分,容不得你这样搅动是非。”

梓榆看檀道济似乎真的有些生气了,撇撇嘴。玲云儿见状,岔开话题道:“刘大人,你在宫里是否还探听到关于太子下落的线索?”

梓榆就像找到了救命稻草,连忙接住话。

“姑姑告诉我几个太子经常去的地方,我们可以从那里着手。”

“那太子是什么时候出宫的,他有没有说去哪里?”玲云儿问道。

“姑姑说,太子是前天假扮成禁军侍卫,由他的贴身内官带领出宫。他平日里也经常这样出宫厮混,通常都是出去玩个三五日便又偷偷回宫,”梓榆的话语中充满了不屑,“他常去淮水河畔的伎馆和赌场。估摸着,这会儿又在哪个姑娘的温柔乡吃花酒,檀大人要是着急,我们现在就去那里寻他便是。”

檀道济正欲出门,梓榆又冷幽幽地问道:“淮水河畔伎馆赌场众多,请问檀大人要去哪里寻太子殿下?”

檀道济竟一时愣住了,他一个将军,常年在外征战,更秉性忠正,根本没去过什么伎馆赌场,他又怎么会知道太子会去哪里。

“檀将军可是常去烟花之地?”梓榆憋着嗓音歪腔走调地戏谑他道。

“这,这,胡说!”檀道济被她这一激,竟憋红了脸,正欲解释,梓榆摆摆手抢道:“我当然相信檀将军的为人!可我们都不熟悉那个地方,从何找起呢?”

说罢,她看着众人,希望大家给出出主意。

小珂静静起身,低头对梓榆说道:“刘大人,小珂自幼四处流浪,对淮水河一带甚是熟悉,愿为大人引路。”

梓榆一听,大喜过望,上前拉住小珂的手道:“太好了,小珂姑娘,那就有劳你了。”

事不宜迟,檀道济和梓榆换上便装。檀道济一身镶边蓝格袍,一看就是个高大方正的官人,而梓榆一袭阔袖紫衣,金丝孔雀发冠,嫣然一副傲娇小公子模样,甚是俊俏。

小珂也换上一身赤色玄鸟纹男装,玲云儿为她戴上一副梓榆的银丝朱雀发冠,虽是男装,却愈发显得娇羞,模样乖巧,甚是惹人喜爱。

“小珂姑娘本就生得好看,这一身男儿打扮更显得让人怜惜了。”玲云儿看她始终羞着脸,拉着小珂的手轻轻说道,“不论你出身如何,经历了些什么,你就是你,是万中无一的美人儿;无论你家族蒙冤,或者尝遍世间沧桑,这天下终欠你一个公道。但你仍须自强而立,尘世的纷繁,人心的苍凉,你早已无所畏惧,这世间再无任何可以伤害于你。”

小珂默默垂下几颗晶莹的泪珠,随即又擦去,她抬起头,还挂着泪痕的隽秀脸蛋儿,终于微微扬起倔强的嘴角。她对玲云儿点点头,从此便与那个卑微的小乞丐永别了。

不宜人多张扬,只有檀道济、梓榆、小珂与玲云儿四人从将军府出,坐上将军府的马车,往朱雀门而去,经过二十四航之中最大的朱雀航,本已经入夜的街巷渐渐热闹起来,到处张灯结彩如节日一般。

“过了这乌衣巷,前面便是淮水河上的烟花柳巷之地。”

接着,众人下车,小珂却没有径直朝街巷而去,而是转到石栏,顺石阶下到河水边。这里依次停着几艘小蓬船。当头的船家见来了人,忙起身一边笑嘻嘻作揖道:“小人有礼了,请问客官要去哪条巷?”一边接引四人上船。

“天字巷。”小珂答。

船家一听,连忙跪下行礼道:“小人遵命!”

“快走吧。”小珂假装不耐烦道。

“是,是!”船家赶忙起身摇橹启航,小船慢悠悠、摇晃晃,一路静静摇过两岸近在咫尺的灯火辉煌、莺歌燕舞,动静之间,如山水画一般。

“朝中的官员和皇族是不会到街上热闹的地方去的,太惹眼。皇族子弟会去天字巷,官员们也会依品级分别去地字巷与人字巷。”小珂轻声的跟大家解释。

“噢!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么多门道!”梓榆故意回头瞄瞄檀道济,没好气地撩他,“檀将军,您可记好了,下次别走错哟!”

檀道济也拿她没撤,只把头扭向一边。

没过多久,直到一处几栋背街的青砖小楼后面,小楼间的墙角下有一条不显眼的石阶从河里直通到楼上。小船稳稳停下,船家依旧跪下行礼道:“大人慢走!石阶湿滑,请大人们多加小心。”说罢,又赶紧起身帮忙扶着众人上岸。

这些淮水上的船家,常年迎来送往达官显贵,竟如宫中的内官一般懂得礼数周全。

檀道济正摸了摸腰间的荷包,准备付那船家船钱,却见小珂偷偷扯了扯他的衣角,暗暗摇了摇头,道济会意,便把手收了回去。

四人接连上岸,顺着石阶而上,从侧门直接进到楼内,一个小姑娘看到他们进来,恭恭敬敬行礼后,推门出去给了船家好几个大钱,想必比载一般客人得的船钱丰厚很多,那船家笑开了花,对小姑娘千恩万谢。

与阴暗狭窄的石阶相比,楼内豁然开朗,灯火通明,仿秦汉青铜侍女宫灯流纹铸造细腻,西域驼绒地毯织工花纹精巧,南越楠木门栏雕刻细密妖娆,东海珊瑚摆饰绚烂多彩,无一不是皇家御用,奢华无边。

很快,一个衣着华丽的漂亮中年女人无声而快步的走来,笑嘻嘻对众人行礼道:“恭迎贵客!”举手投足颇有宫里那娟儿姑姑的风范。

“这位姑姑,小生有礼了。”梓榆上前行礼道,“请问木子平在哪个厢房?”说罢,悄悄递给女人一小袋碎银子。娟儿姑姑说过,太子身边最得宠的内官叫做李平昌,每次都是他带着太子偷偷出宫。梓榆猜他会化名木子平。

女人很识趣的收下,藏在衣袖内,小声道:“木大人在二楼绣月阁。”

“果然!”梓榆暗喜。

谢过女人,一行人径直上到二楼,敲响了绣月阁的房门。

“谁啊!”里面阴阳怪气地问道。

“官人,奴家给您送茶水糕点来了。”梓榆故意嗲声嗲气答道,回头跟玲云儿吐了吐舌头,一脸的顽皮模样。檀道济闭眼皱眉直摇头,叹一口气直想,堂堂文长军前锋营金羽先锋令竟也如此嬉闹。

不消片刻,门销松脱还未大开,梓榆便一股蛮劲踹门而入,把里面的人撞的一屁股跌到地上。

“哎哟!反了你了!”那人跌的屁股开了花,疼的直叫唤,女里女气的骂道。

还不等他起身,梓榆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襟,低声吼道:“李公公,太子在哪里?”

李平昌被这一揪,毫无招架之力,嘴上虽在抵抗:“什,什么太子?”眼神却偷偷瞄向了里间屏风后面。这个草包,梓榆心底骂道。

檀道济等不及要尽忠报国,冲到屏风后面,却听得“啊!”一声尖叫,只见一个漂亮女人光着身子,丰满的胸前只遮了片巴掌大的手帕,一脸惊恐蹲在桌子后面,檀道济一愣神,忙回头遮住眼睛,涨的满脸通红,没好气地大声问道:“人呢?”

女人吓得发抖,直指着衣柜。

檀道济从指缝间看到了她的动作,连忙上前,一把打开衣柜的门。

“啊!”的一声,里面滚出来一个白嫩嫩、赤条条的胖男人,一脸扑到地上,白白净净的屁股硬生生打在深红色的木地板上,“啪啪!”作响。

檀道济赶忙扶起他,接着跪下行礼道:“末将檀道济,太子殿下受惊了。”

太子倒也不生气,挑了挑画着流云的眉毛,只觉得没躲好位置,这么快就被发现了,一点都不好玩!待他慢慢收了惊魂,定了心神,假模假样的咳了两声,一边抖着手,一边赶紧把衣服穿上。

“啊!原来是檀将军啊!”他扶着墙穿靴子,手一滑踉跄了两下差点又滚到地上,慌乱中抓了凳子一屁股坐上去,喘着粗气道:“将军请起。”

檀道济站起来,还是恭着身子。

“檀将军,”太子稳定了情绪,一个手势,那光身子的女人刚扒了件薄纱罗衣裹上,便赶紧起来给他斟了一杯酒。他端起酒杯,闻了闻这全建康最好的美酒,虚眯着眼睛,慢悠悠问道,“深夜到此,找本太子有何要事啊!”然后仰头一饮而净。

“太子殿下,末将特前来请您回宫。”

“什么事这么急嘛!本太子还没玩儿的高兴了,明天,明天再回去也不迟吧!”他把酒杯往漂亮女人怀里一推,色迷迷的眼神从没离开过薄纱下女人的身体,那女人赶紧又给满上酒。

“殿下,事关重大!皇上,驾崩了!”

“啊!啊!”太子一听,惊得手里的酒杯“噼啪!”掉落在地,迟疑片刻,接着掩面嚎啕大哭起来,“我的父皇啊!你死的太早啦!”

梓榆在屏风外听着都觉得假,冷冷的哼了一声。

“太子殿下,切莫太过悲伤。现在宫中大乱,末将特奉皇后之命,请殿下回宫主持大局。”檀道济抱拳,深深恭着腰。

刘义符一听到“主持大局”四个字,心中却闪现“登基继位”几个字,不禁窃喜,却又不敢笑出声来,自顾赶紧哭闹完了,整理好了衣冠,从屏风后走出来,一副太子爷的骄横傲慢劲儿恢复如常。众人行礼,一路护送太子出门。

那船家依然等在河边,见到来人,忙下跪行礼,待众人上船,可一看船小椽浅,怎么都多了一人。

“请大人恕罪,小人的船太小,容不下这许多人。”船家惶恐不已,下跪连声道歉,额头磕地船板“蹦蹦”作响。

梓榆听言,一脚把李公公踹到河里,那厮“叽哩哇啦”扑腾一阵,扒到石阶边上吐出好几口河水,还剩下半口气,哑着嗓音道:“殿下,您请先行回宫,奴家随后就到。”

太子都没回头看他一眼,只漫不经心答道:“好吧!好吧!”接着便摆摆手催促船家,“快走!快走!”

船行淮水,静谧无声,与岸上的喧闹判若隔世,此时此景,梓榆却感觉与来时不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杀气!她看了檀道济与玲云儿一眼,二人也感受到了气氛的异样,暗暗警觉起来。河道之间,灯盏寥寥无几,明少暗多,数尺外便目不能及,而除了船家节律的摇橹声,玲云儿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她平息静气,集念于六感,一时间,之前无所察觉的事物忽然现于眼前耳畔。远处伎馆的歌姬吭哧笑语与宾客敲桌击缻声,河岸石墙上攀爬的虫蚁窸窣之影,甚至朱雀门外孤山上南门寺内和尚们做晚课的诵经声都依稀可闻,等等细碎之处,千事万物,此刻全在玲云儿的脑海中一一浮现。

她能“看”到,船上六人的喘息心跳振动空气,水下游鱼的鱼鳃鱼鳍搅动水体。

忽然!有股异动惊扰游鱼儿四散奔逃,玲云儿聚神而探,只见四个身影自水下快速潜行而来,激起水下汩汩振荡,而水面却丝毫没有动静。那四个身影,不消眨眼的功夫,便要行至小船之下。

玲云儿立刻低声提醒众人:“水下有埋伏!”

檀道济与梓榆闻言,立时绷紧了神经,各自在船头扎稳了脚跟,拔出宝剑,注视着周遭与水面的动静。

“殿下,请您暂避船舱内。”檀道济话音未落,刘义符便已吓得连滚带爬躲进船舱,看都不敢看外面一眼。

“小珂,你和船家也进船舱,不要出声。”玲云儿道。

“是,请两位大人和道长多加小心。”小珂说罢,和船家也进船舱躲起来。

船家躲避船舱中,可船千万能停下,于是玲云儿站到船尾,脚跟在甲板上扎稳,运起一股浑厚的内力,隔空一掌推在岸边的石壁上,推动小船静静向前而去。

立时,四个黑衣人贴着小船破水面而起,激起水花四溅,挥舞短剑向三人劈来!身手之快,出剑之猛,堪称奇绝。四人动作整齐划一,力道劲脆,像是受过严格训练的刺客。要不是众人早有准备,只怕是突遭这闪电般的打击,必会凶多吉少。

只见电光火石之间,玲云儿运了五成内力,接连打在溅到身前的水花上,打地两片水花便像两把钢刀一般,直朝左右两边的黑衣人射过去,逢皮削之,遇肉剥之,迎骨挫之。两个黑衣人皮开肉绽,筋骨齐断,更被一股水花裹挟的剑气打地直撞到河边的石壁上,便像两摊烂肉一般挂在了那里一动不动了。

本想着下手轻一些,却还是没有把握好,玲云儿暗自叹道。

回首船头这边,梓榆与檀道济,各自挥剑挡下了两边刺客的短剑,只见两个刺客顺势一转身,凭着奇绝的轻功,踏水腾空而起,又挥剑重重朝二人头上劈将下来。

檀道济右手持剑,左手握紧了拳头,猛地往前一步,一股猛虎之力发自足底,经过腿腰背臂,逐层加强,在拳上汇聚了浑身的力量,不等刺客的剑到,便已凌空打在刺客的身上。那刺客中了这厚重无比的一击,像个沙包一般,毫无招架之力,往后掠了几尺便重重跌到河里去了。

梓榆也不示弱,就在刺客的短剑就要劈到她的头顶之时,一剑刺出去,正中刺客的心窝,那刺客顿时泄了气力,坠入河中。看来,玲云儿教她的绝云剑法,梓榆已练习的颇有心得。绝云剑法的精妙之处,就在于不仅剑招舞动优美超然,出剑更是兼具快与准,往往能够把握住转瞬即逝的战机,一招制敌要害。正如梓榆常常于千军万马之中,识破敌人防守最薄弱之处,一击而破,长驱直入,取敌将帅首级。

一切突然又归于平静,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小船继续前行,玲云儿觉得不可能这么容易就脱险,对方肯定还有后手。她屏息静气,仔细感受周遭的一切波动变化。

果然,数丈之外岸边的小树林里一阵窸窸窣窣,玲云儿判断对方至少有十数人。

“岸上也有埋伏!”玲云儿指着小树林道。

“大家小心,能在这个距离上发起攻击的,只能是□□手。”梓榆果然是久经沙场,迅速就能判断出威胁,但是现在众人在船上毫无防护遮挡之物,若是此时遭到劲弩齐射,不可想象。

容不得细想,玲云儿猛地发力,从小船上一跃而起,直冲进小树林里。只见一排□□手蹲在那里,端着弩机瞄准了小船正要击发,忽然看到玲云儿从天而降,一个个惊愕莫名。玲云儿乘势冲到□□手中间,不待他们反应过来,掌劈拳砸,三两下都解决掉了。

玲云儿在岸上一路随行,确定没有了别的埋伏,待小船终于靠岸,众人上了马车,一路飞奔到禁宫门前。

此时天色黑沉,宫门早已紧锁,檀道济正欲上前叩响厚重的红漆木门,城楼上突然闪现一队禁军,个个拉满了弓,齐刷刷对准了他。

“何人大胆?竟敢深夜擅闯宫门!”城楼上发问。

梓榆大喊:“末将文长军前锋营刘梓榆,奉皇后之命进宫!”说着,她拿出娟儿姑姑给她的金腰牌,“我有皇后娘娘所赐金腰牌,请大人开门!”皇上御赐的入宫腰牌,只能在白天进宫朝拜时所用,此时乃深夜宵禁,只有持另行赏赐的金腰牌才能入内。

“大人请稍等。”城楼上回答。

片刻之后,宫门打开一个小口,跑出来一队禁军,列队左右持剑而立,带头的军士接过梓榆手里的腰牌,借着提灯仔细端详,然后恭恭敬敬递还给梓榆,道:“大人辛苦!”随即命令宫门大开,放一行人的马车通过,复又“砰!”地一声闷响,快速紧闭宫门。

来至后宫门前,便只得梓榆与太子可以入内,直到宁寿宫门前,待娟儿姑姑出来迎太子。太子马上正了正衣襟,迅速换了一副孝子贤孙的哭丧脸,一路跌跌撞撞,嚎丧着“母后啊!儿臣回来晚了!”直奔内殿而去。

娟儿姑姑恭顺地低着头,她的眼神却偷偷闪过一丝不屑于无奈,旋即又收敛起来,忙出来跟梓榆行跪拜大礼道:“多谢刘大人!”

梓榆惶恐,连忙扶起姑姑道:“姑姑切莫行此大礼,梓榆受不起啊!”说罢,欲将皇后娘娘所赐金腰牌还给姑姑,她却将腰牌按回梓榆手心,看了看四下无人,轻声道:“姑娘,这东西你且收好,日后必有大用。”眼神中充满了期许,朱唇玉口中却欲言又止。

梓榆点点头,将金腰牌收回腰间,别过姑姑,便匆匆离去。回将军府的路上,她心中却一直在忐忑,不知今日救下太子,是对是错。罢了,罢了,纵是千军万马,也终将要面对,总是没有辜负皇后娘娘所托。

马车刚到将军府门前,却忽然听得府内一阵刀剑交戈之声。檀道济连忙上前叩门,梓榆与玲云儿却等不及,直接翻过墙头进到院内。

只见成儒手持长剑,被一群黑衣人团团围住,他发髻被削掉,乱发散落,口鼻红肿血流,身上也有多处被鲜血染红,气息凌乱,眼神涣散,已经站立不稳却仍在苦苦挣扎,恐怕再不消片刻,就要被击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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