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緘沫也知他手抠出了血,不知是抠的多狠,就连血都出来见人了。他想血见了人,也没想自己那一脚是踢的有多厉害,仅凭一脚,被禄则恋抠了半天的牌牌就掉下来了。难得挣脱束缚,卡槽即刻松懈。那狮子都在微微震动,因掉下,银光瞬间消失。
见自己在这睡,人家在那儿守,有点于心不忍了。他爬起身摘下后背的帷帽,走上前将要给他换个,“跟我换个吧,这个带纱。”
“为啥?”他正有睡意,双手搭在腿上,抬抬眼珠的问。
“怕你晒着了,不行吗?”他淡默的说。
禄则恋:“…………”
身上的帽子是上午赶急时,钰緘沫选的他买的,特意选了个带纱的帽子,怕晒。本就面如静水,本人也不希望烤的火烫烫。
也借此机会来问伤势,免得尴尬。
“还痛不?”他不想凸显,因这个刻意而来,所以问的不在意。
“你说呢?”禄则恋懒散的道。
“哎,叫你扒拉的那么厉害,活该。”
禄则恋:“…………”
一阵沉默后,他把帷帽一丢,抬抬手后,常惯躺下……瞥那人一眼,余光在告诉他:他还在看你呢。
果真,他侧眼,有双眼睛盯他。
看的还……快“化”了。
顿时又是风大,又是余看,心疙瘩实在不耐烦:呵,又看我,行啊,我怼回去。
禄则恋并未有真正看他的意思,只是前方就是他,不看他还得瞪着看天,那手拿牌牌前边模糊身影,而在原地眯眼发呆的禄则恋温温温和的看!
怒了怒了,硬脾气转脸:“你又在看我?”
禄则恋一征,委屈:“没有啊……我我……”看还不行了?
他不承认,心中洒水敲鼓。
“真是,我看的不舒服,你把脸转过去。”
“……………凭啥按你说的,要我转我就转!”禄则恋十分不解这家伙,又在搞什么名堂?每次给他好脾气,这不顺眼那不顺眼,连这都要管?
钰馍子,你吃啥药了?
“我要睡觉好不好?你盯的我肉麻!”他翻个白眼道。
“……要转的是你转才对!你麻是你不舒服,又不是我。”
“对!所以你转。”
这是啥道理?……
“与我何干啊!我刚才说了……就就就,你不舒服你就转一下嘛!偏偏现在就难受了啊?我眼神比你不带刺,不寒冰好不好?”
钰緘沫抓住了尾巴,点住核心,算是听出来了,一问问俩:“行啊!你这么说,我眼神带冰是不是?啊?还带刺!我就不舒服!就是不喜欢被看!我之前都都都!……”
“哦,之前咋了?”
“我我我忍了!!”那怒气,恼怒,快爆出三丈火气!通红通红滚烫滚烫的,快冒了烟儿似的,像极了烧开了的水。
禄则恋想笑,但现在不能笑,憋着保持正常神态:“……忍啥了?”
他真不知道。
钰緘沫:“…………”该不该说?说了就是有病,没说也是……呃……有病。
快打算说出时,红的真是无法,太无法了。根本就……跟正常人不一样。连红都浅浅印到了脖颈。
太不应该了,怎么会这样?早知,不该把帷帽拿过去,真后悔,该死!
他颤颤咽了唾,身体一哆嗦,两手捂脸,缓缓转身含糊不清的道,“我很……很……敏感。”
他还特意压低下嗓音,沉默不说话了。
禄则恋:“…………”他说啥了?
一脸懵、十脸懵、百脸懵。
按之前所说,他实在犹豫说出那话,磕磕巴巴蹦出半天,把“敏感”两字压的似乎只有他能听见,说实话,确实是这样的。所以比一般人还要减少触碰,那钰緘沫前期是忍着放松了很久,从而多次所做抿唇、咬唇动作。呼吸暖气喷入,碰撞直视,得到的是“痒”是“躲”不是寒冰带来的“麻”。
他一定……病了。
禄则恋并不知,还在问,过脑袋事宜的问:“啥你敢?敢做什么?”
“肉夹馍”完全的泼入辣油!背身而转,“你是聋了还是瞎了?!我说!我体——!”脸越来越红,紧握拳头,一挥气儿:“老子我要睡觉!——”
停顿后莫名其妙喃喃道了句:“臭胡萝卜……”
睡觉睡觉睡觉,懂不懂啊?
禄则恋:“??问题?体……”
禄则恋又是一脸懵,满脸懵,阵阵懵……什么时候?他叫臭胡萝卜了?!
“你等等,你刚刚叫我什么?”臭胡萝卜……
是的,钰緘沫说的正是胡萝卜,这是他恼羞成怒中,临时爆出来的名字。见自己胀的烫红,如胡萝卜般红的厉害。加上街市上捧了只胡萝卜,早晨单独被自己啃了,胡萝卜胡萝卜一口而爆!爽极!
“是啊是啊,臭胡萝卜!小胡萝卜。”他扭头,还是按原姿说话。
禄则恋脸都快青了,一阵红的泛青,青的泛红,恨不得一脖子掐上!便大喊:“肉夹馍!你别来无恙!今天敢叫我臭胡萝卜,明天你就变成肉夹馍!!”
钰緘沫:“……肉肉肉肉!肉什么肉?!我跟“肉夹馍”没有半毛关系,别随便喊!”
过过脑袋又觉得没骂完,喊道:“你才变!像的不得了!”
“就不!你不是“肉夹馍”是什么?!像的极,我还来不及叫呢!你变!就你变!!”
“放屁!!能变就你变!剁了也是放我馅里!”
禄则恋脸都快炸了,没想到他说的那么残忍,脸顿时五颜六色的变:“肉!夹!馍!………”
“小胡萝卜!……”
“肉夹馍!!”
“你!!……臭萝卜!行了吧!”
“太过分了!瘟!……瘟猪馍!”
“大胆!!”
“就是!!”
………………………
鸟叫逐渐聚拢,远远飞行的上空中,一对小绿鸟和大红鸟在喃喃,天台喊声震破了天地!绿鸟好奇,转头问他,“哥哥,他们在吵什么呀?”
大红鸟道:“大概是……商量吃什么吧。”
绿鸟不解,边看边问,看他们破口大骂的样子,“哦,那……那……他们说的肉和萝卜的是啥?”
红鸟无奈,“是吃的吧。”
“真的?但我也好想吃。”绿鸟一听吃的,似乎口水都快流出来了,瞪大眼睛的问。
“我没吃过……”
“哦——”
就在这时,话还未说完。又一阵吼声!宛如崩山积水,四面八方传出,似乎连云端,沼泽栖息的鸟儿都能听见,气得他跺脚!“你mm的!!!”
说实话,钰緘默嘴斗不过他,说的骂的自己都插不进去,干脆一来,急死他了!
“行行行行行!!禄则恋是吧!我记住了!我我我等我恢复完记忆,看我不亲自来扇你!!”
禄则恋:“…………”
两只鸟一征,翅膀一抖,飞快了些,绿鸟刚缓过神来,害怕且小心的回头看,颤颤巍巍咽了口水:“哥哥,那个穿白衣服的哥哥好凶啊………”
“是啊…………”
“骂不过真的生大气了呢……”
“对啊…………”
绿鸟眼睛一转,又增了份儿童般的好奇心,回想刚刚听到的,让这小东西以为自己又长知识了,吐出的问:“什么是“你妈妈”呀?”
这问题其实大红鸟也不懂,几百年来还是第一次听,也真问到自己这把年纪了,不确定的答:“呃……按表面意思来说,是你、妈、妈,也就是……你妈妈的她的妈妈,或是你和他的妈妈,说白了就是你奶和你妈。”
大红鸟尴尬的笑了笑,好似真是这么一回事。
“哦哦,这样啊,那吵架跟妈妈和奶奶有什么关系呀?”
“多份力量多份胜心嘛。”
鼓励嘛!
“嗯!还真是好东西!你妈妈,你妈妈,你妈妈的……”
小绿鸟傻傻的笑了,多次重复了几遍,学到东西是真的快乐!以后骂鸟带鼓励就不愁了。
天台上。
战争继续!
钰緘沫猛的一起,绞尽脑汁在想词,刚才禄则恋心痒痒,又怼回了他好几句。
他龇牙,脸红紫,刚才那人敢怎么骂“肉夹馍”的,现在他就敢狠上加狠!手指攥掌,暴红吐出:“被我烂了根扒了皮削了肉!猪都不吃兔都不啃的臭了水沟的胡萝卜!!”
你疯了??
话题彻底彻底的扯远了。
“你有病吧??”
“你才有病!”
“睁眼说瞎话吧你!”
“一派胡言!!”
禄则恋:“好啊好啊,行——”
挺能耐啊!
钰緘沫:“你走你的——”
忽的!话还未说完,大风刮过!从天门后吹来,所埋伏此话,扑的把钰緘沫后退几步,不知怎的还带微小的沙砾,让他挡脸闭眼,衣袖拂动!
大风属实的大!停下几秒后,他缓缓张眼,春水翠绿的眸子,透上晶莹水纱,睫毛微动如翩舞蝴蝶点水湖面,泛起水波涌开静美。
却不料,“呼”声恍若“龙卷风”之大,以原封不动后引云若飘若悬,把包中之物卷飞!散开!飞了一片,飘落一地。
惊慌失措中,钰緘默还没骂完,只能先跑中边捡,“我的东西啊!”
禄则恋一看,打算不理。坐等静观:让他捡,是自己没包好,不碍我事。
“啊啊啊啊!”
可把自己累坏了,弯腰拾起,硬着头皮怕丢什么面子?可算搂了一怀,重新包好。
钰緘沫一悬,看包的实在不像样,头闷沉沉的,瞪它一会儿,“不行,还是打个死结吧。”
说罢,就打了个死结,绑得手都红戳戳的。
还算舒口气,寻思着没掉东西,抬眼一看,“呀”!的差点崩溃!没错,那青纱衣依旧在空中打飘,像着了魔一直悬个不停,转啊转啊转啊,扭啊扭啊扭啊。
他嘴都成了o型,不知所措……
禄则恋一康,差点又笑出来,寻思着刚才还跟自己吵个不停,唧唧歪歪炸炸咧咧的人,怎么这会儿反倒呆住了?
看他那样,呆的可爱,说不出来的震惊。
钰緘沫:“怎么…………”
“我衣服怎么?……”
是不是我衣服??
现在懵逼的是他了。
由于那玩意儿混成一团,是个衣服勉勉强强能看出来,至于是不是他的……钰緘沫真不好下结论。
他心想不是,恐怕是他看错了。真希望那玩意儿不是他的!眯眼细一看,看不清…………无法!便急忙拉开包袱,查找看。
“我刚才有没有收啊?……”
打不开。
“快点啊!……怎么扒不开啊?”
依旧扒不开……
“我又是做什么了?!快点!……”
不开,没开,最终还是未开……
他后悔,包之前怎么没清点东西啊?
包袱咕囔咕囔,与许多东西混一起,被衣服所包,完全摸不出来。
急啊!看也看不到,打也打不开。
快世了……。
况且这么高……他也够不着……
他道:真希望是禄萝卜的!
回头一看,那“萝卜”竟然在傻笑!他也不道那傻x有没有那衣服,如果是有……那也不会……
死抱着自己的包袱在冲我傻笑啊!
本来想问的,刚张唇瓣,又瞧见他手中那物,肉夹馍顿时住了嘴,脑中一片空白。
又忽然间……
我是被骂傻了吧?!
死萝卜在偷戏看呢!
他愤怒不已一顿心骂。
要是是他的,他早去追了吧!
痛哭、愤怒、不甘……在心中全演一番。
说时迟那时快,钰緘沫便猛地起身,硬着头皮去追衣物“毛小青”。
“飞那么高做什么!”我的天!
现在某人浑然不知,后边的人快笑掉大牙……
钰馍:“你真是该死!”
禄萝卜:“……我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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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沫日常,康康下面会发生什么,钰馍要开始演戏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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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架疯鸟惊云停少年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