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开方月明 第11章 吵架

11 章 吵架

开学上的第一个早自习还有人在狂补作业，我因为和万澈腻歪（划掉，是学习）了一个假期，作业什么的都是浮云。而且我们把这种学习模式还推广到了学期里，第一次月考我排名居然变成了12，他变成第5了。许嘉怡气得要和我换同桌，我怎么可能把万澈拱手相让。（虽然天气不冷了但我这早点还是需要一个跑腿的人！）

这两年自主招生火得是一塌糊涂，校方也表示要全力支持，从高一抓起。学校设了几个小教室准备在最后一节晚自习教一些关于自招的拔高内容。（差不多有1个小时吧），可惜只设置数理化生四门，愿意为自主招生做准备的学生可以自由选择。许嘉怡跟着林羽麒选了化学，杨逸凡陪着絮姐选了生物，我呢当然是坐在教室里安安静静地享受作业了，说实话我还是弄不明白理科，拔高什么的想都不用想。我以为万澈会上数学和物理的拔高课，但在截止日期前一天程澍阳把名字都念了一遍我根本没听到万澈这个人。当天晚自习我就冒着被刘妈逮到的风险质问他

“喂！万澈你怎么什么都不报？是不是忘了？”（悄悄话的分贝）

万澈头也没抬，对我不理不睬。

“我跟你说话呢！喂？”

万澈还是什么话都不说，我见他这刀枪不入的神色不由地有些怒意

“今天晚上就截止啦！你到是表个态啊！”

万澈用笔朝窗户指了指，我立马闭嘴了——刘妈在外面偷瞄呢。可满肚子的疑惑全都无解，万澈又发神经不理我，我这心里憋屈致极。好不容易挨到放学，我看见他还在淡定地收拾书包，拿起卷子就和我说了一句：“快点，我在门外等你。”

这学期他决定和我一起骑车走读。我一边收拾书包一边攒着怒气值。要知道学校这个决策是下了血本的，每周还要请外校名师来上几节课，这比自己一个人学方便的多啊，资源有限所以在一开始就要确定人数，不知道下学期是不是还要继续办下去，要是资金流转不来放弃，万澈就损失机会了，况且他不想为高考多做一点准备么！我晁某人在其他事上可以听之任之，高考绝对不可以。

我拿了书包就和他往车棚走（怒气值80%）

“这回总该说了吧？为啥不去？”

万澈看都不看我就来了一句：“不想去。”清汤寡水，冷漠至极！

“为什么？”

“嫌麻烦……”他说的我想打人（怒气值90%），但还是吸了一口气压低了声调

“是不是有什么原因啊？和我说说我看能不能解决”

万澈终于看着我来了一句：“我觉得很难解决。”（我擦，又卖关子！怒气值95%）

我干脆不走了，他看见我赌气站到一棵树旁边也停下来回头。

“万澈，跟我说说原因会死啊！连我都不配知道么？”虽然说完我觉得有些无理取闹，但我是真的想搞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万澈似乎叹了一口气，回答道

“我怕影响正常学习时间……”

我把书包带子又紧了一圈：“编！继续编！”

“我感觉自己不太适合搞奥赛一类的，普通学就好……”万澈又试探的来了一句。

我还是死死的盯着他，是可忍孰不可忍：“你今天要是不说小心以后都说不出来！你就不怕阿姨失望吗？”

万澈的脸抽搐了一下，我很早就知道万阿姨是万澈的底线，这句话杀伤力挺大。

沉默了几秒，万澈突然变得严肃了

“晁泽，你想没想过高二选理科？”

这件事他问过我，我当时觉得为时尚早就没多想，突然这么一问我却有些语塞了。

“你先别转移话题，先和我说问什么不去”

“那你先回答我到底选文选理！”万澈也激动了。

“我选文选理关你什么事！？这和你不上拔高课有关系吗？”说完我才发觉有点失言了。但是怒火中烧，理智要退位给情感。

“管我什么事？我这几天一直在给你做高一每门理科的思维导图，还给你搜集了题，你说关我什么事！”万澈声音变尖锐了，他第一次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我愣了一下更气了

“你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有个屁用！先顾好你自己行么！？”（怒气值？？？）

说完我都惊呆了，万澈也变得不知所措了。（口不择言！口不择言！）

等我回过神来，全校人都走的精光了，万澈很受伤地看着我：“我还以为你能转变一下学文的想法……”

“可是我根本不擅长理科啊……”我也把语气控制下来。

“所以我才想帮帮你啊！”万澈突然提高了音调，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看着他骑着车头也不回，转过一个路口倏忽地消失了。

“他今天没等我……”这大概是我意识到要关门了的最后一个想法。

第二天早万澈带着黑眼圈拉开椅子径直坐下，全程当我是空气，我也懒得和他打招呼，整个人都恹恹的，许嘉怡都说我今天把魂丢了。我以为我昨晚躺在床上会睡不着，但我忘了自己有个毛病，越是不知道怎么办时越是睡得香，仿佛第二天问题会自己解决一样。万澈还是给我买来包子了，不过还是什么话都没说。我吃了一口，味同嚼蜡，只好放在桌洞里。跑操时万澈换到其他队里我旁边变成其他人了，中午他没等我自己一个人回了，下午Miss魏叫我读课文，我走神了都不知道读哪一段，我摇了摇万澈桌子他也没救我，Miss魏气得扭了我两下让我站着听，万澈还是面无表情。晚自习时，我把段老师临下课留的一道题解了一张A4纸都没头绪，想问问万澈最后还是作罢了。他今天晚上自习下了还是没等我……

就这样我和万澈冷战了三天，我也变得一言不发了，中途许嘉怡几次拍着我脑袋问我是不是被人甩了，我看着万澈他还是一个眼神都不给我。星期六小测完我受不了了，拉住林羽麒和许嘉怡让他们迟回一会儿。

“小麒，你也觉得我分科时会选问吗？”

林羽麒知道这次有重要事，很认真想了一会跟我说：“我觉得以你现在成绩选理也不是不可以。”

许嘉怡这回也不笑了，补充了一句：“但可以肯定，分完科你排名很可能会下去些……咱们班那群牲口的理化成绩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低着头思绪乱成一团麻了。

“你到底怎么了，这几天你和万澈都不正常。”林羽麒看我的眼神很凌厉。我顿了几秒

“我……我和他吵架了。他想帮我选理科就给我整理资料，我骂他有个屁用，选文选理又不关他的事……”（越说我越没底气，恨不得跪了。）

“晁大猪头！你什么时候学会骂人了？！”许嘉怡锤了我一拳，我大气不敢出。林羽麒听完也是对我无话可说。

“我怕他因为帮我耽误他自己成绩啊，我也想道歉，但他根本不理我！”

“那人家能理你么！换成你你气不气？”许嘉怡说的像机关枪扫射一样。

“道歉！想尽办法道歉去！万澈脾气再好也受不住你这样说话，这还有两年多呢，还想不想做同桌了？”

我被说的哑口无言，林羽麒他们走了之后，我还是觉得心里难受的很。

回到家里我上网问了问网友意见，百口莫一，有的说理科就业好就该学理，有的说高考看分数不能以卵击石，还有的说看多数人选啥就选啥得了……看得我眼睛疼就关了。晚上朦胧之际听到下雨了，不知道路上是谁的车一直按喇叭，我烦躁地捂住耳朵翻了个身又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