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前的树上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一条红绫,宋云章走进门,进了里屋,将斗篷脱下来,长舒了一口气,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他将书架上的档案拿了一本下来,粗略地翻了几下。
”行了,出来吧,喝点热茶,别在门外冻着了。”
沈钰轻笑着从门外走进来:“哟,宋主司今晚怎么了,平时可不屑一顾表演那些博人一笑的玩意,今晚怎么连长歌都掏出来了?平日里可宝贝的很都不愿意让人碰一下。”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挑逗起人来像是一只狐狸。他跟宋云章一样生的好看,但不同宋云章。宋云章像是昆仑山上终年不化的冰雪,而沈钰则是三月的杭州西湖水。
“有些兴致而已。”
“平日里怎么不见你跟我有这兴致?怕不是被人迷了眼。”沈钰自来熟的往木凳上一坐,用扇子轻轻挑起宋云章的下巴“说吧那林少宫主到底跟你怎么认识的?”
“桌上有热茶,我慢慢给你说。”宋云章别过脸“下次别这样,成何体统。”
宋云章把今天事情的起因经过和结果都讲了一遍。
沈钰喝茶的手一顿:“什么?!受了那么重的伤你怎么不告诉我?你还把那么贵重的那对红玉耳坠送他了?!宋尧章你是不是脑子没了?!那个东西到底给你使了什么**汤?!"
“我没有,”宋云章不敢对上沈钰的眼睛支支唔唔的说“他人挺好的。”
“……"沈钰要气死了,"你到底看上他哪一点了?!就因为他救了你?!你就把对你那么重要的东西送给他了,你是准备后悔了去求人家把东西还给你吗?!”
“反正那东西迟早要送人的。”
“宋明尘,你他妈是不是要气死我。你知道不知道那林少宫主是个什么东西?!”沈钰气的把手上的茶杯重重地砸在桌上。
“他人真的挺好的,而且他也送了我回礼不是吗?"宋云章将手腕上的手链露出来给沈钰看
"………….”沈钰觉得这人没救了。
“温言,你先回去好吗?我的事我自己处理。”宋尧章有些疲倦的说道。
沈钰知道自己言重了,放软了语气,轻声说:“清尘,我知道你对那人很珍视,很喜爱像遇到了知音但是你也不能这样。”
“我知道。”宋尧章披上斗蓬与沈钰行至门外,“外面雪大,这又离你的住处远,我送你一程吧。”
一路上,二人皆是无言,雪地上是二人深浅不一的脚印。雪越下越大,掩盖了来时的路。
宋云章将沈钰送至玄天宫,目送沈钰离开才转身离去,直到这个时候宋云章才感觉寒意入骨,当时走的急,没来的及多穿几件,玄天宫离宋云章的住所有些远。
宋云章心口猛地一缩,刹那间的疼痛让他硬生生呕出口血来,雪白的长衫被染上了血渍,许是今天被那两帮劳什子打伤了又因为今晚……
长歌需要灵力催动所以自己才这样,此刻只觉头疼发晕,宋尧章拖着这具身体走了很久。回到了住所,房内的温暖让他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
宋尧章将身上的外衣尽数褪去,只留了一件单薄里衣,便蜷着身子沉沉睡去,他没有过多的力气再思考。他现在只想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