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依山双眼放光的看着岑朝来手中的珠子。
岑朝来道:“闭上眼睛,放下杂念。全身心的感受这颗赤珠,当你看到自己高高悬坐,就把这颗赤珠幻想成流烟吸附腹中。”
落依山拿过赤珠,郑重的在地毯上盘坐着。入定了许久,但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吸入流烟。他额头渐渐渗出汗珠,他睁开眼,脸色雪白。
岑朝来也是紧紧的皱着眉。任何人都可以通过赤珠修炼提升魂力,魂力越强大,越能激发异能。有的臼人可能终其一生都无法激发出异能,但是绝对不会吸收不了赤珠。
落依山不甘心,“我换个地方试试,这个地方的风水克我。”说完,他爬起来,找了个通风口处坐了下来。身体被寒风吹僵了,也没能吸收赤珠。
“我明明在识海看到流烟了,却怎么也无法将流烟吸入腹中。”他焦急的看着岑朝来,希望他能给出有效的解决方法。
岑朝来蹙眉,“闻所未闻。”
落依山沮丧着脸,不放弃的说:“可能我比较笨,多试几次就行了。”
岑朝来基本能判定落依山无法修炼,但是看他执着,也没有否定。
落依山又换了几个位置和姿势,调整心态。但是几天下来,赤珠完好。落依山不得不承认心里不想相信的事实,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无法修炼。
他把赤珠还给岑朝来,哭得不行。
岑朝来难得真情实意的拍拍他的头。
往年寒冬,诡域和审判塔会维持一个微妙的平衡。天冷,诡物隐秘不出。但今年,在塔里经常能够听到诡物的咆哮声。岑朝来在窗户凝视的频率越来越多。
落依山不知道这些,没有丝毫危机意识,坦然接受自己不能修炼之后,每日吃了睡,睡了吃,唯一的烦恼就是岑朝来什么时候出门。他想出门去玩,他要憋疯了!室内不能到处蹦跶扰神,又没人可以聊天倾述,甲一他们不敢也不会搭理自己。
窗台上堆了厚厚的雪,岑朝来低头看着一排排小鸭子齐整的坐在窗台上。他伸指将一只雪鸭子弹下窗台,假如河厚厚的冰层下立即出现诡兽上浮的黑影。
甲一眉间深深的担忧,“今年诡域十分的反常。”
岑朝来看着远方静谧的雪林。
夜里,落依山被冻醒了。他搓了搓凉飕飕的手脚,看着床的反向蠢蠢欲动。他轻手轻脚的走过去,见岑朝来睡得安稳。暗搓搓的想:只要明天早上在岑朝来醒来之前起床就行了。这样一想,他胆子就大了许多,他慢慢的爬上床,掀开被子窝了进去。被子里暖烘烘的,一股股热气从岑朝来那边涌过来,烘得他昏昏欲睡。
“滚下去。”
岑朝来冰凉的声音响起。
落依山身子一僵,转过身看着岑朝来,“太冷了。”
“下去。”
落依山抱着被子,眼睛红彤彤的看着岑朝来。“我会生病的。”
岑朝来翻身压在落依山上方,一只手撑在他脸边,眼睛晦暗不明的看着落依山。
落依山被他火热的身子压着,浑身着火一般骤然发烫,从头燃烧到脚。双腿紧紧并拢驱赶着腿间的硬物,但适得其反而将对方夹紧了。落依山含泪的眼睛戒备求饶的看着岑朝来,窘迫慌乱伸手推他的肩膀,“你起来,我下去。”
岑朝来看了他几秒,翻身躺平。岑朝来抽身的刹那,落依山感觉大腿内侧被戳了一下,那感觉让他身体激灵的弹动了一下。落依山连滚带爬的下了床,缩在沙发上,双腿微微颤抖,那灼热的感觉挥之不去,好似还在强势的顶着自己的大腿。
落依山撅着嘴伸手悄摸摸的去搓那块皮肤,低声暗骂:“臭流.氓。”
岑朝来猛地从床上坐起来。落依山以为他听见自己骂他,要过来收拾自己,立马大声道:“我没有骂你!”
岑朝来下床径直来到窗户边,他打开窗户。寒风袭击进来,将窗帘和床上的帷幕吹得东张西扯。冰层破裂的声音越来越大,地面也开始震动。
落依山听见动静慌张的大叫:“地震了?!”他跑到岑朝来身边,慌张的抱住他的腰。
岑朝来镇定的看着远处雪地上如同黑色地毯般流动的黑色,那集结的物体朝着审判塔的方向而来,假如河下诡兽疯狂的撞击冰层,眉眼越来越严肃。
与此同时,审判塔瞬间光芒四起,亮如白昼,防御屏障张开,刺耳的鸣笛声响起,声音愈发的尖锐。
落依山看着一条数百米长的蛟龙张开翅膀从假如河一跃而起,盘旋住审判塔塔身上,似乎想要将塔身绞碎一般。蛟龙腹部节状条纹将窗户严严实实的挡住。
室内顿时昏暗了下来,落依山瞠目结舌,往后退了一步,吓呆了。
甲一气喘吁吁的冲进来,“巫主,诡物们成群结队的进攻审判塔!”
岑朝来关上窗户,对落依山道:“回到床上哪里也不许去。”
落依山立马听话的钻到床上,拉过被子露出鼻子,猫眼紧张的看着岑朝来匆匆走出去,脑子里一片混乱。
鸣笛声愈发的急促。
审判塔晃得更加的厉害。窗外响起了振聋发聩的爆炸声,以及野兽嘶吼声。
被子里的温度一点点流失,落依山抱住岑朝来的枕头汲取他的气息,死死的盯住窗户的方向,窗户外好似五颜六色的荧光灯闪烁,一伙儿橙红,一会儿蓝紫,一会儿黑不溜秋。
外面的声音愈来愈大,窗户被寒风吹得呼啦啦作响。每次落依山觉得它会被风吹下来,然后钻进一只诡兽进来,但是它就是钉在那里,好似结了一层封印,怎么也打不开。
落依山抱着岑朝来的枕头站在窗户边,在火光四起中,他一眼就在万千人群中就看到了岑朝来。他站在蛟首上,抓着龙角,在战场上横扫千军。
落依山看不清楚他的脸,心却漏跳了一拍。他小时候也幻想过自己是这样的英雄。
审判塔所有的异人全部出战,四区各防守一个方向。岑朝来用千丝万缕缠绕住蛟首龙角,控制着它撞飞进攻的诡兽。蛟龙想钻进河中,岑朝来手腕翻转,千丝万缕缠紧,双方角力,龙首被他拽得朝上飞起。
他半蹲在蛟身上,一手握着短匕,一手用千丝万缕控制着蛟龙绕着审判塔旋飞,所经之处,在塔身上攀爬的诡物全部被他的匕首斩下去,如下饺子般跌落假如河。
落依山看着岑朝来驾驭着蛟龙从窗前飞来,他手中反握匕首,眼神锐利如刀剑。
两个人猝不及防的对视,岑朝来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了杀意,落依山双腿有些发软,怀里抱着的枕头跌落在地上。
匕首朝着落依山的面门刺去,落依山觉得自己必死无疑,他惊惧到失去反应,呆呆的看着岑朝来,匕首离他越来越近,岑朝来握住匕首将攀爬上来试图从窗户钻进去的诡物钉住。
落依山张大了嘴巴,有一种死里逃生的庆幸,心跳因为异样的情绪控制不住的加速,以及对岑朝来吓唬自己的埋怨,还有一种突然升起的快乐的隐晦的情愫。
岑朝来敲敲窗户,落依山慢吞吞的看过来,呆兮兮的。难以克制的想要伸手去握他的手,他也这么做了,但是隔着玻璃。落依山还来不及失落,就看到岑朝来皱着眉头,食指指指床,意思是回去老实呆着,别给我惹事。然后千丝万缕缠缚着挣脱不得的蛟龙,俯冲下去。
落依山后退一步,跌坐在床上,深深的喘息着,在看到岑朝来敲窗时,他就忘了呼吸,这会儿他才记起来。他懊恼又焦躁,在床边来回不断的走动。
“他是个大魔鬼啊!怎么有人可以帅成这样。”他捂着自己的胸口,又趴在床上窃笑,把头埋进枕头中,脑海中不断的浮现岑朝来染血的面容和闪烁着光芒的眼睛,以及朝自己心脏刺来的一刀。
西边雪封千里,冰层下长处密密麻麻的藤蔓和花瓣,如触手一般缠绕住诡物,骑士们在后防守,铁骑长剑踏平斩断钻进来的诡物。
南边炮火轰鸣,枪声不断,气波冲荡,将不远处的森林轰成平地。
北边半兽人冲杀进兽群,贴肉搏杀。
审判长悬浮在审判塔之上,以身为屏障,手执雷霆之鞭,截断诡兽退路,让其有来无回。
蓝山、相留率领四属,守住六层的火车站。
整整厮杀了一夜,外面才恢复平静。太阳缓缓的升起,落依山站在窗户边往下看,底下堆满了密密麻麻的残肢碎肉,有异人也有诡物。还有一些诡兽在啃咬尸体碎肉,被黑桃,红心两属狱警一枪干掉。远处的雪被染成斑斑点点的红色,又被纷纷扬扬的大雪盖住。
岑朝来推门进来,眼里的凶性还未退散,但落依山却没有之前那么畏惧。
他站在窗户边没有什么说服力,弱弱的解释:“我昨晚乖乖的躺在床上哪里也没有去。”
岑朝来视若无睹朝浴室走去,落依山看着他流血的衣袍,追上去,“你受伤了吗?”他睁大了眼睛看岑朝来,手去拉他的衣服,想看看他哪里受伤了。
岑朝来任由他扯下自己的衣服。
落依山看着他白皙光滑的皮肤,讪讪的收回手,“没受伤啊,那你洗澡吧。”他红着脸跑出去。
岑朝来看着他的背影,然后关上门。
落依山坐在床沿呆呆的听着水流声,过了一会儿,进来一名护卫打扫房间的血迹。
岑朝来洗完澡走出来,仅穿着四角裤,用浴巾擦着滴水的黑发。
落依山不敢直视他的身体,抓住浴巾,“我给你擦头发吧。”
岑朝来把浴巾丢给落依山,落依山被罩了个满头,鼻尖嗅闻到淡淡的草木气息。他抓住浴巾扯下来,跪在岑朝来背后,擦拭着头发。
落依山的手指在黑发中穿梭,他一直以来都以为岑朝来的头发应该和他的性格一样梆硬,但是摸起来软软的。
岑朝来有些累了,落依山还没有擦干,他就拿过浴巾丢在一边。“让开,我要睡觉。”
“你头发还没有擦干呢。”落依山跪坐在他侧面,猫眼圆溜溜的看着岑朝来的脸。
岑朝来闭着眼睛好似睡着了。但落依山知道他很难入睡,现在只是不想说话。“头发没干睡觉会头痛的。”
岑朝来睁开眼睛,一夜未睡有些烦躁,“安静。”
落依山撇撇嘴,闭上嘴巴,趴在床上蜷缩起来也睡起了回笼觉。
岑朝来抬起脚把他踹下去。
落依山气哄哄的爬起来,狠狠的在床上捶了两下,“明天头痛死你!混蛋!”
写完存稿来改文,改格式,改得头晕眼花[笑哭]
宝宝们,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我知道追连载很辛苦很难受,但是对于我这个扑街来说,出现在更新榜单是唯一的曝光机会,辛苦大家了,等我收藏达标,我一定会多更新的[摊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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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 30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