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毁了央金的法器,还就这么走了。”
“你们都闭嘴!”塔木桑吉这下是真的生气了,猛地拍了下桌子,吓得众人一下子都没了声音,“夜瑜代表的可是洛辰阁,你们今天这样就是在打洛辰阁的脸。”
“谁让他们怀疑我们合伙魔族一起袭击霜凝门,连证物都没有,就空口白话地要调查我们。”普布央金不满地反驳道,“这不就是欺负人吗?还说什么尸体都不见了,谁信啊。”
塔木桑吉摇了摇头:“你们都想得太简单了。长盛皇甫氏觊觎西域已经很久了,若是被他们找到出兵的理由,你们就在没有现在这么悠闲的日子了。”
“爷爷,这和皇室又有什么关系。”普布央金很是不理解。
“你呀……”塔木桑吉无奈地摇了摇头,“刚刚夜瑜旁边那个女生,你知道她是谁吗?”
“那女的确实几分姿色,不就是一个洛辰阁的弟子吗?说不定是个花瓶呢。”普布央进有些不屑地说道。
“她是皇甫氏前不久刚刚找回的悦宁公主。虽然不知道她出现在这里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但是皇甫氏迟早有一天会对西域下手的。”塔木桑吉担忧地说道,“这一趟相当于是皇甫氏、洛辰阁和霜凝门三方一起来探我塔木族,恐怕我们已经没有办法置身事外了。”
“千年来皇甫氏都没有对西域动手,有我们塔木族在这里,定叫他们有来无回。”普布央金挥了挥拳头,并不觉得皇室有什么威胁。
“我看我们真的是把你惯坏了!”塔木桑吉语气突然加重,“你真以为皇甫氏不动西域是因为我们塔木族?那是因为他们和蛮荒之地的七冥族要有缓冲地。千年来皇甫氏有过无数小动作,都是被七冥族挡了回去。
“霜凝门这个事情,十有**就是七冥族干的,那么他们就一定会想办法把‘同伙’这顶帽子扣实。那时候我们就真的是进退两难了。”
……
上官翎月跟着夜瑜往外走,他好像还在生气,步子走得很快,上官翎月到后面要稍微小跑才跟得上。
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身后的人有些吃力,夜瑜突然放慢了脚步,又走了几步,便停下了。
上官翎月一抬头就看见前面的夜瑜在回头看她。他现在的神情已经恢复到往常的模样了,上官翎月忽然觉得夜瑜刚刚暴戾的情绪有一半是装的。
“你觉得霜凝门的事情和塔木族关系大吗?”
在上官翎月走到夜瑜身边的时候,她忽然听到夜瑜问她。
这个问句有点奇怪,他问的不是“有关系吗”而是“关系大吗”,那也就是说在夜瑜心里已经笃定了塔木族有参与到袭击霜凝门的事情中来吗?
上官翎月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就算有什么猜测,她也不敢说,毕竟她身边很可能还藏着一个夜归九在监视着她。
“你心里有答案,但是不敢说?”夜瑜边走边边说道,“刚刚被我吓到了?”
“我觉得和塔木族没关系。”上官翎月还是选择回答夜瑜的上一个问题,她想了想,这样说道,“他们没有对霜凝门动手的理由,两个地方离得太远了。”
“很多事情,都是不需要理由的。”夜瑜看着面前宽阔碧绿的草原,问道,“你觉得这里的风景比起洛辰阁如何?”
“风景很辽阔,蓝天碧草,远处还能看到层层叠叠白色的雪山,有一种不真实的美感。”上官翎月顿了顿,大着胆反问道,“那少阁主觉得,塔木族无辜吗?”
“不无辜,因为这片风景只有他们独享。”夜瑜说着摆了摆手,道,“你先回去吧,我到附近再看看。”
“好。”上官翎月应了一声,就赶紧走开了。
夜瑜今天说话跟打哑迷似的,她可不想当第二个普布央金,上官翎月巴不得赶紧跟他分开。
回到毡房以后,上官翎月干脆就继续修炼了。她目前已经有了要突破的迹象,再稳扎稳打一阵子,就可以顺利突破了。
……
夜瑜在草原上沿着塔木族人们留下的马蹄印走着,不知不觉走到了一座小山脚下,周围已经看不到什么牛羊,整片都是绿色。
“跟了我这么久,出来吧。”夜瑜头也不回地说道。
他出毡房没多久就感觉有人在跟着他们,不过他那时还不能确定这人跟的是他还是上官翎月,于是他把人支开以后往外走,就发现这人是在跟踪他。
回答夜瑜的是一道破空而来的剑气,夜瑜本能地一个闪身就躲开了。
而后就有一柄很眼熟的剑迎面朝夜瑜攻来。
楚歌剑?
夜瑜召出承影,直接迎了上去。二人凌厉地过了十几招以后,夜瑜有些不耐烦地骂道:“阎楚你发什么疯。”
阎楚停下了手中的剑招,神情复杂地看着面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