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穆远所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就是尽快确认宫主人选,自然该按规矩让重火宫继承,但他没想过他们身边同样有大长老的耳目,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与铁了心的祖辈博弈还是很难的事情
“你是说,远儿让重雪芝尽快继任宫主”
“是,如今怕是已经在商议流程细节了”
“你先回去吧,我还得好好想想”
不过这次宇文穆远动作确实快,还没等大长老想出妥善的法子,已经是广而告之了,再知道这件事就是拜见新主的时候了,只是总不会这么顺利
“宫主,不好了!咱们重火宫山下发疫病了!”
“什么?!”
这样喜庆郑重的日子出现这种消息简直是如晴天霹雳一般,当下之人信奉天意,时有异像都可认为是上天警示,还没等到重雪芝回过神来,大堂之上许多弟子看她的眼神已经变了模样,纵使心里不服,也不能说出来,毕竟谁选择这种日子不是事先选好黄道吉日,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发生这种事,当真是辩无可辩,虽然心里憋屈,还是得赶紧找到法子遏制疫病蔓延,这新宫主的继任大礼自然也就不了了之了,重火宫慌乱之中病急乱投医,江湖之中其他各派也都人心惶惶,此时远在东都的上官透自然也接到了消息
“你说什么?!”
突然听闻这个消息,惊的上官透猛的站起,带起了桌上的宣纸,染了墨迹毁了好好的一幅字,不过这个时候也无心关怀这区区一幅字
“公子,这该如何是好啊?”
上官透忽然想起上一世的寒热病来,那一次也是这样的情状,不是天意乃是人为,如今玄天鸿灵观在江湖中销声匿迹,难道真是巧合?但这一切境象也太相似了,不得不让人生疑,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好容易有些头绪,还是让人好好查一查为妙
“我们在相州之地可有人?”
“这……相州贫瘠,也并无乱子,实在不引人注意,咱们也不曾在那边安排过什么,与咱们有联络的只有两家商铺,一处酒楼一家玉器行”
上官透皱了皱眉,还真是疏忽了,说不准有些事就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酒楼到也是个收集消息的好去处,只是这玉器行似乎并没有什么用处,上官行舟卜算能力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身为其子的上官透自然习得几分,只是这次卦象竟是一团乱麻,只能且行且看了
“让酒楼的人时刻注意着鲁王府的消息,疫病来的突然,注意月上谷周围的防范,不要给了人可乘之机,还有殷前辈那儿,他若想做什么不必拦着,药草库那边亦可由殷前辈全权支配”
“公子,为何要盯着鲁王?鲁王势弱,也没有做此事的动机啊”
“天机不可泄露,有些事隐得越深越危险,从现在起,相州那边也要盯紧,和林畅然的消息一样,三日一报,尽快安排吧!其他事按着从前的章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