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从瑶,是她大哥的长女,更是贺氏一脉的嫡长女,圣上将她赐婚给四皇子究竟是怎么个意思?这与皇家的婚事沾上可不是好事啊!还好,她的筝儿不用再去……
“进去再说吧”
国师府正处在这中街之上,周边也尽是朝中近臣,若是今日有什么不当的言语传扬出去,那可就是灾祸临头了,进了正厅分宾主落座,贺从阳便将事故从头道来
“正是今早家中接到旨意,瑶妹指婚于四皇子安王殿下为正妃”
“怎会是贺家?以贺家的权势当不至于结亲皇家……”
贺从阳停滞了一瞬,可不是么?以贺家的权势断断不会指婚皇子以增助力,但若是个于帝位无望的呢?
“听陛下的意思,四皇子怕是会过继给先安王一脉”
“欺人太甚!可知道究竟是哪来的消息?又是谁撺掇此事?”
先安王一脉为何会断了前程?无非是那句“不可长居于皇城以碍龙脉”的批语,身为皇室子却从三岁起便长于江南,哪有这样的道理?
“姑母,祖母使人查探过,这过继之事是皇后娘娘的叔伯所表,言先帝诸子少有似陛下一般龙子凤孙,为抚仙帝之灵,过继嗣子,这指婚之事怕是淑妃所求的补偿了,有父亲与祖父在,如今安王殿下可比其他皇子更有靠山”
“咔嚓!”
滚烫的茶汤倾泻而下,贺凌君早就怒不可遏,却强迫自己平静下来
“淑妃倒是会挑啊!怎么就这么自己的儿子甘心被过继出去?”
“文家还有六皇子,自然不会过多阻拦以失圣心”
“姑丈说的是,父亲也是如是想,但我们贺家也不是任人摆布的”
“倒是想的不错,是我着相了,从阳,告诉哥哥,这桩婚事在皇室中也算顶不错的了,瑶姐儿只管做她的安王妃就是,安王与六皇子如今是堂兄弟,不便过多往来”
“姑母说的是,这一母同胞的兄弟有了君臣之谊哪能毫无芥蒂,日后瑶妹安于江南便好”
贺凌君一副从善如流的样子,如今的皇帝可不是能容人的,且不见五王六王退居江湖,连他四哥区区臣子都容不下哪里能容下这异心之子?
“说起来还是表妹好福气,到底是皇家,母亲现在不知多后悔没给瑶妹早定婚事”
“没有瑶姐儿,还有玟姐儿,只要有人盯上了贺家,势必要嫁出一个女儿,你让嫂嫂宽心就是,对了,又关筝儿什么事?”
“姑母不知,近些时候朝中传言鲁王倾心表妹已久,与聘为正妃,哪知被捷足先登了呢”
“简直不知所谓!如此败坏筝儿的名声,简直枉为人间!鲁王!”
“姑丈放心就是,因着此事,鲁王已遭斥责,不过被指了个五品官儿的女儿为侧妃,便被打发到相州为封地了,无召不得入京”
“偏宜他了!”
贺凌君倒没这么不忿,身为女人,又是个母亲,自然明白不会有人甘愿将女儿嫁给一个早有妾室之人,纵然薛烈身为皇子,日后也难有什么好婚事了,想到这自然是出了一口恶气!
“那瑶姐儿婚期定于何时?”
“来年九月,六月中便启程往江南去”
“竟不在东都?”
“听闻是安王太妃所请,陛下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