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有什么吃醋的,就算是情情爱爱,哪里能比得上家里人,师长信这个人还真叫人烦感。
师长信见他这个神情,发觉自己说错话了一般,说:“我说笑的,你别当真了,别生气。”江伴喻摇摇头,什么也不说。
江伴喻心里正想着什么。
“公子?”
江伴喻一颤,他这么叫江伴喻,怪不舒服,但没得说什么。江伴喻转身看向那棵树,这树本是他随随便便做的,他以为,师长信会看出这潦草的树,知道他什么意图,没想到这师长信也不是很聪明,不由得笑出声来。
一转身师长信竟然笑着看着他,江伴喻不确认,不确认师长信是否知道。
“我要回王朝了,明天,你来找我吧,我先走了。”江伴喻说着,便要离开。
师长信拉住他,江伴喻定在那。
叫江伴喻有些反感了,师长信居然是要抱过来。但他又不能抗拒,被这高了些他的后辈抱住了,这本应该温暖的怀抱让江伴喻感受不出,只想快快逃离,心里早已骂了师长信千百遍了。
师长信才缓慢松开他,江伴喻便挣脱开,用余光瞟见师长信的神情变了,江伴喻没管多少,直接朝另一边加快步子走了。
他觉得这任务,他的牺牲是最大的!不仅是灵魂上,更是□□上!
他加快步子离开,甚至跑了起来,跑的远了,他才停下来喘口气,他靠着一棵树,想扫掉身上沾染的‘师长信的气息’。
那个独孤傲,如果是他,他原因来做这事吗?江伴喻气的很,如果只是为了害师长信,叫他被师长信拉拉扯扯,那可真是太不爽了。江伴喻根本就不喜欢师长信,别说是师长信,再换一个男人,也不会喜欢的。
所以,他才不想去管什么无心教长老给的任务,猜测,师长信方才应该是发现了,第二天一定不会过来了,不来更好,再想别的法子去害他。更何况,也没有确认害了师长信,师尊门就垮了啊。
师长信站在那许久,思绪万千。
他究竟是明白了,还是不明白呢?
江伴沉倒是先知道了江伴喻回王朝,早早就在江伴喻王朝的屋子里等他。
江伴沉自到了这,就开始嫌弃弟弟住的不好,想增添什么。
所以,江伴喻一开门,就看见了坐在那的江伴沉在画着图纸。江伴喻靠近了,江伴沉才发现。
“大哥,你这么来了,这是在画什么?”江伴喻不解地问。
“啊!阿喻,你回来了。”江伴沉一吓,站起身,把他拽来坐下,说:“我有件事对你说。”
“怎么了?什么事这么匆忙?”江伴喻看了看那图纸。
“不是这个。是国主已经逝了。”江伴沉把图纸抢了过来,搓成了一个纸团,又说:“你知道么?”
江伴喻有些惊讶。
“对外是称病重,是因为王朝还未有主呢。”江伴沉黯然神伤道。
“唉,没想到伯父……大哥,节哀顺变”江伴喻叹气,又说:“那大哥也就只能快些继承,免得消息露出后……”话未完,江伴沉就抢了话。
“我自然是有日子要继承。只是有一件事,我要和你说。”
“大哥,是什么事?”江伴喻不明白。
“你如今加入了无心教,是无心教长老,这按道理,我也管不到你,但我是你哥,肯定会关心你。只是有些人看着,就喜欢多管闲事。”
“大哥原来是说他。”
“你和他关系不好,就算是我说的话,他也不愿意去听,我怕他害了你啊。”江伴沉担心地说。
“等大哥做了国主,他就该管理武殿去了,我想留着就留着,我不想去无心教住,那就去芙蓉镇也行。反正他也找不到我,大哥怎么还担心这个,没事的,不必担心我。”江伴喻道。
“不,你听我说,我有一个想法,我觉得是万全的。”
“什么?”江伴喻问。
这时,这屋子的门被推开了,那是江伴雪,她怒气冲冲地,像是要冒火。
“你有什么想法?!”江伴雪大喊着,一脚给这屋子的门踢坏了。
江伴喻见她,先是左思右想,才慢慢低下头,咬着牙。
“江伴雪?你怎么找到这里的?”江伴沉皱眉,说:“我的事不用你管吧,快回去,你不是该回去领自己郡主的官了?”
“如果我不来,你就要把国主给别人了吧!”
江伴喻一听,先是一愣,再悄悄仔细斟酌着。
“什么别人,他可不是别人,他是我的弟弟,我应当保护他的。”
“他是什么弟弟?你有几个亲弟弟?”江伴雪骂了起来:“他是什么人?有什么能力?就因为是你做了国主,你那个厉害的弟弟就要当国公,你那个弟弟百分百要杀了江伴喻,你就要把他推成国主?你有没有脑子?要杀就把他杀了,大不了你两个都杀?你做这种事,爹都会死不瞑目的!”江伯年本就是最后一位江氏前辈。
江伴喻听得不悦。
“你管得着吗?王朝本就是文武双全,我只对武殿感兴趣,为什么要做这个国主?我就是要阿喻做国主,现在王朝都要听我的,我是国公,他就是国主!”
“哎呀呀!你真的疯了!”江伴雪拍了桌子,那桌子上的杯具便飞起了一点:“你凭什么让这位子……你…你被他洗脑了吗?还是他给你下药了?”
“我已经想好了。”江伴沉又坐了下来,放平静心态,说:“以后他便是兄长,我是国公,他是国主。”
江伴喻在那站得,装作险些倒下,听了这话,忙假惺惺地说:“大哥,我怎么能做国主呢,大姐,你再劝劝大哥把,这国主肯定是大哥的,我今晚就回芙蓉镇去,谁也找不到我。”
“没事的,阿喻,他们都不敢说什么,这是我的决定,这最后一个死了,难道还要从地下蹦上来吗?”江伴沉说:“你放心,没有人会拦我。”
“不行,要做……”江伴雪气得扶额:“要做也是他做国公……”
“不可,武殿必须交给我才行。”江伴沉摇头:“我已经想好了,明天,不,下午就上位。”
江伴雪坐了下来,其实她本就没那么生气,她不厌恶江伴喻,是个明白人。她坐下后,翘着二郎腿,用着嘲笑的语气:“哟,那我们年长的江伴沉就要做国公了,还要叫自己弟弟兄长,是不是还要发言几句了?嗯?江伴喻?”
“这武殿说什么也要交给我,如果江伴泱做了国主,岂不是更麻烦?”江伴沉说,江伴雪却冷笑了一下,不回他。
江伴雪看向了站在那的江伴喻,说:“那我们的国主大人,怎么还站在那像个老鼠一样?哎呀,以后我见了你,还要行行礼咯。”
江氏,江伴沉曾祖父有三位夫人,第一位夫人生下了国主江伯年,国公江仲年,与江叔年、江季年;第二位夫人生下了江未落、江未央、江未权、江未思;第三位夫人生下了江之遥、江之裳、江之澜、江之梦。
(当初要嫁给师奕世的是江未思)
江伴沉与江伴雪便是江伯年的孩子。
而江伴喻则是江之裳的孩子。
他们甚至是异父异母,江伴沉却对他极好。
没有人敢多说什么,连江伴泱也不作声,还送来了真挚的祝福。
江伴喻不明不白的做了王朝的国主。别门派没有人认得他,以为他就是最年长的那位,才做了国主。而王朝的子民,也是疑惑一些日子,再忘记,除非对他不好的那些,可能心里想着会不会被报复了。
那间屋子,自然也不会去了。
说到屋子,江伴喻想到了一个人,那个人可能会去那找他,也许不会去。
不过,为什么要想到他呢。
他坐在那他从未见过的,如此奢侈的屋子里,心里却并不是这间屋子,他早就知道江家人都喜欢金子做饰品做屋子,自己是没有见识太多,如今是涨了见识了。
“江伴喻,你其实根本不在乎他会不会来,只是想知道,他究竟上不上当,是吧。”江伴喻自顾自的说着,他又杵着脸,心里想着明天去那屋子待待他,若是不来,他还要去一趟无心教呢。
第二日,他便急匆匆地赶去那间屋子了。
足足待了一上午,没见师长信来。
果真是不来了,师尊门的大公子,怎么会那么好骗。江伴喻便关上门,要离开这里。
“报——国主,原来你在这啊,我们找了您好久。”那是王朝的士兵,那士兵说:“方才师尊门的大公子求见您,国公说您不在,便打发走了他,国公便叫来寻您,跟你说一声。”
江伴喻一听,拍了拍脑袋,像是在嘲笑自己,说:“也是啊,这换了国主,那些门派自然知道,师长信又怎么会到这小屋子找我呢。”
“回国主,您说什么?”
“噢,没什么,你回去禀报国公,说我要出一趟门,几日后再回来。”
“是,国主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