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帅又又又失忆了 第26章 第 26 章

避难所53区。

人很多，有大人也有小孩子，大部分都在各自划分的区域内，撑开帐篷或者睡眠舱，旁边放着食物和水。他们在聊天睡觉或者开着光屏打游戏，有脚步和说话声，但是并不吵。地面是哑光的暖灰色，踩上去意外的柔软，周围与其说是墙壁不如说是通道的壁障，光幕柔柔的，在顶上渲染出一层粉蓝色，恍然看去，如同真正的天空一般。

纳吉跟他的飞船蹲在一起，因为飞船区停满了，但是负责引导的人员说他可以和他的飞船呆在一起，如果能保证不超出单人划分范围的话。对此纳吉表示非常满意，因为他一点也不想跟他的飞船分开。

旁边就是厄莱尔特，再旁边是一群穿着白色袍服的人，大眼瞪小眼的看着他。

纳吉：“……”

纳吉：“你们就不能换个地方吗！”

教众们异口同声道：“当然要跟教长共进退！”

纳吉转眼瞪向厄莱尔特，厄莱尔特眼中好笑又无奈，他想了想，重新戴上面具上前和教众们交流了一番，一群人稍稍退开，离他们远了一点。

厄莱尔特放下个垫子，在纳吉对面坐下，道：“我只是想跟你聊聊天。”

纳吉扁扁嘴巴：“但是我不想跟你聊天。”

厄莱尔特笑，又道：“为什么。”

纳吉瞥他一眼，一脸你明知故问的表情道：“你那个圣灵教啊，明明是不好的东西，你干嘛让大家、大家都去相信什么死亡即新生，我都没有看到……”

厄莱尔特琥珀色的眼眸看着他，道：“那你看到了什么。”

纳吉：“……”

纳吉瞪他一眼，一转脸不说话了。

厄莱尔特好笑的看着他，小家伙把自己团成个球，大斗篷再一盖，像是件放在飞船旁边的行李，还是不想要的那种。他想了想，道：“我没有说谎，萤蓝之海是什么除了预言家之外没有人知道，你说它是灾难它就是灾难，你说它是新生它就是新生。我问过至少两个预言家，他们都说这是避无可避彻头彻尾的灾难……”

“那你遇见的肯定是假的，预言家只会说不知道。”纳吉小声嘟囔了一句。

“那至少有一个是真的，他跟你一样……”厄莱尔特看着他，选了个措辞，道，“一样不喜欢预言。”

纳吉顿了下，棕色的眼睛瞄他一眼，缓缓转过来，道：“我没有见过上一代预言家，他死了我才会出生。”

厄莱尔特道：“我知道，预言家只会有一个。”

纳吉眨了下眼睛，他环臂抱着膝盖坐着，“哦”了一声。厄莱尔特看着他，一深一浅两双眼睛相互看着，而后“咕”一声叫从斗篷下面冒出来。

纳吉：“……”

纳吉：“我有吃的！你不准笑！！”

厄莱尔特：“噗哈哈哈哈。”

厄莱尔特哈哈大笑，旁边的人看过来，纳吉抱着脑袋奔回飞船里，犹豫半晌决定把带给歌莉娅的彩虹面包吃掉，等下再给它画一个补上吧。舱门咚咚响了两下，一股食物的香味和热气飘过来。纳吉回头，厄莱尔特端着一盘热腾腾的咖喱，勺子叮一声敲响盘边，像个诱惑客人的推销员一般，道：“要来点吗，中午煮的。”

肚子咕噜响着，纳吉看着手里没什么温度的面包片，咕咚咽了一口口水。

十分钟后。

纳吉坐在厄莱尔特铺下的地毯上，一边吃饭一边听对方说话。

“……大部分人都和自己的家人在一起，留在这里的要么是一个人，要么是其他行星临时过来但回不去的，还有些人去帮忙搬东西去了。”厄莱尔特说着，朝他指指身后的人。纳吉鼓着腮帮子看过去，他们坐在一起聊天，不时看过来一眼，除了身上穿的白色袍服以外，跟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

纳吉吞下口中的米饭和咖喱，道：“但是，但是我还是不能认可你的说法，我觉得不对，那不是接受，那是欺骗。”

厄莱尔特的眼神很温和：“哪里欺骗。”

“哪里、哪里都有啊，”纳吉瞪大眼睛看着他，道，“萤蓝之海是灾难，大灭绝的那种大大大灾难。”

“对，大灾难，我说了。”厄莱尔特脸上明明确确写着四个大字——“我很坦率”。

纳吉：“……”

纳吉：“你狡辩，灾难是终结，是毁灭一切，除了虚无什么也没有。”

厄莱尔特道：“有毁灭就会有新生。”

“不会，人会死，行星也会死，死了就是死了，不会有什么复活……”纳吉忽的一顿，手里的勺子撞到盘底，他的眼睛有一瞬间的睁大又微微合了下来，他又有什么资格说这些呢，死亡和新生，灾难和谎言，他才刚刚用萤蓝之海给他自认为的朋友们带来“宽慰”。即使那些宽慰最后会变成世界的终结。

气势十足的预言家忽的没了声响，就连吃饭都不香了，不远处的人听到他们的只言片语，小声讨论着什么。裹着斗篷的预言家抱着盘子一口一口扒着饭，再次变成了小小的一团。厄莱尔特想了想，道：“也许不会有复活，但总会有新生。”

“不会。”纳吉肯定道。

厄莱尔特道：“为什么。”

纳吉道：“就像热寂之下不会再有能量传递。”

厄莱尔特眼神微动，道：“是那个样子的终结吗。”

纳吉扁扁嘴巴：“我只是打个比方。”

“这样啊……”

厄莱尔特随口说着，眼睛盯着地毯上的花纹陷入深思，不说话了。纳吉又扒了两口饭，觉得不能把自己的错误推到食物身上，这么好吃的东西不是用来撒气的，预言家帽子尖抖动两下，吃饭的动作又欢快起来。下午餐接近尾声的时候，对面的思考者思考完毕，厄莱尔特琥珀色的眼眸抬起，看着纳吉道：“预言家能预言吗，为现在的幻乐星。”

一句话，53区的大人小孩都看过来。

纳吉最后一口饭哽在喉咙里，傻了，半晌他惊天动地一阵咳，憋红了一张脸怒道：“当然不行了！！”

厄莱尔特道：“为什么。”

因为我还不想被这么多人打死啊！！预言家内心狂吼，余光里每一道看过来的眼神都沉甸甸的，像是坠着钢石又像是闪着光芒的银针。他一裹斗篷转到飞船另一边去了，飞船另一边的人朝他打了个招呼。

纳吉：“……”

讨厌的圣灵教！还有讨厌的圣灵教教长！纳吉抱着脑袋蹲了下来，完全不想预言。

厄莱尔特摇摇头，他捡起地上空了的的盘子，有点惊讶的用勺子敲了敲，也不知道怎么吃的，跟洗过了一样。纳吉动了下嘴巴，看着走过来的一双脚，道：“我会洗完还给你的。”

厄莱尔特在他面前蹲下来，道：“没有人觉得幻乐星会赢。”

纳吉抱着脑袋一动不动。

“帝国很强，也许新星败落以前还有希望，但是现在，所有的人都明白，幻乐星无法取胜，哪怕拼尽全力。纳吉你抬头看看，你看看大家的眼神，这是注定的结局，帝国终将取胜，幻乐星一败涂地。”厄莱尔特说着，点着他的额头让他抬头。

预言家帽檐下的眼神充满倔强：“那又怎样，明白是一回事，希望是另外一回事，没有人会对未来无动于衷，哪怕是注定失败的未来。”

厄莱尔特点点头，重复道：“注定失败的未来。”

纳吉动了下嘴唇，别开脸道：“根本就不是一回事，不要混为一谈。”

小小的预言家蹲在地上，尖尖的帽子顶端破了，近距离能看到上面缠绕的紫色花纹，厄莱尔特看着他，索性在他面前坐下，道：“我觉得是一样的，只不过一个未来近在咫尺，而另一个未来无迹可寻罢了。”

纳吉不想搭理他，低头看着地面上。忽然发现地面之所以如此柔软，是因为上面有一层薄薄的蜂窝结构，只有近距离才能看见与众不同的质感，但摸上去还是光滑的。像是罩在油画外的画框玻璃一般。

厄莱尔特道：“接受灾难的未来不意味着放弃，也并非借此传播绝望和恐慌。就像你说的，没有人会对未来无动于衷，所以就算是现在，就算是幻乐星必然战败的现在，也依旧有一群人在为了幻乐星而战斗。他们不仅仅是幻乐星的王，幻乐星士官和将领，还有幻乐星的民众。他们去加入一场必然失败甚至无法生还的战斗，开着自己的飞船和改装武器，去和战无不胜的帝国战机对战，他们不是为了战死，是为了自己的内心。”

纳吉手指划了个圈，想到了带他过来的男人，叫做豪斯，不记得长什么样子。

“纳吉，没有人沉溺于灾难带来的恐慌，每个人都……”

纳吉忽的跳起来，指着他大叫一声，道：“少自作多情了！根本就不一样！预言家是预言家，圣灵教是圣灵教，预言家永远不会让人接受灾难！萤蓝之海也永远不会被接受！！”

小小的预言家大吼一声，抢过盘子去洗了，然后怒气冲冲开着飞船走了。

厄莱尔特看着磕磕碰碰冲出避难所的飞船，暗自叹了口气。身后有教众看过来，问预言家说的是什么意思。厄莱尔特摇摇头，他起身抚平白袍上的褶皱，转身朝出口走去。其他人相互看看，有人想跟过去。

厄莱尔特回头道：“不必来，跟随你们的内心。”

众人面面相觑，厄莱尔特一步一步走出避难所，肩上一道莹蓝色的光带在白袍上十分显眼。

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

根本就不一样不一样不一样不一样！！！

那个什么教长在乱说些什么！怎么可能去接受那种东西！战争和萤蓝之海根本就……就不是一种东西。纳吉站在驾驶台前，看着上方变灰暗了的粉蓝色天空，防御罩微弱到看不清晰，不时有火球呼啸着掉下来，响起轰隆轰隆的声音，没有霍闪星的终日雷击可怕，更像是天空要掉下来了一般。

然而天空是不会掉下来的，掉下来只有穿过防御层的炮弹和被战火摧毁的战机——相较于没有被引力捕获的漂远，不知道变成火球掉下来会不会更欣慰一点，纳吉想着，调转方向朝战火少一点的地方开过去，同时一手微动，漫漫星图缓缓展开。

与炾星。

蛋型机器人面板灯闪了两下，歌莉娅小声道：“元帅，能把我的手装上吗。”

霍因和秋林并肩站在基地跑道上，两人终究是从天上回来了，主要是大晚上的太冷了，而且乌漆麻黑的容易误伤。他一面看光屏上的战况，一面道：“什么？”

歌莉娅又重复了一遍，道：“如果我有手的话，就能……”

“就能什么。”霍因和秋林对了个眼神，秋林一脸无语的看着他，最后只好老老实实的拖着跑来跑去最后啥也没忙成只能干站在旁边的后勤官后退两步，表示自己真的不会过去，你快点去吧，真的好意思让索格和明泽各自单挑一舰的人吗。

霍因微微笑了下，朝两人摆了下手，躬身钻进战机里。

丹齐裹着被子看看副官又看看元帅，头发被起飞的气流吹得凌乱。说实话他还没有太多实感，对于两位上司的感情经历以及恋爱与非恋爱的临界叠加态——跟以前也没有太大区别啊，虽然看起来还挺般配的就是了。

“就能、就能……”歌莉娅围着地上的一堆鸡腿来回打转，怎么也没办法把它们捡起来，还没回复的广播在旁边闪着，歌莉娅面板灯一亮，叫道，“就能帮元帅回复消息啦！！”

霍因依次打开机组各模块，检查战机状态，随口道：“什么消息。”

歌莉娅蹭蹭蹭传了几条广播消息过来——

幻乐星：帝国奇袭！幻乐星急危！联盟星紧急求援！！紧急求援！！！

幻乐星：不要来援！不要来援！不要来援！

与炾星：知道啦！

幻乐星：……

幻乐星：紧急求援！紧急求援！！王舰已沦陷！！紧！急！求！援！！！

霍因：“……………………”

霍因差点一发粒子炮打到自家基地，他看了眼地面上开始往回走的人影道：“什么时候的，怎么不早说。”

歌莉娅调用系统时间，从鸡腿堆对面转过来：“五十分钟前，他说了不要来援呀，我就帮元帅回复啦~”

还真是个机器人啊，霍因哭笑不得的驾驶战机穿过大气层，猛烈的震动中他朝耳机里道：“听见了吗，先锋官阁下。”

秋林挑了下眉：“这就不担心帝国有萤蓝之石了？”

霍因无奈道：“我只是觉得我应该拦不住你，所以准备速战速决……全员集合！”

刹那间银白色战舰穿过防御层，越过庞大的备用战舰，直冲两阵相对的战斗中心。达赛尔还没松一口气，森就大叫道：“老大你换战机啊！！你开个航天机它飞不远！！！”

众人：“……”

索格按下扩音广播，道：“给你们五分钟准备时间，五分钟后霍因元帅的致命打击即将来袭，如果不想在第六分钟仓促结束战斗，请选择在此刻就地投降，给你们留个体面……”

对面：“……”

锡兰一掌拍在发射键上，粒子炮轰然而去，直向战斗中心的那架银色战机——

“休想！！”公爵大人恶狠狠道。

“你这是暂停还是拱火啊！！！”与炾星全体战斗人员齐声吼道。刚刚分别摸近各自战舰的谢尔和明泽面无表情将最小通讯音量降到最低。

秋林瞧了丹齐一眼，道：“准备战斗吧，内勤官阁下。”

丹齐拖着被子“啊？”一声，当即反应过来跑去换衣服，一边叫道：“我很快我很快……要准备什么啊副官！！”

秋林想了想，也想不起来，他看向大厅中央自从他们进来就开始假装没电的机器人，道：“如果你再不起来的话，就只能留在家里了。”

“起起起来啦！！！”歌莉娅蹭一下跳起来，把地上的鸡腿推得到处都是，兴奋叫道，“我要去我要去！我要像以前一样，负责行星防御！”

秋林点开它脑袋上的光屏查看，如他所料，歌莉娅的芯片内存储着大量应急及出战应战准备，大到联盟星间的配合调度，小道每一台粒子炮的摆放，每个细节都详细记录在案。真是有时间啊，秋林翻看着，忽然觉得巡城是不是太闲得慌了，所以他才有时间去写这种东西……还这么多。

不过两分钟，丹齐咚咚咚跑下楼，兴奋又紧张道：“副官我准备好了，我们走吧！”

秋林点了下头，一手拖着吱呀吱呀的歌莉娅往外走，一边道：“准备好足够的弹药和能量，幻乐星见。”

丹齐跟在后面走了两步：“……啊？”

广阔无垠的深空中，一架超级舰缓缓离开行星附近，朝着另一个方向航行而去，索格再次开启舰队广播，道：“各位加油，我们先走了~”

众人：“……”

锡兰怒道：“他什么意思！！”

再次被打退的护卫长喘了口气，道：“撤退吧。”

锡兰看着被银色战机几下冲锋后就变得犹豫起来的战机阵列，愤愤拍在指挥台上，恨恨盯着前方。而后他一转身离开指挥室，道：“我亲自去。”

托斯特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撑着一口气站起来，跟着匆匆离去。

舰队外。

霍因道：“最后一次！赢了换个地儿打！”

“好！！”众人欢呼一声，五架战机一架单人战舰跟随着最前方的银色战机遽然划过深空，翼尖擦过战火之间的缝隙，直飞向新星战舰中心。

幻乐星。

兰佩拼着机翼折损的危险狠狠撞向黑色战机，龙格眉心一跳迅速拉升机体，锋利机翼切险险擦过尾端切过，有漏气的声音传来，光屏闪烁，机舱内响起警告声。他回头看了一眼，对方战机右翼折断，机身不受控制的颤动着，显然已经失去了作为战机的价值。

龙格丝毫不在意机尾的损耗，一手握着操作杆迅速回转，机身下方炮管已然支起。要怪只怪你太慢了吧，帝国的先锋官握起发射键，一枚瞬发雷射炮应声而出，填满烈性能源的弹药旋转着袭向前方的歪斜战机。虽然战斗意识不错，龙格叹了声可惜，忽然反应过来，等等，还不能打死啊！人还没来呢！！

另一边，与两军整齐阵容截然不同的几十架民用飞船在战场上穿梭着。他们的领头穿着鲜艳的大红色无袖马甲，顶着能一炮击穿飞船防御的飞弹群射，悍然冲向一架黑色战机。刹那间背后几十架飞船应声而动，将落在最后的黑色战机团团围住，个人改造的炮管伸了出来，突突的光火中，黑色战机机翼一抖便冲出包围，机身表面只留下些许不明显的凹痕。纷飞的战火中，有的飞船飞不过千里就被击中了。

这与其说是一场战争，不如说只是幻乐星逐渐萎靡的抵抗，一架银色战机自幻乐星舰射出，以最高速冲向战斗中心。王的战机翻滚着，如同折翼的鹰，而追逐的箭矢光一般的到达了——

与雷射弹一同到达的是来自幻乐星舰的大当量光束炮，有小机器人跟随光束炮一起发射了过来，兰佩拼命控制着机体抬升，如果他没有计算错的话，对方的战机应该会有一瞬间的停滞。果不其然，下一秒光束炮轰然炸响，机器人撞在兰佩机体上，刹那间保护壳连成一片，被爆炸的冲击波一荡，轻飘飘飞了出去。

科伦斯松了口气，飞上前去接住兰佩的战机——赌的就是帝国莫名其妙的等待和帝国先锋官的瞬间战斗反应，但实在是太危险了。

连环的爆破光束中，龙格在逃生舱内翻了个身，有点烦躁道：“还有完没完啊，老子的飞船逃生记录刷新底线了好吗，人呢！老子要打机战！不是被人当靶子打啊！”

海因西斯道：“没有。”

龙格：“……”

扬用力在光屏上点出一排感叹号，一边愤愤不平道：“太没义气了吧！联盟星都要死了来救一下怎么了，怎么当共和国的元帅的……你说什么？”

海因西斯：“……”

海因西斯咳了一声，道：“如果没有回应的话，还继续打下去吗。”

扬：“……”

扬纠结的看了一眼与炾星，一翻身坐起来，道：“打，打完幻乐星就去打与炾星……”

海因西斯一手刚放上指令键，扬一本正经道：“十分钟之后。”

海因西斯：“……”

两人默默对视着，海因西斯松开手，还是先不发了，说不定十分钟之后又是十分钟了……蓦的战舰晃了下，两人迅速转身，光屏适时打开，显示着舰身的受损情况，以及更远的地方那一抹银色的超级舰身。

索格哈哈大笑，推上舰队广播喊道：“帝国！来战！”

下方有什么一闪，一架银色战机携万千无人机疾驰而来！

扬挑了下眉，松开身上的斗篷，金绿色的眼眸满是兴味。

“你来指挥，我去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