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和隔壁老爷子一样有头龙帮忙就好了。”温迪低声嘟囔,“这我要是走出来直接骑着龙跑路不就完事了。”
旁边似乎有人听到温迪的话语,回应了一声。
“是谁在旁边呢?”
温迪定在原地环顾四周,并没有捕抓到什么讯息。
“走咯,可能想太多了脑子混乱了。”
“扑扑。”温迪一面拍了拍自己的礼帽,一面优雅快速从容的向角斗场外狂奔。
然而此时的出口已然不再安全。
刚到门口,温迪却发觉前方突然出现几道亮光。
原来瓦彼特忒正在门口处等候了。
“啊这。”
还没等温迪反应过来,前方的几名兵士便把他围了起来,士兵的剑光朝着他的身侧,随时准备发起攻击。
温迪举起双手:“我只是一个路过的吟游诗人,没必要这么兴师动众吧。”
“哦,是嘛?”
瓦彼特忒从部下身边走出,一步一步慢慢的靠近包围圈,然后走到一个合适的距离便停下端详了一番。
绿白相间的衣物,纤尘不染的黑丝绒皮鞋鞋,白色的古老贵族的丝袜。
这着装要是说是一位古朴的贵族,恐怕也不会有人不信。
“谁又能想到昔日劫走劳伦斯家族战奴的人,竟会是一个吟游诗人呢?又或者,他还有别的身份。”
“完全没有啊,这位阁下。”温迪连忙摇头,一脸无辜状看着眼前的瓦彼特忒,企图萌混过关。
“果然如此,之前或许不是你,但今晚上却一定是。”瓦彼特忒来回踱步然后解释道。“我们有士兵看到你出现在牢房之内,并且留下了风元素的痕迹。足以证明一位风元素神之眼的使用者曾经入侵牢房。而你在察觉到我们来到时又顺着风风飞走。”
瓦彼特忒顿了顿继续说道,“但你作为第一次入侵期中考之人,对内部环境不熟悉,你最稳妥的方法就是原路返回,并把钥匙还回去。正巧你果然这么做,并且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让我逮到了正着。”
“可是我没有盗走任何战奴啊。”温迪抓住了重点,“所以各位官爷能不能放我一马。”
“虽然从结果上你并没有偷走,但你非法入侵角斗场,破坏秩序,且有意向却是毋庸置疑。”瓦彼特忒十分自信的打个响指,“所以,你要不要配合我们回去看看到底哪里的元素遗留更为浓密呢,我想,你并不会出卖你的朋友,但是你的行踪已经出卖了你。”
温迪突然愣在了原地。
虽然说他是以温迪的身份与温妮莎对话,但作为风精灵长时间驻足那么久留下风元素简直是太正常不过了。
更何况还有余温。
“没话说了吧。”
“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瓦彼特忒,一个刚刚升职的管理员。”
瓦彼特忒大手一挥,众将士正准备趁吟游诗人不备将其逮捕。
然而异变突起。
只见此时一股若有若无的风之障壁护住了温迪。
“这是?”
“里面没有问题已经处理过了,快走。”一道熟悉的声音穿到温迪的耳中。
此时的温迪表情再次变得阳光,自信又坚定。
“那么再见了,各位。”温迪化作一缕清风瞬间逃离,“只可惜我并没有留下元素啊,管理员先生。”
“可恶啊。”瓦彼特忒往地上狠狠摔了下帽子。“就差一点。”
“立刻下去按照此人的模样画出画像,在城内通缉悬赏。”
“是。”
手下人刚刚应了一声。
只见远处传来了一声,“我看不必了。”
瓦彼特忒定睛一看,一位头发灰白的老先生从观众席缓缓下到众人面前。
“族长。”
“族长您怎么来了。”
“来看你今天做的如何,总的来说我很满意。”灰白的头发老绅士笑了笑,悬赏就不必了,因为他们明天一定会来的。
“他们?一定会来?”
此时老贵族的眼中满是火光。
“是啊,他们,会来。”这声音仿佛从远古传来,写满沧桑的感觉。
“因为那位所谓的吟游诗人在意的战奴是一个明日便要进行最后一次角斗,如果你是那个诗人,你会不来嘛?”
老族长笑了笑,运筹帷幄,好像世间的一切都逃不过他的掌控。
“此事结束之后,你愿意和我走嘛?”老族长一面回头一面看着这位优秀的青年。
严谨缜密的逻辑力,这是他历来手下所不具备的,更何况还有“他”亲自提拔的恩情,想必也是忠诚牢靠之辈。
想想之前自己第一任手下,那个忠诚的笨鸟,内心还是未免有些唏嘘。
“自然愿意。”不出意料瓦彼特忒愿意追随他。
“你是一块璞玉相信有我的调教你会在这片天地间大放异彩。”
此时的瓦彼特忒意识到眼前的老人变得与之前不太一样了。
原本左右逢源为了家族投资风险的商人变成了一位果决缜密的将军。
“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瓦彼特忒内心笑了笑,他只知道迎接他的将会是更好的未来。
而此时另一边,温迪自然是火急火燎的回到了此间店内,随后喝起了水来。
“问月呢?”夜晚寂静的店内只有月之女神和麒麟无聊的趴在桌子上。
麒麟向屋内指了一指,巴巴托斯自然向房间内走去。
然而房间里并不像巴巴托斯想象的那样,澹台问月正襟危坐然后对他进行严厉的批评教育,而只是懒洋洋的趴在床上,似乎打不起一丝一毫的精神来。
“可能晚上要睡觉吧。”温迪并没有考虑那么多,随便找个位置便坐了下来。
“所以刚刚是不是你一直跟着,你不是说不去嘛。”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所以过了一会就跟过去了。”
“所以说我刚刚在牢里挖你墙角你是不是也能听个一清二楚。”
“也没有吧。”
“呼哧。”巴巴托斯长呼一口气。
“不过从你挖我墙脚诋毁我开始,我都听的一清二楚。”
“.....”
“今天真是好险,真是多亏了有你啊。”
“嗯。”澹台问月并没有全神贯注的听温迪在讲话,而是忧虑的看着前方。
“没想到他会插手这件事,不知道明天会变成什么样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