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你说的那个剑斗士,还是节奏少女的那些叛乱者,他们都不会好过的。”
劳伦斯家族一时间成为了少数贵族口中的谈资。
好在当时在场的人们并不多,平民所知甚少。
知道此事的大多数的平民则是缄口不言。
更多的人并没有参与庆典,毕竟这世间没人爱看悲剧的诞生。所以人们是只是在自己的区域若无其事的继续着属于自己在羽球节上的快乐。
街上的孩子们在跑跳,错综的街道上,有人歌唱,有人欢笑,有人在阳光下自由的奔跑。
节日的味道依旧明晰。
“多美好的场景啊。”头发半白的老爷子一夜之间头发以近乎灰白。但是手中摇晃的红酒依旧稳健有力。“好好俯瞰这片绚烂之地,因为它即将迎来终结,进入新的时代。”
“瓦彼特忒到了吗?”
“早已在家族等很多天了。”
“哦?是么。”老族长一声嗤笑,不知是在对什么存在进行嘲讽。
“那就让他过来吧。”老族长放下手中的酒杯,“是金子总会发光的,现在已然是时候了。”
“是,老爷。”一旁的管家缓缓退下,于黑暗中露出令人难以觉察的笑容。
“意气用事总是不可取,所以说是时候了,你说对吧。”
“意气用事是断然不可取的!”此时的流风内部众说纷坛,有人说要趁着如今诸多大贵族家蒙羞乘胜追击,然而克留兹理德依旧在犹豫之中,并这样说道,“这次完全是我们占了个意外事件的便宜,倘若那枚羽球真的落在乔达的头上,谁也不知道蒙德的街道,会是怎样血腥的场景。”
“可是如此唯唯诺诺,又有什么用处呢?”众多角斗奴转化而来的猛士本就积怨已久,再加上个人实力,已经有一些莽的症状,但众人作为久经战场的老将竟也浑然未觉。
整个队伍的心焦让克留兹理德感到有一种莫名的心躁动不安,感觉会有什么大事会发生。
但如今军心可用,如若拒绝又会打击众人的积极性。
“唉。”
“不如这样吧。”此时魔女和帕西法尔站出来说道,打了个圆场,“咱们时刻准备着,约定一个期限,如果期限内有时机可以把握,那我们就行动,如果没有,那就等三天后谋划一场,主动出击,你们看怎么样?”
众人议论的声音这才逐渐降落最后进入稳定。
“好吧。”
“所以接下来我们便要养精蓄锐,不可懈怠。”
“是!”
塔内声音回荡良久,在空中的战意溢满整座空间。
然而此时的客栈,澹台问月错过了这些,于午后才悠然转醒。
“水...”澹台问月强打着精神说了几个字。
“诶,好。”
此时的房间内只有风神巴巴托斯,答应了一声。
“诶?”澹台问月惊讶了一番他原以为应答自己的是一些店员或者是麒麟,但这声音很显然都不对。
这时澹台问月才努力的睁眼,看到了一位绿帽少年端来一杯清水。
“你怎么来了?”澹台问月感觉温迪亲手递水,孤男寡女...啊不是,孤男寡男共处一室,还莫名有点奇怪。
“我看你一早上都没出门,所以想着来看看嘛。”
“哦,所以已经是结束了啊。”澹台问月一边拿过水杯一边说道,“所以出了什么状况嘛?”
“那倒没有。”温迪坐在床边说道,“反倒是你,是昨天喝酒喝多了吗?”
“是有一点。”澹台问月担心屑风神会因为酒的因素而陷入自责转而不爱喝酒,于是选择了暂时隐瞒。“我也没想到这里面剂量这么大。”
“什么剂量?”
“酒精。”
“没有啊,我还是特意告诉他们说的调成中低度呢。”
“所以你刚刚递过来的应该不会还是那酒吧。”澹台问月低头看了看这杯清澈的水状物,一边看向眼前调皮的绿帽少年。
“怎么可能嘛!”风神说道,“我可是个好人,好心好意过来看护你的!”
“是啊。”澹台问月喝了水于是艰难的起身,“说吧,有什么事。”
“?”巴巴托斯一脸懵逼的摊开双手,“说什么事?”
“我们那里流行一句话,叫无事不登三宝殿。”澹台问月说道,“你要是没事绝对不会来我这的,你说吧。”澹台问月微笑着看着眼前被看透略显窘迫的少年会心一笑。
“好吧。”巴巴托斯脸红的微弱声音说道,“我是想说今晚我要去看看剑斗士,要不要一起。”
“你是说那个女孩子啊。”澹台问月努力的站起身来,突然回想起那个每天带着镣铐在店里寻觅廉价面包和清水的红发女孩。“我记得当时还送她不少优惠来着,但是她都拒绝了,但是当我送了一柄紫青交替如同梦幻一般的宝剑,她却欣然接受。”
“为什么?”温迪一脸好奇。
“因为宝剑嘛,总是承载着自由的期望。”澹台问月说道,“面包买不来自由,但是手中的剑,剑中的心,却可以。”
“那后来呢。”
“后来我说这把剑不收费,但她过意不去说如果她和家族恢复自由身就要来我手下帮忙。”澹台问月一脸无奈,“我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你好凡。”
此时澹台问月努力的起身,满面潮红,“所以我就不去了吧,宅在家里挺好的,期待一下结局。”
“我看你也是别去了,你还是快躺下吧。”巴巴托斯轻轻一推,澹台问月便趁势躺在了床上。
“这才几个菜你就喝成这样。”巴巴托斯回想了一番,“七神酒会的时候也没感觉啊。”
“可能是昨晚着凉了吧。”澹台问月扯了个谎,“不过我不建议你去。”
“为什么?”
“出了这么大事,角斗场那边一定会防守森严,你未必能潜进去。”澹台问月轻声说道,“何况那里被我偷摸去了一次,想必会巡逻更严密。”
“温妮莎可是我朋友。”
“嗯?”
“咳咳,我是说,区区角斗场手到擒来啦,等我好消息就是了。”
说完一道清风划过,眼前的少年已然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