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何人?!”
里木见状,直接拔剑站在叶川面前,目光冷冷地扫过那二人。
“听闻临沂城里来了个大人物,带着十几个禁卫军来的,我们兄弟俩就是想来见识见识,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一个青年俊杰。”其中一人很是随意地开口,另一人也补充道,
“现在我们已经看到了,就不碍着两位大人谈正事,告辞!”
两人正欲走开,里木先一步踏出,刹那间便挡住了他们的去路,手中的佩剑已经缓缓出鞘了,
“两位,这儿可不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大人,我们就是一不小心走到这里的,并非有意冒犯。”
虽然话是这么说了,但那两个黑衣人却也摆开了架势,随时准备动手。
“一个都不能放过。”
叶川靠在墙壁上,淡淡地说道,并没有出手的意思。
“是!”
“大哥,看来咱们被小看了啊。”矮个子黑衣人看了看里木,手中握紧了一柄短刀。
“那就让他们见识见识咱们哥俩的厉害!”
两黑衣人直接动手,齐齐冲向里木二打一!
但,他们小看了里木。
他们原以为这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禁卫军,却不知道里木可是禁卫军的大统领!
而当上禁卫军大统领的要求有不少,其中一个就是实力必须是最强的。
里木,乃是最强的禁卫军!
“金光咒!”
里木一步下沉,手里的佩剑闪耀起耀眼的金光,往前一步踏出时,他的身影一闪而过,看都看不清就出现在了两个黑衣人身后。
“好……快!”
那两黑衣人还保持着高高举起武器的动作,没来得及挥下就重重地倒在了地上,奄奄一息。
“搞定了?那就带回去审问一下吧。”叶川回过神来,挥了挥手让里木把这两个人带下去。
这两人绝对不是刚好路过的,背后肯定有人指使。
只是在这临沂城,又有谁会对他动手呢?
“哈哈哈,想带走我们……可没那么容易。”
里木刚准备把那两人拖起来,放肆的笑声忽然响起。
只见其中的高个子黑衣人尽情地放声大笑着,笑到尽处又剧烈地咳嗽起来,沙哑地大喊,
“深渊当道,世界颠覆,你们就等着吧,哈哈哈哈……”
说着,那两人忽然全身冒出浓郁的黑雾,身体剧烈地膨胀到极致,轰然爆炸。
“大人小心!”
里木一个箭步闪到叶川面前,一剑制造出一道剑幕,将扩散而来的黑雾全部挡住。
“又是深渊……”
看着向四周弥漫开的黑雾,叶川微微皱眉。
现在的情况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糟糕。
这里的深渊侵蚀情况和他想象中的有很大的不同。
那些被深渊侵蚀的人,他们很清楚自己在接触的是什么。
甚至说,他们是甘心被深渊侵蚀的。
“大人,现在怎么办?还要不要继续查?”里木看着叶川。
“人都已经死了,还怎么查?”叶川眉头一皱,
“你现在立刻去看看那些散修有没有问出什么情况了,然后带几个人去暗中调查,看看这临沂城里还有没有其他被深渊侵蚀的人。”
“那大人您呢?”
“我先去街上调查,你速度去办就是了。”
“是!”
里木退下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叶川总感觉有点儿心慌,似乎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样。
区区一个临沂城,就出现了这么多被深渊侵蚀的人,而且还不知道暗处还有没有其他在隐藏的。
他觉得有必要去调查清楚。
他在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调查深渊到底是什么!
离开了城主府,叶川径直往大街上走去。
今日的风雪倒是小了些许,但还是一直在下,只是街上的积雪明显少了不少,街道上开门的人家也多了不少。
街上稀稀疏疏地也有了一些小摊,卖的都是些热乎的东西,例如烤红薯之类的,能让人在寒冬里暖暖身子。
叶川走向最近的一个烤红薯摊。
摊主是一个老人,身子有些佝偻,身上虽然穿得厚厚的,但衣服上到处都是缝缝补补的补丁。
“老人家,你这红薯怎么卖?”叶川上前小声地问道。
“大的两块下品灵石,小的一块,大人,卖一个尝尝吧,自家种的。”老人抬起头,脸上满是岁月沧桑的痕迹,皱纹如网。
“好,那就来一个大的吧。”叶川拿出了两块灵石放在桌子上。
“好,好。”老人接过灵石,连忙从火炉下炽热的火灰中挖出一个拳头大的红薯,用一张厚厚的纸包起来,还拿在手里掂量了一下,确保不会烫手才递给叶川。
看到这,叶川心里有些感动,接过了红薯。
他并没有急着离去,而是一边在吃着红薯,一边随口搭话。
“老人家,您家里没有子女吗?怎么这么寒冷的天还要您出来卖红薯。”
老人听到这话,无奈地轻叹一声,
“唉,老朽连妻子都没有,又何来的儿女?”
“抱歉。”
“不过这样也挺好的,自己一个人,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万一哪天忽然就撒手西去,也无人可牵挂,无人可伤心。”老人倒是挺看得开的。
“老人家的心态真好。”叶川陪笑。
生活怎么过是自己的事,无需旁人担忧。
“话虽这么说,不过你别看老朽过得自在,咱们临沂城的百姓过得一点儿都不自在。”老人又说道。
“哦,此话怎讲?”
“老朽其实认得你,那天城主亲自出去接您进城的。不过老朽此生不喜欢给人行礼,所以大人您要是怪罪,老朽也无话可说。”老人说道。
“老人家言重了,哪儿有什么大人不大人的,论辈分我是小辈,要行礼也应该是我想您行礼才对。”叶川微微一笑。
“别,这老朽我可受不起。”老人受宠若惊。
“老人家,那咱们就说回正事,刚才您说临沂城的百姓过得不好,是怎么回事?”
叶川认真问道。
这他很在意,一个城的百姓生活过得不好可是一件很危险的事,稍有不慎,很可能就会引起民愤众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