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君玉,你听我说。”夏云乔生怕这件事情闹大了,想要制止住裴君玉。
哪知道裴君玉眼下什么都听不下去,直接抱着她就翻上马,朝着长信侯府的方向跑去,伴随着女子细细尖锐的声音,很容易吸引外面的人。
众人见那马是从将军府的离去的,一路朝着长信侯府疾步跑去,昨日将军府的事情,今日已有不少人传出去知晓了,眼下看着这一出。
怀着一颗看戏的心,一传一个的很多人都知道了,那天裴君玉抱着一个姑娘跑去了长信侯府。
长信侯府。
姜蓁蓁此刻沐浴焚香换衣过后,现在正在镜前细描蛾眉,骤然听闻裴君玉已经到了。
不是说还有一个时辰吗,怎么这么快?
姜蓁蓁脸上的妆未完,只得快速画完,简单的挽了一个发髻,才赶往大厅。
侯府大厅,前来奉茶的侍女们都频频抬头,暗自打量裴君玉。
大家都知道自己小姐和他有婚约,几年前的那些人几乎都走得差不多了。
但是还是剩下少数人,那些人记忆停留在之前,都还以为裴君玉回来之后,就会和姜蓁蓁在一起的,没有想到,如今这人却牵着一个姑娘上门来了。
这样的事情简直是闻所未闻,关键是那个姑娘模样同她们小姐天差地别,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的一般。
真不知道这位上虞将军,是怎么想的。
有人的目光渐渐明目张胆起来了,眼中的鄙夷几乎就差没有直接写在脸上。
看得夏云乔面色尴尬不已,尽量将自己藏在裴君玉的身后。
她没有想到自己一次来长信侯府,是这个场景,可能等下还能看见传闻中的那个姜蓁蓁,她既是紧张又是担忧。
夏云乔的紧张太明显了。
裴君玉侧头看着她僵硬的身体,还以为是那些人的目光让她不自在了,所以但凡有人抬起眼,他都会冷眼看过去。
暗自带嘲讽,长信侯府如今的下人竟然这般无礼,可见府邸管教也不怎么样,多半是夸大奇谭。
那是带着煞气的眼神,这些人根本扛不住这样的煞气,所以都不敢抬头了,奉了茶不敢多看一眼。
当裴君玉看向夏云乔的时候,那些所有的戾气都散去,变成一个温和的少年将军。
他低声哄着:“别怕。”
别怕什么?
姜蓁蓁恰好走到,听到声音,她眼中攒起疑惑,依旧不敢相信,这是裴君玉对旁人说的。
哪怕在来的时候已经经人汇报过了,裴君玉带了一个女人过来,就有预感,只怕是这桩婚事要作罢了。
当年的裴君玉也是一个恪尽职守的世家公子,就算是去了白荼坑七年,忘了世家礼仪。
但也不应该会带一个女子,直接上门,是来退婚还是存心要辱长信侯。
哪怕耳听眼见后,姜蓁蓁有些不敢相信,她的裴哥哥能够干出这样的事情来。
突然听到‘别怕’两个字,姜蓁蓁心像是被刺了一下,因为这是在她家,对着别的人说的。
姜蓁蓁立在珠帘后面,迟迟不敢撩起来。
想起来昨日她隔着茫茫人海,随着人海一起眺望过去,她当时同他对视上的那一眼,心悸的感觉现在犹在。
等了一会儿,珠帘才被撩起,姜蓁蓁出声:“裴哥哥。”
声音褪去以往的骄纵天真,好像一下就如秋波含水。
裴君玉温声抬头看过去,穿着一件昙花褙子松垮挽着一个坠髻,眉眼含春的人走出来。
熟悉的眉眼又好像和记忆里面的人不一样了,裴君玉看过去,只有一个字来形容‘娇’。
他看着熟悉的面容有些发愣,心里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稍纵即逝恢复平时的面容。
姜蓁蓁的态度尚好,款款而来坐在一旁,她身边的丫鬟杏儿也一样端庄得体的紧跟其后。
面对这样的人,裴君玉反而没有了刚来时候的戾气。
他想起来以往的姜蓁蓁,也是同他要好的,如今他上门来是为了什么,只怕她也是知晓的。
“裴哥哥,坐下聊聊吧。”姜蓁蓁抬了抬下巴意示,其实藏在衣袖里面的手暗自捏紧了。
裴君玉当真一点脸面都不留,当着她的面依旧牵着那人。
裴君玉想要说什么,但是面对姜蓁蓁平静娇丽的面容,突然又讲不出来了。
下意识的拉过夏云乔坐下,三人气氛尴尬的形成一种对峙。
姜蓁蓁光明正大的打量着夏云乔,眉眼锋利不见娇丽,并不出色的普通面容。
突然姜蓁蓁心里面浮起一丝不甘心,裴君玉竟然为了这样的人要来毁她们多年的感情。
夏云乔同时也在打量姜蓁蓁。
姜蓁蓁生得太好看了,她用任何的欲言都形容不出来的,她就像是高高在上,被供奉起来的神女像。
这样的人是裴君玉的的青梅竹马,还同他有婚约。
夏云乔开始退缩了,有些后悔或许她不应该答应裴君玉的。
察觉到身旁人的退缩,裴君玉刚才的晃神消散,暗自捏了下她的手以示安抚。
夏云乔眼神带着慌张的看着裴君玉。
裴君玉的模样也十分出挑,哪怕是在战场上奋战厮杀,也只有在身上留过伤疤。
穿上甲衣,是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换上常服,便是京都贵气逼人的俊俏公子。
他理应和姜蓁蓁站在一起,郎才女貌,而她不过是路边的一隅野草,当得起这样的耀眼的光吗?
两人之间恍若无人一般的视线交替,姜蓁蓁险些脸上的笑都维持不住。
藏在底下的手掌握得紧紧的,就在她快要坚持不下去了的时候,裴君玉收回视线,落在了姜蓁蓁的面上。
他用着姜蓁蓁记忆里面,从来没有的冷漠语调说着。
“蓁蓁,过往的那些,都不过是年少的妄言,当不得真。”
裴君玉看着她说出口之后,眼前的女子眼已经开始蔓延起水雾了,却依旧稳坐在上面,维持着最得体的仪态。
突然停顿了下来,心里莫名划过一阵刺痛,他下意识的缓和了语气。
“那些妄言就当时儿时的笑话吧,我是来拿回当年的信物。”
裴君玉说的信物是当年两家夫人,交换庚帖的时候顺便互相赠送的一块玉配。
如今她的那块被收在她的房内,同那些小玩意儿放在一起。
裴君玉还是挺狠的,一回来,便要推翻以往的那些话,那些记忆,只是年少的一句妄言。
那什么才是真的?
当年他前去白荼坑的时候,非要拉着她的手,让她等他回来,要她不要嫁人。
那个时候,说话的语气,她至今都还清晰的记得。
“信物?”姜蓁蓁眨了一下眼,似乎想要将水雾眨散,跟着喃出声,像是疑惑。
裴君玉闻言攒起峰眉,目光沉沉的看向姜蓁蓁,暗含着一种无形的压力。
又是这个眼神,长宁街上隔着人海,他也是这样的眼神,现在又是。
姜蓁蓁心中那个裴哥哥好像在渐行渐远,她不想要记忆里面的那个人消散,想要试试能不能抓住他。
不然枉费她的七年,所以姜蓁蓁也不畏惧裴君玉的眼神。
直直的和他对视,带着某种固执,就像个一只猫,紧盯着敌人的动向,好发起攻击。
“裴哥哥找我要信物,可是眼下根本没有在我这里,我也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不如裴哥哥回去问一下裴姨,看她是否知晓。”
姜蓁蓁的语气不大,透着一股温婉的却句句暗含暗刺。
刺得裴君玉面色一僵,要他去问裴氏。
谁知道姜蓁蓁是裴氏钦定的儿媳,要是可以的话,他早就已经走了这一条路了,何必在这里找姜蓁蓁。
他还当姜蓁蓁这样的女子,只要他强硬的带着人上门,她就会再怎么强颜欢笑,再是心不甘情不愿的,也该识趣的主动提出解除。
他不喜欢京都的女子,一直都是。
她们只会依附与人,完全像是个没有灵魂的傀儡一般,直到遇见了夏云乔,他才有不一样的感觉。
“最好如此,如今你我也没有任何的情谊,如今已有心悦之人,我是不会娶你的,望你知晓。”
到底还有一些当年的情谊在的,裴君玉也没有讲话放得很重。
既然都这样明显了,她还是四两拨千斤的,不愿意好聚好散,那后面若是发生什么事情,也不怪他,不顾及长信侯府的面子了。
裴君玉突然站起身,一种很有压迫的感觉。
到底是上过战场,手底下无数的人血侵染过,光是一个眼生足以让人发颤。
“姜蓁蓁,我还是希望我们之间能够好聚好散,小时候的事情没有必要太过于在意的。”
要是一般的闺阁女子只怕是被吓得失神,或者已经羞愧万分了。
可是那是姜蓁蓁,偌大的侯府都是她一人支撑着,她也是上过战场见过死人的。
她不怕那个眼神,可是那个眼神却很刺人,她心尖被刺了,想要露出一个讽刺的笑。
很多年之前,她都不敢想有一天,裴君玉对对她露出这样的眼神。
她听见裴君玉说小时候的事情,没有必要太过于在意,但是现在他拉着那人的手,一同当年在城门口拉着她的手。
以往他说:“蓁蓁等我,不要嫁给别人好不好?”
现在他说:“姜蓁蓁,以往的那是年少的妄言,当不得真,你就都忘记了吧。”
这个时候她险些维持不住脸上的表情,她眼前逐渐模糊起来,望着两人紧紧相握的手。
一如当年,他也是这样拉着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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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很久很久以前,有个剑修被封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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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修说:“你们有什么愿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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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剑修说。
于是这群小辈被送进了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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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被一个神秘组织看中,还发现了她失散已久的亲亲徒儿。
组织里的人很热情,就是总觉得她老。
终于有一天,组织里的人对她说:“抱歉,你太老了,我们雇佣你就是对老年人的虐待与剥削。”
于是她被迫退休了。
这是一个大把年纪都奉献给了封印的年轻剑修,青春有活力。
于是她东奔西跑,抢占业绩。
终于有一天,为了防止组织集体失业,神秘组织不得不再次聘请了剑修。
这是一个有了双份工资的剑修。
据说退休返聘在婚恋市场很吃香,这个善良的剑修已经帮你们试验过了。
真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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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晋江首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