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谷牲不满的皱眉,睇眼看过去,。
她对他一副敬而远之的态度,不耐烦的直接伸手,一把将她拉过来。
姜蓁蓁惊呼一声,被甩到了床上,还好乌谷牲对于日常生活的这些十分的在意,连床都是又软又香的,她并没有磕到那里,但也吓得不轻。
他突然的粗暴动作,让她有些惶恐,毕竟虽然他看起来,好像不像是耽于情/色的样子,但到底是男子。
乌谷牲垂眸凝视,眉眼依旧是不满,像是有些不喜她突然的大叫,吵闹烦躁。
但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蹲下去,抬起姜蓁蓁的脚。
姜蓁蓁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察觉到自己的脚被他抓在手上,抖了抖,下意识想要收回自己的脚,却被他抓得紧紧的。
他冷淡的抬头,眼含警告的看着姜蓁蓁,暗声道:“别动!”
然后姜蓁蓁就不动了,被控制的熟悉感觉,是无助的屈辱。
她维持着原本的姿势,一张脸逐渐通红,蒙上水雾的眼,不敢眨的看着他。
这个变态到底要干嘛!
乌谷牲欣赏她眼中的水雾,突然有些疑惑,她是不是水做的,怎么动不动眼中就是水雾四起,要掉不掉,还不如直接掉完算了。
看了一眼就埋下头,抬起他早就看不惯的脚,皱眉。
没有穿鞋,一路走过来,赤着脚,脚底果然有些脏了。
他不禁思考,要不要在这里铺上地毯,但是立马就否定了,他不想再清洗地毯。
旁边有没有用完干净的水,他拿出帕子沁湿,然后仔细的擦着她的脚。
没有人这样碰过她的脚,浑身蔓延毛孔紧缩的感觉,头皮发麻,却无法挣扎。
姜蓁蓁只觉得自己,又多了一个十分讨厌的事情,被人握着脚,太不舒服了。
要是她能动的话,一定要一脚踩在他的脸上!
乌谷牲擦得很仔细,给人一种错觉,他对待珍宝,可惜并不是的。
他没有注意看姜蓁蓁的表情,直到脚干净了之后,他才满意。
终于知道为什么出了温泉池,自己就有种极度的不愉悦了。
他不喜欢看着他的东西是脏的。
姜蓁蓁现在是他的蛊奴,自然被定义为自己的东西,不是人,只是一个暂且有用的东西。
将她的脚放在床上,他重回愉悦,好心情逗趣道:“以后下床要穿鞋,知道了吗?小奴隶。”
滚你的小奴隶!
姜蓁蓁气得心口一股郁气,连蛊虫都察觉了,动的弧度都小了。
乌谷牲还在等她的反应,半响没有等到姜蓁蓁的回话,抬头看着她漂亮的眼中都是怒气。
突然顿悟了,唇含笑:“你可以回答我。”
解除限制之后,姜蓁蓁得到了自由,先是深吸一口气,将自己被激起来的郁气压下去,她不能冲动,打不过。
随后咬牙切齿的道:“知道了。”死变态!
看着她敢怒不敢言的样子,他觉得有些心痒,暂且忽律不计。
当下也无聊,可以逗乐姜蓁蓁,他故意带着某种恶意道:“知道什么?谁知道了?”
姜蓁蓁:……
姜蓁蓁可以假装为了不惹怒他,而表现屈服,但是绝对不能忍受,自己承认自己是奴隶。
将别人当作主人,比要她死还难受。
“又不乖?”迟迟无人应答,乌谷牲突然勾起一个笑,带着点恶劣的意味。
“小奴隶说话,说我想听的话。”恶鬼声音在诱哄控制。
“我是……小奴隶,以后绝不把自己弄脏。”
这些话姜蓁蓁哪怕死死的咬着嘴唇,还是被控制着讲出来了。
话太羞耻了,她明明是面无表情的的讲着,眼角却一直晕因羞耻憋出来红。
落入其他人眼中就是脆弱,好欺,不知道那里开始蔓延着痒意,有些按捺不住,却不知从何而止。
姜蓁蓁实在是太讨厌乌谷牲了,她多年来,都是站在众人倾羡的高度,被人恭维着,自然是有傲气。
如今在这个人面前毫无保留,明明才认识不久,她的傲气自持,被他一点一点的碾碎。
她甚至开始害怕,要是这样的时间一久,她会不会被养成一种,下意识的奴性。
从高岭突然掉落淤泥里面,实在是让她无法接受。
“哭了?”带着好奇,目光定格。
之前的她,都是眼中包裹着泪水,她很傲,绝对不会让自己掉眼泪,眼下不过是,让她承认自己是奴隶,怎么就哭了。
明明是无声的在掉眼泪,像是一串串珍珠一样砸下来毫无声息,他突然觉得好吵,吵得他有些心烦。
“别哭了!”语气从未有过加重。
他的一句话,姜蓁蓁现在连眼泪都掉不下来了,一双漂亮的眼憋得通红。
姜蓁蓁不哭了,乌谷牲烦闷才消散,颇为轻慢的想着。
夏云乔在他身边,受过还要惨的折磨,才有见她哭,果然是娇养的贵女,他怜惜自己的东西,都没有折磨过她,却动不动就哭。
“睡觉。”越想越气,不想看姜蓁蓁的脸,他直接冷声开口。
姜蓁蓁被控制着,乖巧的躺在床上,两手交叉放在腹部,闭眼一片安详。
哪怕她一点也不困,还是被迫闭上眼睛,陷入黑暗中。
乌谷牲站起身,脸上情绪全无,垂头凝视半响。
其实他并喜欢这样,一直用蛊虫指控制人,有利也是有弊的,没有什么是能逆天的。
以身饲养,他体内多的是蛊虫。
养在他的身上还好,一但脱离出去了,他体内的母蛊找不到自己的孩子,可能就要爆发一次躁动,发作之后,就会当脱离出去的幼虫死了,归为平静。
但是前提是,他不要过多的用御蛊术,不然会提前唤醒母蛊。
太早感知的话,可能就不止发作一次,可要是不用的,姜蓁蓁明显十分的不听话,一直控制她的话,又嫌弃麻烦。
因为她所有的一切,都要他亲手负责,他是来养蛊的,不是来伺候人的。
想到自己这段时间,快要成为她的丫鬟婆子了,眉眼就浮现起不满的懒恹。
看了一会儿姜蓁蓁胸口的起伏,大概也知道,她如今根本没有睡意。
不想睡的时候,被人强制入睡的难受感,他可是深刻感受过。
想着姜蓁蓁也感受到,他之前的难受,忍不住扬起眼,笑了,转身离开。
这里没有姜蓁蓁的穿的鞋,他打算出去一趟,至少买几双,好歹是他的第一个蛊奴,不能太受委屈。
听着衣摆拖地,渐行渐远的声音,姜蓁蓁用力想要睁开眼睛,却悲催的发现根本不行。
这个虫到底是什么品种的,能完全掌控着她的身体。
其实对于蛊虫,姜蓁蓁也并非是完全不懂,她以前的时候,喜欢看一些奇谭话志。
四国之中,古奴国便善养蛊,但是这里的布局都同昭阳一摸一样,起初她猜他是昭阳的,现在却觉得不对了。
他太善驭蛊了,几乎做到了,一句话就能控制的地步。
太可怕了,要是古奴的人都这样会的话,只怕是四国,早就被古奴称霸了,这样高超的驭蛊术,应当也只有古奴了。
她在脑子里面疯狂搜刮,古奴有没有这号人物。
可她认知还是太少了,根本无法将人匹配上,但是这个名字真的很熟悉。
就在姜蓁蓁这边运转脑子的时候,那边的乌谷牲已经出去了。
虽然他是第一次来庆朝,但是对于这些路线,早就已经记熟于心了。
他步入俗世之间,一身的浓色,相貌不俗,明显不太像是庆朝的人,一路上获得的不少人的瞩目。
乌谷牲都熟视无睹,他已然习惯了这样的目光。
缓步走在街上,好久没有出来了,他都不知道,原来的庆朝街上这样的热闹。
忽然看见很多人围在告示牌边,指指点点的说着话,几乎街上的一半人,都围在那里。
是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吗?
他本来是想要买完东西就回去的,但是他天性对未知事物,带着一种浓重的好奇。
所以这些年,在白荼坑对战裴君玉的时候,他才连连捷败,最后还导致师傅被他挂在城墙上。
想起这些,他眉眼都是郁色,迟早会报复回来的,第一步,将他在乎的人抢走。
想起之前几次抢走夏云乔,裴君玉便控制不住自己,他就一阵愉悦。
看来那个没有养成的小虫子,作用还是挺不错的,这让他更加期盼用寄体养,成长大后的效果该是多么的好。
乌谷牲立在原地,看了人群半响,没有打算上前。
毕竟,他这个恶习得要改改了,不然日后还是要败给人。
这样想着,毫无犹豫的转身,转身的时候突然发现,不远处站着一个穿着玄衣的男子,一身的贵气,落在他的眼中,只有两个字形容‘有钱’。
两个人的目光不期而遇的碰撞上,乌谷牲看了一眼就转了目光,继续往目的地走去。
‘熟人’第一次见面,乌谷牲掩去眼中的兴奋,弯了唇角。
立在茶点摊子的谢亦,目不转睛的看着穿着一身绯色的人离开,眉头逐渐攒起。
他觉得这个人有些眼熟,好像在那里见过一样。
乌谷牲走进一家鞋店,在里面挑挑拣拣的选着,神情略带不满。
没有一双看中的,都是寡淡的颜色,他私心的认为,这样的颜色穿着一定很丑。
掌柜看着乌谷牲明显的情绪,就知道了这位客人不满意,看着他的穿着一身的浓颜色,衣裳的布料都是上好的。
思索片刻就堆着一脸的笑上前,询问:“这位公子可是喜欢什么样的,我这里什么款式的都有,是挑给夫人吗?”
见客人挑选的款式都是女款,掌柜自然而然的认为是夫人。
乌谷牲也不想同人多讲话,根本不屑于解释,直接默认了,神情恹恹的,瞄了一眼,打算离开,换一家店。
“哎哎,公子且慢。”
看出来乌谷牲打算要走了,掌柜赶忙出声,有钱人的单子掌握好了,那就是长期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