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足地轻吐一口气之后,傅春聆便退了出来。
用手指拨了拨蹭乱的头发,扶扶领子,同时瞥了一眼那个脸色发白的女人。
“还好吗?”
未经人事的身子骤然遭受了一场挞伐,孔妙疼得两条腿都在颤抖,顾不上整理凌乱的衣服,慌张蹲下去捡散落在地上的首饰银票。
松垮的领口,裸.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
傅春聆轻咳一声,道:“你能不能先把衣服穿好?”
女人充耳未闻,连头都没抬一下,兀自忙着去捡地上的东西。
见她无视自己,一丝不快涌上心头,傅春聆握住她手腕,将她从地上拽起来。
“哎呀,我的钗子镯子,还有银票。”
“什么你的,本王随时都能收回这些东西。”
孔妙瞪大眼睛看他:“你可是王爷,怎么能出尔反尔?!”
傅春聆咬牙笑道:“就你那点小伎俩,不罚你就不错了。”
孔妙有几分心慌:“奴家事先问过,您不是也同意了吗?”
“那还是本王错怪你了?”
孔妙干笑道:“王爷高风亮节,怎么会错。要不,您从里面随便拿一件给奴家就行?”
“那倒不必,”傅春聆的手撑在她耳边,把娇小的人影笼罩在自己的阴影里,低头迫近她,几乎是在她耳边说,“毕竟本王方才用过你了,而且用得很开心。”
孔妙脸微微红了一下:“王爷开心就好。”
傅春聆道:“把衣服穿好。”
孔妙“哦”了一声,开始手忙脚乱的整理凌乱的衣服。
“笨死了。”傅春聆见她笨手笨脚,干脆亲自动手帮她把带子系好。
“谢、谢谢王爷。”
几缕发丝随着他低头的动作,垂滑到了胸前。
孔妙盯着他的脸,看了很久,感觉十分不可思议。
就在刚刚,眼前这个男人还如遥不可及、高高在上的神佛,此刻却在给自己温柔地系衣带。
浓密的睫毛,高挺的鼻梁,漂亮的下颌,勾勒出一条流畅而完美的脸部线条。
“感动吗?”傅春聆问。
“感动感动。”孔妙一颗心扑通扑通跳着。
傅春聆不置可否,指了指自己的薄唇:“感动就亲一下。”
孔妙:“……”
“不亲?”傅春聆道,“那本王亲。”
按住她的后脑勺,就往自己的唇上摁去。
孔妙被他身上淡淡的香味迷得晕头转向,身上都变得酥麻。
两人的气息彼此胶着。吻了一会儿,抬起手臂圈住男人的脖子,将小舌伸出来轻轻碰了碰他的唇瓣。
傅春聆立刻张嘴,将她的舌头卷了过去。
唇与唇,舌与舌,相交翻搅的声音,在静谧的黑夜中听来尤为清晰、暧昧。
林香暗结,夜冷风细。
孔妙被他吻得根本招架不住,浑身发软的靠在他身上。
傅春聆将双唇移到她的耳边,低声道:“你房间在哪儿,带本王过去。”
孔妙羞赧的发出赞叹:“王爷的体力真是好啊。”
想起他方才给予自己的强烈感觉,脸滚烫得厉害。
“还不快点带路,把人引来了,本王不介意再吻你一次?”
“讨厌。”孔妙羞得捶他。
傅春聆捏着她的下巴:“趁本王还有兴致,好好取悦,赏你的不止那点东西。”
孔妙眼中发出光彩,正欲说话,一个柔媚的声音传来。
“王爷,您在哪儿?”
是柳青青。
孔妙回过神,慌张推开男人:“王爷,你快过去,千万别被柳青青发现。”
傅春聆:“……”
孔妙道:“我们的事不能让她知道。”
傅春聆不满道:“睡个女人还偷偷摸摸,你把本王当什么人了?”
孔妙道:“您是柳青青的男人啊,若是被她知道我们这样,不好。”
见她一副怕的要死的样子,傅春聆道:“这世间没有谁一定是属于谁的,本王只听从自己。”
孔妙道:“难道您不怕她吃醋吗?”
“荒唐,你当本王是耙耳朵吗?”傅春聆咬牙笑笑,“就因为怕她,你舍得推开本王?”
孔妙道:“柳青青可是苑里的花魁,连妈妈都要让她三分,奴家又算什么。”一脚就能碾死蚂蚁一样碾死自己。
傅春聆看她一会儿,兴味索然道:“不愿意,本王不强人所难。”
孔妙瞥了瞥他衣袍下面:“那王爷……”话还没说完,一件外袍兜头盖在她的头上。
“你弄脏的,洗了。”说完,转身走了。
“那、那洗好之后,我怎么还你?”
那个瘦高身影已经出了垂花拱门,不见了影子。
孔妙低头嗅了嗅,一股淡淡的香味钻入鼻子。也不知道一个大男人熏的什么香,还怪好闻的。
“啊、啊啾——”
孔妙被凉风吹得一激灵,匆匆跑回房间。
洗了热水澡,换上干净亵衣,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不知道下次还能不能再见到他。
情事的余韵还在身体里回荡。
孔妙一边按摩大腿,一边意犹未尽的回想起方才一幕幕。
——犹在耳边的轻轻喘息,高.潮时略微扭曲的俊美脸孔。
越想越臊,害羞的拉起被子盖住头,抱着被褥在床上翻来翻去,打了好几个滚。
及至夜深疲倦了,才恋恋不舍地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