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天下人 第27章 日向雅树（下）

来到宇智波族地的第二天，佳子实际上已经完成了此行的全部任务。并且国都地区的战事瞬息万变，急需她主持大局，返程的事情必须尽快进行。

因此第三天中午的时候，佳子就已经告别了泉奈，带着斑和宇智波的精锐离开了族地范围，来到了最近的雷之国营地，却迎头碰上了风尘仆仆的情报员，他显然是临时接到重要情报，就抓紧往靠近佳子的方向赶来。

卷轴缓缓展开，是关于平野城最新的变动。

佳子看完后将卷轴交给了斑，并示意大家都可以看看。

“平野城的日向已经完了，结界破坏，人心离散，胜利简直是掉进了千手扉间的手里。”宇智波火核如是评价。

确实如此，千手扉间担任了针对平野城的作战，并且平野城就在不远处的南贺川下游，也算是通往国都方向的一条近路，她最好能去看看……

佳子意味深长地看向斑，唯一值得担心的就是他们能不能和平共处，佳子越发感觉到在事实上缓和两族关系的紧迫性，尽管从利益上讲，两族已经没有了相互动手的理由，但是从感情上，看到自己的杀父仇人、杀子仇人就在眼前晃悠，人很难按捺自己复仇的本能。

“我们去看看吧，我的族人不会有问题。”斑说。

“好。”既然斑这样说了，看来是他有把握控制局面。佳子也知道早晚要有双方大规模接触的时候，能在自己和斑的眼皮子底下已经是比较稳妥的安排了。

即便如此，佳子还是派人告知了千手扉间，得到可定的回复后才在次日继续启程。

因此，等到佳子到达平野城的时候，结界已经被破坏两日，为首分家里日向伸司被杀，许多宗家的死忠也遭到了袭击，而且显然是日向的八卦掌所为，却没有人认领这件功劳。或许是这些动手的日向分家仍然忌惮率众叛逃的名义。

总之，按照从日向伸司身上搜来的名单，零零散散投降的日向分家已经超过了三分之二，一定是有人选择了逃跑，或许去国都寻找日向志云，或许是想要从此隐匿起来，等待战争平息。

“当时两个小鬼最先跑了出来，说自己破坏了结界。但实际上，破坏结界的另有其人。这个卷轴里的资料是日向杏子，是这个临时结界的布置者，据那些投降的日向所说，她在结界刚解开的时候就失去了踪迹。我们的人过了几个时辰才遇上她来主动投降，她也承认是自己解开了结界。”

千手扉间将这三个人的资料交给了佳子，短短的两天里已经梳理出日向突然崩溃的幕后之人，他做的还不止这些：

“多亏了……宇智波族长弄来的人质，那些投降的日向还都算安分，大名雇佣的那些浪忍、武士人数不多却情形各异，大部分已经送到后方集中管理。”

一切都表明平野城局面安稳了下来，佳子在路上已经看到了从乡下返回平野城的平民，可见城内的治安也得到了控制，没想到北方最后一个屯兵众多的要地，就这样意外解决了。

“平野城是整个火之国北方的交通要道，如今仍有许多的贵族在各地流窜，因此我打算安排千手扉间你继续留在这里处理后续的事物。”

这个安排颇为稳重，不仅照顾了平野城刚刚易手的状态，避免调走千手扉间后周围兵力的空虚，而且与继续留守南贺川上游族地的宇智波泉奈遥相呼应，打消了两族间相互偷家的顾虑。

千手扉间也从善如流，接受了这个任命。

“我这里还有一件最新送来的情报，来自四海城。”

佳子看着眼前的斑和千手扉间，没有了千手柱间在场，两人明显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再怎么是名义上的战友也改变不了潜意识的提防。

“她自称是执行外部守卫任务的队长日向典美，知道四海城中的大部分密道，愿意帮助我们的人进入四海城。”

佳子将情报的原件交给宇智波斑和千手扉间去看，一边说：“她自称是日向杏子的挚友，所以愿意相信被日向杏子选择的雷之国。你们两个人，斑要负责对四海城的作战，还刚刚去过日向族地，千手扉间你负责过对日向杏子的调查，我必须听听你们的意见。”

“日向志云就在四海城里，我们关于笼中鸟已有的情报证实了宗家随时能夺走分家的性命，而且忍族中不乏不记载于纸上的秘密，日向宗家完全有可能掌握了直接控制分家的术。因此，四海城中的任何投诚都不值得相信。”

斑显然不看好这个主动找上门的内应。

据传，宇智波的眼睛有控制人心的幻术，虽然佳子知道这些传言的夸张，也证明了宇智波一族在精神幻术上的造诣，更何况斑是家族的最强者，他说的可能不会是无端的猜测。

千手扉间却看着这封来自于日向典美的信件，紧紧皱起眉。

他不仅负责调查日向杏子，还在短短的两天里多次与她见面……

“明明知道什么是正确的，却不得不执行错误的命令，将亲人送上通往死亡的道路。”日向杏子自嘲地笑了笑，千手扉间询问她为什么要解开封印，她的语气温柔又疲倦，似乎早就渴望着与人倾诉：

“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我的父母没有活到现在的好运气，早死的未婚夫，也没有孩子，我没有必须团圆的至亲。

但也因为这样，我把每一个族人都看成自己的亲人，哪怕是……宗家。

我不知道怎样才能救下我的亲人，眼前是一条死路，你明白吗？坚持会死、放弃也可能死，我有时看身边来来去去的人们，就想到了族地里抬不尽的棺椁，我会封印术、治疗忍术，还可以用八卦掌把冲上去救他们，可是这又有什么意义呢？

他们总是在我看不见的地方随随便便死去了，这次把他救回来，下次还会死掉，我阻止不了任何事情，有段时间我觉得我快疯了，又或者我已经疯掉了。

呵，你怎么会明白呢？一个疯子的话。”

他明白，千手扉间想。

不管创造出怎样的忍术，都会被用来杀死更多的人。他想要看到族人能好好活下去，想要帮大哥实现那些不切实际的妄想，所以一直磨砺着自己的忍术。因为并没有木遁或者仙术的天赋，只能研究忍术的根本去创造新的忍术，来对抗拥有写轮眼的宇智波泉奈。

但是在这个过程中，他却可悲地爱上了忍术，他如此沉迷于忍术的原理，和研究、利用这些原理创造新忍术的过程。忍术并不是钢铁打造的刀剑，它的背后是这样一片瑰丽的世界。

但是这一切的努力，他日渐增长的力量，只是让战斗越发激烈。他走在一条用力挣扎也只能缓慢滑落的斜坡上，名为死亡的深渊在斜坡之底冷眼嘲笑。

“如果没有战争，忍术本可以用来耕种、建造，创造好多好多美好的的事物，让每个人都能吃饱。”来自雷之国的忍者如是说道：“他们是那样告诉我的，怎么想也不可能嘛，难道要用土流壁去翻地嘛？会累死人的。”

不，土流壁所使用的查克拉大部分被用于强化岩体的硬度，并且作战中高速调用查克拉会大量的损失能量，并且影响面积小，不适合耕种。因此如果使用土遁来翻地的话，可以结合地心斩首术和土龙术做新的设计，术式不会太复杂，即便是七八岁的孩子也胜过一家子农户辛苦干上多日。

还可以利用水遁调节降雨、利用风遁和封印术结合赶走害虫害兽……千手扉间的脑海里瞬间出现了大量的灵感，是近乎喷涌而出的灵感，但是理性又将他从畅快的构思中打醒。

多么荒谬的想法啊，创造用于种田的术，执行这样想法的忍者只会把自己害死。

“我不会出卖千手的情报，但如果需要其他帮助的话，可以来这里联系我。”千手扉间说道，只是为家族拓展任务对象，说不定这群冤大头真需要种地的忍术呢，他能攒点私房钱，兄长老是惦记着自己的任务金去赌，他这样说服自己，却最终……

“有几个人还没疯呢？”

被关押的日向杏子有些惊讶于这个冷面男人的回应，随即流出释然的笑：“是啊，都是只能看见杀戮的疯子。但我总觉得，哪怕只能救一个呢？如果我不解开封印的话，进，还有健三郎那小子就会被杀死了，他可是我好不容易救回来的。”

“两个人都没有受伤，已经安排前往专门的营地，进的妹妹、健三郎的奶奶都在那里，他们很快就能见面了。”

“真好。”

日向杏子看起来一点也没有怀疑千手扉间的回答，从解开封印的那一刻起，她就没有了任何后悔的余地：“日向典美，她现在就在四海城里，应该是被安排了守卫外部城墙的工作，她是一个勇敢又善良的家伙，也是一个将生命看得比忠诚、家族荣誉更重的人，如果你们能保下更多日向族人的生命，她肯定会帮你们的。

哪怕，冒着生命的风险。”

……

“我认为可以试着信任日向典美，如果能同时进攻四海城和天守阁，我们能够最大程度地避免意外。”

这也是佳子将这个风险极大的情报拿出来的原因，无他，四海城对于天守阁战略的影响太大了。假如大名提前从秘道撤离到四海城，在其中固守自保，就会变成一场漫长的对峙，而这场对峙的时间不站在她这一边。

但是为了这一点，就让斑冒着被埋伏的风险，未必值得。

“既然如此，那就试一试吧。”斑的话让佳子有些惊讶，这就是属于忍界修罗的自信，他从来不认为日向的那些蝼蚁可以阻挡他的步伐：“只要能进入内部，哪怕日向做尽了埋伏也无济于事。”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千手扉间不屑的冷笑，他太了解这个人的高傲自大了……但是作为兄长唯一的对手，他确实能在战场上创造奇迹。

3.17重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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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战争（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