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话极具暗示。
然后, 徐忱真的跟她上了楼。
温俞之前一直待在临江,温亚宁经常出差不在家,家里还是保持着原来的样子, 还是最近她回来,才有点了家的感觉。她拿着徐忱的换洗衣物出来的时候, 他正在和人打电话, 听语气应该是徐伟良。
“嗯, 对,她一个人在家不安全。”徐忱靠在沙发上, 玩着茶几上的抽纸盒, “那你们早点休息。”
等他挂了电话,温俞过去把衣服给他:“衣服是之前买的了, 不知道合不合身。”
徐忱没一点正经,语调闲闲:“什么时候睡?”
“嗯?”温俞靠在他怀里,“这不是还早,你困了吗?”
徐忱抓着她的手腕,往自己身扯。
“跟我装呢?”
温俞没明白他的意思。
是他自己要睡觉, 现在说她在装。
他一字一句给她强调:“你妈今天不在家。”
温俞看他,也才反应过来。她搂住他的脖子,把头靠在他的肩上, 轻声道:“回来之后好久没和你这样待过了。”
不知是不是习惯了他在身边, 这段时间温俞半夜总会莫名醒来,翻身过后发现身旁没有人, 心里一时有些酸涩。
“崽崽。”温俞再凑近了点,语气软的不像她,“要是能每天都能这么抱着你就好了。”
“怎么了又?”徐忱抱她的力度也紧了些,“你想抱多久, 就抱多久。”
温俞穿着睡衣坐在徐忱怀里,他的鼻尖贴在她的头发上,鼻息里满满都是她的味道。
她眨了眨眼睛,望着他:“你不去洗澡吗?”
“一起洗。”
说着,徐忱也不管什么,将温俞抱起来往浴室的方向走。
她没有提前准备徐忱的睡衣,所以进了浴室之后他只能赤|裸着帮她洗澡,还是第一次开着灯赤诚相见,她不自觉就红了脸。
没有白给的服务,温俞闭着眼享受完,终于还是轮到了自己。她站在徐忱面前打开淋浴器,呼吸并不顺畅,心跳也加快了许多。
之前几次都是徐忱帮她,她还是第一次给人洗澡,连第一步都不知道要做什么。她拿来旁边的毛巾,在打湿后慢慢擦拭着他的上身。
徐忱垂眸盯着她看,像是在观察她的表情,瞧着她发红的耳根,敛颚笑:“姐姐,都领证了,你羞个什么劲啊。”
话音刚落,温俞默了会儿,被他说的脸更烫了,她定神,直接道:“再说话,你就自己洗。”
“我哪里要的是洗澡?”徐忱缓缓靠近,抓着她的手腕往自己身上扯,“你算算这都多久了。”
从去年回来曲州之后他们一直都在各自家里,即便是领了证也没住在一起,这突然素了这么久,他哪里忍得住。
徐忱眼眸深邃,意思极为明显:“而且,今天不是你先勾引我的?”
“……”
温俞没说话。
说什么勾引!
都结婚了,怎么就不能让他过来住一晚了。而且让他住,也没说要做什么,怎么就是勾引了?
他到底,在脑补个什么劲啊!
温俞还是觉得这个词不太合适,指正他:“不是勾引。”
“嗯,不是。”徐忱捏了下她的腰,“是挑拨。”
“……”
他继续道:“还是说,邀请?”
“吻我的喉结。”
温俞“哦”了一声,很顺从地踮起脚,手搭在他的肩上吻了上去。
“姐姐这么听话,”徐忱低眼瞧她,语速很慢,“是想做妈妈了吗?”
这话极为不要脸皮,还又理直气壮。
“……”温俞继续帮他冲洗着身上的泡沫,“你消停点,家里没东西。”
徐忱这才愣住,没东西她怎么敢这么晚了还把他留在家里的,还和他这样在浴室洗澡。她是对他的自制力多有信心。
他故意逗她:“没东西就不行了?”
闻言,温俞彻底被他惹到了:“不洗了。”
温俞把毛巾丢给他,头也不回地要走,还没抬腿就被他从身后抱住,他的手摸上了她的小腹。
……
浴室里除了哗哗的水声,还有两人接吻时重重的喘息声。温俞这一次成为了最为主动的那一方,她推着徐忱摁到了墙壁上。
徐忱的体温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亲近开始发烫,他难受的要死,却又不得不克制。他滚了滚喉结,双眼像是充了血般。
想到家里没有能用的,在他想提醒温俞的时候,却看到她脱离了自己的视线,蹲了下去。
温俞看着眼前,心脏的跳动撞击着身体,像是跳出来般难耐。她抬眸,对上徐忱无比惊慌的眼神,浅浅地笑了下。
她的双颊发烫,却没他那么慌乱:“我帮你。”
她并不是第一次帮徐忱,之前都是徐忱自己要求,她为了多宠他一点,也都没拒绝过。但仅限于用手。
这次不知是被什么冲昏了头脑,她偏偏就想试一次。反正事已至此,总得帮徐忱解决了,至于什么方式是她说了算。
徐忱猜到她要做什么,一把将她从地上提起来,随便扯了个浴巾给她围上就把人往外推。
“你做什么?”温俞不肯出去。
“我还想问你做什么。”徐忱眼底的情绪不明,是气,却又不像,“你洗好了就去睡。”
“我不想睡。我想帮你……”
最后一个字还没出来,徐忱就捂住了温俞的嘴,让她不要再说下去。他用最后一点理智把她推了出去,自己靠在浴室的门板上让自己冷静。
浴室里还残留着温俞的味道,一点一点地让他所有的防线崩塌,满脑子都是温俞的脸和刚刚那个画面。
等他洗完澡出来,温俞已经穿好了睡衣在床上躺着玩手机。想着过去也挺久了,温俞应该不会再想刚刚那事,他也没管自己只围了浴巾是不是不太合适,直接躺在她的身边。
徐忱刚躺下,就看到温俞的手机页面,搜索栏有几个很明显的字眼。他直接拿掉了她的手机,审视她。
“怎么了?”温俞还不明所以,“我学习一下,你给我。”
徐忱没说话,也没给她手机。
“你就当满足姐姐好奇心好不好?”温俞说着,已经骑在了他的身上,“就一次。”
徐忱眼神指给她提醒:“你可以用手。”
“手累。”
“口就不了?”徐忱想把她弄下来,“别闹了。”
温俞才不会听他的,已经开始有了动作,扯下他的浴巾:“你要是不听我的,以后也别想我听你的。”
徐忱的神色明显已经动了情,温俞看得出来,她不顾他的阻拦。
他沉吟了会儿,像是考虑了很久,声音沉沉:“我们要不就要个孩子吧?这样你就永远离不开我了。”
知道温俞近几年是不会有想要个孩子的打算,他尊重温俞的所有想法,但他也同样会怀疑自己。
他甚至想过,生个孩子来困住她。
这样,无论未来发生变故,只要有那个孩子,她就永远不会离开。
“你这样想是不好的。”温俞握住他放在小腹的手,温声说道,“如果是因为这个原因想要孩子,那不需要。”
因为从小经历的缘故,温俞对于孩子的到来有自己的想法,她不想她的孩子是被需要了,才来到了这个世上。
她的孩子,一定要是因为父母的爱。
觉得自己的到来,是带给他们幸运的的那个存在。
她转过身,没顾及什么,贴身抱住他。听着他的心跳声:“有你这个崽崽,我就已经离不开了。”
温俞不知道为什么,无论她做的说的再多,都没办法消磨徐忱心里她会离开的那点错觉。似乎在他的眼里,突然有一天她就会离开,会消失。
所以才要用各种极端的方式留下她。
她慢慢俯下身,吻着他的喉结,大脑像是被麻痹般无法思考,她并不是第一次这样被他诱惑,是次次都能陷进去出不来。
她想,徐忱亦是如此。
他们会在每一个缠绵的夜里,为了彼此成为最疯狂的那一个,且只为对方,甘愿沦陷。
爱意如同春雨滋润万物,在缠绵悱恻的雨幕里,压制不住地肆意生长。她的动作有了显著成效,徐忱的眼神已经告诉她,他现在已经无法思考。他是男人,是行为远超过大脑的生物。
温俞把浴巾丢在地上,不动声色地把柜子上的纸巾盒拿来,开始有了自己的动作。
“你现在怎么……”徐忱不太好受,“啧,疼啊姐姐。”
“我不怎么会,你忍着点。”
徐忱拿了个枕头靠着,想看温俞又忍不住仰头:“你说,这要是放在以前,我要让你帮我,你会同意吗?”
“高中?”温俞捋了捋头发。
“嗯。”
她没犹豫:“不会。”
“嗯?为什么?”徐忱坐起身,帮她绑住头发,“我觉得如果我真有那个心思,强迫你也是分分钟的事。”
等他把头发给她扎好,温俞把他的腿再往边上挪了点,像是要给他科普:“崽崽,虽然知道你不会,但我还是要告诉你,强迫女性做……”
“停。”徐忱打断她,“这个时候就不要跟我普法了。”
因为温亚宁是律师的关系,温俞耳濡目染,一旦发现徐忱的话里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就会给他普法。
徐忱有时候都会怀疑,她到底是个医生还是律师。
温俞摸了下他的腿,学着他之前在床上跟她说的话:“崽崽,你怎么,没声音啊?”
徐忱身体一怔,蓦地看她。
她继续着自己的动作,有了空闲后又道:“是不满意吗?”
“姐姐。”徐忱闭了闭眼,“你这是在玩我。”
不知过了多久,才终于结束。
徐忱闷哼一声,承受着所有。他低头往下看,温俞似乎不太好。
她倒也没生气,拿着纸巾淡定地擦了擦自己的脸。大概是因为热,她的扣子不知是什么时候解开了一半,看上去极为风情,春色外露。
温俞扣上睡衣,模样倒是认真:
“崽崽。”
不像是在开玩笑,在陈述一件事实。
“你弄我脸上了。”
……
温俞已经刷第五遍牙了,那种感觉不能说不舒服,确实也不太好受。徐忱倚靠在门边,手里拿着毛巾帮她擦了擦头发上的东西。
“一会儿记得再洗个澡。”
“知道了。”温俞吐了最后一口水,拿来纸巾擦着嘴角的泡沫,“你先去睡吧。”
她过去试了试热水器的水温,把水放进浴缸里,见徐忱迟迟没出去,问他:“怎么了?”
“没怎么。”徐忱抱住她,想吻一下她的唇,“就是,没想到你会为我做这事。”
刚刚做了那事,温俞还没办法跟他接吻,只好把他的脸推开,若无其事道:“你别亲我了,不然一会儿你也得刷牙。”
“就亲一下。”
温俞捂住嘴巴,声音听起来嗡嗡的:“我说真的,我真快吐了。”
徐忱捏了捏她的脸:“早就让你别弄,这还嫌弃上了。”
“我还不是为了你。”
为了他,愿意做曾经绝不会做的事。
无关风月,只为了那个她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