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
连亲手打造出锁魂枪的楚言,此刻都禁不住愣了一下。xinghuozuowen
因为锁魂枪的变化,似乎有些超出了他的预期。
并不是预期的要差,是预期的要好,而且好得过头了!
锁魂枪如今的外观,他也没有办法用语言去具体形容。
硬要说的话,好像是一道黑色的闪电,表面又有淡淡的光晕渗出,出现在楚言的面前。
不过不管怎么说,锁魂枪现在已经打造出来了,楚言定了定神,伸手一把握住它。
入手的刹那,楚言有一种枪身和自己的手臂血脉相连的感觉。
这一刻,锁魂枪好似自己手臂延伸出去的一个部分,可以随心所欲刺向任何一个自己指定的地方。
哪怕这个地方,不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
这是一种突破了空间桎梏的感觉!
意识到这一点后,楚言下意识向后猛然刺出一枪。
嗡!
锁魂枪猛然一颤,表面的光晕陡然扩散,形成一个犹如巨大瞳孔那样的黑色光影,然后枪身如流光一般,刺向楚言心所指的方向。
这一刻,好像是锁魂枪刺向那黑色瞳孔凝望的方向一般。
而这种感觉,手握锁魂枪的楚言感觉尤甚。
那一瞬间,四周的虚空,仿佛都被锁定、被冻结,那种森冷、绝望的寒意,却是让楚言有一种,这是死亡之眼的感觉。
“死亡凝视——”
楚言喃喃自语。
这四个字来代表锁魂枪刺出那一枪时候的感觉,实在是再合适不过。
等到回过神来后,楚言的内心,瞬间充满了狂喜的情绪。
锁魂枪的变化,说明了它不仅仅是九品利器了。
熔炉的这三个时辰,让它超越了九品利器!
更准确说,是半步灵器!
一念如此,算楚言再淡定,此刻也没有办法压抑内心的兴奋情绪,凌空狠狠挥舞了一下拳头。
所谓灵器,是达到地元境之后,利用灵气可以驱动的法宝。
法宝起利器,可高出不是一星半点了,那是一种本质的变化。
利器还停留在武器的变化,而灵器,从名字来说知道,已经通灵了!
而在炼制利器的时候,有极小极小,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几率,能够让利器再略微提升一点,虽然达不到灵器法宝的程度,但是也会获得一定的威能。
这种超越利器,但是又达不到灵器的武器,修士之有一种说法,称之为半步灵器。
这种武器,是凝脉境修士梦寐以求的至宝!
而楚言现在则是亲手炼制出来了一件!
这种喜悦和成感,楚言恨不得想要和每一个认识的人分享。
不过他也算是见识过大风大浪的,兴奋过一阵后,渐渐平静下来,将注意力重新放到了锁魂枪本身。
检查一下后,楚言发现,之前他改造锁魂枪的时候添加的那几种变成狼牙棒、流星锤和长剑的功能,依旧保持着。
不过现在的变化是,那几种功能更加隐蔽,威力也更大了。
而之前刻画在面的铭纹,也没有受到影响。
这一切,都让楚言格外满意。
有了这件凝脉境修士期内最强等级的半步灵器,楚言无论对于这一次望女峰之行,还是接下来要面对的挑战,都更有信心。
握着锁魂枪,楚言迈出归墟塔,回到溶洞之。
在回来的一刹那,楚言突然发现,自己和一双眼睛正在对视。
“离得太近,看不清楚。”楚言往后退了一步,立刻认出来,站在自己眼前的,赫然是九圣门之前被自己一拳几乎打爆手臂的苗德。
真是冤家路窄!
而苗德显然也大吃一惊。
不过对于楚言来说,眼前突然冒出来一个大活人的苗德,受到的惊吓明显要更严重一点。
他那张大脸,瞬间变得惨白,等意识到面前出现的居然是楚言后,那张脸更是白得几乎透明。
“是你。”
“是你!”
楚言淡淡出声,苗德则是一声尖叫,那声音仿佛是他受到了一百个壮汉侵犯一般。
“我杀了你啊!”
下一刻,苗德一声狂吼,然后——转身跑。
没办法,先不说楚言的出现,实在是诡异到极致,已经把苗德吓坏了。
光是之前入口处亲自领教了楚言一拳之威的他,虽然在同门面前,口口声声发誓要报仇,但是苗德自己也清楚,若是在这望女峰内碰到楚言,他只有逃跑这一条路。
现在的他,绝对不可能是楚言的对手。
苗德此时一颗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后,一声大吼之后,发了疯向来时的方向跑去,速度之快,甚至在平地卷起旋风。
“想走?”楚言冷笑。
锁魂枪提升之后,他正愁没有人让他试一试威力,现在却巧得很,瞌睡有人送来了枕头。
“苍穹锁魂枪!”
楚言阻击枪身一抖,光晕瞬间扩散开来,仿佛是一只睁开的巨大眼球,朝正在逃跑的苗德遥遥望去一眼。
这一刻,苗德感觉自己仿佛是被深渊盯了一般,全身汗毛,都根根竖起,一股寒意,顺着自己的脊椎骨,噼里啪啦,一直爬脑勺,全身的血液,这一刻都冻结,都凝固。
这种感觉,绝望得让他感觉的生机下一刻要灭绝!
不过再怎么说,也是九圣门学徒弟子排行第四的人物,苗德反应也算是极快的,在转身发现一道枪芒爆射而来的时候,他也迅速从储物袋取出一面巨盾,挡在身前。
“此乃七品利器,镇海盾——”
砰!
话音未落,厚重的巨盾,被锁魂枪轰得四分五裂。
剧烈恐怖的震荡,将苗德一下子朝斜侧方炸飞出去。
他手持巨盾的手掌,皮肉也被震得撕撕裂开,血线飙射。
砰!
噼里啪啦!
苗德身子砸塌了一片钟乳石,巨大的声响,在溶洞这有限的空间内不断回旋、震荡、摩擦,犹如滚滚雷霆,震耳欲聋。
刚刚那一下撞击,让苗德感觉自己的脑浆,都要被轰飞出去。
他的心,只有一个念头,那是:这怎么可能!
无艰难地从地爬起来的时候,苗德发现自己大半个身子都麻了,之前遭受重创的右臂,此刻软塌塌垂下来,刚刚持盾的左手,此时血肉模糊,崩裂的指头血肉,甚至隐约可见白骨。
刚刚那一枪的威力,恐怖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