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是一个好人,同样——”
女修的脸上,露出嘲弄的笑容。zhongqiuzuowen
“你也是一个蠢人。”
说完,她手中长剑一挑,那充满不甘的头骨,就被劈成了两半,吧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那一大片的小白花,虽然将男修全身血肉和内脏吃得一干二净,但是男修随身携带的储物袋,还有天涯指心剑,则毫发无损,此刻就落在肋骨里面。
女修又一剑将肋骨劈开,将储物袋和天涯指心剑拿到手里。
“师兄,谢谢你的好意,我会记得你的。”
说完之后,女修转身,警惕地四下望了望,然后飞速跑出了院子。
楚言没有去阻拦女修。
他和这两人素不相识,杀了女修帮那男修报仇?
他脑子又没有进水。
只是这个女修的做法,让他觉得很是歹毒。
利用别人对自己的爱慕,从而让对方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乖乖跳进陷阱。
实在是狠辣。
走出屋子,重新站在小院里,楚言对地狱之门后的那位道:“我现在都在怀疑,七天之后,能活下来的修士,还有没有一半了。
你这里存在的东西,也太可怕了。”
“呵呵……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当时……已经死了……”
“说起来其实我挺好奇的,你那么强大,到底是什么人能杀了你?”
“一群……我看不顺眼……他们也……看我不顺眼……的家伙……
先不说……这些……
刚刚你说……你还有哪里变强的……”
“嗯,你在转移话题。”楚言一下子戳穿了这位的真实想法。
只是可惜,因为不在同一个位面,他没有办法看到这位有没有红了脸。
反正两人之间,为了争夺这一具身体,到时候一定会死一个。
所以楚言现在不介意多损对方两句。
最好能损得对方在离开这里之后直接就魂飞魄散,那就更好了。
至于为什么要离开这里之后。
因为楚言还打算让这位带着自己去找宝物。
而就在楚言正准备开口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到一股浓浓的杀意,锁定了自己。
至于这股杀意的来源,则是——
楚言一扭头,顿时就看到了十多丈外的那一棵长满小白花的怪树。
只是现在,怪树上已经不是小白花了。
所有的花朵,此刻都睁开了血红的眼睛。
而它们这一次睁开的眼睛,比之前要大,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刚刚尝过人肉味道的缘故,此时此刻,楚言可以从它们的眼睛里,感觉到对鲜血无比的渴望。
至于这一棵树,这个时候都因为这密密麻麻的红色眼睛,而仿佛燃烧起来了一样。
“怎么回事?我没惹碰到它们啊。”楚言眉头微微一皱。
“你当然没有碰它们,但是谁说过,要碰它们,它们才会攻击你?”
一个女人的声音从院子外面传来。
楚言转过头,顿时就看到那女修此刻去而复返。
此时回来的这个女修,再不见清纯和楚楚可怜。
她的脸上,浮现出森然的狠戾。
“看来我猜的没错,果然还有人在这里。”
下一刻,她就看到了楚言腰间的那三柄天涯指心剑。
顿时之间,女修眸中就露出无比欢喜的神色。
“哈,真是得来完全不费功夫,这下子,我就可以有五柄天涯指心剑了。”
在她眸中,楚言此刻俨然已经是一个死人。
死人自然不需要天涯指心剑。
所以属于楚言的三柄天涯指心剑,现在也是她的了。
看对方一脸雀跃的模样,楚言无奈摇摇头:“我原本都没打算杀你,你干嘛要回来招惹我呢。”
女修脸色顿时一沉,冷冷看着楚言:“死到临头,还大言不惭。”
楚言摇摇头,正要上前一把捏碎这女人的脑袋。
就在这个时候,他陡然感觉到背后袭来一阵阴风。
眼角一瞥,他顿时就看到,那密密麻麻的小白花,犹如血红色的雪片一般,朝他飘扬而来。
每一朵花,此刻都张开了血盆大口。
眼眸之中,满是疯狂,满是嗜血。
“你觉得就这东西,拦得住我?”楚言斜睨女修一眼。
“那加上这个呢?”女修森然一笑。
轰隆!
话音刚落,楚言脚下的地面,顿时就毫无征兆陷了下去,出现了一个直径两三丈的大坑。
而这大坑之中,满是虬结密集的树根。
这些树根此刻都好像活了一般,疯狂扭曲、蠕动。
更加恐怖的是,这些树根的表面,还浮现出一张张人的脸孔。
这些脸孔,或在哀嚎、或在咆哮、或在哭泣、或在怒吼。
刹那之间,种种浮现情绪,就犹如尖针大锤,朝着楚言的脑子砸了过来。
楚言顿时感觉后脑一痛。
“神识攻击?”
诧异之下,楚言的身子顿时就被伸来的树根缠住。
而更多的树根,此刻吱吱嘎嘎蔓延过来,仿佛叫人恶心的触手,缠上出来的脖子、手臂、躯干、双腿。
那一张张脸孔,此时也在拼命扭动,像是要从树根上挣扎出来一样,朝着楚言不断发出怒吼,甚至张开嘴,露出参差不齐的烂牙,咬向楚言的身体。
塌陷的地面,朝着四周不断扩散。
茫茫的露出尖牙的小白花,借着这个机会,全都扑到了楚言身上,把他整个人都给覆盖住了。
那些树根,则配合默契地仿佛蜘蛛捕猎、春蚕吐丝一样,将楚言和小白花缠成一个密不透风的大球,朝着地下拖去。
在花瓣和树干遮住视线的最后一刻,楚言依稀看到了这树根的来源,似乎就是那长着小白花的怪树。
没想到那树干看着不大,地下延伸开来的树根,竟然如此庞大和茂密。
同时楚言看到的,还有树根深处和四周被埋在泥土层中一具具残破不堪的尸体。
轰隆——
轰隆——
随着树根又蠕动了几下,小院顿时再一次恢复了平静。
只是院子里的地面,大部分都已经塌陷下去了。
一眼望去,就好似巨兽张开了血盆大口。
那密密麻麻的树根,则是这巨口中的牙齿。
而在这些树根的中央,一个比人要高大的圆球,被埋在那里。
这个圆球,被树根缠得水都泼不进。
“这就是给你准备的棺材。”女修看着大球,冷笑一声。
她招招手,顿时之间,一条树根,仿佛是小蛇一样,游到她的脚边,然后竖了起来,在这女修差不多腰身的位置,停了下来。
树根的顶端一动一动的,这个姿势和动作,就仿佛是在讨好主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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