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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热 第18章 第 18 章

作者:景巳 分类:青春校园 更新时间:2022-06-08 11:33:51 来源:文学城

门从里面被打开,一阵风扑面而来,同学们移至门前,来开门的是宋御,这么一看程砚和宋御像是在偷摸摸搞什么被发现似的,关迪站在门口往里面看,他怵宋御,往一旁挪了挪步子,门边有被拉开的桌椅,难怪刚刚他们撞不开门。

“程砚。”沈韵先叫了声,宋御在前面开路,沈韵也怵,和关迪一样向旁边走了走。

宋御身上有威严气,可能因为他太高了,再亲眼目睹他打架时的凶残眼神,沈韵咽了口唾沫。

程砚正在推一张桌子,把堵门的桌子放回原位,肩上的书包落了下来,他往上提了提,跟在宋御身后走出教室,看向人群里一个人,指了指后面:“我给你桌子放回去了,不好意思,没有损坏什么。”

桌子的主人连连摆手,说没关系,谢谢,这么大的事,别说拿他桌子堵门了,就是把他桌子拆了也不是这时候该计较的。

程砚道:“那我走了?有什么明天我再来收拾吧,我还有事。”

全体同学不约而同地偷瞄宋御,宋御自出来后就在一边站着没说话,他应该是在等程砚,而且看他和程砚作战时的默契,大家现在不得不怀疑这两人的深厚奸情……不是,交情。

“你没事吧?”曲滔没看见程砚脸上有伤,可也不敢放松警惕。

程砚又提了提书包带,“没事。”

曲滔向后看了一眼宋御,等着程砚给他解释,但程砚什么也没说,反而是顺着曲滔的视线看过去,抬步要走,拍了拍曲滔的胸膛,说:“我先走了,你们也赶紧走。”

曲滔皱着眉,他可不是等程砚给他说这个的,但程砚没交代什么,曲滔也就没打算再继续追问,今天已经很晚了。

宋御靠着身后的墙,等程砚处理这些身后事,他也感受得到来自程砚同学们的目光在观察他,看他们的眼神,宋御才知道程砚的同学并不是都知道程砚认识他,和他有过什么。

“走吧。”程砚对宋御说,宋御站直了身,二人就要走。

“程砚。”关迪的声音在程砚身后响起,程砚回眸,关迪提醒他说:“你上午不是说……叫我下午陪你干什么吗?”

忘了。

程砚这才想起来,对关迪道:“哦,不好意思,我把这事忘了,没什么了,你不用陪我了,一会直接回家就行了。”

“啊?”关迪一脸茫然。

“拜拜。”程砚招手,也没解释,就像早上约关迪的时候也没跟他说是干嘛。

关迪摸摸后脑勺,曲滔问他什么事,关迪说没,他也不知道程砚约他干什么的。

过了会,班里走出几个人,正是李文毅那些同学,曲滔等人往后撤了撤,生怕溅自己一身血,几个人相互扶持走出来,对门口几人投去恶狠狠的目光。

这是非常丢脸的事情,他们都懂的。

关迪和曲滔没说什么。

天气阴沉沉的,有点儿风雨欲来之势,程砚仰头看了下乌云压顶的上空,感慨这天气来的突然又正好,挺适合他们“大开杀戒”之后的氛围。

一滴水珠落在了脸上,街边的树枝沙沙作响,裤腿下方灌了冷风,一丝凉意从脚底往上窜,程砚抹了下脸蛋,擦掉正巧落在眼角的水滴。

不知道还以为他哭了。

宋御就被他这动作吸引了,一度以为程砚在擦眼泪,但想来他没有哭的理由,看清楚后才发现他只是在擦水滴,宋御安心了些,问道:“你下午还约了别人?”

程砚转头看他,宋御审视一般的目光在他身上流转,说实话不想骗他,没有什么意义,程砚坦白道:“本来想让他跟我一块儿的。”

“理由?”

“怕尴尬行不行?”程砚的坦率一度让宋御说不出话来,最后只能两两相望中,坦率的那一方先笑了声。

程砚背着书包,宋御两手空空,他瞄了一眼程砚的包,不由得想到什么,“我不来的话,你是不是打算拿刀砍人了?”

宋御没看见程砚书包里有菜刀,但是他知道有,他也知道他那个动作是在干什么,他们俩不是刚刚认识的朋友。

“应该不会,我只是拿出来吓吓他们。”程砚一本正经地说,他没有说谎,他确实只是想这么做。

关于一个高中生包里放菜刀这种事,说出去可能有点雷人,放匕首都还能理解,但程砚不是,他那真的是一把用来切菜的又大又长的厨房刀。

城南太大了,也就更乱了,周围,学校里,保不齐有天被堵在巷口里,差点没命的就是他程砚,他不是乖宝宝,说不定会有那样深的仇恨结下。

“料到他们会找你了吗?”宋御问。

“没有。”程砚想不通地说:“他们怀疑是我捅给老师的,奇怪,我又不认识他们。”

“但你目睹了。”

“你也目睹了啊,而且是你在说话,你应该比我更招人恨吧?”程砚说,昨天宋御那几句话明显更容易让人记仇吧,他虽然目睹了,可他只是做了个围观群众的角色,站在宋御身边什么也没说,事竟然找上他了。

“我以为他们会来找我。”宋御说。

“你以为?”程砚怀疑的成分居多。

“我做好了被找的准备。”

程砚听了就当听笑话了,说道:“老凡尔赛了。”

宋御对他一笑,那笑好贱,好找抽,但还是挺好看的,程砚一时迷了眼。

一个跟城南大佬寒承宇走这么近的人,找他的事?程砚不想去赌那伙人敢不敢,反正放他身上他是不敢。

他连菜刀都敢提,但绝对不敢去找那群高三人的事,他们一直都挺安分守己的,在有高三那群人的坐镇下,城南一直都挺动荡不安的,可以说程砚他们玩的事已经是那群让人闻之色变的大佬玩剩下的了。

关于寒承宇那群人的传言,已经不是个混混这么简单的事,先前不是说过城南有过命案发生吗?就是那伙人干的。

没什么人提了,打架斗殴一直都是校领导们最为重视的,正是因为当年命案的发生,这事虽然没什么人提了,但也没人敢忘。

“还没说你找我的事,”程砚抬头看看:“好像要下雨,要不就在这说吧。”

宋御原本舒展的眉眼拧了起来,他盯着程砚,有丝不悦地开口:“我找你就必须有事?”

程砚木讷道:“啊?”

宋御道:“下雨了公交车不会停,回不去我找间房子给你住,程砚,你可以躲我,但别太刻意了。”

从他回来之后就这样了,这又让宋御想起那天在废工厂碰见他的时候,程砚的反应太过于陌生,以及那个冷漠的眼神,宋御到现在也没忘。

关系好过的人一瞬间回到原点,这是最让人不能接受的。

“我没躲你。”程砚说,他更想说自己没理由躲宋御,这条貌似说服不了自己,他就选择了闭嘴,假话也是有限度的,过不了自己那一关。

再看就露馅了,程砚躲开宋御的目光,无奈地说:“那你要去哪啊?”

宋御总算放过了他,“酒吧去不去?”

程砚试探道:“喝酒?”

宋御道:“你不就好这口吗?”

程砚脱口而出就要答应,但及时地收住了,他想了想,酒吧的氛围太暧昧,还是算了,他道:“你要是有事的话还是换个安静的地方吧。”

“嗯,我是有事,”宋御道:“不过连酒都诱惑不了你我就很意外。”

“这有什么好意外的,你不在那么长时间我不也活过来了吗?”程砚本能地说,说完才发现哪儿不太对,本能太惹事了,不经过大脑,程砚都不敢去看宋御脸色了,真操蛋,说好不提这事的。

好在宋御没有多计较,许是他也不愿意提起那些不开心又尴尬地无法面对的话题,他只是说:“走,奈康。”

程砚怀疑自己的血液在倒流,走路都有些顺拐,他调整了一下自己,切忌口无遮拦,程砚捏了下自己的嘴巴,下了狠手,嘴都有发红,他才抬步跟上宋御。

“奈康”是家俱乐部的名字,离学校有点儿远,步行大概二十分钟,位于环球影城附近,程砚不陌生,从前和宋御玩遍的地方之一,刚进来就看见了好几个眼熟的人,是他们学校打过照面的同学,程砚没跟他们说话,本也不认识。

宋御和程砚进了电梯,宋御说:“去四楼了?”

程砚道:“随便。”

也不是来玩的,到哪层都行,四楼是台球室,相对来说还算安静,程砚自然不会拒绝。

只是他也该明白,单纯说事的话刚刚坐车的过程就能说了,宋御非带他来这儿,怎么可能只是说件事那么简单。

台球室有几桌有人,正在打,有几桌刚开,人还没站齐,宋御一路往里面走,推开台球室里间的一扇房门,里面有专门的休息间,不是像公共休息的场所,而是非常的有私密性,里面俨然已经坐了几个人,宋御进来抬抬手,算是示意与招呼,程砚就有些别扭了。

全是他不认识的人。

他去看宋御,却只看到了一个高挑的背影,宋御跟里面坐着的穿深色蓝衣的男生说着话,程砚听不清,只是等宋御点他名他才反应过来,应了一声上前去。

“江蘅。”宋御跟他介绍,对程砚说:“叫声哥吧。”

程砚不知道宋御搞什么名堂,但他不喜欢被突然介绍朋友,而且还让他喊哥什么的,可他又直觉觉得宋御不会害他,程砚有些不高兴了,是因为宋御擅自做主,他又不得不接受,他期期艾艾地喊了声“哥。”

江蘅上下看了看程砚,程砚好歹是个有意识的人,他直觉还算灵敏,察觉出对方脸上的一丝满足,程砚更加不舒服了,觉得自己像个商品,在被人挑拣,最后选定似的。

握手完了,程砚想抽回手,江蘅没放开,不知道什么意思,程砚去求助宋御,可宋御没抬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程砚好生尴尬,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幸亏江蘅及时放过了他。

“不错。”

什么就不错了?程砚一头雾水。

宋御和江蘅坐着说什么,程砚左右看看,他站在正中间未免过于显眼,往一边挪了挪,刚找到一个空位置,打算坐下,宋御和江蘅就站了起来,程砚庆幸自己没坐下,目光紧追着宋御。

“外面等你。”宋御跟江蘅说,江蘅点点头,表示马上就来,宋御走到程砚身边,道:“跟我来。”

程砚跟着他出去了。

出了门后,宋御站在了台球室打开的推位窗前,两手操着裤口袋,站得笔直,腰窝深陷,从后背往下有一条诱人的曲线,他穿着FILA的一身黑色运动服,裤子是束脚款,大腿绷的结实,小腿修长有力,身形无可挑剔,服装并不繁琐,和大多数运动服一样的简约款式,但在宋御身上活活穿出了奢侈感。

宋御脚上是同衣服一般的黑色网鞋,鞋筒低,九分裤藏不住脚踝的性感,那上面的刺青充满了诱惑力。

黑色是高雅的颜色,它具有神秘,威严,庄重,坚定的各种意义,有人说喜欢黑色的人缺乏激情与热血,程砚不能认同,他认为宋御是他见过的所有人里最具有激情的,鲜活的人。

比起宋御的庄严,神秘,还有那种酷劲儿的感觉,程砚反而显得颇为幼稚。

他从来就没有承认过自己是个稳重的人,他欣赏宋御身上的气质,也丝毫不会觉得自己的幼稚行为有什么不对,人本身就是不同的,而且自卑这东西,程砚从来不提倡。

他和宋御面对面,坐在宋御面朝的那扇推开的窗户沿上,他身后就是悬空的高楼,背部似乎都能感受到劲风地推搡,但他却坐得稳稳当当,全然不见一丝的慌乱,反而带着自如的俏皮。

程砚脚后跟一下一下地踢着墙面,悠哉悠哉,坐下的他比宋御矮的不止一个头,平视只能看见宋御的胸膛,程砚抬起脸,两手撑着窗台,终于问起:“江蘅是你朋友?”

当然,他已经这么认为了,问出来不过是需要宋御告诉他更多,他确定宋御带他来不止是介绍一个朋友给他这么简单,他没这么无聊,也没这个必要。

宋御眺望着程砚身后的高楼大厦,一幢幢直插云霄,偶尔飞过的大雁和麻雀,与之相较犹如人与蝼蚁,繁华的街市已是资本家的天下,忙碌的身影机械而麻木,似乎真正在享受生活的寥寥无几,每个人背上都有如压了一幢大厦。

宋御的眼睛深邃悠远,漆黑的瞳孔钉在广袤无垠的赤蓝天空中,一动不动,整个人保持笔挺的姿势,像是被操控着的智能人,只是一双眼睛出卖了他的身份,智能人无法拥有的是写满故事的双眼。

宋御的眼神太过于强势,带着不容人打扰的威严。

“球友。”良久之后,宋御回答他。

程砚望着台球室里的几个人,听着台球传来的撞击声,门口走进来一位身穿制服的男人,没有刘海,头发全部向后梳,胸前是灰色的马甲,如果不是他手里拿了一根球杆,程砚会把他当做酒保或者夜场的少爷,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实在是长的太漂亮,有阴柔美,自然而然地就往那方面联想去了。

提着球杆身穿灰马甲的男人走到一张桌子前,和玩的正欢的顾客热情地说着话,听不到那些人说了什么,只见漂亮男人随后俯下身,将手中的球杆对准了桌上的母球,球杆快准狠的一抽一推,便听三声“哒哒哒”落网的声音。

程砚对那个人不自觉地多看了两眼,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眼里莫名的兴味。

“他是教练。”宋御说,他低下了眸子,注视着程砚。

程砚被唤回心神,与宋御的眼神撞在一起,“这也能听出来?”

“至少在这个台球室里,三球落网的情况,还没有别人做得到。”宋御解释说。

那漂亮男人已经弯下了腰,准备下一杆,周围有人在为他鼓掌欢呼。

“想试试吗?”宋御还在注视着程砚,从他的角度看过去,程砚的表情相当值得揣摩,很有意思,有些猎杀的味道。

“我跟谁打?”程砚问。

宋御沉默了一下,随即说:“江蘅怎么样?”

程砚抬起了双眼。

他突然明白了所有前因后果。

宋御今天来找他的事,就是让他跟江蘅打球?

他带他来“奈康”,擅自做主给他介绍江蘅,现在又要他陪江蘅打台球,这一连窜的事突然变得格外清晰,以至于程砚不由得想起,宋御提起去酒吧,提起来四楼的客套话,原来都是故意的,他早已经有了目的地,目的地就是奈康,目的就是让他陪江蘅打球。

什么原因?

没等程砚问起,里面的江蘅一伙人已经走了出来,江蘅提起一边的球杆,和周身的大家说话,还有那个教练,都是认识的老朋友一般,做着习惯性的打招呼动作。

程砚望着宋御,他没笑,宋御的神情是认真的,迷人的,带有神秘的色彩,他一向做事都有很强的目的性和周全的计划,只是这一次程砚读不懂了,他不能明白宋御的所作所为及其背后原因。

“哦,他已经出来了,”宋御回头瞧了一眼,再看向正揣测他用意的程砚,并不解释,反而说道:“考虑的怎么样?”

程砚无奈地摇摇头,跳下了窗台,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

“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他走到宋御跟前,径直走向台球桌,什么也没问,只按照吩咐行事:“我先去了。”

程砚就要走,大度又潇洒,没等他走出去,宋御拽住了他的手腕,程砚停步,侧眸看他,宋御低声道:“打赢他。”

篮球不敢说,桌球……

程砚笑了声,后退两步,倒回宋御面前,微微垫脚在他耳边说:“三球落网很好看吗?喜欢的话,我给你表演个一杆清台?”

下一个要写的:

《影帝的娇O白月光离婚了》

初浔从小就是别人家的Omega,肤白貌美,柔弱可欺,信息素神秘,beta不敢觊觎,alpha表示不配,是只可远观的顶级Omega。

每个见过他的人都表示:“大概碰到腿就完事了……”

可偏偏这么一个顶级的Omega,却在婚后跌下神坛。

初浔没有信息素,无法被标记,于是在夫家被人指指点点,几次离婚威胁甩在初浔面前,却都被丈夫一句话扫平阴霾:“你有没有信息素,我都一样喜欢你”。

婚后两年,初浔都抱着丈夫对自己的爱坚持下去,讽刺的是,生日那天夜里,满室铃兰花香味,丈夫和他的初恋送他一份大惊喜。

被抓奸在床的丈夫说:“对不起,你别怪我,我也需要信息素的抚慰。”

离婚后,初浔把所有的重心都放在了事业上,尽管他没有信息素,顶级Omega出色的外表还是引来了不少追求者。

可初浔在上一段婚姻中受了阴影,恐婚,更恐alpha。

“恐婚?借口吧,该不会你也痴心妄想要嫁给裴云廷?”

娱乐圈里有一个不婚影帝,年轻有为,顶级alpha,颜值家世个个能打,让许多自命不凡的Omega非他不嫁,偏偏这么一个完美的人,却是个不婚主义。

很不巧的是,初浔不仅认识他,还用了好多年的时间在躲着他。

一次,他作为记者,不得已去采访裴云廷。

初浔问:“您真的打算一辈子不结婚吗?”

裴云廷目光如炬:“是的。”

初浔抓紧手上的笔记,低语道:“还是这么偏执吗?”

裴云廷叠着腿,西装裤下的长腿伸进了初浔的两脚之间,他弯下腰,柔情缱绻地看着面前的小摄影师:“那你都已经离婚了,还是要躲着我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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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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