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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卿卿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劝解(倒V开始)

作者:越十方 分类:穿越重生 更新时间:2022-10-04 08:13:37 来源:文学城

背身靠墙,兰茵只得狭窄的空隙喘息,听到头顶闷声一句摸不着头脑的问话,还带着情绪,她艰难地从他怀抱里挺起头来,眼含柔柔的水光,哭笑不得。

“您在说什么呢!”

这已是否定了。

裴玄却不动,仍是那样包裹着她,这样,两人既看不清脸,又揣摩不出对方是何神情,只能听到耳边与平日不同的低沉嗓音。

“衡贞。”他又唤了一声。

“嗯。”

兰茵虽不解,仍旧听话地应他。

裴玄又问:“衡贞,你嫌弃我吗?”

若不是没闻到他身上的酒气,兰茵定会以为他是喝醉了。

也不知他与四叔出去一趟,回来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兰茵伸手在他后背抚了抚,失笑说:“您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我怎么可能嫌弃您?”

裴玄说:“怎么不会?”

兰茵:“……”

他好像是与她杠上了,非要刨根问底,关键是兰茵也不知前因后果,她绞尽脑汁想了想,一时也想不出这问题源于何处。

或许是他在外听了什么话,怀疑自己了,才会这般低落,毕竟北疆弄得他一身伤,虽说他口口声声安慰她说没那么严重,但到底还是再难重回疆场。

想到此处,兰茵拍了拍他的背,在他肩膀上靠了靠,温声道:“侯爷镇守北疆,大破鞣人,造福百姓,为生民立命,功业数都数不过来,你这样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旁人倾佩仰慕还来不及,我自然也是一样的,又怎么会嫌弃你呢?”

裴玄悄悄扬起嘴角,又缓缓压下。

“我指的不是这个。”

兰茵懵了,“那您是指什么?”

裴玄不高兴,“总是‘您您’的,我有这么老吗?”

兰茵愣了愣,好久没反应过来,等她弄清楚裴玄在纠结什么之后,已是哭笑不得:“我、我只是敬重您。”

话音刚出,她急忙换了词:“敬重你。”

裴玄打断:“我是你夫君,不需你敬重。”

兰茵舌头打结。

这又有什么关系。

若是他们不成亲,兰茵定会把他当做父辈长兄一样看待。

天神一样的将军,从前在她眼中只是高高挂在天边,接受世人顶礼膜拜的存在,兰茵没法不尊敬。这样的身份差很难转变过来,即便她现在嫁给他,成了他的妻子也一样。

“若您不喜欢听,我以后不叫就是了。”兰茵刚说完,又意识到自己再次无意中犯了他的忌讳,赶忙道,“我真的没有嫌弃你,这只是下意识的口误。”

裴玄渐渐松开她,中间有了空隙,兰茵能抬头,看到他近若咫尺的脸,刀锋一样的眉眼,漆黑的双眸倒映着她的脸,眼里尽是认真。

“你怎样证明?”

“证明什么……”

裴玄一字一顿,不容置疑道:“证明你拿我当夫君,而非长辈。”

兰茵张了张眼眶,第一反应是觉得有些荒谬。

这要她如何证明?

兰茵的沉默让内室更显安静,也就是在这安静中,她看到他渐渐沉寂下来的眼,也不知是不是她看错了,明明都是同一副神情,她却从他此刻的眼眸里看出几分审视和怀疑的目光。

气氛在陡然之间急转直下。

兰茵不知道为何突然就变成这样,一定是有什么原因,让他这样从容淡定的人都急于来寻求一个答案。

可她根本不知问题从何而来,自然不知道该用什么办法去解答。

沉默的几息缓慢而煎熬,某一刻,裴玄似乎以为自己等不到回应了,满满放开了抓着她的手,在他转身的瞬间,兰茵莫名心里一慌,情急下挥动袖子,一把扯住他袖口。

指尖的挽留只用了极轻的力道,却让他停下了脚步。

低眸,她浅浅埋怨:“我不知……该如何证明……”

裴玄看着她发颤的眼睫,像小扇一般扑闪,攥着衣袖的手指也泛出青白,心下就有些后悔。

或许是裴安的话刺激了他,让一向成竹在胸的他也生出了几分自卑感。

他们之间过往的岁月相差甚多,只恨生不逢时,又不是兰茵的错。

就算钰儿曾经见过她,又能代表什么呢?

不管曾经发生过什么事,兰茵现在是他的妻子,名副其实的妻子,这一点,谁也更改不了。

右手覆上她拽着自己衣袖的手,裴玄本打算不再在这件事上过多纠缠了,却被兰茵误会以为他要将她的手拽开。

一时情急,兰茵抓紧他,另一只手拽着他衣襟,将他向下拉,同时闭着眼眸迎上前。

温软饱满的红唇,就这样轻轻吻在他喉结上。

温柔的触感,绵软的碰撞。

兰茵退开几分,水眸中藏着几分急切,眼前热得发晕:“这算证明吗?”

裴玄微倾着身子,僵着没动,只是移动眼波,垂眸看着她。

兰茵看不出他眼中是满意还是不满意,但大概是因为方才出格的举动,眼下她反倒没那么害怕了,在裴玄沉默不语之时,她再次踮起脚。

这次是他的额头。

兰茵闭着眼,因此没有看到她的唇与额头相贴的瞬间,那双倏然浸染无边欲色的眸,一寸寸沉沦其中。

为了证明自己的决心般,兰茵这次没有飞快地退开,而是故意停留了几息。

就在她以为这些已足够,想要放下脚离开他时,裴玄忽然抬起头,身子向前一欺,将她紧紧桎梏在墙壁与自己的胸膛之间,吻上她的唇。

没有缓冲,直接撬开了齿关。

“唔……”

兰茵情不自禁地惊叫被堵在口中,她睁大双眸,只看到眼前人兀自沉溺的神情,不容任何拒绝和暂停,在她片刻的无措中,一步步攻城掠地,企图将她的理智也给剥夺。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他这么清晰的表情,在亲吻时。

从未见过这样的裴玄。

论力气,她自然是输给他的。

论定力,她自认也比不过他。

在一遍遍描摹和攻陷中,她也渐渐学会了迎合,但仅仅是一次恰到好处的回应,便让对方加重了呼吸。

裴玄忽然向下倾身,将她抱了起来,转头往床边走。

太突然了,晕头转向的兰茵紧忙扶住他肩膀,急着发问:“侯爷,你要干什么?”

她一出口,才发现自己此时的嗓音柔得快掐出水来,媚若天成。

又急忙将嘴闭上了。

裴玄手臂掀开帐帘,将她放到床上,没有片刻停止地,压下身在她耳旁,像是逼问,又像是引导。

“叫我什么?”

声音带着丝□□惑,兰茵脑子又要不清醒了。

凭借着强大的意志力,她赌气地答道:“侯爷。”

话音刚落,兰茵便感受到裴玄对这两个字的不满。

“再说。”

“侯爷……”

“再说。”

“……”

第三次,兰茵终于喊出声:“明渊!”

她抱着他肩膀,再不敢挑战他的耐性了,否则吃苦的还是自己。

帐帘倾垂,兰茵迷迷糊糊地,也不知喊了多少声“明渊”。

入夜,兰茵躺在床上,累得手指头都懒得抬,屋里上了灯,光线明朗些,她看到暖帐中男人坚实有力的臂膀,后知后觉地怒道:“你的伤口根本就没裂开!”

脱了衣裳,谎言自然就不攻自破了。

裴玄在马车上随口胡诌的瞎话被发现,却半分窘迫都没有,反而还笑着:“我想让你心疼心疼我。”

本想挑剔他的错处,却被他的话轻而易举撩得两眼发昏。

谁教他这么说话的……

兰茵转过头,静了静,还记着生气:“你三两句话就诓骗我,我都不知你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了。”

看着她脸上红晕斐然,眼波流转的样子,再多的疑问此时都被化解,想到自己确实不能算作问心无愧,他转身,抚了抚她头发,温声道:“时间久了,你就知道了。”

很正常的一句话,却让兰茵微微皱了皱眉,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

可也不愿再想了。

她好饿。

裴玄没让她吃晚饭,就拉着她回了内室,又折腾这许久。

尽管她也不能全赖他就是了。

为了照顾瑞松堂女主人的脸面,裴玄叫小厨房做了饭菜,亲自送到内室,打着自己饿了的旗号。

等人走了,裴玄才将兰茵抱起来,到桌前陪她用饭。

夜间还要歇息,兰茵不敢吃太多,偏偏裴玄弄来的都是她爱吃的东西,兰茵舍不得放下筷子。

裴玄看透她想法,道:“放心吃吧,夜里我可以帮你消食。”

不说还好,一说兰茵就如遇洪水猛兽似地将筷子放下了,脸红透半边。

“那还是不用了吧。”

裴玄也是一愣。

看她脸色,这才了然,莞尔一笑道:“想什么呢,说的是陪你散步消食。”

兰茵并不信:“大黑天的,散什么步……”

“过几日便是七夕庙会,这几日街上都很热闹。”裴玄给自己解释,想了想又觉得好笑,“若你执意想我帮你用别的办法消食,为夫也是肯的。”

兰茵横竖都说不过他,赶紧避开这个话题。

“你对外还在告病,能随意出府游玩吗?”

回门尚且有个说头,逛庙会就不太好说了……

裴玄道:“无妨,我总不能一直称病。”

话说一半,帘外走来一道身影,在珠帘后停下。

“侯爷,世子在外,说找侯爷有要事相谈。”

稍顿,又加了一句:“等了一个多时辰了。”

听到“世子”二字,裴玄眼底笑意逐渐隐没。

那边兰茵听罢,却是耳朵一红,怎么偏生这么巧,正赶上这时候来找他父亲?

等了一个时辰还多,足够引人遐想了。只怕是又要被他记恨好久吧。

她转头对裴玄道:“等了你这么久,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说,你快去看看吧。”

裴玄本来就要起身了,闻言又坐下。

沉吟片刻,他开口吩咐帘后之人。

“让世子进来说。”

**

晚星悬于夜幕之上,微风吹动竹叶摇晃。

裴青钰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掌心中的玉石,从傍晚等到夜深。

夜很静,藏匿于草丛中的夏虫约么也是累了,三三两两发出鸣叫声,裴青钰坐在回廊上,背靠柱子,手臂搭在膝头,时不时往瑞松堂那边看去。

他表面平静,实则心里很烦。

这种烦躁是没由来的,因此更烦。

说好不再踏入瑞松堂一步,他还是来了,被堵在门前不让进,他也没有走。

仿佛是为了确认什么,裴青钰就这样坐在廊亭里,非要等到裴玄出来。

玉石被高高抛起,第五百六十八次落回掌中的时候,瑞松堂那个拦住他不让进的丫鬟走过来了,在下面对他行了一礼,裴青钰也偏过头,面无表情道:“父亲出来了?”

“侯爷唤世子进去叙话。”丫鬟低头说。

“进去?”裴青钰蹙紧眉头,“不是不方便吗?”

“侯爷是这样说的。”

丫鬟并不多嘴。

裴青钰撑着栏杆起身,将玉石放回胸前的口袋里,从廊上直接跳下,径直去了瑞松堂。

小丫鬟从后看着,总觉得世子比从前少了几分稳重。

裴青钰到时,裴玄已穿着齐整地坐在外间里等他。

玉冠束起,一丝不苟,平整的衣服也未见一分散乱,还是昔日那个高高早上目中无他的父亲。

裴青钰踏进屋内,余光不经意地一扫,便发现兰茵不在,只有父亲端坐上首。

莫名地,他松了一口气。

“什么事?”裴玄问他。

裴青钰回过神,还是极不自在地跟裴玄行了礼,顿了片刻,才道:“我想问父亲,今日在兰府,父亲与外祖母之间说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你想问的就是这个?”裴玄皱了下眉,显然对他回答很不满意。

裴青钰就知他是这个反应,反正不管他做了什么事说了什么话,父亲总能寻到错处。

“你与外祖母有事瞒着我,此事还是事关我母亲的,对不对?”

裴青钰决定不再废话,直接将心底疑问道出:“如果是事关我母亲的,希望父亲能告诉我真相。”

裴玄声音不改,平淡到有些残忍:“没有什么真相,你想多了,回去吧。”

就是这个态度,一下激怒了裴青钰。

“你就是不想说,也不必拿这种话敷衍我!”

裴青钰抬头,愤怒地看着裴玄,然而过去很久,裴玄的脸色都没有因他而产生一丝一毫的改变。

几个呼吸之间,从生气到冷静,再到深深的失望,他深吸一口气,吐出,平静道:“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每每我问你,你总是不屑解释,随意两句话便搪塞过去。事到如今,我已经不奢求你把我当做儿子来看待,我也不再想从你身上得到一点父亲的关爱,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你与母亲一见面就吵架,母亲向你跪地哭诉你也从来不理,为什么把母亲丢在侯府整整六年,当母亲去长岭与你共进退时,你却没有保护好她,任她被乱箭射死!”

他攥紧手心,眼眶因激动而变得猩红,将心底所有疑问宣之于口后,他低下头,整理好情绪,再次看向裴玄。

“父亲,我以前总说你是个冷血无情之人,认定你辜负母亲,也对不起我。但我现在想亲口听你说说,你是不是有苦衷的?我是不是错怪了你?”

他每问一个问题,语气中都带着期冀,不管是什么理由都好,他都希望从父亲口中听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哪怕这个解释颠覆了他一直以来的想象,哪怕他无法承受这个结果,他都想知道。

他想给裴玄一次机会,给父亲一次机会,也给他自己一次机会。

然而眼前的男人,在他那样充满的期待的目光下,也只是面无表情地回了一句。

“你就当是我负了她。”

兰茵附在屏风后,刚拽了袖衫披到身上,就听到裴玄那声毫无波澜起伏的话。

室中静了那么一瞬,兰茵在里面有些心急。

两人说话不过盏茶时间,总是话不投机半句多,说不过两句就争吵起来,裴玄越是这般镇定自若,什么事都闷在心里,对裴青钰缄默不言,裴青钰就越会抵触反抗。

果然,兰茵刚抬脚,就听到前厅传来三声“好”,等她绕过屏风去了前面,大门敞开,裴青钰已经不见了身影。

看到裴玄坐在太师椅上冷肃无言,眉头紧皱,兰茵心里叹口气,走过去揉了揉他眉心。

裴玄回过神,面色稍缓,握上她的手,抬头与她四目相对。

兰茵不说话,水眸蒙上一层温暖的灯火,在眼波中淌出温柔,她不出声,裴玄就笑了笑,将她柔软的手指包裹在掌心,轻声道:“你没什么想要问我的吗?”

他有意引导,兰茵却摇了摇头。

裴玄拉着她坐到怀中,就像事过千遍一样面不改色,兰茵还是有些不自在,飞快地扭头看了看门口,好在下人都在外候着,也没人敢往这边看。

她不习惯裴玄这个样子,明明人前瞧着无欲无求,人后却这般……重欲,且无论做什么事都能从容应对,现在连下人也不避讳了。

裴玄只是抱着她。

“你不是好奇了一天,想等我回来便问我吗?”

兰茵看着裴玄,这才后知后觉地明白裴玄为什么要把裴青钰叫过来,原就是要让她也听到的。

“你没告诉他。”她望着他的眼,“是不能说吗?”

不想和不能有很大的区别,兰茵觉得后者更有可能一些。

裴玄却道:“若你想知道,我便告诉你。”

他说得坦荡,从神情中也看不出有任何勉强,但兰茵静了片刻后,依然还是摇了摇头。

“算了。”

这下换了裴玄眸中闪过一丝惊诧。

兰茵就抚着他手臂,温声道:“若只是有关你我的,我会问的,但是这件事毕竟涉及长姐,你连世子都不愿告诉,想必事实真相说出来对长姐无益,我一个外人,就更不应该戳人伤疤来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了。”

这话说得通透,裴玄看她的眼神就越发温柔,他轻声说:“你不是外人。”

气音钻透耳膜,兰茵心中一颤,正了正脸色,故作严肃:“在你眼里不是,但对世子和长姐来说,我是,他们必定不会希望我知道其中隐情的。”

兰茵行事便是如此,有边界感,懂得拿捏分寸,其实是在保护好自己的同时,最大限度的尊重别人的**,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有些事情,对自己来说或许是谈资,对别人来说就是伤疤,为了一时好奇,又何必去揭别人痛处呢。

裴玄低头无奈一笑,心道自己还是小看了她。

谁知兰茵却板起了脸。

“但侯爷不该对世子说那句话。”

裴玄一顿,抬起眼眸,无声地询问。

兰茵不知道以自己的身份该不该说太深,便在心里整理措辞。

裴玄握紧她的手:“无妨,你说。”

兰茵知道他看出自己的为难,心里暖了暖,认真道:“世子虽然表面上总是忤逆侯爷,但他内心里其实很敬重你,对他来说,你是大荣朝战无不胜的大将军,亦是他的父亲,有你的光芒在,他更期望得到你的认可,所以每每你申斥责怪他时,他才会更生气。”

“但是方才不一样。”

兰茵坐在他腿上,视线要高些,右手从他掌心中溜出,抚上他的肩膀:“方才他只是想得到一个理由,你这么多年对他严厉苛刻也好,不闻不问也好,他期待你是有苦衷的,甚至你骗他,他也会接受,孩子总是希望得到父母的偏爱和理解,那一刻他也尝试理解你,但是你还是将他推开了。”

裴玄神色不变,只是黑眸在灯火的映照下多了几分幽深。

“你很了解他吗?”

兰茵摇头:“我未曾做过父母,不知道为人父母的感受,但孩子的想法,或许都大同小异……”

她怕裴玄觉得她大言不惭,急忙道:“我肯定不及侯爷了解世子,你是觉得我说得……不对吗?”

裴玄不答反问:“听说,你在定州见过他。”

兰茵豁然抬眸,在裴玄静默注视的目光下,没由来地心头一紧,来不及思考裴玄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她忙回答:“两年前,大荣的兵马在定州遭遇埋伏,损失惨重,我受外祖母嘱托,到医馆帮忙,曾在那里见过他,当时他受了伤,是我为他处理伤口和包扎的。”

她看着裴玄的眼,小声解释:“但那时我并不知他是长宁侯世子,只以为是哪个世家贵族跑出来的……”

“什么?”

“混小子……”兰茵嘟囔。

裴玄便就一笑。

兰茵不会说谎,起码她现在说谎的功力还远没到可以瞒过他的程度。

“你不必紧张,未嫁于我之前,你有任何际遇都是你自己的缘分,我更不会责怪你什么。”

裴玄安抚地揉了揉她的手。

兰茵心中松了口气,不是心虚,只是觉得有些微妙,裴玄已换了表情,同他解释起那件事的前因后果。

“当年,我是说了他几句,话有些重,他便跑出去隐姓埋名从了军,还上了战场,差点丢了性命。”裴玄转过头,目光落到门前的那颗桂花树上,“我一直知道他的性子,少年意气,过刚易折,对他而言,不是一件好事。”

兰茵并不知道裴青钰是负气从军的,听裴玄的语气,也知道他不是完全不关心这个儿子,反而用心良苦。

只是对这做法仍有疑义:“我懂你想要磨炼他,但他首先是一个人,一个人都是有喜怒哀乐的,如果有更柔和的方式,为什么一定要闹得面红耳赤呢?何况你是他父亲,他也想记住你的好。”

裴玄手心倏地一紧,沉着嗓音道:“我不需要他记住我的好,心存期望,失去时就会更失望,只盼有一日我不在了,他亦能动心忍性,坚不可摧。”

兰茵的手被攥得一疼,但更让他心惊的是裴玄的语气。

“什么叫有一日你不在了?”她着急问出口。

裴玄这才回过神,发觉自己力道太重了,他忙松了掌心,低头去看她的手,洁白的手背上已有一道淡淡的红痕。

兰茵看他低着头,过了一会儿,执起她的手,放在唇边,很轻柔地碰了一下。

抬头,他看着她:“放心,只是说他终有一日会脱离我,脱离长宁侯府。”

兰茵将信将疑,眸中仍有审视。

裴玄哑然失笑:“我纵然身体差些,但又差在哪里?你是知道的……”

他将她往怀里拽了拽。

兰茵见他又不正经了,此话题也算作罢。

第二日,兰府送来九门佥院的名帖,族子都需要以此作为凭借入院,兰茵将帖子握在手中,心中的那块大石头总算放下。

她要去九门佥院,总要与太夫人说一嘴,到锦春堂时,裴青钰也恰好在那。

太夫人仿佛早就知道的样子,笑着唤她快来。

握上她的手,太夫人便叮嘱道:“钰儿少年心性,你要多提点他。”

马上开启九门佥院的副本啦,没听过这个名字吧,哈哈,因为是我编哒~

总之,就相当于见习公务员一起工作的地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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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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