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之时,本该是烟火饭菜的香味弥漫在各大小区之间的,可也有例外。
“嘭——”一个玻璃酒瓶摔碎在地上,醉醺醺的男人跌跌撞撞的遵循记忆回到房子。
“开门!给我开门!”男人在门前用力地拍打着。
房内一个鼻青脸肿满是伤痕的女人紧紧抱着男孩,“奇奇,不要怕,一会儿他开门过来你就跑出去,不要回来,听见没有?”
男孩害怕地点头。
女人掏出手机颤抖着声音求助:“喂,苏警官,您还记得我吗?我是民生街道的李佩佩,您说过之后有什么事可以向您求助。”
李佩佩害怕地说道:“他又回来了,声音听起来像是喝醉了,我怕出什么事,您能过来帮我吗?”
外面的男人狠狠踹了一脚大门,然后跌倒在地,他又叫骂了一阵,然后双眼朦胧地掏着钥匙,掏了好一会儿才掏出来。
他摇了摇头,怼了大半天才把钥匙插进去。
将门打开后,他用力地推开门,发出一声巨响。
“妈的,让你开门你听不到是吗?还敢报警抓我。”男人往女人方向冲过去给了她一耳光,把她扇到了地上。
“奇奇,快跑!”李佩佩大喊。
男人不理会跑出去的崽子,看了看一旁煮好的饭菜,用力踢翻木桌,“看来老子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们过得很好嘛。”
李佩佩恶狠狠地看着他:“桑天良,我要跟你离婚。”
“离婚?”桑天良笑了出来,下一秒又给了她一巴掌,但被她躲过去了。
“老子出了那么多彩礼,你还想离婚?”桑天良一把抓住她,把她摁在地上打,似乎不满意还走到一旁拿起凳子砸过去。
鲜血从佩佩身上流淌而出。
……
在城市的另一角里,藏着白天看不到的黑暗。
灯红酒绿的酒吧里,伴随着震耳欲聋的DJ音乐,男男女女挤在这里手舞足蹈、摇头晃脑着。
“撞到我说个对不起就行了?知不知道我是谁吗?啊?不想活了?”一个面露凶恶的高大男人揪着一个瘦弱的男人恶狠狠地说道。
妈的,今晚真是够晦气。
“把他拖到包厢。”那个高大男人说。
谁知音乐生过大,没人听见他说的话。
“他娘的,聋了是不是?”高大男人踹了一脚身边的马仔。
一旁的马仔起身点头哈腰地走到高大男人身边,“德哥,什么事啊?”
郝阙德怒吼:“把他拖进包厢。”
马仔这回听见了,又把郝阙德的话告诉其他马仔,几人立马上手拖着那个瘦弱的男人。
“你们想干嘛?现在是法治社会,我告诉你们,你们别乱来。”那个瘦弱的男人面露惊恐地喊道。
“闭嘴!”那马仔给瘦弱男子一巴掌。
那个马仔在瘦弱男人耳边说道:“你第一次来酒吧吧?我好心告诉你啊,今天德哥心情不好,一会儿你不还手还能自己走出去,你要是反抗——呵,听不听就是你的事了。”
对于瘦弱男子被拖走的事情在酒吧没有人上前阻止,所有人对发生的事情仿佛司空见惯一般。
“德哥,还是悠着点吧,出完气就行了。你知道的,现在上头不安稳——”那马仔看着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瘦弱男子上前劝郝阙德。
郝阙德不耐烦地“啧”一声,“有没有说那些人几时走?”
马仔点头哈腰道:“我听说快走了,德哥你再忍耐几天,那小妞算什么,等风头过了,要什么美女没有。”
那马仔继续说:“我还听说今晚来了个新DJ,可辣了,看照片比刚刚看到那个好看多了,要不要出去看看?”
郝阙德一听心动了,摆摆手:“行行行,去看看去。”
那马仔一听笑了:“好好好,我现在立马让人拿酒放卡座上。”
然后上前做驱赶动作:“去去去,别打了,你让服务员拿酒过去,你们俩儿去找几个漂亮妞陪德哥,你嘛,出去买几包烟。”
然后又回到郝阙德身边狗腿地笑着:“德哥,您先去趟厕所,一会儿我们兄弟几个就弄好了。”
郝阙德拍了拍那马仔的肩膀:“不错。”
马仔的笑意更深:“谢谢德哥夸奖。”
……
“我现在是指使不动你了是吗?跪下,给我跪下!”
女人强硬地按着女孩的肩膀。
“快点,给耀辉道歉!”
面前的男孩一脸得意,比他成绩好又怎样,妈妈最喜欢的还是他。和妈妈说她瞧不起他,在学校还欺负他,害他没面子,让妈妈让她跪下来给他道歉,现在还不是一样得跪下来。
“我没错!”女孩倔强地说。
女人一着急给了女孩一巴掌,“翅膀硬了是不是?我的话都能不听了。”
“给我进来!”女人扯着女孩到房间里。
男孩一看,拍手叫好。
女人反锁房门,拿出细细的枝条用力的在女孩身上抽打着:“要你有什么用?啊?跟了你爸我一天好日子没过过,我看你是我女儿我才想带你一起离开,你又是怎么做的?”
女孩崩溃地哭喊着:“你把带走问过我意见了吗?我要回我爸那里。”
女人一听更来气了:“还学会顶嘴了是吗?”
女人用力地在她身上一拧,一种痛快感从心底升起,她抽打着女孩:“我把你生下来养那么大,吃我的喝我的,到头来还说这种话。”
女人喘着粗气,看着手中的细条已经不能满足她出气的**了,然后上手打着女孩。
女孩学会了反抗,但这种反抗激怒了女人,对她下手越来越重,直到后面女孩的后脑勺嗑到桌角晕倒后,女人还不罢休,女人出着气的暴打着。
……
“闻到了吗?那些都是美味的味道。”那道声音陶醉的对着顾瑾珍说着。
“多么美妙地味道啊。”
“你看,世人都是这个样子,你一点错都没有。”
“那些人不过是自顾清高,什么善?什么恶?凭什么我们这就叫恶?你只是做了他们不敢做的事情,他们这是羡慕你、嫉妒你!”
顾瑾珍身上的黑气越来越重。
“啊哈哈哈哈哈……就是这样,就是这样。”那道声音狂战着。
看呐,多么多的美味啊。很快,很快它就能修成人形了,这个世界是它的了。
顾瑾珍满是鲜血的脸上笑了笑。
……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看守所内拉起了警报。
“老王,老王!”看守所过来交接值班的老李看到了骇人的一幕。
满地的鲜血,以及堆积的骨头,只剩下染红的衣服丢在一旁。
老李根据衣服上的工号才断定老王真的遇害了。
“怎么会这样?老王怎么变成这样了?”看到这样的惨状悲剧,老李头皮发麻,赶紧打电话找上级。
很快刑警大队来到了看守所,大家一丝看了监控录像,只觉得画面令人毛骨悚然。
一个小姑娘突然有力气掰开牢房,然后还打过了老王,还将老王活生生地卸了,吃了?
在外的看门巡逻的也跟看不到顾瑾珍这个人似的,就让她大摇大摆的从大门出去了。
“嘶——太邪门了。”一旁的人打了个寒颤。
在场的人都没有反驳,可不是,太邪门了。
他们做这行的就不信这些,可现在看到这些画面都沉默了。
突然,一阵铃声响起,把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
一个四十岁的中年男人将手机拿出来:“喂?什么事?什么!好,你先处理。”
一旁年轻一点的警员梁方看到李行观的脸色大变,在他挂电话后问道:“李队,出什么事了?”
李行观沉着一张脸说道:“怀心路、根马街那边有两个遇害者,说是不知道被什么啃了一样,只剩下骨头了。”
在场的人听闻,呼吸一窒,全身发凉。
资历深的刑警艰难地出声:“我现在先去打报告,发布,通缉令。”
这种涉及未成年案件基本都不会公布,更别谈通缉,可现在那个人成了危险分子,顾瑾珍才逃出去没多久,这边就接到了两个遇害名单,加上老王就三人了,接下来还不知道还有多少人会遇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