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回到酒店以后, 恩禾翻了翻相册里的照片,挑了一张两人十指相扣的照片,发在了微博。gsgjipo
这是她第一次在作者号上更新与自己现实生活相关的内容。
这一刻, 她却想告诉跟随自己多年的读者,当年那个因备战高考而停更的女孩,如今已经嫁为人妻。
圆滚滚的小禾苗V:“今天跟最喜欢的人坐了摩天轮~[剪刀手]”
配图上的两只手十指相扣, 骨节分明, 修长如玉, 无名指上的戒指尤为清晰。
恩禾的微博一发出, 评论区便炸开了锅。
“我的妈呀!有生以来第一次看到小禾苗秀恩爱!看来我猜得没错, 小禾苗真的脱单了!!!”
“从小禾苗高二连载《暗恋日记》的时候就关注她了, 没想到一转眼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居然有种女鹅长大的错觉, 老母亲留下了激动的泪水。”
“姐妹们,戒指才是重点!小禾苗不是脱单,而是直接结婚了啊啊啊啊,震惊我全家!!!”
“你们有没有觉得, 露出来的那只男人的手其实很像一个人的,就连戒指也对得上号哦......”
“楼上加一, 我也解码了,看来之前网友扒对了,小禾苗的老公居然真的是丰英投资的**oss,而且两人很早很早就认识了!!!又是为别人的神仙爱情酸哭的一天呜呜呜呜。”
就在网络热议时, 恩禾终于迎来了自己的婚礼。
两人都是第一次结婚,从挑婚纱到订酒店,甚至连结婚请柬的设计,恩禾跟宋越川都是亲力亲为。
婚礼的举办地点定在一艘豪华游轮上。
会场花海堆砌, 天顶悬吊着紫罗兰藤蔓,灯光美乐,如梦似幻。
来参加婚礼的人不少,冯老师甚至一大早就赶过来了,到时候会以父亲的身份,陪恩禾走完红毯。
婚礼还有半个小时开始,恩禾坐在原地,由专业的化妆师给她补妆。
王慕宁作为唯一的伴娘,此时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眼前的人百感交集。
女孩身形纤瘦窈窕,身上的纯白婚纱美轮美奂,胸前的刺绣钉珠低调奢华,裸缝的小亮片像绚烂多彩的烟花坠落于轻盈的裙身之上,难掩耀眼夺目的光芒。
华丽的拖尾无意不透着雅致奢华的高贵,衬得眼前的新娘惊艳不似真人。
这是宋越川特意请国外知名婚纱设计师为恩禾量身定制的,一场浪漫的世纪婚礼只是他们婚姻的开始。
王慕宁一脸羡慕地看着她身上的婚纱,忍不住感慨:“恩禾,你穿这条婚纱也太好看了吧!”
宋总果然大手笔,这场婚礼简直比她表姐的世纪婚礼还要轰动!
王慕宁眨巴眼,认真道:“看得我都想结婚了.....”
闻言,恩禾轻笑,清丽的眉眼妆容精致,温声说:“等你跟子羡哥结婚的时候,你也可以穿很好看的婚纱。”
听到那人的名字,王慕宁的脸蓦地一热,哼哼着:“我、我才没想过嫁给他呢。”
说着,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这家伙到现在都没有正式告白,两人连恋爱都没有开始谈,结婚这种大事更是遥遥无期。
王慕宁歪着脑袋,忽然间想到什么,“对了恩禾,齐星远都没有来参加这次婚礼,他是不是受了太大的打击?”
提到齐星远,王慕宁轻叹了口气,这种时候自然有人欢喜有人愁。
这场婚礼大家都很开心,可最难过的应该就属齐星远了,喜欢一个女孩这么多年,最终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嫁给别人。
恩禾神情微顿,眼底的笑意慢慢消散,心底酸酸胀胀地有些难受。
不多时,门外传来敲门声,紧跟着有人推开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又大又扁的包裹,像是装着一幅画。
这是同城寄来的快递,包裹上面清楚地写着寄件人的姓名:明日之星齐星远。
看到这个熟悉的名字,恩禾愣了片刻,微蹙的眉心舒展,终于露出清浅的笑痕。
打发走了化妆师,休息室里只有恩禾跟王慕宁两个人。
王慕宁看着这份贺礼,一点也猜不出这是什么东西。
恩禾却抿着唇笑起来,已经猜到了齐星远的心意。
快递包装拆了以后,掀开最后一层黑色的防尘罩,终于露出这份礼物的庐山真面目。
是齐星远亲手画的一幅水彩画,画上是一对穿着婚纱,黑色西服,即将步入婚姻殿堂的新人。
女孩一袭白纱,微歪着脑袋亲昵地依偎在男人身旁,而他们的脚下还有两只极具标志性的小团子。
其中一个小团子脑袋上顶着一株小禾苗,是恩禾的标志性特征。
“这幅画他一定花了很长时间吧?”
王慕宁睁大眼睛,盯着眼前的水彩画,神情满是不可思议:“......我还以为,齐星远会来砸场子,比如现场抢婚什么的。”
毕竟偶像剧里都是这么演的。
恩禾伸手,小心翼翼地触碰过画上的新人,只觉得鼻子有些酸涩,满满的感动就快要溢出胸腔。
齐星远才不会做出砸场子的事,如今这副画便是他释然的证明,也是恩禾收到的最好的结婚礼物。
她的朋友还有林予杨,可惜对方工作很忙,没办法赶过来参加婚礼。
林予杨也是最近才知道,曾经帮他走出困境的那位漫画博主,其实就是恩禾。
这是他完全没有想到的。
...
婚礼现场来了不少人,宋祁右带着秦家大小姐秦洛到场时,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在座的客人都知道,宋越川主动放弃唾手可得的上亿家产,拱手送给宋祁右。
而这位默默无闻,潜心钻研学术的宋家长子,一直都不被外界所知道,如今却是这场豪门争斗中的最终获利者。
婚礼开始之前,宋祁右终于见到了宋越川。
男人被一群人簇拥着,一贯清冷寡淡的脸此时难得流露出几分温和的笑意,少了戾气,如今只剩成熟内敛。
兄弟俩找了个单独的地方,宋祁右直言道:“爷爷知道你今天跟恩禾结婚。”
闻言,宋越川微微挑眉,俊脸无波无澜,似乎早就放下了关于宋家的一切,包括他的爷爷,宋卫国。
“你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
宋祁右无可奈何地笑了笑,认真道:“爷爷本来想过来看看,但又担心你会生气,所以特意让我帮他把红包带过来。”
红包里还有一封宋卫国手写的信,至于其中的内容,宋祁右并没有看过。
宋越川垂眸看了眼,而后收下。
宋祁右沉吟道:“那次宋氏慈善晚宴的爆炸事故,跟宋靳言有关。”
“警察已经将他逮捕了。”
老爷子得知情况后被气得不轻,如今病情加重,又回了疗养院继续休养。
宋越川静静听着,并没有对此发表任何意见。
宋靳言如今的局面,完全是他贪得无厌,咎由自取。
宋祁右顿了顿,斟酌之后开了腔:“你真不打算回家了吗?”
宋祁右接手宋氏完全是迫不得已,他一直志不在此,只想回学校当老师,可惜现实却偏偏不尽如人意。
如果眼前的人想通以后会宋家,宋祁右才能重获自由。
闻言,宋越川勾唇笑了笑,声线低沉平缓,正色道:“我已经有家了,不会再回去了。”
话都说到了这份上,就已经没有劝说的必要。
宋祁右了然,于是改了话题,拿起桌上的酒杯,杯盏轻碰,轻笑道:“那祝你新婚。”
宋越川莞尔:“谢谢。”
-
婚礼开始。
红毯的尽头处宋越川身着黑色笔挺的定制西服,肩线挺括,腰杆笔直,他身边站着同样身穿西服的贺子羡,两人站一块看着风度翩翩,格外养眼。
当一袭纯白婚纱的恩禾挽着冯老师的胳膊出现时,台上的男人定定地注视着她,视线不曾移动半分。
女孩一步步走向他,宋越川唇角收紧,心脏却不受控制地开始狂跳,虽然表面上看起来镇定自若,可掌心却已经渗出温热潮湿的细汗。
贺子羡的注意力则全在不远处那位伴娘身上,没想到小姑娘穿礼服的样子还很好看,他抽空瞥了眼身旁的新郎官,才发现宋越川的不对劲。
他压低了声音关切询问:“哥,你额头上怎么冒汗了?”
宋越川抿唇,目光凉凉地睨他一眼,眉眼间闪过一丝被看穿的窘迫:“我紧张,不行?”
贺子羡眨巴眼,忍着笑:“行行行,当然行!”
迎面而来的海风吹起女孩高高盘起的碎发,纯白无瑕的头纱也轻轻浮动,如梦似幻,曼妙动人。
尽管婚礼前一晚,恩禾在家里练习了无数遍,可当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刻来临时,她还是抑制不住地紧张。
沿着这条红色的地毯走到尽头,那里站着即将与她共度一生的男人。
从今以后,宋越川就是她的丈夫,也是她所有的幸福。
婚礼进行曲庄严而神圣,恩禾微提着裙摆,一步一步走到宋越川面前。
冯老师将恩禾的手递给宋越川,眼底的深意不必明说,他都懂。
恩禾凝视着眼前这张清冷俊逸的脸,刚才还狂跳不止的心脏,却在这一刻奇异地归于平静。
漫天花海之下,两人终于交换了戒指,耳边是亲朋好友的欢呼声,现场热闹一片。
宋越川垂眸,握着女孩的手牵至唇边,低头浅浅印下一个吻。
接着,便听见恩禾声音很轻地开口,一字一语说得清晰而缓慢。
“宋越川,我终于嫁给你了。”
面前的男人眉眼舒展开,薄唇噙着笑,漆黑深邃的眼底流露出无尽的温柔和深情。
他轻笑,“宋太太,是不是该改口了?”
恩禾微仰着脑袋,黑白分明的杏眼弯成两道月牙,这回不等宋越川主动,她踮起脚尖,在他的唇上轻轻吻了一下,软绵绵的声音低柔含笑:“老公。”
宋越川唇角的笑意愈深,心满意足。
“老婆。”
“嗯。”
他说:“以后我会越来越爱你。”
一直一直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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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孕日记
婚礼结束后没多久,恩禾便收到好友唐慕发来的消息,问他们打算什么时候要宝宝。
毕竟结婚没多久,恩禾还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这会倒是一下子被人点醒。
结了婚,的确可以将小包子提上日程了,但宋越川却对此只字未提。
他应该是喜欢孩子的吧?
之前在福利院的时候,他还教一群小朋友玩飞镖,孩子缘很好。
一番斟酌之后,恩禾当天晚上便有了行动。
晚饭后,宋越川照例去书房处理文件,平日里两人在书房都是各忙各的,恩禾会画画稿子,或者在旁边的软榻上看书,但今天恩禾却没有陪他。
宋越川反倒有些不习惯,正当他准备起身出去找人的时候,书房的门在这时被人轻轻推开一条缝,紧跟着,一个毛茸茸的脑袋从门缝里探出来。
宋越川的动作停住,狭长幽深的眼微眯,唇角勾着抹懒洋洋的弧度,好整以暇地看着门外鬼鬼祟祟的小姑娘。
恩禾刚洗完澡,头发还没有完全吹干,便换上装备裹了条浴巾火急火燎地过来了。
她捂着傲人的胸口,抬眸的一瞬间,直接撞进男人那双似笑非笑的眼里。
既然被人发现了,恩禾倒也没有扭捏,于是直起身,径直推开门大大方方地走进去。
眼前的女孩乌黑柔软的长发披散下来,细瘦纤长的天鹅颈若隐若现,线条柔美的锁骨莹白如玉,书房的灯光铺在她光滑细腻的皮肤,仿佛镀上一层淡淡的光芒。
恩禾身上只裹了条单薄的浴巾,两条纤细笔直的腿匀称得像是橡皮泥捏的。
此时光着脚丫踩在地板上,莹润小巧的脚趾不安地动弹。
看到这一幕,宋越川唇角收紧,愣了两秒后,他放下手中的钢笔径自起身。
恩禾愣愣地看着不远处的人走过来,随后将她横抱起来,放在旁边的软榻上。
宋越川握住她软白的脚丫子不轻不重地捏了捏,压低了嗓子,声音有些沙哑:“怎么又不穿鞋?”
恩禾“啊”了声,咬了咬嘴唇,软声道:“忘了。”
说话间,女孩发梢上残留的小水珠沿着她细瘦的脖颈向下滚落,隐没在胸前丰韵姣好的线条里。
宋越川垂眸,凸起的喉结缓慢地上下滚动,薄唇轻掀:“也不怕着凉?”
话音刚落,面前的女孩就跟怕冷似的,环抱住他的腰,迅速缩进他怀里,软声道:“我才不怕,反正这里有个天然大暖炉。”
宋越川埋着头,勾唇轻笑,胸腔震颤着,柔声跟她商量:“卧室还是书房?”
她的意思太明显不过,宋越川也没绕弯子,恩禾羞得要死,脑袋抵着他的胸膛,声音闷闷的:“卧室。”
宋越川眼底划过抹坏笑,却没有听她的,低声说:“还没试过这张软塌。”
恩禾:“???”
解了浴袍,宋越川才看到恩禾特意换上的睡裙,丝绸面料,低低的V领,女孩姣好的妩媚身段尽显。
两个小时之后,恩禾迷迷瞪瞪地睁开眼,有些绝望地看了眼垃圾桶,微蹙着眉头,语气闷闷不乐,问他:“老公,你是不是不喜欢小孩子?”
宋越川低头,温柔地吻在她泛红的眼角,轻轻舔舐掉温热咸湿的泪痕。
“不是。”
恩禾粉唇微翘,巴掌大的小脸写满了不高兴:“那你怎么不想跟我生一个?”
他们的夫妻生活频繁且异常和谐,但宋越川每次都会戴上安全措施。
就连刚才那种情况,这家伙都不忘回一趟卧室拿东西。
恩禾感到非常绝望。
他手臂撑在她耳侧,臂膀的肌肉坚实流畅,男性荷尔蒙气息爆棚,声音磁沉含笑,却又无比认真:“我还没有过够二人世界。”
恩禾眨巴眼,原来是这个原因,她吞了吞口水,急急道:“可是,过段时间你就34岁高龄了!”
一听“34岁高龄”,宋越川直接愣住,就这么静了好几秒。
是她哪里说错话了吗?为什么宋越川的表情看起来像是要吃人?
恩禾无辜地咬嘴唇,软白的指尖轻轻戳了戳他坚硬的肌肉,小声道:“老公,你怎么不说话了?”
宋越川真的被气到,又无奈地笑了笑,好半晌才缓慢开口,声音比刚刚又哑了几分:“34岁高龄?”
“我有那么老?”
恩禾抿唇,老实巴交地点头:“有的有的。”
宋越川的眼刀冷飕飕地扫过去,舌尖舔过牙齿,微眯着眼充满了危险:“老年人可没有我这种体力。”
恩禾认真地注视着他:“那你怎么不想跟我生宝宝?”
对上女孩干净澄澈的杏眼,宋越川心脏最柔软的地方像是中了一箭,化成一滩水。
他偏头,舔咬着她软白的耳朵尖,声音像是混了细沙,低哑性感:“他们说生孩子会很疼。”
恩禾动作一顿,呼吸都变轻。
他说:“你最怕疼,我舍不得。”
跟他同龄的朋友基本上都有孩子了,而且大部分开始努力生二胎。
他也想拥有一个自己的宝宝,可也在一直犹豫,要不再等几年。
恩禾深呼吸,颤抖着勾住他的脖子往下拉,柔软的唇瓣轻轻印上男人狭长的眼尾,低声说:“宋越川,我不怕的。”
“为了你,我可以什么不怕。”
......
于是接下来的两个月,夫妻俩开始认真备孕。
恩禾还特意从妇产科的医生那咨询了一下备孕方法,比如丰富的早餐可以保护卵巢,提高生育力,作息调整,测排卵期,以及最重要的一点,运动是件好事,但不能过量,容易产生副作用。
某天晚上,恩禾一边看着科普书籍,一边问旁边的人:“咱们这算不算过量?”
宋越川微微挑眉,淡声答:“不算。”
恩禾单手托着下巴,皱了皱眉头,像是自言自语:“那怎么两个月过去了,一点动静都没有?”
闻言,宋越川侧目睨她一眼,随即慢条斯理地放下手里的书,语气含笑:“你是在暗示我,再加把劲?”
某人不慌不忙地开始解睡衣扣子,一颗,两颗,三颗,慢慢露出冷感白皙,线条流畅的锁骨。
恩禾脸一热,随手拿起一个枕头挡在身前,磕磕巴巴道:“不、不是啊!”
他真的已经非常非常努力了!
无论身心,恩禾从头到脚感受得非常真切!
一小时后,Kingsize大床已经收拾干净,恩禾哼哼唧唧地钻进被窝里,正打算睡觉的时候,手机震动了一下,是王慕宁发来的消息。
大魔王宁宁:“恩禾,你跟宋总努力得怎么样了?今年年底我有希望拥有一个小团子玩吗?[星星眼]”
恩禾叹了口气:“......暂时还没有成功[流泪]”
大魔王宁宁:“难道是宋总不行???[震惊]”
王慕宁这句话,又让恩禾联想到刚才那一个小时。
翻来覆去就跟烙饼似的。
于是恩禾义正言辞地反驳:“哪有!他很行的!非常行!”
大魔王宁宁:“好的好的,我感受到了[ok][真棒][辛苦了]”
恩禾:“......”
夫妻俩努力到第三个月,恩禾的肚子迟迟没有反应。
一番深思熟虑之下,恩禾决定带宋越川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
两人都这么努力了,却还是没怀孕。
去医院的路上,恩禾振振有词:“我觉得咱俩都应该检查检查,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宋越川抿唇,无奈揉了揉鼻梁,轻声安慰道:“老婆,这种事不着急。”
恩禾摇摇头:“再不着急,你就40岁了。”
宋越川冷笑,没说话。
最后,两人一同坐在医生办公室里,宋越川铁青着脸,恩禾则端端正正坐着,安静乖顺的像个小学生。
女医生看着手里的化验单,温和地轻笑:“你俩都没问题,可能还是太心急了,生孩子这种事最好顺其自然。”
好在都没有问题,恩禾眨巴眼,一脸无辜地看向宋越川。
某人微眯着眼瞧她,做出暗暗磨牙的动作,显然刚才在车上的那番话又打击到他了。
今晚的一遭铁定躲不过了。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恩禾虽然没有强求,但某人实在是太过勤勤恳恳,于是刚踏入初春的那天,夫妻俩终于迎来了期待许久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