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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你爱浓 第23章 第 23 章

作者:君子阿郭 分类:都市现言 更新时间:2020-08-20 00:27:08 来源:转码展示1

清楚自己的存款余额, 恩禾在留宿街头和回家两者之间,还是选择了后者。xinghuozuowen

尽管她已经尽量减少跟宋越川的接触,但总会因为乱七八糟的事情又牵扯到一起。

为了安全起见, 避免遇到像今晚这样的事情, 在某人的注视下, 恩禾终于打开副驾驶的车门, 上车。

见小姑娘没再那么固执, 宋越川莫名松了口气。

他甚至都已经在想, 要是这丫头嘴上不饶人, 真让他跪一个给她看看。

那他跪还是不跪?

车内安静无声,两人很有默契地保持沉默。

看着离小区越来越近的街景,恩禾粉唇紧抿, 脸色却越来越冷淡。

她上车以后压根就没告诉宋越川, 她的住处怎么走, 这人却轻车熟路,完全不像是第一次来。

不过也对, 她刚搬家的第一周, 邓助理就能准确无误地找上门来,宋越川又怎么会不清楚。

恩禾缓慢地垂下眼睑,眼里的情绪辨不真切。

这是两人划清界限以后, 第一次心平气和地单独相处,相比于之前几次剑拔弩张, 这一次明显有一点点好转。

车内太过安静,宋越川好几次想找机会问问恩禾的近况,问她过得怎么样,一个人有没有不习惯,但又怕问了, 又让这姑娘多想,半道上反悔下车更麻烦。

心里斟酌之后,宋越川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车开进小区,保安室里的大爷早就趴在桌上打着盹儿。

宋越川眉头微蹙,心里有些不舒服。

难怪这里盗窃频发,合着这门卫搁小区门口就是一摆件。

车稳稳地停在恩禾楼下。

恩禾低声对旁边的司机说了声谢谢,随即解开安全带,推开门下车。

宋越川抬眸看了眼面前的居民楼,最高也不过六层,一楼门口的电子门早就坏了,犹如一块废铁,大喇喇地敞开,最边上还被人垫了两块石头,迎面就停了好几辆笨重的电瓶车。

这样的居住环境,宋越川不禁想起多年前,他一无所有的时候带着恩禾,两人在简陋狭小的出租房里,一住就是大半年。

那时候条件比这恶劣太多,小姑娘瘦瘦小小的一只,紧紧拽着他的衣角,却一点也不嫌弃。

那天以后,宋越川就告诉自己,这样的生活以后不会有了。

身穿仙女裙的小公主,不该跟着他住在这样满是蟑螂污垢的地方。

于是他每天都去地下拳场,参加大大小小的拳击比赛,在擂台上跟人对打到头破血流。

后来宋越川赢得了奖金,带着恩禾换了一套大房子。

一转眼,原来这么多年过去了。

当年的小丫头已经长大,他没有遵守自己的承诺,现如今,将她亲自送回了自己曾经最讨厌的地方。

这里没有电梯,恩禾的住处在五楼。

她很大声地咳嗽了一下,一楼的声控灯亮起来,一闪一闪,像是线路不稳。

跟恐怖片里厉鬼出没的画面挺像。

有时候一个人越怕什么,脑子里就越容易出现什么。

恩禾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闷头只顾上楼,到了二楼,她没注意脚下,有一节台阶的正中央有个豁口。

恩禾一脚踩空,整个人猛地向前倒下去,就在这时,从身后忽然伸出一只手,一把揽住恩禾的腰,将人迅速捞进怀里。

恩禾吓得尖叫,像只小鸡崽似的,在男人怀里扑腾。

宋越川无奈,适时地松开手,声音低沉平缓:“跑什么,又没人追你。”

要不是我手速快,门牙都给你磕掉。

宋越川不放心她一个人上楼,于是直接跟上来。

这什么破灯,有跟没有似的。

狭窄逼仄的楼道里,恩禾站着的位置比宋越川高两个台阶。

这回不用宋越川特意弯腰,两人视线平齐。

恩禾大口喘着气,两只手紧紧抓着书包带子,昏暗的声控灯下,瘦削小巧的脸一片惨白。

也许是还没有完全从今晚的意外中缓过劲,也许是被刚才差点摔倒吓的。

面前的女孩微垂着脑袋,单薄的肩膀微微在颤抖。

宋越川薄唇微压,视线牢牢锁着她,“......吓到你了?”

他的声音很低,有点歉意,还有不易察觉的心疼。

恩禾抿唇,摇摇头,抬眸安静地注视着他。

楼道里连窗户都没有,狭小闷热,空气都仿佛不再流通。

耳边是一阵接着一阵聒噪的蝉鸣,还有婴儿的啼哭,陌生夫妇的吵闹。

这就是她放弃象牙塔,选择的市井生活。

宋越川早就想好了,无论是什么时候,他都可以无条件接受恩禾的反悔,等她回来。

重新过回以前的生活。

静了好半晌,面前的女孩才轻声开口:“宋越川,你回去吧。”

宋越川顿了顿,气息微沉:“送你到家门口,我再走。”

他似乎比她还要固执。

恩禾收回目光,没再推脱,只想尽快回家。

于是她走在前面,宋越川跟在后面。

楼道里的声控灯时好时坏,半明半昧的光影落在两人身上,勾勒出男主坚实挺括的背脊,也将恩禾的影子越拉越长,两人慢慢重合。

终于到了五楼,恩禾抬手蹭掉鼻尖上细小的汗珠,不是因为累,而是刚才跟宋越川挨得太近,热的。

拿出钥匙开门前,恩禾犹豫了两秒,然后转身,看向比她矮几节台阶的男人。

其实有句话,恩禾憋在心里一路,一直忍着没有说。

但如果放任不管,两人又会这样不清不楚地牵扯下去。

恩禾深吸一口气,目光认真得过分:“宋越川,你老实告诉我。”

话说到一半,恩禾咬着唇瓣,情绪隐隐有些波动。

“你是不是派人跟踪我?”

闻言,宋越川神色变了变,他唇角收紧,黑黢黢的眼眸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她。

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否认。

似乎料到他会是这副反应,恩禾扯着嘴角笑了笑,眼底一片凉意。

“你果然找人跟踪我。”

有钱真是无所不能,偌大一个A市,找一个人宛如大海捞针,但邓助理却能轻轻松松,准确无误地找到她的住址。

今天这场意外,宋越川又刚好赶到警察局。

看他现在这身扮相,估计早就对她今晚发生了什么,知道的一清二楚。

她是不是还得佩服他,消息足够灵通?

女孩眼里满是不加掩饰的讽刺,像看笑话似的看着他。

宋越川抿唇,线条流畅的脖颈处,凸起的喉结上下滑动。

说分开的是他,保证不再纠缠的也是他。

现在被人明晃晃的指出来,私底下打探她消息。

虽然频频被打脸,但次数多了,宋越川的脸皮也比之前厚了一层。

他咽了咽干涩的喉咙,沉声道:“我只是希望你平安。”

恩禾抬头,黑白分明的眼眸凝视着他,而后缓慢地点点头,问他:“那你接下来还想做什么?”

面前的女孩眼神格外专注,头顶上方的光芒像一只画笔,细细地描摹出她五官轮廓的线条,像是度上一层浅淡的光晕。

她问得太认真,以至于宋越川一时分辨不出,恩禾此时的真实情绪。

宋越川:“你想不想换个地方住。”

这里一点也不安全,今天这场意外,但凡其中出现一点差错,现在躺在医院里的人,很可能就是恩禾。

这种惊魂不定的事情,宋越川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

恩禾没有说话,继续安静的看着他。

宋越川一副商量的口吻,缓声道:“我的意思不是让你回去,只是想让你的居住环境有安全保障。”

看啊,他的表情多恳切,语气多真诚,像是从来不会骗她。

以至于恩禾都快分辨不出,宋越川到底是虚情假意,还是真的对她放不下。

他总是这样,一个巴掌一颗糖,如今又想一点点瓦解她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防线。

比起自己的现在的处境,恩禾其实更想知道宋越川现在的真实想法。

她顿了顿,一字一语,无比清晰地问他:“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对我说这句话?”

“哥哥,还是暧昧对象?”

宋越川愣了一瞬,却被她一针见血。

是妹妹,还是暧昧对象?

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却被人悄无声息地掩盖。

见宋越川沉默,恩禾扯着唇角,自嘲般轻嗤一声。

她抬手,指着楼下的方向,对面前的男人说了句:“请你滚。”

直到那道破旧的防盗门狠狠地关上,宋越川许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夜里,恩禾洗完澡已经快凌晨一点。

她顶着湿漉漉的头发,整个人向后倒去,身体陷入柔软的床褥,浑身上下一地方住,一点力气也没有。

其实恩禾也想换个地方住,一来这里不安全,二来宋越川的所作所为,让人恼火又不甘。

即使她搬出来,也依旧逃不开他的监视。

但租房搬家耗材耗力,她现在搬走,接下来几个月的押金就打水漂了。

原来真实的生活,比她想象中还要难一点。

暗无边际的夜色里,圆月高悬,陈旧寂静的居民楼下,停着一辆白色超跑。

直到第二天,明媚温暖的朝阳升起,小区里偶尔有晨跑的人经过,那辆白色超跑才缓缓驶离。

-

邓助理平时都是早上八点准时到达公司,比**oss早到一个小时,提前整理即将要汇报的工作。

然而他今天到公司,看到办公桌前坐着的男人时,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宋越川还穿着昨天的那套深色西服,甚至连领带都没换,而今天又早早地出现在办公室。

这样的情况,非常罕见。

宋越川沉默寡言地处理手头上的文件,一张脸白皙清隽,很明显的是他眼睑下方布着一层淡淡的黑眼圈。

看这样子,好像是一宿没睡。

邓助理拿着今天的资料过去,毕恭毕敬道:“宋总,这是今天的行程安排。”

宋越川目不斜视,漆黑深邃的眼里波澜不惊,只低低“嗯”了声。

邓助理抿唇,小声道:“宋总,您昨晚一直在加班吗?”

要是**oss真的在这加班,他这个做助理的,下班比老板还早,还想不想要奖金了?!

闻言,宋越川抬眸,目光凉凉地睨他一眼,语气不咸不淡地反问:“跟你有关系?”

对上老板的眼神杀,邓助理忙尴尬地笑了笑:“怎、怎么会呢。”

汇报完工作安排,邓助理刚准备离开,没走两步,身后的男人忽然叫住他。

“以后不用再派人跟着她了。”

宋越川握着笔,在甲方的位置,签下自己的大名,笔迹很重,平铺的纸面都有些凹陷。

邓助理愣了一下,没想到老板会提起这事。

昨天晚上,要不是派出去的人跟着苏小姐,这事还不知道怎么收尾,老板说不定到现在都还蒙在鼓里。

邓助理不清楚面前的男人是怎么想的,毕竟有个人跟着,苏小姐出什么状况,他们也能第一时间知道。

“宋总,您确定不派人跟着苏小姐吗?”

宋越川一记冷眼丢过去,“怎么,你对我的决定有意见?”

邓助理眨巴眼,下意识做了个吞咽的动作,一本正经地摇头。

看来宋总这回是真的不打算管苏小姐了。

但昨晚那通电话打过去以后,邓助理明显听到,老板紧张到声音都变了。

怎么一个晚上过去,都变了呢。

难不成是他的错觉?

邓助理心里默默腹诽,拿着文件夹出去,关上门的那一刻,宋越川又将人叫住。

“你先别走。”

邓助理抿唇:“宋总,您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不远处,坐在办公桌前的男人眼睑低垂,明媚的阳光透过偌大的落地窗,男人精致的面部轮廓被光影切割的棱角分明,眉骨俊朗,下颚瘦削,看起来冷漠又坚硬。

宋越川握紧手中的钢笔,动作停下来,眼底复杂的情绪一闪而过。

邓助理极有耐心的等,几秒后,才听老板说:“在她搬家之前,先确保她的安全。”

不知为何,听到这句以后,邓助理居然觉得意料之中。

他收敛起嘴角的笑意,应了声才离开。

-

下午,宋氏集团来了个不速之客。

“赵小姐,宋总现在不方便会客,请您还是先回去吧。”

“您现在在这里等也没用的。”

会客厅外,秘书小姐姐急忙跟在赵欣夏身后,一边劝说,一边试图将人拦住。

赵欣夏两个多月未出现,如今出现在这里,宛如变了个人。

她一向爱美,今天却破天荒的没有化妆,眼底布着厚重的一层浓重的黑眼圈,瘦削的脸颊深深凹陷,肤色苍白,嘴唇也没有一丝血色,看起来精神状态很差。

“你滚开!我今天一定要见到宋越川!”

赵欣夏眼睛睁大了一圈,眼眶通红,布满血丝,一头卷发枯黄干燥,像是很长时间没有精细打理。

“你们谁也别想拦着我!”

女人像是疯了一般,虽然看着瘦弱,却一把推开拦着她的秘书,想直接冲进总裁办公室。

很快,安保部门的人赶过来,将已经处于崩溃状态的赵欣夏拦住。

大家都知道,眼前这位来闹事的女人,是前任股东,长康集团董事长的千金,赵欣夏。

之前她一直待在宋氏工作,后来关于两家的流言传出,赵秉乾被踢出宋氏董事会,赵欣夏自那之后就再也没有来这上班。

对于赵欣夏未婚先孕的事,众人都有所耳闻,此时安保部的几名工作人员虽然控制住了赵欣夏,但却丝毫不敢动粗,怕伤到女人肚子里的小孩。

可惜赵欣夏的小腹平坦,与普通人无异,不像是怀胎三个多月的孕妇。

被安保人员禁锢着手腕,赵欣夏挣扎无果,视线牢牢地锁着不远处总裁办公室紧闭的门。

“你们让宋越川出来,他凭什么将我爸爸踢出董事会?”

“他凭什么!他不过是个临时董事,凭什么动我爸!”

不久之前,赵欣夏还是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千金小姐,如今却因为那个叫宋越川的男人,一朝坠入谷底。

赵欣夏死都没有想过,有朝一日,她会丢掉所有体面和尊严,跑来宋氏大闹一番。

而里面坐着的那个男人,她暗恋了这么多年,为了他,宁愿放弃出国留学的机会,留在宋氏当一个小小的职员,就为了每天都能见到他。

赵欣夏一度安慰自己,宋越川对身边的女人都一样,尽管有人前仆后继,可谁也不是最特殊的那个。

可惜宋越川就是一块捂不化的冰块,亲手织了一张网,将她父亲拉下马,连同她也成了一颗弃子。

后来赵欣夏才意识到,他身边一直有个苏恩禾。

原来是她太蠢,才会觉得两人真是单纯的兄妹关系。

赵欣夏今天铁了心要见到宋越川,安保人员也不好直接动粗,就在双方僵持时,不远处总裁办公室的门打开。

赵欣夏忽然停下,眼睛也在一瞬间睁大。

只见邓助理从里面出来,看到赵欣夏时,脸上的表情波澜不惊。

“你们松手。”

邓助理一开口,围在赵欣夏身边的几名安保人员立即松了手。

一旁的秘书有些紧张:“邓助理,我们已经阻拦了,但是赵小姐执意要见宋总。”

邓助理点头,而后看向赵欣夏,笑得不卑不亢:“赵小姐,宋总现在在忙。”

“您如果执意要见他,可以再等半个小时。”

说完,邓助理朝女秘书递了个颜色,赵欣夏随即被接待去了旁边的会客厅。

事实上,邓助理所说的时间,远比半个小时更长。

当秘书小姐换了第四杯咖啡时,赵欣夏才被通知,可以见到宋越川了。

办公室里,宋越川处理完最后一份文件,整个人呈放松状态,懒散地靠着椅背,夏末的夕阳,耀眼热烈的余辉自落地窗泄入,将那张清隽深邃的面庞勾勒成或明或昧的两半。

赵欣夏神情有些恍惚,就是面前这个男人,只要他对她轻轻一笑,这人眼里到底有多少真情假意,她都可以忽略不计。

偏偏这个世上还有叫苏恩禾的女孩。

赵欣夏暗自深呼吸,一步一步朝那人走过去,她努力想找一个开场白,不知该质问关于父亲被撤职,还是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

无论是哪一个,在这样的情况下,都让她难以启齿。

宋越川眉目舒展,一副懒散悠闲的姿态看向她,好整以暇地等着赵欣夏先开口。

毕竟被人扣绿帽这种事,他还是第一次经历。

赵欣夏:“越川,好久不见。”

此时的赵欣夏全然没有刚才在外面时的歇斯底里,此时克制收敛着情绪,表现出自己柔弱,孤立无援的一面。

宋越川没看她,而是从桌上拿起一个烟盒,敲出一根烟。

“赵小姐这么兴师动众,是来找我寒暄的吗?”

宋越川嘴里叼着那根烟,眉眼间有一丝疲态。

他微微歪着脑袋,点了打火机,说话时,唇齿间轻吐出一圈薄薄的烟雾。

赵欣夏抿唇,暗暗握紧了拳头,慢慢道:“......那个孩子是个意外,那天我喝醉了酒,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她就是平时贪玩了些,那晚和朋友出去喝酒,没有把握好分寸,结果阴差阳错,意外怀孕。

知道自己怀孕的第一时间,赵欣夏根本不敢告诉任何人,可惜纸包不住火,被她父亲赵秉乾知道。

跟不认识的人一夜情,还怀了孩子。

赵家第一次出现这种天大的丑事,赵秉乾一直以为赵欣夏和宋越川感情很好,索性赖在宋越川头上,以孩子为筹码,让两人尽快订婚。

显然宋家的那位长辈乐见其成。

赵秉乾千算万算,却没有料到,宋越川压根没有碰过自己的女儿,消息散布出去的时候,什么都已经晚了。

听着她的解释,宋越川眼睑微垂,那双漆黑深邃的眼望向女人平坦的小腹,细长的眼尾微挑。

赵欣夏握紧的拳头越收越紧,指甲嵌入掌心,马上要见血。

她说:“那个,我已经打掉了......”

宋越川一下失笑,薄薄的唇角扯着一道似有若无的弧度,像是听到什么可笑的笑话。

“如果你是来说这个的,我一点也不感兴趣。”

与男人眉梢眼角的笑意不同,赵欣夏整个人仿佛瞬间冰冻,身体流淌的血液也在这一刻凝固。

最近这段时间,赵秉乾一直将自己锁在家里,不敢接受媒体采访,更不敢出门。

长康集团濒临破产,还要面对巨额赔偿款,很多员工已经找到了赵宅去讨债。

过不了多久,银行的人就会来查封房子。

赵欣夏不再拐弯抹角,沉声问他:“我爸被踢出董事会的事,是你干的吗?”

宋越川眉骨轻抬,弹掉指尖的烟灰,神色坦然:“是。”

这一秒,赵欣夏才彻彻底底的清醒。

眼前的男人步步为营,一开始接近她,就另有目的。

怪不得他只会在赵秉乾面前,对她展现出片刻的温柔,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假象。

虚情假意包裹成的糖衣炮弹。

将她的父亲赵秉乾踢出董事会,才是宋越川真正的目的。

赵欣夏自嘲般轻笑了声,她是不是该夸夸他,演技精湛,天衣无缝。

骗过了所有人,奥斯卡小金人不给他都可惜了。

赵欣夏深吸一口气,眼眶酸涩。

她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低声道:“宋越川,我爸现在已经无路可走了,你...”

面前的女人再也没有先前的趾高气昂,如今低着头,姿态卑微到尘埃。

“...你能不能放他一马。”

宋越川眉目舒展,将手里的烟摁灭在烟灰缸,而后起身,出声打断道:“差不多行了,我什么脾气你不清楚?”

“有替你爸求情的功夫,不如抽时间回家收拾收拾行李,到时候也不至于太匆忙。”

这种感觉就像漂浮在汪洋中,赵欣夏将宋越川视作救命的船帆,可惜他却是那个将她亲手推下去的人。

有的人就是天生的刽子手,极具天赋,三言两语像是一把消了音的□□,悄无声息就能在人胸口留下骇人的血窟窿。

回过神后,赵欣夏追上去,冲着宋越川的背影说:“宋越川你别得意,我爸虽然如今落魄,但迟早有一天会东山再起,我再不济,还是名门千金,但苏恩禾永远都是苏家见不得人的私生女!”

不远处的男人脚步停住,赵欣夏扯着嘴角冷笑,不急不缓道:“宋越川,你也是够龌龊的。”

“她那时候才多大啊,你就带她走?”

赵欣夏继续笑,似有鱼死网破的架势:“苏恩禾不过是路边一只野麻雀,小小年纪就知道勾引男人,爱上一个小孩,你不觉得恶心吗?”

宋越川转身面朝她,漆黑深邃的眼眸如深海一般,似海啸降临般,暗藏风暴。

宋越川一步一步走过去,赵欣夏抿紧唇瓣,眼里闪过一丝恐慌。

面前的女人下意识后退,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下一秒,宋越川忽然伸手,捏住赵欣夏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

男人黑如鸦羽的眼睫低垂,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的脸看,嘴角噙着抹凉薄的笑意。

“你可能还不知道,你爸昨天已经找过我了。”

闻言,赵欣夏愣住。

宋越川的手不断收力,冷白的手背脉络清晰,那双漆黑阴郁的瞳仁里难辨善恶。

“他跪在这求我的时候,你在我眼里比草都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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