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逆水寒之无情攻略 第9章 8

第二日一大早，师兄又备好了饭等我一同享用，又是一番苦战喝完了汤药。叶问舟奖赏了一个莲花酥，欣慰地拍拍我的脑袋“勇气可嘉，今日我便不陪你了，赖神医那儿需要人手，关于你的病只有他能够配出药物来压制，师兄要去寻找一些药草。”

“若是草药珍贵，师兄得亲自去采摘，才能放心。”

我拉着师兄的衣袖嘱咐道“那你要小心点啊，我没问题的，要是有危险千万不要逞强啊。”

“知道啦，师兄好歹师承自在门，这点小事，你还不相信师兄吗？”

我自是相信他的，可是毕竟为了我劳累奔波，心中还是有些难过。收拾好包裹，我送师兄出了府门，相处了几天竟有些依依不舍。哎，都怪私心作祟，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能有如此温柔的人关怀着，任谁都得难受吧。

神侯府甚大，我逛了好久都没有寻见金剑，难道出去办案了？走着走着就到了小楼前，门前的两盏灯笼灭了，我看了看，是蜡烛燃尽了，并不是吹灭的，无情师兄果然彻夜未归。

无聊至极啊……我坐在小楼门口的花台上，一片一片揪着绿丛中的叶子。四大名捕好歹留家里一个让我碰碰面吧，铁手，追命，冷血怎么都没在家啊。

“办案中心缺人啊缺人。”扔下手中的叶子我拍拍身上的灰尘“还是去大街上溜达溜达，找找回忆吧。”

汴京城人头攒动,一股脑地往城北涌去。我在人潮中与人撞了个满怀,跌坐在一旁茶摊的长凳上。撞人的姑娘连看我一眼的功夫都没有,生帕落了人后，爬起来径直跑入了人流里

我坐在凳子上看着人山人海的大街，疑惑不解，这情景怎么像追星似的，皇帝来了吗？

一旁桌前的干瘦男子看向人群，轻蔑的呸了一声：“天下的男人又不是死绝了,这汴京城的女人倒喜欢个瘸子!”

旁边茶摊主听到这话指着那人骂道：“你这浑小子,别张口就骂人，找揍吗说谁瘸子呢”

那人不敢吱声,草草咽了茶,胡乱嚼几口唾了,起身离去。走前似有不甘低声嘟囔：“再厉害也不过是个残废!”

喝茶的老者听罢起身追出茶摊，指着干瘦男子凶吼道：“你还敢嚷嚷。”

那个干瘦的男人再不敢多嘴像一阵风卷走了,这时一位蓝衣书生又将老者拉扯坐下“这小子也就敢背地里骂骂,要真见了四大名捕,他那谄谀样儿,你还没见过吗”

听了这话,茶摊上笑作一团。

我听到四大名捕突然反应过来，那人口中的瘸子是无情师兄，心中愤愤不平，便好奇问询众人“他刚才骂的人是无情？他们有什么过节吗？”就算有，下次让我碰到了，也得揍的他满脸开花！

刚刚追出去的老者端起茶碗喝着啐了一口“他也配和无情神捕有过节，天下一切奸佞之徒都是四大名捕眼中的芒草荆棘,迟早要斩尽拔光的。那小子吓得股战心摇,放厥词壮胆罢了!”

蓝衣书生见我听得云里雾里,好心地凑过来指着老者向我解释“这位先生从前是六扇门的状师,最是嫉恶如仇”

“近日京城里一起连环命案与刚才那小子有牵联,衙门查封了他的铺子,他怀恨在心,所以出言不逊”

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这位书生展眉一笑,摇了摇扇子靠近了我。“姑娘可是听到连环命案害怕了不用担心,小生可以保护姑娘”

我对那人笑笑说道“多谢好意,所以刚才那些人，是赶着去看命案的”

状师说道“她们可不是去看案子的。”

这下我又疑惑了“不是看案子，那是看什么”难道看人吗？

周遭茶客纷纷笑了起来,好像我问了一个不该问的问题。蓝衣书生一展折扇，颇为风流倜傥“这位姑娘一看就是才来咱们汴京城,没见过四大名捕吧”

“……”这话我没得接，才来汴京是真的，可我睁开眼看到的可就是无情，但是我低调，我不能炫耀。

蓝衣书生抢话“铁手捕头敦厚,追命三爷潇洒,冷血捕头年纪虽轻,也已办过不少漂亮的案子。你若在汴京城呆的时间长了,这三位爷你倒也有机会见”

嗯，这点我不否认，迟早得见他们仨。

蓝衣书生继续摇扇，对着我侃侃而谈“无情捕头可就不一定了,小生来汴京已有三秋,至今缘悭一面，说罢略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我敢断言,你要是见过他,也会像那些姑娘一样。”

我表面平静如水，心中呵呵连串：来到这儿,第一个见到的就是无情也就算了，他还是我的师兄呢!以后定是抬头不见低头见，我怎么没像那些姑娘失心疯一样，缠的像藤一般。

“唔…为什么这么说”本着打听消息的原因，我继续问道。

“你在问哪个问题，难得一见是因为无情公子常在神侯府中处理公务,鲜少亲自外出断案,就算出面,也多是在轿中,极难一窥真容。”

书生一展折扇,悠悠开□“后者嘛……皎皎月华清,寂寞刀锋冷。这话形容无情公子再合适不过,我虽未见过,但听京中女子囗口相传,也觉得心旌摇曳。”

“咳咳”我头一回见到一个男人这么天花乱坠地夸另一个男人被一口茶呛得不轻,此时人群中忽然一阵骚动。

“出事了!都尉府也出命案了,无情神捕已经过去了”身旁的小哥“嚯”地站起来,周遭人群一下就沸腾了起来。

街边贩卖物品的小贩收拾了东西将摊子一锁，神情激越昂扬“好家伙,这动静可闹大了!走!看看去!”

我端着茶杯左看看右看看，撇着嘴巴直摇头，这下算是见识到无情师兄的魅力了，简直是汴京吴彦祖啊。

茶摊上的人一哄而起,都朝城北涌去,我来不及细想一路上跟着人流来到了都尉府。方才明明还斯斯文文的蓝衣书生兵不血刃地攘开了一条路,直抵府门,果真是追星力量大如海啊，我跟上前,听见周围交头接耳。

“我听说谢都尉失踪几日了,刚刚在府中发现了血手印”

一旁的壮汉与青年两人大声交谈：“吓!这犯案的人本事可不小,怪不得无情神捕亲自来查案了。”

又听到焦急等待的女子垫着脚尖向前伸着脖子边张望边骂着“又不是什么好官!死了才好呢!无情神捕什么时候才出来，可急死我了。”

话音刚落,只见金剑气冲冲地走了出来,身后追着一个盛怒的女子,人群里一阵骚动,引项张望,却没再见到无情出来。我盘算道，怪不得一大早的就没瞧见身影，办案来了。

蓝衣书生悄声告诉我“这个少年是无情神捕的剑童,那位穿戴不俗的小姐就是谢都尉的千金了。”

谢都尉的千金名叫谢瑶，书生说起她的时候表情带着几分厌烦。

“我又不是故意骗人!要不是我急中生智,按了那个血手印,你会来嘛!”谢瑶跟在金剑身后喋喋不休的抱怨。

金剑一脸愠怒，想来也是受不了这位千金大小姐的行事作风“人命关天,岂是闹着玩的”

谢瑶一甩手骄纵的仰着下巴喊道“我乐意!无情呢！都尉府岀了天大的事情,他为何不来”

金剑强忍怒气，慢声询问“都尉大人未归,谢姑娘可有多方寻找”

“没有,这不是你们官府应该做的事吗”谢瑶说的理直气壮，并未把这事放在心上。

“都尉大人失踪,六扇门第一时间叩府查案,却被谢小姐拒之门外。”

“那又怎样,本小姐就要无情来办这个案子!他到底管不管”围观群众哗然，这位千金小姐真是任性的紧，连亲爹都不要了。

“都尉大人是姑娘的父亲,姑娘都不管,公子为何要管”金剑耐着性子应付着谢瑶，我看他脸色铁青，眉头紧皱，怕也是气的不轻啊。

听了这话周遭哄笑一片,谢小姐的面上青一阵红一阵，拔高音量大喊“办案也是要分尊卑的,凭什么理会那些贱民一条烂命,却叫我们都尉府等着”这话触怒了民心，我听到人群中有人怒骂、有人嗟叹，搞得谢瑶脸红的跟个大苹果似的。

金剑环顾四周，对着谢瑶冷声道“小姐身在权贵之家,想要什么自是一呼百应。我们公子身系天下孤苦无告之人,若他不管,便无人会管当然比贵府之事紧要百倍。”

人群中鼓掌叫好,那谢小姐急欲发火,被身边的下人拉住了,金剑敷衍地作了个揖,匆匆离开。我默默对着金剑竖起了大拇指，这小家伙平时话不多，在外面倒是应付自如、舌灿莲花啊。

周围的人群没见着无情,纷纷抱怨起了造谣之人时，作鸟兽散。

府门前的谢瑶背身训斥家丁“都给我闭嘴!爹爹乃堂堂都尉大人，定是公务缠身未归,还会有什么差池不成”这些人跟在她屁股后面叽叽喳喳净是惹人烦，可见不到无情一面又让她觉得不甘心咬牙道“我就是要看看那个无情到底长得怎么个天人模样!你们少啰嗦!”

远处跑过来一个谢府家奴,喘得上气不接下气“不好了,大人、大人,在甜水巷!出事了”

听闻此话谢府门口乱成一团,谢瑶愤恨的脸上惊慌不已，谢家人拥着那位谢小姐匆匆离去只剩下了状师老爷和八卦书生，及一众看热闹的百姓。

状师望着谢家离去的身影思索“看样子是这谢都尉几日未归,谢家千金自作聪明将此事和连环命案扯上了关系,想讹神侯府来查案,没想到真出事了”

蓝衣书生站在状师身后，握着扇子眼神一转“甜水巷可是烟花之地,谢都尉不回府流连在那干什么？不如…一同去看看”

当然后者是对我说的，招架不住看热闹的古代人,我又被一路撺掇到了甜水巷，刚到甜水巷,只听见一声高呼“哇!快看!”只见漫天铜币倾洒,一道黑影不经意地从梁上掠过。

蓝衣书生看着掉落的铜币啧啧称奇“今日真是奇事频出啊,大白天的天上掉铜板了。”

状师眉头紧锁“哪会有这样的好事!一定是有人故意为之,帕是想搅局。”

甜水巷大厅中央,几个谢府家丁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刚气绝不久。谢小姐害帕的神色一闪即过,旋即竟然兴奋起来拍手呼喊“这下可真出事了,我看无情还有什么话说,快!再去请他!”

我想这人真是失心疯了，跟在身后的家丁哭丧着脸问道“小姐,都这时候了,您怎么还有这心思，先找到老爷要紧啊!”

谢瑶双手掐腰，凌厉道“怕什么，谁还能伤了爹爹不成，他回来了,就由不得本小姐做主了。”

这会儿状师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抛钱之人是算准了大家会哄而上,想破坏作案痕迹掩藏行凶细节,不能让他得逞!”

我惊道“真是好手段，这些贫民百姓看到白送的钱财岂能错过，四下哄抢自会坏了案发现场”

状师挺身而出“大伙静一静,这是命案现场,可糟蹋不得啊!”

我站在人群里阻拦着，现场乱成了一锅粥,光凭我们三人吆喝实在杯水车薪唯独谢小姐看热闹不嫌事大。

我气急，转身对她说道“让你的人帮帮忙,维护一下秩序,这对找到你爹很重要。”

谢瑶却不以为然，一边张望，一边拍手叫好“闹大才好呢,闹大了我看无情还敢不来”

我抬头瞧见横梁上有一个黑影，想必就是犯人了。如果让他跑了,岂不是会给无情添更多麻烦？我心念一动,身体随之跃起。不自觉间,这轻功似与我融为一体。我步法轻盈地掠上梁去,必须留住疑犯。两枚银针破空而来,挡在我和黑衣人之间,直取敌人双目。

“当心。”我急步而退，这声音是无情我环顾四周,却没见到他的影子。暗器凌空飞来,荡漾岀极好听的声音,嗡然如筝鸣，厅里一时静了下来,众人停下动作,四下张望。

状师看到银针惊呼“这暗器是无情神捕!”

满厅的人目光只随暗器飞梭,却找不到来处,更找不到半点无情的影子。暗器绵密不绝,星芒四溅,黑衣人手挽剑花格挡,铮铮不绝于耳,看得人心惊肉跳。黑衣人被步步逼退,直至墙角。银针击中了他的穴位黑衣人应声倒地。

众人纷纷欢呼“好功夫啊!真是神了”大厅里陷入了好会沸腾,大家更热忱百倍地想将无情找出来。半晌都没有所获,众人热闹劲过了,又纷纷捡起不义之财。

谢小姐眼见希望就要落空,竟想岀来一个石破天惊的念头。“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今天本小姐豁出去了!”

她张罗着家丁垒起凳子,解下披帛就往橫梁上拋,在未端扎扎实实地扎了个结，对着四周假意扬声哭泣“爹爹被人所害,瑶儿也不活了无情公子救我”低头时又告诫家丁“可得扶稳了听见了没有!”

我看得愣一愣的,这时候还想着追星,算是叹为观止了“喂!快下来,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啊!”

“闭嘴!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坏本小姐的好事!”谢小姐装模作样地把头往白绫里塞，看的我直来气，好心好意的劝解你，还敢骂我，小心自家小厮扶不稳你的椅子，好事成真了！

“哎哟!”椅子忽然轰然倒地,家丁们也摔作一团,谢小姐竟真吊在了披房扑腾着手足,使不上力气。我心里一惊，这作死的劲儿不会连菩萨都看不下去了吧。

“唔……救命”家丁们都吓呆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要将她救下,跳了半晌够不着,才想起来要去垒椅子,可这次谁也不能将凳子垒稳。

“叶姑娘。”银剑脆生生的声音传来,他站在人潮外笑眯眯地朝我挥手,在他身旁停着一顶如月般皎皎的轿子,安安静静地立在街角。

“银剑”我吃惊，果然是无情。还以为要多等几天才能见面，没想到逛个街都能碰到他。心下细想一番，这等刑案现场怎么会没有无情的身影呢？

我快步走到银剑身边，指着还在晃晃悠悠的谢瑶问道“不救救她吗？”

银剑竟一点也不急,只笑眯眯、慢悠悠地朝我走来“绞刑时,人都要好一会儿才会完全咽气的,不用惊慌”

我惊呆了，这孩子看着天真无邪，思想居然这么凶残“这也太残忍了吧，我们不属于间接杀人吗。”

银剑不以为然道“她这属于自裁,可不能找我们兴师问罪。”说完好整以暇地望着我,眨了眨眼睛,我已吓得面色苍白。这孩子来真的吗？确定不是吓唬我的？

银剑看我这般勉为其难“哎,好吧”一扬手,披帛应声而断,谢小姐重重跌落在地,谢府家丁哭天抢地地围了上去听见谢小姐的咳嗽声,我一颗心总算又落回了肚里。这人虽然高傲自大，自以为是，也罪不致死吧。

“叶姑娘,咱们走吧。”我看着银剑笑眯眯的模样，像个小金童，不对，金童是金剑，那就像个小银童吧。温淳无害的模样，没想到下手完全不犹豫，果断刚武，我喜欢。就是这整人的手段，千万别让我碰上了。

“去哪”

“当然是回神侯府了,公子等你半天了呢。”

我惊魂未定地跟着银剑朝街角那顶轿子走去,没注意到身后状师和书生惊愕的目光。

轿子安安静静地停在街角,没有人想到刚才的惊涛骇浪皆是由此而生。一靠近轿子,就感到那股凛冽的寒梅之息,无情温润的声音从轿中低低传来“你还好吗？没受伤吧。”

“没有”我心想还没出手就被你截胡了，能受伤才怪。“只是里面的事情不需要处理一下吗？”

“放心,金剑会善后,我们回神侯府。”

回神侯府的路上,银剑还在不停取笑我,说我被谢小姐吓丢了三魂七魄。我说她吓我事小，你倒是真吓我。

无情终于从轿中岀来,微整衣襟,望定我。我还未完全回过神来,也愣愣看着他。

“你们是什么时候来的”

无情道“在附近听到了你的声音,就来了。”

银剑在一旁偷笑“姑娘那声“都别动,保护案发现场”叫得可响了,还有模有样的呢，公子本来要去神侯府,听到姑娘的喊声,立刻就掉头过来了。”

“然后你们、就一直在那里看我出糗”我红着一张脸看着二人，真是大神面前班门弄斧，丢死人了。

无情看我这般窘迫轻笑一声“一直在看你游刃有余。”

我想起那个谢小姐就生气“胡说!那位谢小姐太不好对付了。就为了见你一面，一哭二闹三上吊全使上了。”

“这满汴京谁不肖想公子，那些庸俗行为真是令人不齿。”

说完银剑又笑嘻嘻对我说道“难不成叶姑娘以为那骄纵大小姐真有勇气寻死”

我不解道“她不是自己寻死难道是有人暗中作祟吗？”

“公子是好心提点她,那位大小姐也该醒醒了,她的好日子算到头了,不会再有机会使唤别人了。”银剑感叹“不过她是真蠢,谢都尉这个老狐狸费尽心思藏着的把柄,她倒屡次三番邀请金剑入府去取。还好咱们拿到了证据,不然现在谢都尉一死,还真不好定罪。”

什么把柄我也不清楚，咱也不敢轻易问啊，就是不太相信人真的死了吗？那不可一世的谢家千金往后的日子，怕是很难过了。人情淡薄，她平时又这般嚣张跋扈，落井下石的人总比雪中送碳的要多得多。

“真的死了？怎么回事。”

无情点头“党争,他们利益牵扯不清,他被除掉了。”

我细细想了一番今日发生之事,只如管中窥豹,未能全识,叹了口气。官场上的诡谲心思，岂是我等废物能窥视得到了。

“京城势力错综复杂,这些浑水,你日后还是少去趟。”

我也是很冤枉啊，走着走着就被人推倒都尉门前，事关无情师兄，我怎么可能不去趟“今日也不是我想去趟的,莫名其妙就被人挤进去了，看到有人出了事,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到最后我越说越激动“再说了,不拦着那个黑衣人,要是跑了岂不是给你们添麻烦。更何况…”

无情低声道“我会担心你。”他的声音很轻,却在我心中重重敲了一下。我面上一红,本要说的话全都忘得一干二净,小银剑一双眼睛睁的圆溜溜的看着我。再看无情师兄，清冷的面儿上尽是温情，我只觉得浑身烧了一把火，热的我脑门直冒汗，只能生硬磕巴地转移话题。

“都、都尉可不是小官,这得牵扯出多大的事情一定彻查到底的吧”

“当然。”无情微抬了眼,目光如炬,越过神侯府院墙,直指宫城,他的眼底似有惊涛骇浪“有罪的,一个也逃不掉。”